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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长情赋-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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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直入骨髓的冷。
  
  站在水牢里,映容咬着牙,面色越来越苍白。
  
  狱卒长张黔叹了口气,开了口:“璟王妃,您就开口吧,免得再受这份苦。”
  
  映容却是依然不开口,闭起眼睛,握紧了拳头,试图将寒意从身体里赶出去。
  
  张黔有些不忍心,继续说着:“王妃,奴才们也是奉命办事,您若是招了,咱们万事好商量。”
  
  映容仍是没听见一般,僵直着身体。
  
  张黔终于放弃,摇了摇头,嘱咐着狱卒们:“放冰块吧。”
  
  不知过了多久,映容似乎觉得已经感觉不到冷,只觉得浑身已经僵麻,甚至麻到已经没有任何感官。映容咬紧了唇。这样也好,不冷了,就抗的过去。平日里看多了那些后宫剧,没想到,自己不是攻于心计,更不是纯真善良,却也遭了这份罪。为了不让自己继续有难受的感觉,她找了一处墙壁靠着,水到了胸膛,她无法坐下,便靠在墙角站着。修尧,修尧。她在心里默默地念着。修尧,你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可知映容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也在独自奋斗着呢?她抬头,从看着跳跃的烛火。不知现在是白天还是夜里?你是在行军布阵,还是已进入梦乡?修尧,映容这才发现,映容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想你。你从前说我倔,说我总是不敢也不善于说那些心里最真的话,修尧,我现在在心里全都默默说给你听。映容想你。
  
  想到此处,映容眼眶一热,眼泪滚落到肮脏的地牢水中,引起涟漪。
  
  突然,一股强烈的不适感从映容的小腹处升起。映容一惊,自己竟是这个时候来了月事。然而,随着越来越浓的血腥感从小腹处流淌出来,随着越来越多的空荡感从小腹处传来,映容回想了一下——自己好像两个月没有来过月事了。一个惊人的事实摆在了映容眼前。更多的泪从映容的眼眶流出来,她捂住了嘴,不让哭泣的声音被外面的狱卒听见,却依然无法阻止两腿见血液的流淌。她已经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有的,只是心里那无法言说的凄凉。映容越来越无法抑制住哭泣,最后,她咬住了手臂。她将手探进水里,捂住小腹,似乎想要阻止一切的流失,却更知道自己根本无能为力。
  
  ——孩子,是娘笨,是娘没有注意你的到来。对不起,娘对不起你。
  
  ——修尧,求求你,原谅我。映容为了救你和萧家,牺牲了我们的孩子,我罪该万死,可我求你,原谅我。
  
  映容脸色苍白,双眼无神,靠在墙角,泪流满面。
  
  而就在此刻,遥远的北蛮军营中,深夜,李修尧睡在帐中,突然一阵心悸,随即猛地坐起。片刻后,却又恢复了正常。
  
  李修尧调整了呼吸后,又复躺下。
  
  ——容儿,可别是你出了什么事。
  
  李修尧心底透出一丝担忧,叹了一口气后,带着心思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唉……没办法,我就是喜欢虐女主

☆、第五十一章

  李修乾向李修陵嘱咐好一切后,待李修陵离去,批改好奏折,向芳菲殿而去。
  
  果真如李修乾预料的一样,芳菲殿里,萧映月负手立在窗边,面色紧张。他悄悄屏退宫人,从后面一把抱住萧映月。萧映月一惊,闻到那熟悉的龙涎香后,随即放松下来。
  
  “陛下都安排好了吗?”
  
  “嗯,小九下午便会出发,至于小七那边,我和小九都分别派人送信过去了,你大可放心。”李修乾将头轻轻搁在萧映月肩上,柔声安慰着她。
  
  “陛下,这怕是最后一次了吧?”萧映月声音中露出疲惫,眼望窗外。
  
  “朕答应你,绝对是最后一次。萧家和朕被秦宋两家压制的日子,马上要到头了。”
  
  郊外,夺命轻手轻脚地追上前面的墨言,手握暗器。
  
  “阁下以为,同样的招式,能伤我两次吗?”前面的墨言突然停下脚步,声音悠闲。
  
  夺命也不再躲,从树上跳下来。
  
  “何以见得我有伤过你?”夺命冷冷地开口,收起了暗器,却将手停在腰间的软剑上。
  
  “在下虽说武功不敢自称有多高,可这对耳朵,还是有点用的。阁下的脚步声,在下可是记得一清二楚。”墨言笑笑,也不再有任何动作。
  
  “我对你的耳朵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你要送的东西。”夺命不想再啰嗦,抽出软剑就向墨言袭来。
  
