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情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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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尧拿着生肌膏向映容走过来,扭开盖子,一点点地将药膏涂抹在映容的整个右手背,瞬间,映容刚便感觉到火辣辣的肌肤开始渐渐变得冰凉舒适,也长长舒了口气,放松下来的呼吸声也在这安静的房间内蔓延开来。
听到映容一下子变得放送的呼吸,李修尧微一抬头看着她,举起她涂满药膏的右手,轻轻用嘴吹着,希望能舒缓映容手背上的难受。
李修尧这边吹得心安理得,映容却被游走在整个右手背上的这股气流弄得心神俱乱,冷冷的呼气虽然凉爽,却让她觉得奇痒无比,下意识地,映容便欲伸手将右手收回。
哪知李修尧感受到她的抗拒,竟一抬眼看向映容,丹凤眼里满是霸道,警告着映容不许将手收回。
映容见李修尧微恼,便不再言语,忍着那股子痒,任李修尧为所欲为。
吹了一会儿,李修尧见药膏已经被吸收,便轻轻将映容的手放在桌上,道:“这生肌膏治烫伤最是有效,不会留下疤。”
“妾身谢王爷赐药。”映容观察着涂过药的右手,一边向李修尧道谢。
“青芷这丫头,在王府里待久了,越发地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果然,还是转到青芷身上了。映容想着,连忙开口:“王爷,今日这事,你只知后果,不知前因,有陵王爷欺负青芷在先,妾身添油加醋在后,才让青芷恼了的,她也才是个孩子,王爷,妾身请您看在陵王爷今日前来,大家都开心的份儿上,就别怪罪青芷了。”
“她要是再不好好管管,就根本连自己是个丫鬟都要忘了。重罚可免,惩戒不可逃。”
“王爷,青芷这性子,跟妾身平日里对她要求不严大有关系,王爷若是要罚,妾身也请求王爷责罚。”
“王妃别再求情了,我这一罚,不单是为了罚青芷,我也是要让小九知道知道分寸。多大个人了,说话还这么不分场合,定是在江湖待久了,皇家规矩忘得一干二净。”
“听王爷这话,像是别有深意,不知……王爷打算怎么罚?”
☆、第十章
清风园中,李修陵看着哭个不停的青芷,手足无措地安慰着她。
“青芷丫头,你……你别哭了,再哭眼睛都要肿了。今日这事,是我不好,都怪我太冒失了,才伤了七嫂,跟你没关系。”
“是,就怪你,你干嘛来招惹我,我家王妃的手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就跟你绝交!”青芷听了李修陵的话,气不打一处来,泪眼滂沱地冲着李修陵说道。
李修陵终究是见不得青芷哭,心里难受得要命,简直比在玉顶山上师父逼他练功还难受,连忙上前,拉住青芷抹着泪的双手说:“好了丫头,别哭了别哭了,你哭得我心里真不好受,一会儿七哥要是责罚下来,你就把错都往我身上推,那样他就只会罚我一个人了,反正我这三年来日日练功,身子板硬着呢,不怕七哥罚我。”
“谁……谁让你逞英雄了,细细想来……我也是太没规矩了些,王妃平日对我好,定不是让我整日这样不知轻重的。”青芷听着李修陵的话,心头不知何故,有一股暖流流过,话语间便软了许多。
