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狼行-第6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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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世藩的独眼中邪光一闪:“李沧行,你问的有点太多了吧,有些事情我可以回答你,但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真想去问,就去问沐元庆本人吧。再说了,为了拿出点诚意,你是不是也应该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了呢?”
李沧行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也好,我回答你刚才的问题,杨慎没有吸收和消化掉那只金线蛊,他反过来给那只蛊虫反噬了,就如紫光道长和林前辈一样,是蛊虫觉醒后控制了他,虽然让他获得了巨大的力量,但根本无法自如地使用,最后也被这蛊虫吞食掉了五脏六腑后暴体而亡。”
严世藩的那只独眼跳了跳,而沐朝弼也是脸色大变,二人对视一眼后,摇了摇头,严世藩还是有些不甘心,追问道:“杨慎真的是给那蛊虫弄死的吗?不是死在你的刀下?”
李沧行哈哈一笑:“若是我可以手刃此人,自然是很爽的事情,又何必向你隐瞒呢?!所以我才有些问题要问你,就是因为杨慎死于蛊虫之口,我还有些问题没来得及问清楚呢。”
严世藩咬了咬牙:“那么,杨慎还说了些什么?有没有说有克制蛊虫反噬自身的其他办法?”
李沧行冷笑道:“弄了半天,小阁老原来是想从杨慎这里知道服食金蚕蛊之法啊,但我觉得你可能打错了算盘,你想想,杨慎自己都控制不了那蛊虫,还给金线蛊给反噬了,他又怎么可能知道控制金蚕蛊的办法?”
严世藩的脸上表情阴晴不定,一只独眼滴溜溜地转着,而沐朝弼也是沉默不语,可以看出两人都很失望,李沧行心下雪亮,杨慎博学多才,学贯古今,严世藩和沐朝弼自己也没有吞食蛊虫后可以安然无恙的把握,所以想从杨慎身上找到答案,之所以一直离得这么远,也不是因为怕自己察觉到他们,而是怕杨慎真的掌握了强大的力量,自己无法对付,所以干脆让自己当试金石,去测试一下杨慎的武功有多强,可没想到杨慎根本就没有消化蛊虫,反而被自己所败,在庆幸除掉了一个修仙对手之余,也想套出一些杨慎食蛊的细节,好为自己将来吞食金蚕蛊提供一些参考,至少能少走一些弯路。
李沧行想到这里,笑道:“怪不得二位不自己去问杨慎,大概是怕了杨慎的功力大增,你们不是对手,是吧。”
严世藩的脸微微一红,打了个哈哈:“我早就知道他无法控制那金线蛊,要不然当年也不会把这金线蛊让给他了。李沧行,我还要问你一个问题,那就是杨慎身上的蛊虫,现在在哪里?”
李沧行冷冷地看着严世藩:“严世藩,老规矩,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再告诉你,如何?”
严世藩咬了咬牙,沉声道:“好,你有什么想问的,就说吧。”
李沧行看着严世藩的那只独眼,平静地问道:“那年跟你一起现身巫山派大寨之外,以绝快的剑法杀掉林凤仙林前辈,取出蛊虫的黑袍人,是谁?是不是你的好师父黑袍?”
严世藩的眼中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表情也是一变:“你问这个做什么?”
李沧行还没来得及开口,身后的屈彩凤双刀一错,厉声道:“杀师之仇,不共戴天,严世藩,你识相的话尽早说出此人的姓名,老娘还可以饶你一命!”
严世藩叹了口气,摇摇头,对着李沧行说道:“知道这个人对你没什么好处的,李沧行,你斗不过他,而我也不是他的对手,别的事情我可以告诉你,但是这个人,我没法向你透露。”
一边的沐朝弼摇了摇头,对严世藩说道:“嗨呀,小阁老,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呢?这人是谁,告诉李大侠就是,要寻仇就让李大侠去寻仇罢了,反正又不关我们的事。”
严世藩的独眼中寒芒一闪,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他平时嬉皮笑脸,一脸萎琐的时候占了绝大多数,但偶尔这样邪气凛然,充满了杀气,也让沐朝弼不自觉地收住了嘴,只听严世藩冷冷地说道:“若是能说,我早就说了,也不需要沐王爷专门提醒。”
沐朝弼勾了勾嘴角:“是我失言,小阁老请勿多虑,一切由你来决定。”
严世藩点了点头,转过来看着李沧行:“你最好换个问题吧,这件事我没法告诉你,但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这个人不是黑袍,他远比我那个只想着复国的师父要邪恶,可怕得多,你最好不要与他为敌,不然对你绝无好处!”
