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狼行-第12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沧行深吸一口气,足下暗运内力一震,若无其事地跳下墩子后,几百斤的石墩子一下从中间裂开,断处如同被利刃切开的月饼,光滑平整。
不会武功的人都惊叹于他能把这大石一震为二,真正的练家子更会吃惊于他的内外功都极其出色,断面竟无一丝裂纹,王剑吟看着这碎开的石墩,面如死灰。
李沧行走到钱广来身边,一抱拳道:“东家,唤我何事?”
钱广来一指王剑吟,对着李沧行说道:“这位王剑吟王老板你应该听说过吧。”
“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京师谁不知道王老板啊。”李沧行看了一眼王剑吟,点头回道。
钱广来转向了王剑吟了:“来来来,王老板,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家新雇的保镖,名唤铁牛,从小学了两招三脚猫的功夫用来强身健体,自入不了王老板的法眼。”
“哼,姓钱的,爷今天没功夫跟你闲扯,管你什么铁牛铜牛的,爷现在有事要走,告辞了。”王剑吟也不行礼,欲推开挡在身前的李沧行而走。
钱广来向李沧行使了个眼色,李沧行心领神会,一下子搭上了王剑吟的手,暗使黄山折梅手的小擒拿手法,王剑吟是外家好手,自然识得此类擒拿技巧,当即变了脸色,沉肘撞膝以应对。
李沧行一踏玉环步,身形快如闪电地闪到了王剑吟的身后,脚下略一使绊,用上新学的沾衣十八跌的上乘腿法,一下子把王剑吟绊得重心不稳,几乎要摔倒在地。
在他使出千斤坠想稳住身形之前,李沧行暗使阴山指,一下点中他他的肋部两个穴道,王剑吟登时无法行动,一头向地下栽倒。
李沧行一下子托住了王剑吟的腰,嘴里大叫道:“王老板您悠着点。”
外人看来像是王剑吟一把没推到他重心不稳才摔倒,却不知二人在这刹那间已经过了三四招。
李沧行在托着王剑吟的同时在他耳边低语道:“一会不听钱老板的话就废了你。”扶起他的同时顺手帮王剑吟解开了穴道。
电光火石间,高下已判,在这早春的寒冷空气里,王剑吟脑门上豆大的汗珠涔涔而下,愤怒地瞪了李沧行一眼,却只能无奈地点点头。
钱广来哈哈一笑,道:“王老板,我们京城人的面子就全靠你了,麻溜地上啊,我很看好你哦。在场的各位,大家都给王老板鼓鼓劲啊。”围观的众人闻言皆鼓掌喝彩,而那王剑吟却是心中暗自叫苦。
咬了咬牙,王剑吟到石墩子后面脱下了外裤,有前襟马褂挡着,倒也未露出真龙,只是高高鼓起的前襟出卖了他的尺寸。
李沧行一直冷眼旁观,见此心中暗想此人绰号奸淫王看来真不是浪得虚名,只见那王剑吟跳上了石墩,将那地上的铁链塞入自己胯下,准备停当后,也开始运气凝神,额上青筋暴起,大吼了一声起。
只见王剑吟大腿上的肌肉一下子高高地隆起,而脚下的石墩子也在微微地晃动,而地上的石磨盘却是纹丝不动,李沧行偷偷斜眼看了一下蓝道行,发现他正眯着眼睛摸着自己的长须,微微颔首。
此时王剑吟的脸已经憋得像个得了尿毒症的膀胱,嘴角也隐隐现出血迹,前襟上那隆起的程度也有所下降,王剑吟求饶似地看了一眼钱广来,而钱广来嘿嘿一笑,正待开口,却听那蓝道行却忽然道:“看来大名鼎鼎的京城奸淫王也只是浪得虚名啊,我看不如真依了钱老板所说,快快入宫好了。”
周围的不少妇人都在交头接耳:“原以为这人多厉害,看来也不顶用啊。”
“是啊,那道士比他强得多了。”
“不会吧,这人不是传说中弄死过不少姑娘家吗?”
