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狼行-第4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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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数十名倭寇看得目瞪口呆,直到这两人完蛋,才如梦初醒,也顾不得再向前冲锋,而是纷纷转过身来,向着李沧行扑去。
花街的西侧两里左右,密林中的黄衣高手们已经开始了奔袭,这些江湖人士不成队列,不设金鼓,动作悄无声息,在各自首领的带领下,直奔着花街而来,显然,他们也是看到了李沧行正在屋顶上战斗,领会到了李沧行的意图,因此直接就过来支援了,跑得最快的是钱广来的丐帮弟子们,这会儿已经离着花街不到半里地,而他们手中所持的木棍竹棒,都已经带上了各色的战气,只等一跃上屋顶,就如下山猛虎一般地大开杀戒。
李沧行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西侧的情况,心下大定,一个大旋身,斩龙刀沿着自己的腰部带出一个血红色的圆弧,强劲的天狼战气把浑身上下都笼罩在内,而强劲的真气,震得他脚下的砖瓦四射,密集如雨,直袭扑向自己的几十名倭寇刀手。
倭刀连连挥舞,刀光闪闪,劲风呼啸,伴随着这些倭寇们的声声怒吼,雨点般砸向他们的瓦片被锋利的倭刀击得粉碎,这些人也都是倭寇中的精锐,远非那些剃了脑袋假扮倭人的假倭,也就是沿海渔民们可比,这点从他们身上发达的肌肉,强劲的护身真气和出刀的迅捷速度就可以看出,而那些砖瓦更是给倭刀带出的真气击得凌空粉碎,可见其气劲之强。
只是这些砖瓦暂时阻挡了倭寇刀手们上扑的汹汹气势,他们都收起了脚步,定在原地击挡这些砖瓦,刀气之中,只见李沧行高大魁梧的身形单刀直入,斩龙刀幻起万千万花,红色的天狼战气透过刀头向外涌出,劈波斩浪一般,把挡在前面的倭刀战气纷纷拨开,五颜六色的倭刀战气,如同一片花花绿绿的海洋,而李沧行这人刀合一红色天狼战气,恰似一叶斩浪的快船,生生地从这片刀海之中斩出一条通道,直奔倭寇的人群之中。
当前的六七个倭寇也都是好手,只感觉到一股极强的气劲,破了气墙而入,他们心下大骇,纷纷左手抽出腰间的短刀,反手持着,长刀向内一顶,反刺那团红气中人,而短刀在手上转起一轮刀岚,急速地护住自己身前。
李沧行哈哈一笑,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周身的红气一泄,而斩龙刀的刀头使出峨眉派的紫剑剑法,刀身缩到三尺的长度,转刀为剑,迅速地在空中刺出十七下,只一招分花拂柳,就冲着那六名倭寇刀手的左腕而去。
没了如气墙般的倭寇长刀的阻挡,只靠着护身的肋差短刀,斩龙刀的刺击没有遇到任何阻碍,这些倭寇刀手们纷纷手腕中剑,左手再也持不住那短刀,六把短小精悍的肋差纷纷落下。
李沧行的眼中杀机一现,不等这六把刀落地,斩龙刀忽然变刺为扫,一招屠龙二十八式里的横龙断岳,斩龙刀冒出一阵金气,在空中自右向左迅速地扫过,那六把短刀被这道气劲所击,掉转刀柄,向后激射而去,那六名倭寇刀手想用长刀回撞,无奈短刀的速度太快,长刀拨挡不及,六把肋差全部插进了他们的心口,这六个家伙惊愕的表情还停留在脸上,便气绝而亡,身体犹自站立不倒。
李沧行的身体仍然向前在飞奔着,就在六把肋差入体的同时,他已经奔到了这六人的身边,左手的屠龙二十八式化刀式为掌法,暴龙之悔,黑龙出洞,纷纷打出,而右脚也没闲着,鸳鸯三连踢对着右边的三具尸体连续击出,六具尸体被打得凌空飞起,撞到了后面的二十多人,由于距离过近,这些倭寇们躲闪不及,在这屋顶上摔倒了一片。
李沧行要的就是这个敌方混乱的效果,他的双眼中杀机一现,凌空一跃,跳进了人群之中,双脚无情地连环踢出,地上几个倭寇刚刚想爬起,只略微起了身,就给踢中心口要害,胸骨尽折,吐血而亡。
而李沧行手中的斩龙刀也一点也没有闲着,冲着那些没有倒下的倭寇们连连挥出,刀风凛冽,如滔滔大浪,把这几十名倭寇卷在刀海之中,而距离过近,倭寇们的长刀完全无法发挥作用,又不可能像李沧行的斩龙刀那样伸缩自如,即使是在这人群之中,拔出肋差反击,也往往无法准确地击中李沧行。