李沧行哈哈一笑:“想不到天下至恶的小阁老嘴里,还能说出邪恶,可怕这样的字眼。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让你这么害怕的人存在。也罢,你说他不是黑袍,我就信你一回!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他的幻影无形剑术是哪里学到的呢?”
第858章 严世藩的提议
严世藩的脸上两堆肥肉抖了抖:“李沧行,不用试着套我的话,这个人的武功在我之上,也在你之上,非常可怕,你别试着跟他作对,不然对你没有任何好处的。此人别的事情,我也不会再泄露一个字。你最好还是换个问题吧。”
李沧行的眼中冷芒一闪,严世藩越是这样遮遮掩掩,他对此人的兴趣越浓厚,他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声音也铿锵有力:“严世藩,你跟这人交过手吗?你怎么知道他的武功是不是在你之上?”
严世藩咬了咬牙:“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此人武功之强,当属举世无双,这点自知之明,本座还是有的。”
李沧行哈哈一笑:“此人就是那华山剑圣云飞扬吧。严世藩,你贵为小阁老,手下高手如云,怎么怕一个江湖武人怕成这样?”
严世藩的那只独眼眨了眨:“你为什么说他就是云飞扬?”
李沧行冷笑道:“若论武功剑法,这世上能超过你的凤毛麟角,而峨眉派的幻影无形剑是不传之秘,非剑术宗师不可学到,除了云飞扬的年龄和剑法有这火候,这天下还会有谁呢?”
严世藩笑着摇了摇头:“这回还真是你猜错了,真正的高手未必要行走江湖的,就好比这杨慎,江湖上谁知道这位名满天下的才子会武功呢?所谓大隐于市,小隐于野,这天底下不知名的高手太多了,又岂是你这个江湖武夫所知道的?”
李沧行摇了摇头:“不,严世藩,江湖中人多年辛苦,练得一身绝学,只是为了扬名立万,正派人士通过斩妖除魔,邪魔外道可以通过欺凌弱小,真有那种绝世的武功,又有谁会甘于寂寞的?杨慎和你这种只不过是因为有了官员的身份作为掩护,不在江湖道上行走罢了,不然以你们的功夫,一定是天下尽人皆知。难不成你所说的这个黑袍剑客,也跟你一样,是官场中人吗?”
严世藩的那只独眼里,瞳孔收缩了一下,他沉声道:“李沧行,你不用再乱加揣测了,我也不会再为此事透露半个字。你如果想要知道这个人是谁,就自己去找吧,茫茫人海,我相信你能找得到!”
李沧行微微一笑:“那这样吧,我也退一步,不问此人的身份,只问另一件事,这人知道金蚕蛊的事吧,那以他的武功,既然在你之上,为何那天不出手抢夺这金线蛊,却是要杨慎得了便宜?难道说他武功盖世了,却对修仙得道没有半点兴趣吗?”
严世藩冷冷地“哼”了一声:“此事与你无关,你不用多管。”
李沧行看着一脸狐疑,正在沉吟着的沐朝弼,笑道:“也许这事是与我无关,可是沐王爷看起来是第一次听说到这个黑衣剑客的存在,怎么,小阁老,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不跟沐王爷好好解释一下吗?到时候万一多出一个人来分这个金蚕蛊,你怎么办呢?能保证这个黑袍剑客只分你的那份,不动沐王爷的吗?”
严世藩的胖脸上两堆肥肉一阵抖动,气急败坏地喝道:“李沧行,你今天是存心想要挑拨我们关系的是吗?”
沐朝弼突然冷冷地说道:“小阁老,李大侠的话有那么一点道理,现在本王也想知道,这个你从来没提过的黑袍剑客,到底是什么来路?若是他也加入到对金蚕蛊的抢夺之中,你我多年来的约定是否还作数了?”
严世藩的脸胀得一阵青一阵红,低声道:“老沐,你这是怎么了,这厮分明是挑拨离间,想要找机会抽身逃跑,你我可不能上了他的鬼当啊。”
沐朝弼也压低了声音:“小阁老,不是我姓沐的信不过你,只是滋事体大,那金蚕蛊你连你爹都不愿意分享,这会儿却突然冒出一个黑袍剑客,他要是真有这么大的本事,那你我还怎么从他手上分那金蚕蛊?这事你确实有必要给我一个说法才是。”
严世藩气得一跺脚:“我要真的是找人来抢这东西,早就抢了,还用得着等到现在吗?老沐,你用点脑子好吧,这黑袍剑客这么厉害,我若是帮着他对付你,我自己还会有活路吗?”
