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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9章

沧狼行-第6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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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谓天下第一,也许沐兰湘,或者是屈彩凤留下前任情郎的信物,只是为了表示对以前那段感情的纪念,可是对于李沧行来说,却是无法接受,如果那人是个他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也许他还会不那么计较,可是这人偏偏都是徐林宗,那个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情同手足,各方面都被师门长辈,甚至是天下所有人都认定了比自己更强,更优势的男人。
  刚才屈彩凤再次提起徐林宗的时候,李沧行的心里突然涌起了一阵深深的妒忌,那一刻他忽然觉得,之所以这两大美女都对自己投怀送抱,只是因为徐林宗不在了,如果徐林宗还活在这世上,还肯主动追求她们,无论是沐兰湘,还是屈彩凤,只怕都是最后会离自己而去的。
  李沧行的心开始慢慢地滴血,屈彩凤的态度已经再明显不过,以前她嘴上再说恨徐林宗,但只要今天听到徐林宗的死讯,也会心如死灰,跟失了魂似的,只怕就算自己死在她的眼睛,她也不会这样悲伤难过,女人心,海底针,事到如今,他才算真正明白,在感情上,自己仍然是个失败者,甚至连个死人也竞争不过。
  李沧行的表情突然变得冷厉起来,他狠狠地拭去了自己脸上的泪水,在心中恨恨地说道:“好,很好,事到如今,你的心里还是满满的徐林宗,就算我追上你,你也不可能抛弃他,一辈子心里只有我,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去自作多情!屈彩凤,你我后会无期!”
  他重重地一跺脚,身形一闪,向着反方向激射而去,身形之快,如风如雷,几下子就消失在了黑暗的山道之中。
  屈彩凤的大红身影,渐渐地从她去时的路边草丛中闪了出来,绝世的容颜上,早已经泪流满面了,一丝鲜血从她的嘴角边流下,只听她幽幽地说道:“沧行,最终,你的心里还是没有我,如果,如果你在乎我,又怎么可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我离开?!罢了,我终究不是沐兰湘。你我后会无期!”她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坚毅起来,转身向着山外奔去。


第907章 武当的敌意(一)
  李沧行一路奔着,心中却是越来越慌张,屈彩凤的心里仍然有着徐林宗,沐兰湘呢?他可以不去追,不去挽留屈彩凤,但是无法想象离开了小师妹,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李沧行奔回了自己的房中,今天是多年来第一次回武当,那高阶弟子房早已经换建在了别处,原来自己曾经呆过的地方,也已经废弃多年,他听说当年沐兰湘在大婚前夜,曾经在自己的房中呆了整整一晚上,毕竟这个地方,是阴差阳错的,自己和小师妹第一次亲密接触的地方,那个该死的迷香之夜,却又纪录着自己的小师妹的初次美好,真是个充满了矛盾的地方,也许现在,沐兰湘应该在这里吧。
  李沧行奔到了自己的屋前,却发现屋中一片漆黑,没有亮起一丝灯烛,紧紧关合着的门上,一把铜锁锁着两首门把手,锁上已经锈迹斑斑,看起来至少有十年八年的历史了,应该是许久都没有人进去过了,很显然,现在的沐兰湘也不可能在这门里。
  李沧行的心微微一沉,小师妹不在自己的房里,甚至这么多年看起来也没回来一趟,又会去了哪里呢?他突然想到,黑石毕竟是她的父亲,这会儿身份已经暴露,想必也会被武当囚禁起来,等候帮中的发落。
