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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5章

沧狼行-第7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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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自己的容貌来。
  李沧行叹了口气,他知道屈彩凤极为注重自己的容貌,甚至比自己的生命更珍视,以前在江湖上打斗的时候,很多次为了避免破相,甚至不惜在别的地方受更重的伤,如今真的看到自己一梦醒来就苍老了这么多,还不要心如刀绞吗?
  李沧行看了看自己的手,也是变得跟老树皮一样,到处开口干裂,而自己胸前的胡须,居然也已经是半黑半白,原来披肩的长发,这会儿已经长到了半个背部左右,快赶上屈彩凤的那一头银瀑般的白发长度了,他从耳后分出一缕,拈在二指前,放到眼前一看,也已经是黑白分明,不要说屈彩凤,就连自己,也是一夜白头,大梦十年!
  屈彩凤已经在一池的碧水里看到了自己的容貌,她双手紧紧地抓着自己脑门上的头发,不信地摇着头,一开始只是默默地流着泪,到后来终于忍受不住,放声大哭起来,甚至把自己的整个脑袋,都浸入了这池寒潭之中,久久不肯出来。
  李沧行长叹一声,走下了石床,拿起床边的两条手绢,这是屈彩凤一直放在枕头应急之物,走到了屈彩凤的身边,坐到了她的身边,一觉过去,不知道是不是这洞中诡异环境的影响,本来失掉了一半多血液的他,在吃了那么多的肉脯,又睡了一觉之后,居然感觉就跟失血前一样,又变得精力充沛了,一度已经连肌肉都萎缩的左手,伤口早已经结疤落痂,甚至连一点痕迹也看不到了。
  李沧行心中一动,又看了看自己手臂和小腿上那些在水中划过的伤痕,一处处也是消失不见,甚至一扒自己的前襟,毛茸茸的胸膛上,以前受过的大小刀剑枪伤,那些歪七扭八,如同蚯蚓蜈蚣一样的扭曲疤痕,居然也一条也不见了。
  李沧行又惊又喜,转而看向了屈彩凤,她换的那件大红罗衫上,隐约可见里面的肌肉,他一下子冲到了屈彩凤的面前,一把撩起了屈彩凤的罗衫,整个香肩,完全地暴露在了他的眼前,而这一回,李沧行看得真切,那道从前到后,贯穿了整个右肩的剑痕,也已经完全不见,甚至连一点疤痕也没有留下!
  屈彩凤本能地从地上弹了起来,一头霜雪般的白发上,沾满了滴滴水珠,她向后一跃跳出了三步,睁大了眼睛,看着李沧行敞胸露怀的样子,吃紧地说道:“沧行,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李沧行哈哈一笑,屈彩凤毕竟是女人,天生就有防备心理,即使在这种状态下,也对自己能产生戒心,他摇了摇头,指着自己的胸口说道:“你发现我今天有什么不同了吗?”


第1007章 怒不可遏
  屈彩凤的粉脸一红,她以为李沧行突然又开始卖弄肌肉耍帅,啐了一口:“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这心情跟我开玩笑,你这身肌肉确实不错,可是,可是我现在也没什么心情……”
  说到这里,她突然双眼一亮,嘤咛一声,跳到了李沧行的身前,又惊又喜地看着李沧行的胸腹部:“天哪,这,这是怎么回事,你满身的伤疤呢?”
  李沧行哈哈一笑,低头指着自己胸前的肌肉,说道:“没了,全没了,这可比你的那个什么祛痕灵药都有效,一觉醒来,我全身上下的伤痕,一条也不见了。”
  屈彩凤条件反射似地看了看自己右肩那里,然后又捋起袖子和裤脚,看看自己前臂和小腿,除了皮肤已经略显松驰外,莹白如玉,她的脸上终于泛起了笑容,转过身,解开了自己后背的几枚扣子,露出了整块白玉般的美背,说道:“这里,这里的几十条伤痕,也没了吗?”