“这有钱人可以花钱买人吹牛皮啊,你看他那活,开始老高,这才多久一下子就不行了。”
“就是,开始老高应该也是吃药吃的,我家那痨病鬼好像还比他要厉害些呢。”
王剑吟听得此言,无名火起,一咬牙从怀中摸出一个药瓶,倒出一把红色药丸,一下子全吞了下去,再发一声吼,那前襟一下子被顶得像要飘了起来,而地上的石磨盘居然开始微微地晃动了。
突然,一颗肉眼难免的石子一下子打在他的膝弯环跳穴上,王剑吟的外家功夫全靠双腿的千斤坠发力,这一下腿脚酸麻,一下子气泄,抬头喷出一蓬血雨,惨叫一声,仰面向下倒去。
李沧行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虽知此人劣迹斑斑,但本能的侠义心肠驱使他冲出去要拉住王剑吟,一边的钱广来如一道蓝色的球形闪电,一下子抢在他面前。
第254章 恶德道人(二)
可惜都迟了一步,只听道“啪”地一声,王剑吟的硕大那物事竟然齐根断裂,血淋淋地挂在了那铁链的一端,而人倒在地上,痛苦地挣扎了两下后,脖子一歪,当即断了气。
刚才还人声鼎沸的街市一下子静得可怕,突然间一个妇人趴在地上呕吐起来,紧接着一个带哭腔的惨呼声响起:“杀人啦!”
刚才都呆若木鸡的人们一下子如遭电击,个个四散奔走,不消片刻,喧闹的街市上黑压压的人群,包括前一阵那些还在地上打滚的打手们,就像退潮的潮水,在一片惊声尖叫中消散得无影无踪,只有李沧行抱着地上王剑吟的尸首,与钱广来一起愤怒地盯着这个笑眯眯的道人。
钱广来玩世不恭的脸上第一次充满了愤怒:“朋友,你这太过份了吧,这人虽然平时行为不端,但罪不致死,更何况你在人运功之时突施偷袭,实在是下三滥的行径。”
蓝道行嬉皮笑脸,全无刚才得道高人的那副样子,说道“钱老板消消气,你跟这人不是一向不对付么,他死了你应该高兴才是。”
钱广来沉声道:“一码归一码,我看不惯这人,不代表我想用这样无耻的手段取他性命。说,你究竟是何人,来京城想做什么。”
蓝道行微微一笑:“贫道做事自有道理,只是此时不便与钱老板和这位铁牛兄弟细说。总有一天你们会明白我的用意的,现在只要知道我们是友非敌即可。”
李沧行突然喊了一句:“老子才不想跟你这无耻小人做朋友,马上给老子滚出京城,不然我现在就要你的命。”
蓝道行微微一笑,忽然压低了声音道:“李沧行,你这冲动的毛病最好改改,不然迟早会害了你。”
“谁,谁是李沧行,老子是钱老板的贴身保镖铁牛,你这牛鼻子是不是吓昏头了连人都认不得啦?”李沧行心下大惊,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行了,你是谁自己最清楚,送你句话,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冲动是魔鬼,留得有用身,方能有一番作为。好了,来请我的人到了,我得和二位道别啦,下次再见不知猴年马月,珍重。”蓝道行的脸上突然浮过一丝诡异的神情有。
说话间从东街北京城方向奔来几十个兵士,为首一人年约三十岁,跨下高头大马,目光如炬,英气逼人,手持一把长柄大刀,而马前跑着的一人正是刚才王剑吟身后二个恶奴中的一个。
那恶奴一见蓝道行便哭丧着脸,直指蓝道行:“就是这个妖道害了我家老爷。”
骑马之人一挥手,众兵士将蓝道行团团围住,几名衙役上前将其按倒,五花大绑,自始至终蓝道行不出一拳一脚反抗。
骑马之人在马上向钱广来一抱拳,道:“多谢钱老板一直与此妖道周旋,为我等拿此贼赢得了时间。”
钱广来又恢复了富态商人的神情,打了个哈哈,脸上的肥肉把眼睛挤得眯成了一条线:“没啥,本想向此人买些大力丸之类的,你也知道我四个老婆也没生下个一男半女,所以……”
“好了,公务在身,不便多留,就此别过。若是审讯此人时需要在场证人,到时还有可能叨扰钱老板。”来人一拱手,掉转马头向来时方向而去,手下之人押着蓝道行而去,蓝道行意味深长地回了一下头,冲着钱李二人诡异一笑。
待一行人消失在街道拐角时,钱广来叹了一口气,道:“想不到会弄成这样,本只想教训和羞辱一下那王剑吟,这蓝道行未免太过狠毒。”
李沧行一直看着蓝道行走的方向,摇了摇头:“此人的路子似乎是黄山三清观,那奇技淫巧若真的名为黄帝御术,倒是和三清观的黄帝内经应该有渊源。而且他还知道我的来历,真是个谜一样的怪人。”
钱广来看了一眼一边王剑吟的尸体:“不管他了,他害死了奸淫王,估计这一去小命不保,不过依我看来他似乎是有意要被官兵抓走。”
李沧行点了点头:“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他本可逃走,却留在这里等着官兵来,也不反抗,束手就擒,不知有何图谋。”
“哎,别乱猜了,但愿他如他所说的那样与我们是友非敌。走,到前面雇辆车,把姓王的尸体运回他家吧。想不到此人生前招摇过市一堆狐朋狗友,死后居然还要我二人来收尸,真是造化弄人啊。”钱广来摇了摇头,迈开步子与李沧行一起向西街的车行走去。
把王剑吟的尸体送回王府后,二人不愿看那些管事打手们争夺王家遗产的丑态,直接回了钱府李沧行的房中。
钱广来让仆役们端来两杯茶后,就打发所有人离得远远地,还关上了门,李沧行等他忙完这些后,才低声问道:“钱兄为何那时出现?”