沐朝弼的眼中仍然是充满了疑虑,上下打量着严世藩,沉默不语。
李沧行趁着这两个家伙之间互相猜忌的当口儿,对着沐兰湘和屈彩凤密道:“看来这个黑袍剑客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厉害,还要可怕,严世藩怕这个人居然怕成这样,连名字都不敢提,也许我们确实不是他的对手。”
沐兰湘的秀目流转:“大师兄,你还记得凤舞临死前说过的话吗,她要我们千万不要报仇,说我们面对的敌人太可怕了,其实,其实就算那万蛊门主真的,真的是我爹,虽然感情上很难下手,但还不至于可怕到那种程度,让我们完全绝望,而这个黑袍剑客,不知道是什么来路,这世上真有这么厉害的人吗?”
屈彩凤银牙一咬:“哼,不管他有通天彻地的本事,老娘只知道,这厮是亲手杀我师父的直接凶手,当然,严世藩和沐杰我也绝不会放过,可是首恶元凶,听起来正是此人。就算豁出一条性命,老娘也要跟他拼了,不然九泉之下,如何见我师父!”
李沧行轻轻地叹了口气:“彩凤,我们的心情跟你一样,不要冲动,这些事情,还得查明了真相以后再进行。”
屈彩凤看了沐兰湘一眼,眉头一皱:“妹子,不是姐姐我有意与你过不去,但是现在所有的线索都证明,你爹就是那万蛊门主,也是挑起整件事情的元凶之一,你们武当不是一直说要大义灭亲,除恶扬善的吗?你会不会因为他是你的爹,就下不去手?”
沐兰湘的眼中一下子盈满了泪水,紧紧地咬着嘴唇:“屈姐姐,你别说了,我现在的心里好乱,简直就像是做了一场恶梦,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求你别再逼我了,好吗?”
李沧行上前紧紧地握住了沐兰湘的手,柔声密道:“师妹,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和你站在一起的,我想我们一定能查明真相,找到一个最合适的解决办法。就算你爹真的是万蛊门主,他的所作所为也已经让自己失去了妻子和女儿,老天已经在惩罚他了,而我们要做的,就是让他再也不能为害人间。”
屈彩凤的柳眉一竖:“沧行,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也想要放过沐元庆吗?”
李沧行摇了摇头:“不是放过的问题,彩凤,你还没听出来吗,就算沐元庆真的是万蛊门主,从现在浮出的阴谋来看,他也不过是个走卒罢了,连分吃金蚕蛊虫的资格都没有,真正掌握一切,策划所有阴谋的人,是那个让严世藩都感觉到恐惧的黑袍剑客!”
屈彩凤的嘴角微微勾了勾:“何以见得?”
李沧行看着十几步外已经低声争得面红耳赤的严世藩和沐杰二人,轻轻地叹道:“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从头到尾,这事就是那个黑袍剑客指使严世藩做的,严世藩利用杨慎跟魔教,跟沐王府搭上关系,目的不过是把沐杰从沐王府的掌控下解放出来,把他从云南弄到中原,以方便自己的监控罢了。这些年沐杰在中原能做的不过就是帮他们养蛊,尤其是追踪监控那个被下了真正金蚕蛊的宿主,但他自己也是个棋子,连分一口金蚕蛊的资格也没有。”
“像是杨慎和沐元庆,都是给严世藩许了一些空头承诺,虚假好处的利用者,而这沐元庆,我从头听到尾,他就是完全被控制着做事的,虽然也有反击陆炳,策划下蛊的一些行为,但真正重要的场合,如金线蛊出世这种事情,他却无法在场,那个神秘的黑衣剑客几乎从来没有出现过,却可以牢牢地掌控沐元庆,这个人不是真正的幕后首脑,又会是什么?”
屈彩凤点了点头:“沧行,你分析地有道理,是我疏忽了,眼里只剩下了仇恨,影响了我的判断,那你说现在怎么办?严世藩死活不肯透露这个黑衣剑客的身份,我们要不要想办法把他拿下,严刑拷问出真相?”
李沧行叹了口气:“我想这个黑衣剑客已经来了,开始我以为严世藩敢如此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