  按着武当一向的规矩,徐林宗已死,现在沐兰湘是帮中职务最高,资历最老的长老,有权作为代理掌门,处理武当的事务,但黑石的事情,涉及其亲生父亲,按理说她必须避嫌,改由辛龙子召集其他各堂长老来合议处理,在这个时候,也许她正在黑石那里,一叙这父女之情吧。
  李沧行转身离去,向着武当派的执法刑堂奔去,一路之上,不停地有巡山的武当弟子停下向他行礼,李沧行一一还礼,心中却是感叹不已,这二十多年来,他一直以为自己还是武当弟子,一旦等到完成了紫光布置给自己的任务,就会随时回归,可没有想到,机缘巧合之下,等到今天这样自己真正回归武当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是个彻头彻尾的外人了。
  武当的一草一木,一屋一殿,都几乎和李沧行离开的时候没有什么变化,可是人已经换得面目全非了,李沧行看着这些年轻的,甚至是稚气未脱的弟子,一个个就像当年的自己,徐林宗和沐兰湘们,可是却跟自己隔着一层生份,行的礼也完全是对外派的师长,就像当年自己在这里对少林派和无相寺的大师们行礼一样。
  李沧行思之念之,自己为了追查黑手,破获阴谋,一晃已经二十年下来了,光阴似箭,物是人非,昔日英姿勃发的少年,已到中年,却仍然没有破解整个谜团,甚至连最大的仇家是谁,仍然是一无所知。
  想到这里,李沧行突然有一种幻灭空虚的感觉,人生中第一次感觉到了英雄气短,儿女情长,自己的根基究竟在哪里?是武当?还是黑龙会?现在自己又是为了什么而奋斗?他有些不敢向下想了。
  不知不觉地,李沧行跑到了执法刑堂那里,这里是用来关押犯了重罪的弟子,一般至少都要按帮规处置,逐出师门的,与自己儿时那种上思过岸,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在自己的印象里,也只有年少时两个犯过色戒的师叔,给关在这里过,后来废了武功,逐出武当,只是黑石的罪行比起他们来说,又何止大了十倍,也不知道最后会落得如何的处罚。
  一个年约三十的黑须道人,头缠白带,算是着起了孝服,站在门口,正和守门的几个头缠白带蓝色劲装精英弟子交代着什么,李沧行奔到这里,那道人收住了话,向着李沧行稽首行礼道:“李会长,贫道木曾,这厢有礼了,不知李会长深夜来此,有何贵事?”
  李沧行心中一阵感慨,拱手回礼道:“木曾道长,敢问您在武当居何要职呢?李某孤陋寡闻,多年不在武当,对武当的后起之秀,已经有些陌生了。”
  木曾道人的嘴角勾了勾,说道:“贫道以前身居武当戒法长老,位居妙法长老沐师叔之下,这回徐掌门身遭不幸,我武当上下经过合议,已经推举沐师叔代理掌门之职,而这妙法长老,就由贫道暂代,只等正式重新选出武当各级的长老后,再行定夺。”
  李沧行点了点头:“失敬,原来是新任的武当妙法长老,李某也曾经出身武当,看到武当有如此年轻有为的后辈顶上来,也实在是欣慰得紧。对了,黑石师,黑石现在被关押在这里吗?”
  木曾道人点了点头:“正是,沐元庆此人混进武当,卧底数十年,罪大恶极,即使是前前任掌门紫光道长,还有前任徐掌门的死,都跟此人脱不了干系,即使他是沐代掌门的父亲,也不能因此徇私枉法,我武当几百年来领导正道武林,靠的就是帮理不帮亲的浩然正气,李会长既然出自我武当门下,对此应该清楚。”
  李沧行听这木曾道人的口气,似乎是把自己当成想来这里为黑石说清,或者说干涉武当门派内部事务的人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武当上下,除了小师妹以外,即使是小师弟辛培华,对自己都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敌意。似乎对于自己当年的离派出走,另立门派,势力又反过来凌驾于武当之上,有些不舒服不自在。
  李沧行摇了摇头,正色道:“木曾道长,你误会了,我此来绝无为黑石说情的意思,而且他所知道的事情,我基本上也都掌握了,也不需要提审他什么。我来这里,是想问一下,我师妹,哦,不,应该是你们沐代掌门,是不是正在里面和她父亲说话?”
