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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红楼之笑乌纱-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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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皇威难测,便是这么来的。
  “喏。”
  见那沈瑜林抬起头来,姬宸歆看去,他容貌果真生得极好,张扬而不犀利,明艳而不妖娆,偏生又有种彷似骨子里透出的温润气度,目光沉稳,带着历尽千帆后的透澈。
  “此番你救下云极侯,朕心甚悦,不妨说说想要什么赏赐?”
  “学生不敢,学生同云极侯交好只为本心,若借救人之事得了陛下的赏,学生心中难安。”
  这种问题若非是亲信宠臣,必是要推辞的,姬宸歆也不勉强,他道:“你自称学生,是有了功名的?”
  “学生仰承圣恩,为开元二十七年江南解元。”
  “确是块良材美玉,明年会试,朕给你留个好官职。”
  江南历来文风鼎盛,得中头名,文采必是个好的,姬宸歆思忖道。
  沈瑜林叩头应喏。
  正在这时,苏明音连咳几声,却是醒转过来,景仪长公主本是避在屏风后的,此刻也顾不上了,索性这沈瑜林礼数周全,想必不会多话。
  “长生,长生。。。。。。”
  苏明音嘟囔道:“不要唤我长生。。。。。。好多人都叫这个。。。。。。”
  长公主忙改口道:“宝儿,可还难受着?午膳也没用多少,娘亲叫人给你做软碧奶油糕好不好?”
  “嗯……哼哼……多放点糖。”苏明音抱着长公主撒了会儿娇,弯眸道。
  姬宸歆道:“明音,你今日可是把你娘亲吓坏了。”
  苏明音见沈瑜林跪在那里,朝他眨了眨眼,嘻嘻笑道:“因为那家子太讨厌了呀!那个红衣服的还说要问侄儿家教来着。”
  跪在殿外的王仁迎着他老子刀子一样的眼神,身上一阵阵发寒。
  “胡说,宝儿最乖了!”长公主道。
  苏明音耳根一红,“娘亲,娘亲,给孩儿留点面子呀!”
  沈瑜林却是又想起那书中“一剂下去,人便去了。”,抿嘴暗笑,这位倒霉的王大人如今惹了苏明音这个死心眼,一根筋,怕是还有的受呢!
  当年在贾府受的折磨他不是不恨,只是不好同后宅妇人计较,如今你这娘家兄长既撞到我手中,哪有轻飘飘放过的道理?
  姬宸歆道:“不论是谁的过错,舅舅还能偏心旁人去?日后再遇上这等事,只报上云极侯的名号,切莫再动怒了。”
  苏明音张张口,却不大会分辩这些,习惯性地用那双鹿眸去扫沈瑜林。
  沈瑜林半移目光,眼尾微扬,伏身道:“圣上容禀。”
  姬宸歆如何看不出两人猫腻,笑道:“何事?”
  “学生到时,云极侯并未来得及通报姓名,便被王家公子令人按住,扬言要将云极侯关进天牢。”
  苏明音在一旁不住点头。
  “天牢。。。。。。”姬宸歆目光一暗。
  王仁是个没常识的,他只道这个唬人,却不知天牢,顾名思义便是天家牢狱,其间分三六九等,重重守卫,机关无数,只有天子有权关犯人进去。                        


  ☆、第 17 章

  一个皇帝,可以不在意自家儿子瞄着龙椅,但他绝不想看到臣子逾越。
  沈瑜林垂眼,敛去眼中精光。
  姬宸歆沉吟良久。
  “此事朕已知晓,且退下罢。”
  沈瑜林恭敬地一叩,低头倒行至殿门口,方去了。
  “你这知交倒是个机灵的。”姬宸歆笑道。
  苏明音得意道:“那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么!”
  长公主抿唇一笑,却是对姬宸歆道:“皇兄,年宴忙乱,宝儿方才受了惊吓,不如让他莫去了。”
  姬宸歆道:“也好,且先教他去太庙同祖宗告个罪,便回罢。”
  苏明音一听便急了,忙道:“侄儿并无大碍。”
  长公主奇道:“怪了,往年你最不耐烦这些应酬,怎么今日倒积极起来了?”
  苏明音垂眼,可怜兮兮道:“既已教人触了霉头,再这般灰溜溜回府。。。。。。唉,不如去宴上蹭蹭喜气。”
  长公主一听便心疼了,道:“好,好,好,不回了,咱们不回了。”
  姬宸歆失笑,“你这狡猾的小东西,怕朕吃了你的陈大将军不成?”
