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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红楼之笑乌纱-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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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彷佛从一开始便在队外,旁观着这场惟独亡间才有的平等。
  “大人可是纪瑜林纪丞相?”正值出神之际,一个颤抖的鬼影飘来,纪瑜林颇觉好笑,这鬼一身官差打扮,莫非还怕他不成?
  不过他盘桓官场大半辈子,自是滴水不漏,温和道:“正是,不知鬼差大人有何见教?”
  那鬼差本被纪瑜林一身煌煌禄气震得脚软,此时又见他微微低下姿态,心中更是抖抖瑟瑟,几乎不敢抬头,结结巴巴问道:“可。。。。。。可是御朝平。。。。。。平启十三年。。。。。。生。。。。。。生。。。生人?”
  “正是呐。”
  “请。。。。。。请跟小的来。”
  一路上鬼差只低头引路,纪瑜林虽神态自若如赴一场宴会,然而心下却不住思量。
  然而在他构想又推翻了无数可能性时,却被带至一处白雾迷离的四方池塘前,微有疑惑,却见那鬼差恭恭敬敬朝他一拜,转瞬隐了身形。
  纪瑜林有些心下惊疑,耳畔却听得一清越男声缓缓道:“汝本冥府判官,而今历劫千载不洗凡心,带累阎君滞留人间不返。然冥界不可无主,此番汝若寻回阎君,本司便允你二人将功补过,不再追究。”
  还未曾应声,纪瑜林便被后背一股大力推进了池中,一瞬间失了意识。
  。。。。。。
  池畔红光一闪,一名妖媚少女便款款露了身形,然而她声音却是暗哑苍老,犹如朽木枯竹,“司命大人可真是宽宏大量。”
  那声音道:“本司已替你们阎王爷掌了冥界千年,他倒是借着情劫在人间逍遥,本司便全了他这遭,教他快些回转罢了。”
  妖媚少女扁嘴,彷佛要哭出来似的,凄凄惨惨道:”那求大人放老婆子几日假罢,等冷面王和笑面虎回来,老婆子的好日子便到头了。”
  “既是如此,孟婆,看在你比十殿阎罗省心的份上,本司便允你二十年人间富贵如何?”
  孟婆媚眼儿一转,行了一礼,喜道:“倒是多谢大人了。”
  那声音朗笑着渐远,“云寒,琦君,天道之下,大势不变,小势可改,吾能帮你们的只有这些……唉~吾便是如此良善~”
  孟婆嘴角一抽,阎君同判官是渡情劫去的啊!一百生一百世不复相见,司命大人果真良善。
  话说大人真的不是记恨我们阎君比他英俊么?                        

  