见青芷不再苦恼,李修陵轻轻将青芷拥入怀里,抚着她的背说:“嫂嫂对你好那是喜欢你,你天性本就好动开朗,丫头,你听着,你万不可因为此事,就把自己变得跟其他下人那样一板一眼唯命是从,这样,你就不是……不是青芷了。”李修陵原本想说,如此,你便不是我喜欢了这么多年的青芷了,话到了嘴边,却终是咽下了。
青芷被李修陵拥在怀中,也渐渐平息了情绪,一抹微红浮上脸颊:“王爷,青芷知道了,一会儿王爷不管怎么罚我,我虚心接受就是,但我定不会因为这个,就变得那般呆板迂腐。”
这一边,映容和李修尧已经踏进了清风园,看到凉亭内相拥的二人,李修尧清了清嗓子,二人连忙松开了,脸上带着被发现的害羞。
“伤了你嫂嫂,不知悔改,还儿女情长起来了?”李修尧走上凉亭,负手侧目向李修陵说道。
“七哥,今日确实是九弟鲁莽而不小心伤了嫂嫂,七哥无论降什么罪,九弟毫无怨言,只是,此事与青芷无关,望七哥明察。”见李修尧没好气跟自己说话,李修陵连忙单膝跪在地,抱拳向李修尧说道。
“王爷,茶是奴婢热的,是奴婢沏的,也是奴婢倒的,茶杯是奴婢大力放到桌上的,这才溅到了王妃,陵王爷只是打趣了奴婢几句,罪不该则啊。”青芷紧跟着李修陵,也跪在了李修尧面前。
“青芷!”李修陵见自己这一番话白说了,气的半死。
李修尧看了看狼藉的石桌,缓缓走到桌边,思索了一会儿方道:“青芷所言即是,如此看来,你二人均有错。小九,你回京后第一次来七哥府上做客,七哥本不该如此冲你发脾气,但作为你唯二的兄长之一,七哥有责任好好训诫训诫你。当初三哥送你去玉顶山,一是让你养养从小落下的病根,二则是让你修身养性,不求你为国效力,但求你成为一名顶天立地的好男儿,这就是你三年里学来的东西?我看你除了武功以外,你师父身上的好处或许是一点也没学来。今日我便罚你抄写《大学》全篇十遍,你就留在我府上,什么时候写完了,什么时候走。而青芷——”
李修尧向凉亭内跪着的二人走去,道:“就伺候陵王爷抄书,此间王妃的起居我会另差人去负责,陵王爷何时抄完书,青芷你何时再回望月阁。”
李修陵一听这惩罚,简直喜出望外,连忙拉着青芷站起来,向李修尧鞠了一躬,道:“小九领罪。”
“行了,如此折腾一番,我和你嫂嫂都累了,你即刻给我抄书去,我和你嫂嫂回屋歇息了。青芷,你就替陵王爷准备书房和笔墨纸砚吧。”说罢,李修尧径自向园外走去。
“青芷,你今日之举,确实不合礼仪,伺候陵王爷抄书的时候,你也跟着看看,学学书里都写了些什么,你不小了,也该稳重些了。”一旁的映容看完了李修尧自导自演的这场闹剧,嘱咐了青芷一句。“如此,我便随王爷回去了,九弟,你且自便就好。”
“嫂嫂好好休息吧,修陵领完这罚,改日便向嫂嫂赔罪去,到时定带些嫂嫂喜欢的物件来,叫嫂嫂开心。”
“九弟这话我可记下了,不让我开心的,我可不收啊。”映容佯装严肃,随即又冲着李修陵一笑。
两人寒暄了几句后,映容差下人收拾了凉亭内的残局后,便也回屋了。
待映容走出清风园,李修陵回身向不知在想什么的青芷走去:“呆丫头,想什么呢,还不快给本王准备笔墨和书房去。”
“……哦,知道了,我这就去。”直到李修陵走到她面前了,青芷才回过神来,便扔下李修陵去准备了,一路上,她还在想着刚才的心思,王爷对王妃的态度……好像真的有点不一样了啊。
映容回了望月阁后,闲着无趣,又陪李家两兄弟折腾了一上午,倒是有些乏了,便昏昏睡去。
醒来时,已是黄昏,映容整了整衣衫和发髻,坐到桌边喝了杯茶,便见碧琬急急走了进来:“王妃,你醒啦,王爷过来了,说是要在望月阁用晚膳。”
映容一听,立马清醒了:“王爷什么时辰来的?”