  墨言也不言语,拔出短刀,顺势接下了夺命的招式。
  
  几番较量后,两人不相上下,渐渐的,夺命的动作慢了下来。
  
  “不知阁下苦苦相逼,是想要在下的哪样东西?”墨言手上的动作未歇,气息却也明显因为一刻不停歇的打斗而乱了起来。
  
  “明知故问。”夺命不多废话,而是一直猛烈地进攻着。
  
  “在下确实不知,请阁下指点一二。”
  
  “油嘴滑舌!”夺命烦躁起来,进攻愈发猛烈,最后,两人刀锋相对,均不让步。
  
  “阁下,你我且都退让一步,在下可以告诉你,我今日的任务,并非送物。”墨言依然面不改色地和夺命商量着。
  
  夺命听了墨言的话,似乎有了片刻的迟疑,随即开口:“此话何意?”
  
  “在下的意思是,阁下好像追错人了。”
  
  “你说什么?”说话间,夺命的剑刃带着内力压向墨言的短刀。
  
  “阁下不信的话,在下可以任由阁下搜身,看看在下身上,有没有阁下想找的东西?”墨言勾唇一笑,也不进攻,而是一味地用刀刃抵着。
  
  夺命将剑刃狠狠向前一送,自己反力向后退去。他的思绪飞速地运转着——显然,他和画梅中计了。派去送信给李修尧之人,显然不是墨言。
  
  不远处的墨言却收起了笑意,握紧短刀,向着正在分神的夺命而去。
  
  北蛮战场的天垠军大营外,一黑衣使者亮出皇家令牌后,随即被带入了主帅大帐。
  
  “淮素拜见王爷。”黑衣人进入大帐后,拿下面上黑布,一张俊秀的书生面孔便露了出来。
  
  “淮素?怎么是你?”帐内,李修尧从地图上抬起头,面露惊讶。
  
  “回王爷,淮素今日下朝后本在府上休息,师兄却来拜访,让淮素务必将此信送至王爷手上。”淮素从怀中掏出信纸,递给李修尧。
  
  要说这罗淮素,众人皆知的是,他是天垠王朝当今的翰林院大学士,学富五车,才智过人,堪称一代才子。可唯有李修尧知道,他是墨言在九玄门的二师弟,其内功和武力之深,不可小觑。而能让墨言不亲自前来送给自己的东西,想必定是重要万分。如此想着,李修尧蹙了蹙眉,紧张了起来,狐疑地接过了信打开。
  
  “师兄让淮素代他向王爷赔罪,师兄说,他为了拿到令牌,擅自进了您的寝屋。”淮素并不知道信中的内容是什么,未看向李修尧,径自说着。
  
  而半晌后,李修尧也未答话,淮素心中疑惑,一回头,便看见李修尧手捂胸口,鲜血从他嘴角溢出,而他手里,是那张被紧紧攥着的信纸。
  
  “王爷!”淮素连忙一个箭步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李修尧。
  
  “淮素,你留下,我知你深谙骑兵遁甲之法,三日时间,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助我击退蛮夷,然后随我回京。”李修尧拭了拭嘴角溢出的鲜血,眼神嗜血如修罗,紧紧抓着淮素的胳膊。
  
  淮素被李修尧抓得胳膊一疼,却不敢皱眉,连忙应着:“淮素遵命。”
  
  昨日,他的预感竟然不是假的。李修尧闭了闭眼,重新睁开来,眼中的狂怒被压下,重新恢复了沉着冷静。
  
  ——容儿,你等着,夫君马上就回去救你。
  
  淮素扶李修尧坐下时,看了一眼信上的内容。那信纸上潦潦草草地写了几行小字——
  
  ——尧哥,容姐姐入狱,情况不妙,恐欲被收监大理寺,此言无半句虚假,速回。蓁。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整个人都有点状况外,写的字数不多,望谅解……