  ☆、第 14 章

  陈延青一路出了赵家巷,面具下的神色看不分明,只那微厚的唇紧抿。
  他从小便是个沉闷性子,除了陈延玉几乎没人能看出他想法,所以他虽这般寻仇架势出门,赵大舅也只道是自家妹妹又指使人去跑腿了,也没在意。
  沈瑜林打定主意要平了这事,可针线已传出去了,除非教旁人认下,他那三姐姐是不行的,及笄在即,传出这事最差也是个趋炎附势,不安分的名声。他又想着教贾宝玉得个教训,此番一来,唯有闹一场更大的把这事盖过去,再毁了那针线便神不知鬼不觉。
  思虑再三,沈瑜林同苏明音道了谢,带着锦绣离开了。
  真锦绣也确是撞上了地痞寻衅,被五城兵马司拦住关了一天一夜,前日已被永宁王府送了回来。
  这些年永宗王与永寅王互为犄角,永宁王府却是趁此时机发展了很多势力,待到月前事了,众人才惊觉姬谦之势如老树盘根,再不可挡。
  其中便包括了五城兵马司。
  这在大御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便是那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手下也没有半分京畿巡防的势力,这样看来,晋高祖实在是个很大气的人。
  沈瑜林同陈延青本是打着一样的主意,前后也不过差了几句话的工夫,待沈瑜林安排的青楼女子匆匆赶到时,却只见了一只猪头。
  红楚馆头牌的温柔微笑一僵。
  说好的翩翩公子呢?说好的俊秀郎君呢?客人你耍奴家呢?
  贾宝玉觉得很倒霉,真的,他好生生出门为自家姐姐妹妹们买胭脂,偏偏拐了个弯就撞上了一个面具大汉,目光狞恶地打量了他几下,二话不说,将他拖到巷子里,直接扒了他的衣服。。。。。。开揍啊!
  贾宝玉表示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蜷在地上哀哀叫唤着,追过来的茗烟几人也被三下两下打得爬不起身,茗烟躺在地上,刚骂了半句就被那大汉一脚踹在肚子上,头一歪,却是吐出一口血来。
  陈延青又狠狠一拳打在贾宝玉眼眶上,心中恶气方散了不少,见无人注意,他将那披风团了团,塞进巷角的破洞里,又堵上些灰灰白白的脏雪,揪起贾宝玉,一路拖到街上,丢在那间胭脂坊门口,扬长而去。
  正撞上锦绣找来的那头牌。
  “玉郎?玉郎!你莫吓玲儿,你怎么。。。。。。究竟是谁这样狠心。。。。。。”
  那头牌玲卿得了暗处的锦绣示意,想起那笔足够她赎身的银两,咬了咬帕子,立时红了眼眶,伏在贾宝玉身上哀哀低泣起来。
  “玉郎,你醒醒呀。。。。。。玲儿不要你为我赎身了。。。。。。呜嗯。。。。。。”
  店门口慢慢聚了不少人围观,指指点点的。
  有人道:“那男人怎么被打得这样惨?”
  便有一人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那红衣的小娘子可是红楚坊头牌。”
  言下之意,却是男人间的争风吃醋了。
  偏生这时候贾宝玉皱了皱眉,迷迷糊糊睁开眼,正见一双红肿的美人目,不由痴了,喃喃道:“林妹妹。。。。。。林妹妹,莫哭。。。。。。得你这般。。。。。。我便是死了,也是甘愿的。。。。。。”
  人群之中一阵窃窃私语。
  他若此时还是那风姿无双的宝二爷,玲卿或许还有些不忍,奈何他这副青肿红紫的猪头模样太伤人眼,玲卿姑娘一把推开他,哭道:“你这傻子。。。。。。谁要你去找他的,谁要你去找他的。。。。。。”
  说着,又用帕子去拭那泪珠儿,因方才哭着太急还呛了几下,自然而然流露出几分楚楚动人之姿。
  贾宝玉此时不大清醒,只道是他又惹了林妹妹伤心,痴痴道:“好妹妹。。。。。。莫气,莫弄坏了身子。。。。。。”
  人群中交换了几道心照不宣的暧昧眼神。
  苏明音站在天然居二层栏杆边,不可置信道:“他怎么这样蠢?”
  苏明音这些日子同赵嫣然处出了些感情,心中很是为她担忧,方才见沈瑜林匆匆离开,他也忙去寻人帮忙,却正是忠顺王。
  姬明礼一向疼他这外甥,听他道了前因后果,却只笑道:“不是大事,且看着罢。”
  苏明音将信将疑,被姬明礼揉了揉头,二人便上了天然居。
  这天然居正是忠顺王府门下的产业,分布甚广,东城的这家正好可以将那几条街巷收归眼底。
  二人自然也见了陈延青动手的那一幕。
  姬明礼道:“这便是你说的陈大将军了?”
  苏明音喜道:“嗯!大将军身手果真了得。”
  姬明礼似笑非笑。
  。。。。。。
  此时见他发问,姬明礼笑道:“不蠢,他便不是贾凤凰蛋了。”
  苏明音皱皱鼻子,道:“都是宠出来的。”
  你以为你有资格说旁人么?姬明礼失笑。
  他这外甥生来体弱,吃了多少药也不见好,皇兄特意请了慧空和尚为他颂经祈福。
  那慧空和尚却道须得同族之中福气最重之人匀名中一字给他,福祸并担,方可保一生平安顺遂。
  他匀了明字,皇兄匀了歆字半边,如此盛宠,天下唯他一人而已。
  。。。。。。
  因陈延青动手时便有腿快的去报了信,此时贾府也着了人带了巡城卫来寻,玲卿哭着,含情脉脉地看了贾宝玉一眼,款款起身,用帕子捂着唇跑开了。
  贾宝玉被抬上软轿时,还在唤着“林妹妹,林妹妹”什么的。
  人群中却有人认出了贾府家丁。
  京城之中,茶余饭后,从此又添一笑料。
  沈瑜林隐在巷尾,薄唇却是轻抿。
  不孝不悌,莫非是他的宿命?
  深一脚浅一脚地回了沈府,他觉得他有些累了。
  这日沈襄不在,他略应了几句老管家的嘱咐便回了院子。
  小书房里很是干净整洁,乍乍一眼看去,好似他前世处理公务时那小小的隔间。
  书案上摊着几本书,略翻了翻,却正好触到一本孝经。
  他没有翻,静静伫立了许久,目光渐渐。。。。。。冷嘲。
  前世今生种种,在眼前回放。
  纪岑以妾当妻,以庶压嫡。
  贾政不闻不问,送子求安。
  。。。。。。
  庶子,也算是儿子么?有父如此,有兄如此,他怎能不恨?
  前世他狠,今生须更狠!
  什么孝!什么悌!什么纲理伦常!
  他姓沈,只姓沈。
  ☆☆☆☆☆☆
  看了一场好戏,也将近午时,姬明礼令人做了些苏明音惯爱的菜式,含笑看他懊恼的神色。
  “瑜林太不仗义了。。。。。。既有了法子也不告诉我,害我一直悬着心。。。。。。”
  苏明音嘟囔着,却不防碍他又往嘴里填了一只蜜合丸子。
  他又抿了口茶,疑道:“只是大将军是同瑜林串通好的么?也太不配合了。”
  至少要同那青楼女子打个照面呀!害人家装得那样辛苦。
  姬明礼道:“果真是只被宠出来的蠢蛋,那是赶巧了。”
  苏明音鹿眸瞪大,道:“怎么会?”
  姬明礼道:“沈瑜林想着用青楼女子攀咬贾宝玉,将事情闹大,毁人名声。那陈大将军却是将人拖进巷子,夺了那针线,一阵暴打。。。。。。”
  说着,撑不住笑了。
  苏明音怒道:“大将军那是真性情!”
  姬明礼笑道:“嗯,大晋最真性情的大将军。。。。。。噗。。。。。。”
  “小舅舅!”
  “小舅舅不笑了,真不笑了。。。。。。”
  “我要告诉大舅舅!”
  。。。。。。