“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吧,我说要来叫王妃起来,王爷没让,说等王妃醒了再说。”
映容心想,幸亏自己醒的及时,要是一觉睡到大晚上,怕是这狐狸要大发雷霆了。
“行了,碧琬,我也不收拾了,咱们走吧,去前厅。”
“王妃,您就这么出去啊,王爷这可是头一回来咱们望月阁,您理应细细打扮才对啊。”碧琬本欲给映容拿几件得体的衣裙试穿,听了映容此言,顿觉诧异。
“就是用个晚膳,我要是再打扮个把时辰,王爷和我都要饿死了,行了行了,走吧。”映容受不了碧琬的啰嗦,带头向外走去,后面的碧琬一脸无奈地快步跟上。
自己本就不是他的佳人,打扮成什么样子又有何两样。
到了前厅,映容见李修尧正到处漫步,打量着自己的望月阁,便忙上前请安:“妾身让王爷久等了。”
“这望月阁被你打理地倒是清新雅致。”李修尧并未回答她的话,反而评价起望月阁来。
“妾身喜欢素雅,便按照自己的喜好装饰了。”见李修尧并未叫她免礼,映容也不管那一套了,径自直起身,走向李修尧。她自己都未曾发觉,自己面对他时,好像越来越没有最开始的那种刻板和疏远了。
“不错,倒是符合王妃的气质。”李修尧回过头,对映容勾唇笑了笑。
“王爷饿了吧,快快坐下用膳吧。”你不饿我都饿了,中午饭都没吃,没有闲情跟你笑谈风雅了。
说罢,映容带头在饭桌前坐下,李修尧饶有兴趣地笑了笑,也在桌旁坐了下来。
映容也许是真饿了,虽然顾及李修尧在场,她控制了自己的吃相和吃饭的速度,却依然眼见自己的饭碗比李修尧那碗少了一大半,李修尧见她吃得如此之快,也帮她夹着菜:“王妃,再吃点这清蒸鲈鱼。”
映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定是吃的太快,李修尧都不敢跟她抢了,连忙放慢了速度,咽下口中之食,说了声“谢王爷”。
“王妃吃的如此尽兴,是否介意本王小酌两杯?”见映容吃得香,李修尧似也来了兴致。
“王爷这是说的哪里话,王爷若有兴致,饮即可,妾身伺候着您便是。碧琬,拿酒来。”被李修尧这一搅合,映容的神思从食物上拉回来了一些,加之也有些饱了,便放下了碗筷。
最初,李修尧边喝酒,边和映容谈论着今日李修陵和青芷之事,伴着笑语频频,渐渐地,李修尧的酒却饮得多了,反倒看着是有些醉了。
“王爷,您醉了,妾身帮您把酒收了吧。”这人到底是装的还是真醉了,接风宴那日,喝了那么多,不是还挺清醒的吗。
“哈哈哈,王妃觉得本王醉了吗?”也不知李修尧是不是装出来的,此时的他眼神迷离,左摇右晃,举着酒杯向映容凑了过来。
“王爷,看来您是真醉了,妾身这就差人送您回听雨阁。”还是让宋蓁伺候你这狐狸吧。见李修尧凑得越来越近,映容忙起身,对李修尧说道。
还未等映容站稳,李修尧长臂一挥,突然缠上映容的腰,将她一把抱到膝上坐下,目光突然变得阴沉:“王妃为何要送本王去听雨阁?”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章我糖发的还算多吧!!
☆、第十一章
“妾身心想,夜已深,王爷定是心急回去陪蓁侧妃了。”映容被李修尧的举动吓得够呛,面上假装镇定地说道。
“不心急,本王一点儿也不心急。”李修尧说话间已将脸凑近,鼻尖若有似无地蹭着映容的耳垂,弄得映容痒却不敢动。
“呵,本王发觉,王妃真是怕痒。白日时本王帮你擦药,你也躲得紧。”李修尧突然将头斜倚在映容肩膀,虽仰视着映容,目光却依然充满着不容反驳的霸道,扫过站在一旁的碧琬和其他下人时,碧琬最先反映了过来,与其他人使了使眼色,便与众人匆匆离去,关上了房门。
映容看着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也被李修尧赶走,心下一沉。刚才那一点倒是叫李修尧说对了,萧映容的这副身子,十分怕痒。孟仪本身是个痒神经极其不敏感的人,而现代有句话说,没有痒痒肉的人,都不孝顺,是凉薄之人。不知对其他人准不准,对于孟仪来说,是准到家了。
想着这些,映容突然觉得右耳垂一痛,不觉轻轻惊呼了一声,方回过神来。李修尧满意地看着自己在映容耳垂上留下的牙印,用手指轻轻摩挲着:“与本王在一起,竟胡思乱想,王妃,你说本王该不该罚你。”
“王爷恕罪,妾身……妾身晚膳有些用多了,略有些胃胀,没顾及到王爷。”映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今晚这借了酒劲儿的李修尧指的惩罚会是什么,自己与他虽未圆房,可毕竟自己作为名不副实的璟王妃,这一关是必须要过的,只是,她作为孟仪,不想让一切都发生在当下的情境下,不想让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就这样交付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