  木曾道人摇了摇头,冷冷地说道:“李会长,我们武当内部合议中,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要沐代掌门在此事上避嫌,这点门规,想必您也清楚,所以对于沐元庆的审问与处置,都是我武当按门规来决定,即使是沐代掌门,也不能插手处理,从那时候开始,沐元庆就不能再和沐代掌门见面啦。而您李会长,作为他派的贵宾,也不宜介入此案的审问与处理之中。”


第908章 武当的敌意(二)
  李沧行叹了口气,他转而问道:“那么,你可知道,沐代掌门人现在何处?我找她有要事相商。”
  木曾道人仍然态度冰冷,他一动不动地盯着李沧行,说道:“李会长,贫道提醒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我们的沐代掌门,是武当弟子,也是我们前任掌门徐师叔的未亡人,尽管她在南少林大会上说进,和徐师叔只是假结婚,但婚姻之事,岂可儿戏,当时当着全天下英雄的面,二人拜了堂,这就是正式的夫妻,就算要离异,也得徐师叔写下休书才可以。”
  李沧行的眉头一皱,他没有想到居然在武当内部,有这么多人会反对自己的沐兰湘的结合,转念一想,他马上就意识到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在这些弟子们看来,徐林宗和沐兰湘的婚礼,代表了武当的颜面,更是代表了这些弟子的尊严,自己尽管在南少林大会上洗清了自己作为淫贼被赶出武当的冤屈,可是最重要的当事人紫光道长已经不在人世,只凭自己和师妹的说法,即使是小师妹赌上了自己作为女儿家的清白声誉,为自己辩解,也很难服众。
  更何况,徐林宗与沐兰湘的结合,在这些武当弟子们看起来,是实至名归,掌门人娶了妙法长老,多年来齐心协力,把武当从临近崩溃的边缘处拯救了回来,这才是这些弟子们看到的事实,愿意去相信的真相,自己是无论如何辩解,也无法改变他们心中的看法。在他们的内心深处,是不愿意沐兰湘跟着自己结婚的,在他们看来,这无异于对武当的背叛。
  李沧行突然想到,徐林宗早就被黑袍所替换,那个武当大婚时的徐林宗,早已经是个假货,他的眉头一下子舒缓了开来,说道:“木曾道长,你可知晓,在武当和沐代掌门假结婚时的徐林宗,已经不是徐师弟本人了,而是黑袍所假扮。”
  木曾道人的脸色一变,说道:“此话当真?李会长,兹事体大,开不得半点的玩笑啊!”
  李沧行点了点头,正色道:“千真万确的事,我和锦衣卫总指挥使陆炳同时审问的黑袍,是他亲口所言,徐师弟是在当年落月峡之战后,护送屈彩凤屈姑娘一起回巫山,在返回武当的时候,被黑袍和宗主拦截,然后出手制住了徐师弟,他们想要逼徐师弟就范,让他吃下那个金蚕蛊虫,像紫光师伯那样被他们所控制,可是徐师弟没有受他们的胁迫,愤然跳崖而死,所以徐师弟才会失踪多年。”
  木曾道人的脸色阴沉,手也在微微地发着抖动:“那么,假扮徐掌门的这个黑袍,或者说云涯子,又是何时出现的?”
  李沧行叹了口气:“木曾道长,你可知道徐师弟是何时回武当的呢?”
  木曾道人沉声道:“就是在和沐代掌门结婚前一个月的事情,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拜在辛长老的门下也才刚刚四个月,新学到了入门剑法后刚刚通过进阶弟子的测试,所以印象很深刻,那天徐师伯回来,紫光掌门特意中断了给我们这些进阶弟子授剑的仪式,那还是嘉靖二十七年五月的事情。”
  李沧行认真地点了点头:“这就是了,徐师弟早在五年前就已经跳崖而死,这时候回来的徐师弟,已经是黑袍所假扮,所以那个大婚仪式上的徐师弟,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冒牌货,他也是害死紫光道长的元凶之一,你们武当弟子,千万不能把这样的婚姻,当成真事啊。”
  木曾道人的眉头一皱:“李会长,请问你可有人证物证,来证明你刚才说的话,都是实话?”
  李沧行微微一愣,回道:“这些都是那黑袍,也就是云涯子亲口所言,我和陆炳当时都在场,绝对不会有错的。”
  木曾道人的嘴角勾了勾,冷笑道:“这就是了,审问的时候,并未有一个我们武当的弟子在场,自然是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那好,李会长,麻烦你把那云涯子给押来,与他当面对质,如果他把你刚才所说的话再讲一遍,我们就承认这一事实,如何?”
  李沧行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意:“木曾道长,你这是在胡搅蛮缠吗,你明知云涯子已死,却要叫一个死人开口,这不是强人所难,又是什么?”
  木曾道人冷冷地回道:“李会长,请你对我们武当尊重一点,你现在不是武当弟子,更不是武当的掌门,却在我们武当这里,对我们武当的人发号施令,就算你这回帮了我们武当,查到了内奸,也不能这样以救世主而自居,更不能随便地发号施令,说啥就是啥吧。我武当虽然流年不利,但毕竟也是百年名门,更是正道武林的首领,不会被外人所控制和驱使的。”
  李沧行心中暗叫该死,武当的门风向来如此,所好听点是坚持正义,说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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