  ☆、第 15 章

  因着那一战成名的陈大将军的缘故,近日城中戴青铜面具的男子着实不少,贾宝玉主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虽则贾母哭天抢地地命人去查,也终是不了了之。
  陈延青下手只为泄愤,并未用上那等杀人不见血的暗手,贾宝玉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左右也渐渐好了,顾不上旁的,极愧疚地对探春道:“。。。。。。教那粗莽之人夺了三妹妹为我做的披风去,我实在是。。。。。。”
  探春面上笑盈盈的,心中暗恨。
  以她的聪慧,如何不知贾宝玉是遭了算计了,不仅如此,她那好弟弟还在用此事敲打她呢!
  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他怎么便这般狠心!
  若她将赵姨娘针线送给宝玉这事教府里人知道,依着老祖宗和夫人待贾宝玉的宠爱,哪里还有她的活路!
  贾环,贾环,你自甘下贱不认宗族,却何苦带累我?
  ☆☆☆☆☆☆
  那日回府,心结虽解,沈瑜林还是大病了一场。
  屋里药香弥漫,院中也有不少奴仆走动,他这梧桐院,倒是难得热闹起来。
  沈襄坐在床沿,看着爱徒的病容,眉头深锁。
  “红鸾,星动。。。。。。不知是福。。。。。。是祸?”
  他非是玄门高人,只少时有缘同一位云游僧人习过些相面测命之术,徒儿面相又是极佳的,几乎是标准的封侯拜相之命,方才一语道出。
  如今这些年同他羁绊愈深,愈发看不出什么,只是这一遭。。。。。。
  沈瑜林沙哑着声音笑道:“师父莫忧。。。。。。许是徒儿该议亲了。”
  他虽对女子仍有些介意,不过不打紧,他又不是贪花好色的,也未想过纳妾,将人娶回来,若对了缘分便爱重着,若看不上眼便敬重着,如此便好。
  沈襄闻言,眉头皱得愈发深了。
  沈瑜林不安道:“师父。。。。。。可是有什么不妥?”
  沈襄叹道:“徒儿可记得那道批命?”
  寡亲缘!薄妻儿!
  沈瑜林凤眼睁大,惊疑地看他。
  前世大长公主身子不好,却也为他诞下一个独子,韬儿虽不成器些,他却是有子息传世的。
  莫非这还魂之事竟折了他的香火不成?
  沈襄叹道:“月有晴缺,世无两全,徒儿命主至贵,寻常贵女不堪配,怕是。。。。。。”
  克妻。
  怨不得,大长公主尚武,自小骑射不输男儿,同他婚后却一年年地缠绵病榻,未及半百便去了。
  还有云依,不提她含愤自尽之事,便是初初定亲那会儿,她就三天两头地出些意外。。。。。。
  以大长公主之尊,尚是如此,他还能去害旁人家女儿不成?
  罢了,此身血统本就不正,何苦执着于此?
  沈瑜林无奈叹道:“时也,命也。。。。。。”
  话未说尽,他后知后觉道:“师父方才。。。。。。道徒儿红鸾星动。。。。。。”
  沈襄叹道:“所以才不知福祸。”
  沈瑜林勉强笑道:“或是师父看错了呢?徒儿近日,除了些婢子丫头,并未见过什么女子。”
  大晋虽不似大御那样将女子养在深闺,便是教外男看去了一双脚也要齐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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