  李沧行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转过了身:“没了,全没了,彩凤,你现在全身上下也是完美无瑕,不再有一点伤痕了。”
  屈彩凤扣上了扣子,高兴地几乎要跳了起来,从大悲到大喜,来得就是这么地迅速,可是等她无意看一扭头,看到了池水中的自己时,又瞬间呆在了原地,两行清泪从她的美目中流下,而此刻的她,眼部下方的肌肉也开始松弛,甚至连眼袋都清晰可见了。
  李沧行轻轻地摇了摇头,走上前去,把屈彩凤搂在了怀里,她的脑袋贴在李沧行宽阔而温暖的胸膛之上,咸咸的泪珠浸在李沧行的胸口,凉津津的,李沧行知道她的内心,也几乎是一样的冰冷,刚才刚刚燃起的一丝快乐,马上就给严酷的现实击得粉碎。
  李沧行叹道:“彩凤,其实,其实现在已经这样了,伤心也是无用,至少,至少老天对我们还不错,让我们能干干净净的,带着一副好皮囊,在一起渡过这生命的最后时光,不好吗?”
  屈彩凤幽幽地叹了口气:“沧行,我原以为我们会是慢慢变老的,甚至,甚至还以为,这世上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可是,可是我真的无法接受,一觉醒来,我们就成了老头老太,这太可怕了,我没办法接受我现在这个样子。”
  李沧行突然笑了起来:“彩凤,这有什么不好接受的?你老了,我也老了,少年夫妻老来伴,现在我们不就是这样一起结伴的嘛。再说了,你的绝世容颜,永远都在人们的记忆之中,即使是现在,在我的眼里,你依然是最美的。”
  屈彩凤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甜蜜的微笑,轻轻地在李沧行的胸口咬了一口:“你这坏蛋,就是骗人,也能说得让女孩子这么感动,沧行,如果你真的把你的练武心思放在追女人的身上,保管是天下第一害人精。”
  李沧行哈哈一笑,在屈彩凤的头顶轻轻地亲了一口:“那么,你是不是愿意被我害呢?”
  屈彩凤点了点头,把脑袋深深地埋进了李沧行的怀里,她的脸蛋被李沧行浓密的胸毛轻轻地蹭着,她很受用这样的感觉,闭上了眼睛,轻声道:“沧行,这一觉我们老了十年,也许,也许我们再睡一觉,就会老得走不动路了,这辈子,你还有没有什么非常遗憾,没有做成的事情?”
  李沧行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我这平生的憾事有两件,这第一,就是跟我小师妹阴阳永隔,再也无法相见,甚至,甚至连我的生死也无法告知她,我也不知道,她会不会一辈子再傻傻的,痴痴地等着我的消息。就此孤独终身,伤心离世。”
  屈彩凤轻轻地说道:“沧行,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把你带到了这个地方,害得你和沐妹妹再也无法在一起了,都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好了。”
  李沧行笑着抚了抚屈彩凤的白发,摇了摇头:“没有的事,这是你我的命,也是我和她的命,人力无法改变,但愿人死之后,真的能像你所说的那样,能化为魂灵,以某种方式提醒她,我希望她不要傻傻地等我一辈子,吊死在我这一棵树上。”
  屈彩凤的嘴角勾了勾:“只怕沐妹妹也是至情之人,她以前不知你生死时,也在武当等了你这么多年。以后更是会等你一世,唉,这样想来,她才是最苦命的人,我这辈子欠她这么多,下辈子只怕做牛做马,也无以为报了。”
  李沧行的心下黯然,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说道:“那第二件让我不甘心的事情,自然就是宗主了,我追踪他一生,眼看就要揭开他的真面目了,可是,可是却想不到跟你陷在此地,只怕此生再也无法找他报仇了,实在是不甘心啊!”
  他说到这里,满腔的怒火熊熊燃烧,心跳都开始加速。
  屈彩凤感觉到了李沧行满腔的愤怒,抬起头,怔怔地看着李沧行的脸:“沧行,你,你这是怎么了?好像你知道一些宗主的事情,对他的愤怒,就跟你的心跳一样,是那么地奇怪。和以前你提到宗主时的反应完全不同。”
  说到这里,她的秀眉一蹙,说道:“那天你和宗主刀剑相搏,后面的事情我就晕过去了,什么也不知道,究竟怎么样了?他是个怎么样的人,你和他交手,有没有查探到什么?”
  李沧行想到这辈子也不可能离开这个山洞,那个一直埋藏在心中的秘密,这些天也都闷得他夜不安枕,他看着屈彩凤的双眼,认真地问道:“彩凤,你真的作好了心理准备,去接受这个真相了吗?”
  屈彩凤睁大了眼睛:“沧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听你的口气,这个宗主,还会是,还会是我认识的人?”
  李沧行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说道:“那天我和宗主大战一百多回合,他的剑术通神,用的应该是天下至强的剑法独孤九剑,而就在最后,我看到了他的脸,他,宗主,就是徐林宗!”