李沧行的身形如鬼魅一般地在这些倭寇刀手间闪过,速度快得就像旋风,所过之处,刀砍脚踢,地上的倭寇们有些在临死前想竭力抱住李沧行的脚,却是刚刚伸出手,就发现这个可怕的杀神已经在几尺开外了,而这时候才能感觉到给踢碎的胸骨刺进自己脏腑时的那种疼痛,这也是他们在人世间最后的记忆和感知。
至于站着格斗的倭寇们,纷纷弃了长刀,改用肋差短刀反击,但李沧行的速度太快,所过之种,左手屠龙掌法,右手天狼刀法,加之斩龙刀的锋利,这些肋差只要碰上一点就会被生生击断,甚至有些倭寇用力过猛,想要捅李沧行不成,却一刀插进了身边同伴的要害之处,这种两人互刺而死的情况,就有七八例之多。
李沧行杀得兴起,绝顶高手和这些准一流的倭寇刀手们之间的差距,真的是判若云泥,他们拼尽全力,用最快速度出刀,在李沧行的眼里看来,就如同师兄弟们拆招时的慢动作,只要稍加闪避,就能轻易地闪过,也就小半炷香的功夫,李沧行就如穿花蝴蝶般地在这百余名倭寇群中来来回回地走了两遍,站着的活人已经不到二十个了。
这些倭寇们已经陷入了狂乱的状态,他们只感觉到自己不是在和人类,而是在和一个恐怖的幽灵在作战,只觉得眼前人影闪闪,耳边风声呼啸,而自己举刀击刺,却尽是空气,到了最后,他们已经不奢望还能击中李沧行这个可怕的杀神了,肋差短刀纷纷幻起一阵刀舞,笼罩着自己上半身的要害之处,不求杀敌,只求自保。
第694章 台州!台州!
李沧行这会儿已经闪到了这些倭寇们的身后一丈之处,红色的旋风终于停了下来,斩龙刀上已经一片腥红,尽是被他手刃的倭寇们的血,李沧行深吸一口气,左手迅速地划过斩龙刀身,刀上的血液顺着血槽流下,那一抹碧色再次闪亮,于这片通红如烙铁般的斩龙刀身中格外地明显。
李沧行的眼中杀机一现,斩龙刀恢复到四尺长度,他双手持刀,怒吼道:“为尔等的恶行,觉悟吧!”一刀天狼残悔斩击出,如同劲风掠过树梢一般,刀气纷纷透过这些倭寇们护体短刀的间隙,准确地击中他们胸腹之间的各个要害,二十多名倭寇高手瞬间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似的,生生地停住不动,而一个个的脸上肌肉,却是在扭曲着,汗珠子从额头上渗出,汇成了一条水线,顺着他们的鬓角流下。
李沧行一击之后,气定神闲地傲然而立,用东洋话说道:“你们都已经中了我的天狼残悔斩,想必你们也感受到了刀气进入了你们的经脉脏腑之中,只要迈出三步,就会浑身爆裂而亡,趁着这点时间,好好反省一下这辈子的罪恶吧,来世如果投胎做人,记得做个好人。”
这些倭寇刀手们只感觉到凌厉的刀气在自己的体内翻江倒海,侵蚀着自己的内脏,明明痛极,却是动也不能动一下,神奇的是,李沧行的话说完之后,斩龙刀一闪,这些倭寇们一下子感觉又能活动了,他们都是倭寇中极凶悍之辈,虽然体内爆裂的感觉难以忍受,但这团火焰灼身的感觉,却驱使着他们拾起地上插着的长倭刀,嘴里大吼着:“八格牙路!”就冲着李沧行冲了过来。
李沧行的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二十多把明晃晃的倭刀带着巨大的声势向他砍来,最前面的一把,离他的距离已经不到五步。
一阵奇怪的响声从这些倭寇刀手们的体内响起,像是骨头被生生打断,或者是筋脉爆裂的声音,李沧行的嘴里冷冷地说道:“第三步,觉悟吧!”
人体爆裂的声音不绝于耳,这些倭寇刀手的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恐惧,淹没了刚才的冲天杀气,可是已经迟了,他们的身体一个个迅速地膨胀,爆裂,纷飞的血肉和内脏满天都是,而喷射的血雨随着呼啸的北风而飘荡着,淋得李沧行满身满脸都是。
李沧行轻轻地叹了口气:“还真是死不悔改,愿阿鼻地狱的业火能洗去你们满身的罪孽,来世能做个好人。”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一阵低宣的佛号从李沧行的身后响起。
李沧行也不回头,微微一笑:“不忧,你们总算赶来了。”
不忧笑了笑:“看来我们来得还算及时,沧行,你背上的伤口,不包扎一下吗?”