  苏明音只有呵呵地笑。
  ☆☆☆☆☆☆
  宫中御宴并无甚稀奇,除了几样别具心思的压轴菜式,也没什么新意,吃的却是那份体面尊贵。
  沈瑜林并沈襄的席位俱在永宁王下首,略一抬头便能看见他的侧脸。
  沈瑜林如今已不像月前那般量浅,酒过三旬,那白皙的面上也只是微红,好似蒙上了一层霞光。
  姬谦略瞥了他一眼,别过头去。
  宴中歌舞极好,此时正演着文王太平纪,大致是颂扬文帝的。沈瑜林闭上眼细听,只觉自己最喜那弹筝的乐师,朗朗玉石之音,闻之令人欣悦。
  卫若兰此刻同冯紫英坐在一处,这些年虽卫家式微,但他父亲是卫临,借着永宁王之势,也无人敢小瞧他。
  “那便是沈瑜林?”冯紫英疑惑道,“只觉有些面善呢。”
  卫若兰道:“京城就这么大,许是你在哪里见过他罢。”
  冯紫英便不再细究,只笑道:“看上去还未及舞象,你也太窝囊。”
  卫若兰扬眉,似笑非笑道:“小的既窝囊,不劳冯大爷陪小的一块儿窝在这里。”
  冯紫英挠挠头,叹道:“怎么愈大愈开不起玩笑了?凭他惊才绝世,在我心里总是及不上你的。”
  卫若兰笑意愈发深了。
  冯紫英只觉背后阵阵发毛,不由打了个哈哈,生硬地转移话题道:“王仁呢?路上我见他趾高气昂的,怎么如今却不见了人影?”
  卫若兰也不再作弄他,仰头饮尽一杯御酒,笑道:“你来得早,不知道也是对的,那王仁冲撞了云极侯,此刻正在殿外跪着。”
  “云极侯。。。。。。”冯紫英皱眉,“便是苏家那位?”
  卫若兰笑道:“正是呢!王家在外头作威作福惯了,却是忘了这京城何等地方,莫说一个九省都检点,便是陈相家三位公子都是处处小心的。”
  “一惹便惹上了云极侯。。。。。。王仁什么运道?”冯紫英唏嘘,“别说什么九省都检点了,我看王大人这回不丢官便是幸事。”
  王子腾这回倒是没丢官,只是他心里也明白,王仁身上本是挂了闲职的,如今这闲职只怕要挂一辈子。
  只是又能如何呢?他半生只得这一子,还能打死他不成?
  罢了,这回也该教那两个不成器的妹妹收收心了,一个傻乎乎地只知道给那宝贝儿子收尾,不知败了多少钱财。另一个谋划掏空夫家家业也罢了,现在居然还肖想着教林如海的女儿做妾。
  若他这回高升了倒是好办,只是如今。。。。。。林如海虽故去,也不是没一两个至交好友的,那些清流旁的没有,弹劾人的本事却是一等一的。
  ☆☆☆☆☆☆
  过了年便是开春,纪瑜林已满了十四,算算日子他那姐姐也该及笄了,这阵子赵嫣然催得紧,连陈延青也在思量着营中哪个年轻武将可托付终身的。
  按赵嫣然的说法,瑜林是男子便罢了,未见着探姐儿成亲她是不会考虑自己的,虽这般说,还是存了些考验陈延青的意思。
  陈延玉在边疆便成了婚,娶的是边城太守赵峥的独生女,长子都会叫大伯了。
  所以陈延青很急,偶尔见着营中未婚的军官眼里都泛着狼光。
  正巧近日营中新调来一个文书,二十来岁的俊书生,一打听,未成婚,陈延青立马带了沈瑜林来相人。
  “于尚清?”
  沈瑜林抬眼看着这个略带腼腆的青年,问道。
  于尚清耳根通红,胡乱点了点头。
  “家中可还有什么人?”
  于尚清折身一礼,再抬起头时面上已带了层薄红。
  “在下。。。。。。父母早逝,家中唯有一双幼弟,新近领了差事,必不会叫。。。。。。贾小姐受委屈。”
  沈瑜林微叹,是啊,因为你是于尚清啊。那个以惧内之名载入史册的于尚清。
  年少家贫,为医治幼弟娶了一商户女,后来官运亨通,做了四十年次辅,四子一女皆为那商户女所出,终生未纳二色。
  这样一等一的好姻亲,丢了实在可惜,沈瑜林愈发和颜悦色起来。
  他文采口才本就极好,此刻又是有心相交,待分别时,于尚清已是一口一个贤弟地叫着,很是投机的模样。
  自觉了了赵嫣然一番心事,见时辰还早,沈瑜林便同陈延青一块去了赵家。
  看着前头龙行虎步的青色身影,沈瑜林心中五味杂陈。
  同样是步步高升,陈延玉如鱼得水,陈延青却是极为不自在,他穿衣只穿麻布的,吃饭只吃最糙的,口袋里永远只有五文钱。。。。。。刚好够买一包赵嫣然爱吃的白糖糕。
  史载华耀侯性喜敛财,只怕是失却所爱后唯一的寄托罢。
  正想着,前面陈延青脚步一顿,沈瑜林驻足,却发现四下里偏僻无人,他竟不知不觉跟着陈延青到了一条死胡同里。
  陈延青回身,缓缓摘下面具,道:“瑜林知道我为什么要戴面具么?”