钱广来笑了笑:“我刚回的府,有急事要找你,听说你出门了,料想去了王记茶馆,走到那里时见你正好上了酒楼,本想上去唤你,突然见那王剑吟钻进围观人群中,而你上酒楼应该也是想看得清楚些,所以也就跟过去看看发生何事了。”
“以前没听你说过跟这王剑吟有仇啊。”李沧行说道。
钱广来正色道:“这厮仗着有些臭钱,有点后台,经常来我的钱庄布庄生事,在众人面前我也不好显露武功,吃过两次亏。后来找机会让帮里的兄弟帮忙报复过他两次,他大概也知道是我做的,那以后就不敢像开始那样乱来了。”
“简而言之,这京师地面上有点头面身份的人,都多多少少会有些小的磕磕碰碰,难免的事,但谁也不敢做得太过火。毕竟锦衣卫和东厂都在这里,大家在这里有家有业,闹大了都不好收拾。”
李沧行想到了今天后来骑马的那人,感觉钱广来似乎与此人认识:“今天来的那人是谁?锦衣卫的人吗?”
钱广来摇了摇头:“不,那人叫谭纶,江西人,前年中的进士。此人可是难得的文武双全,听说少年时曾游学天下,得异人授过上乘武功,自幼饱览诗书,思维敏锐,智力过人,性格沉稳,有雄才大略。”
“他前年中了进士后本可外放为官,但他却推辞了,想在北京城里帮忙先做事,了解一下京师的治安与风土人情。我跟他打过几次交道,此人虽年轻,但看起来前途不可限量。”
李沧行笑了起来:“我想他留在京城是有目的的,他中的是进士,按律能外放至少是县官,但他宁可在这京师帮忙捉盗匪,恐怕所图者大。他应该是想在这几年里完全摸清朝中的情况,尤其是这京师内锦衣卫与东厂的情况,然后再决定自己的人生。”
钱广来点了点头:“嗯,留意这个人,以后我们应该还会和他打交道的。”
李沧行换了个话题:“对了,钱兄,你说找我有急事,到底所为何事?”
“这次我外出收账,回府后才接到师父的飞鸽传书,你看看。”钱广来说着递来了一张字条。
李沧行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字:大江会为魔教巫山派所灭,谢帮主身亡,洞庭水寨现为巫山派所控制,我等暂居洞庭处理此事,月后来京。
李沧行叹了一口气,道:“今天在茶馆还听人说起这事呢,没想到谢帮主还是没逃过此劫。只恨我不能当时身在现场,冷天雄我打不过,可对付屈彩凤和宇文邪还是有自信的。”
第255章 严嵩的发迹史(一)
李沧行越说越气,一拳砸在桌上,“嘭”地一声,震得桌上杯中的茶水四溅。
钱广来摇了摇头,长叹一声:“你在也没用,我在动身之前就知道这个事情了,当时便料到会是这结果。”
“哦,这话如何说起?”李沧行奇道。
钱广来缓缓道来:“上次魔教冷天雄他们与华山双煞相遇后,虽然表面上撤退,但一直暗地里仍停留在洞庭一带。只是知道我帮精英云集,不想横生枝节,现在就与我们丐帮起冲突,才一直没有行动,只派了宇文邪陪着屈彩凤出来占地盘。”
李沧行听到这里马上出声问道:“这事我一直奇怪,巫山派现在跟峨眉的争斗正激烈,在蜀中的攻防还没分出胜负,上次又被我一战消灭了不少精英,怎么会有实力去来洞庭这里发展势力?”
钱广来摇了摇头:“这你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