不忧和尚的身后,三百多名宝相寺的棍僧已经站满了十几处房屋的屋顶,而在他们身前十余丈的地方,钱广来,裴文渊所率的黄衣弟子们已经跟黑衣的魔教徒众在屋顶交上了手,刀光闪闪,剑风怒吼,棍影如山,杀得好不热闹,可刚才由于李沧行的奋战,倭寇刀手和魔教徒众们登上屋顶的人数并不多,也就两百多人,这会儿而对源源不断涌上屋顶的黄衣弟子们,已经尽处下风,不断地后退了。
花街之上的战事也是一边倒,战线已经越过了李沧行所站的这个位置,倭寇刀手们看着屋顶上本方的后援连连败退,也为之气夺,不复开始的凶猛,面对那些又粗又大,自己始终无法突破的狼筅,不住地后退,并在这一过程中扔下一路的尸体。
有些狡猾凶悍的倭寇们装着中矛倒地,趴在地上装死,企图等狼筅手们经过后,再一跃而起,将之击杀,可戚家军早就训练有素,料到了这招,狼筅手身前总是跟着一两名长枪手,对于地上躺着的倭寇,无论是尸体还是活人,都远远地扎了个透心凉,那些想要装死偷袭的倭寇,没有一个能等到狼筅手经过,就被长枪兵们变成了一具真正的尸体,然后又被跟上的刀牌手们上前割下首级,扔到后面报功,至于那些无头的尸体,则给踢到街道的两边,丢垃圾一样地抛弃掉。
毛海峰咬牙切齿地看着自己的部下们屁滚尿流,溃不成军,正在一路沿着花街的六七条巷道败退,在他的身边,林震翼灰头土脸,浑身是伤,肩头手臂的三处伤口还在向外渗着血,他的左手驻着幽冥追魂枪,勉强地维持着自己的身体没有倒下。
那个白眉毛的刘堂主跟碧眼赤眉的张堂主和白面无须鲁香主,还有几十个黑衣魔教徒众一起,也跟着林震翼一起逃了回来,刘堂主脸上挂着谄笑,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药瓶,凑了过来:“林坛主,都是属下不长眼睛,伤到了您,您赶快把这药粉涂上,别落下什么病根啊。”
林震翼叹了口气,接过那个药瓶,打开瓶塞,向着自己的三处伤口抹起药粉:“罢了,你也是一片好心,刘正松,虽然你的暗器功夫不错,但跟顶尖高手相比,还是差了很远,以后别想着能正面靠你的奔雷锥和定形针就对付天狼这样级别的高手,不然只会自取其祸。”
刘正松的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魔教之中,多数是喜怒无常,心里不爽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他今天自作主张发暗器,不仅坏了林震翼的事,还伤到了这位魔尊冷天雄最钟爱的弟子,当时吓得魂儿都快飞了,连忙带着周围的人跳上了街道,拼命掩护林震翼撤了回来,本以为至少会给废掉一只手或者挖掉一只眼睛,却没想到居然可以安然无恙,感动地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林震翼摆了摆手,也不想听刘正松那些肉麻的感谢话,便让他退下,看着身边暴跳如雷的毛海峰,林震翼叹道:“看来今天这战,我们是要败了,毛兄,这天狼果然厉害,难怪当年可以在东南如鱼得水,汪船主当年没有杀他,实在是一大失误。”
毛海峰重重地把金刚杵向地上一顿:“当年我就极力劝义父宰了这小子,只可惜义父当时一心想要招安,没有听我的话,不仅最后坏了自己的性命,还让这小子今天成了气候,他今天的武功比三年前又高了不少,只怕现在你我二人联手,也不一定能胜得过他了。”
林震翼知道自己的毛海峰的武功走的不是一个路数,外功至强的毛海峰走的路子是大开大合,自己这种以阴柔缠绵见长的枪法,完全无法与之配合,二人联手的威力还不如单打独斗,而自己刚才和李沧行交过手,也知道此人的武功在自己之上,对付起毛海峰更是不在话下。
林震翼的眉头一挑:“毛兄,大丈夫能屈能伸,今天我军战败,损失不小,再打下去也是徒劳无功,不如就此退走,以减小损失。”
毛海峰扭头看着林震翼,嗡声道:“林兄,你可是怕了那个天狼?现在我军虽然在街中战事不利,可是退出来在平原上,照样能打。我们还有四五千人,仍然有优势。”
林震翼叹了口气,指着屋顶上正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