☆、第五十二章

  萧府。
  
  萧仲山打开李修尧派人送来的密信,看后,眼神中透出沉重。
  
  ——璟王府别院里那两人,切莫怠慢,严加防范。待吾三日后归来。在此之前,勿擅自行动。
  
  皇宫的地牢里。
  
  张黔看着牢里那瘦弱的背影,一身华服被水浸泡后,贴在那女子身上,露出玲珑有致的身段。他却不忍再看。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后,他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皇后秦暮烟亲自来到地牢。
  
  “璟王妃,两日后大理寺就要来提人了,你可想清楚了?”秦暮烟低头整理着被地牢的灰尘弄脏的衣袖,好整以暇地问道。
  
  映容不说话,依然躺在地上,唯有低低的呼吸和起伏的身影,证明她还活着。
  
  秦暮烟一皱眉,随即唤了张黔来。
  
  “弄成这样,本宫如何跟大理寺交代。弄几盆炉火,将她身上烤干了。”秦暮烟低声呵斥着张黔,张黔恭敬地应了几声,随即退下准备去了。
  
  “本宫念在皇上与璟王爷的交情上,好言劝阻,你却不听。如此,本宫便帮不了你什么了。地牢阴冷,本宫已经差人去给你准备炉火了。萧映容,好好享受最后这两天的舒服日子吧。”
  
  这几日的皇城内,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
  
  而距离皇城甚远的城外,却是一片好风光——虽然,行走着的人,心思却重得很。
  
  李修陵领着青芷下了马车,站在玉顶山的脚下,互相对视了一眼。
  
  “陵王爷,天黑之前,咱们能上到山顶吗?”青芷有些丧气了,舟车劳顿,她蹲到了地上,手托着腮,“皇上还等着我们事成后给他传信呢。”
  
  李修陵看看蹲在地上的青芷,忍不住笑了笑:“呵,丫头,你当我这一身武功白练的?都到玉顶山脚下了,你以为我们要用脚一步步走上去?师父要是知道了,还不打断我的腿。”
  
  说完,他不等青芷反驳,打横抱起青芷,便飞身而上,踩着石块而借力向上。青芷在他怀里,怕得闭上了眼,紧紧搂住了李修陵的脖子。
  
  两日时间,匆匆而过。
  
  映容听到响动,睁开眼,却无力从地上爬起来。
  
  “璟王妃,得罪了。”大理寺的护卫低声说着,便欲抓上映容的手臂。
  
  “大理寺就这样将人收监了,是不是有点仓促了?”地牢门口,一个洪亮的男声响起。
  
  想去抓起映容的两个护卫迟疑了一下。
  
  “沈大人,我等只是奉命行事。”护卫中的一个开了口,向沈青卓施了一礼。
  
  “天垠王朝自开国以来,凡是罪行未定的犯人,皆应由宗人府代为审讯,大理寺只管捉人,何时,这审犯人的事情也由你们代劳了?天垠的哪条律法,竟有这等规矩?”沈青卓声色俱厉,怒目而视。
  
  “这……大人,我等只是前来提人,其他的,一概不知啊。”护卫虽这样说着,面上却并未露出难色,似乎笃定了今日非要将人带走不可。
  
  “如此,那我也不为难二位,人你们带走,但审人之事,可否让宗人府前去大理寺进行?”沈青卓也稍作退让,而语气中的严厉,却似乎不容两个护卫抗拒。
  
  两人对视一眼,回道:“谢大人,我等今日便将嫌犯带回大理寺,待宗人府安排妥当后,再行处置。”
  
  沈青卓一笑,微微施了一礼:“多谢二位。”
  
  两位护卫也回了一礼,随即便俯身扶起映容。
  
  “哦对了,也请二位回去后交代好,宗人府提审之前,嫌犯万不可有半点闪失。否则,这私自用刑之罪,可不是二位担得起的。二位若不介意,宗人府也会派人去一同看守这关押着的嫌犯。”沈青卓已经走出牢门,忽然回头,站在石阶上俯视着两个护卫,阴暗的光线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两个护卫听着沈青卓那皮笑肉不笑的声音,无计可施,只能应了一声后,将虚弱的映容抬起,带出了地牢。
  
  而此刻,十里外的城门口,天垠大军击退蛮夷,班师回朝。
  
  不似以往打了胜仗后,将士们由主帅带领,接受百姓的欢迎,今日的大军,主帅职位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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