第1008章 妒火中烧
  屈彩凤的表情瞬间就凝固在了她的脸上,双眼圆睁,先是跟个雕像一样沉默了半晌,转而突然高声叫了起来:“不,不可能的,不会是林宗,你骗人,你骗人!”
  李沧行的神目如电,紧紧地直视着屈彩凤,沉声道:“彩凤,你冷静一点,我没有必要去诬蔑一个死人!”
  屈彩凤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一边摇着头,一边哭道:“不会的,林宗不可能是宗主,他,他明明是为了救我而死,又怎么会是宗主呢!”
  说到这里,屈彩凤突然双眼一亮,抬头道:“不对,沧行,上次黑袍不是说了么,林宗被他和宗主一起逼到悬崖底下摔死的,而且,而且宗主在三十多年前就已经是绝顶高手了,和黑袍是一辈的人,又怎么可能是林宗呢?”
  李沧行点了点头:“我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徐师弟的尸体始终都没有被找到,既然死不见尸,那么一切都有可能,也许,也许那个宗主用了什么办法,把徐师弟给控制住了,让他成了自己的手下或者工具。”
  屈彩凤紧紧地咬着嘴唇:“不,我还是不相信是林宗,沧行,会不会,会不会那人也是易了容,故意装成徐师弟的样子,让你产生误会呢?”
  李沧行摇了摇头:“我也想过这个可能,但后来还是觉得不太可能,一来此人一直是蒙着面,而且我和他交手时他明显不想暴露自己的面容,最后若不是给洞庭帮的来人分了神,是绝对不会暴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的。我那一刀的刀气他无法掌握,若是我力再加半分,他这张脸就破相了,世上没有一个人敢冒这样的风险,戴了个人皮面具,故意让我打落面巾,所以我敢肯定,那一定是他的本来面目。”
  “至于这第二,就是他那绝世的剑术,我和徐林宗从小一起长大,对他的气息非常熟悉,和此人一开始交手的时候,就觉得此人似曾相识,与之一招一式,像极了与武当同门的切磋,只有跟徐林宗,还有小师妹在一起练剑时,才会有这样的感觉,更重要的是,此人精通两仪剑法,只此一点,我就可以肯定,他一定会是徐林宗!”
  屈彩凤倒退两步,两仪剑法一出,她心中最后的幻想也破坏了,她喃喃地说道:“难道,难道真的会是林宗吗?”
  李沧行长叹一声:“彩凤,我也不想相信这是真的,可是事实如此,让我无法反驳,也许那个宗主用了什么办法控制了徐师弟,也许黑袍当初就是故意在骗我们,徐师弟就是宗主本人。”
  屈彩凤咬了咬牙:“可是,可是黑袍说他和宗主联手杀掉云飞扬的时候,林宗他只有几岁大,这又如何解释呢?”
  李沧行叹了口气:“这些不过是黑袍的自说自话罢了,也许徐林宗的背后有人,也许黑袍当年本就是偷袭或者下毒害死的云飞扬,而那个宗主,也许和沐杰一样,也是代代相传,正好徐林宗就是新一代的传人罢了,我本来是想自己查明这些事情,可是现在看来,已经不可能了,所以此事乃我李沧行一生最大的遗憾。”
  屈彩凤抹了抹眼中的泪水,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沧行,事已至此,我们操心这些也没有用了,难怪我总是有一种预感,林宗没死,如果他真的是宗主,但愿,但愿他能良心发现,改邪归正。”
  李沧行突然心中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腾然而起,屈彩凤在自己面前几乎不加掩饰地表现出对徐林宗的思念与挂怀,甚至,甚至在自己这样明确地直言他就是宗主的情况下,仍然为其百般开脱,她的一言一行,分明还是表明了心中对这个男人仍然留着无法割舍的感情,即使在前一阵,她已经开始很注意地表现出在自己面前尽量不表现对徐林宗的依恋,可是,在这个时刻,她仍然真实地表现出了自己的内心。
  李沧行只觉得满心都在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他冷笑道:“改邪归正?屈彩凤,如果你知道我是宗主,会这样想吗?会指望着一个设计了一切,万死不足赎其罪的人,还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
  屈彩凤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她连忙摆着手:“不,沧行,你误会我的意思,我,我不是这样想的,我只是,我只是……”
  李沧行厉声道:“够了,不用再说了,你只是对徐林宗根本无法忘情,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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