  沈瑜林见他面色平静并无诡异,心下略安,“不知。”
  “因为我怕,我怕嫣姐会认出我。。。。。。怕她不相信我。”
  当初他也想过衣锦还乡,许她十里红妆,只是阴差阳错,入了她眼的是长工陈木头,不是大将军陈延青。
  “陈叔如今可是想清楚了?”沈瑜林道。
  陈延青点点头,叹道:“我什么也不懂,只想教她知道,陈延青是陈木头的名字,不是全部。”
  沈瑜林道:“娘亲最是嘴硬心软的人,陈叔若要坦明真相,也当尽早才是,待三姐姐成婚后,瑜林还等着将军府那杯喜酒。”
  陈延青抿唇,耳根薄红。
  却是没发现,揣着一包笔墨的蓝衣小丫环顿在巷拐角,呼吸微重。
  ☆☆☆☆☆☆
  月上中天,从赵家出来,远远地便瞧见沈府门口那驾马车。
  沈襄前几日回了一趟江南老家,看来是办完事了,沈瑜林行至车前,正见一个小小的青衣孩童攥着沈襄衣角,怯生生朝他看来。
  那孩童八岁上下,生得玉雪可爱,一双眼珠子乌黑乌黑的,灵气十足。
  沈襄神色有些疲惫,朝沈瑜林点点头,声音还是放柔了些,“钦儿,这便是你日后的师父。”
  青衣孩童腼腆道:“冯绍钦见过师父。”
  小家伙还似模似样地画了个揖,弯身一礼,可爱极了。
  沈瑜林朝那孩童点点头,疑道:“师父。。。。。。”
  沈襄道:“进去说罢。”
  。。。。。。
  “如此说来,那这孩子便是师父的侄孙了?”
  沈襄点头,叹道:“若非老仆临终传信,师父竟还不知渊儿已没了三四年。。。。。。唉,他虽性子弱些,人却是个知礼懂事的。。。。。。说好了今年上京赴试。。。。。。对你的才华也很是仰慕。。。。。。可惜了。”
  “索性冯渊兄还留了一条香火,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沈瑜林劝慰道。
  沈襄点头,揉揉太阳穴,从袖中掏出一封边角泛黄的卷轴,道:“路上匆忙,为师只觉这案档疑点重重,又听人说那回是斩了白鸭替死的,瑜林心细如发,且再读上几遍,列个名细,才好去上告重审。”
  沈瑜林接过,只见那被告人一栏上,正是张牙舞爪的薛蟠二字。
  “薜蟠。。。。。。”
  沈襄道:“徒儿认得他?”
  沈瑜林将案子快阅一遍,长出一口气,叹道:“正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果然是那个皇商之子。”
  这些年薜蟠在京城绔纨圈里很出名,沈襄也罢了,沈瑜林却是听说过他的。
  “他舅舅正是那王子腾,平日也很多人逢迎,这事王家必是插了手的。”沈瑜林眯眼,他与这王家倒是有缘分。
  沈襄还待说些什么,沈瑜林却是按住了卷轴,胸有成竹道:“绍钦既入了徒儿门下,师父便不必再费心了,此事交给徒儿就好。”
  沈襄定定看他一眼,道:“也罢。。。。。。莫牵连太广。”
  沈瑜林眸光微亮。                        


  ☆、第 18 章

  官做到王子腾这份上,大抵都是保皇党,王子腾这人也不例外,他不轻易站队,也注定他除了圣宠,身后并没有多少党羽。
  上一遭宫门闹剧已让他冷了这许多时候,如今九省统制之职刚卸,新的谕令还未到,却是教他在朝威望淡去不少。
  他与这王子腾并无深仇大恨,便是那点后宅恩怨也算不得什么,只是前遭风头太劲,他又年少,若无一块垫脚石镇上一镇,只怕很快便会泯然于众人之间。
  王子腾,便是他选中的那块垫脚石。
  薜蟠这事可大可小,想拉下王子腾却是痴人说梦,很多时候,上位者不是看你有多清正不阿,而是看你得不得用。
  很显然,多年圣宠不衰的王子腾在姬宸歆眼中便是个能臣。
  但偏偏这事扯上了一个禁忌。。。。。。斩白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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