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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

娇娘医经-第5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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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素心说道,“不管咱们的事。”
  她们如今的事就是守护伺候着娘子,外边的所有事一概不用费心。
  “太子妃今天怎么样?”素心问道。
  半芹神情低落垂下头。
  素心叹口气不再问了,二人转身迈进厅内,一眼就看到坐在室内的周箙。
  周箙依着凭几闭目似乎睡着了。但当半芹和素心的走近内室时,他猛地睁开眼,待看到是她们。眼中的警惕掩下去,又闭上眼。
  “六公子。”素心上前说道。“您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有我们呢。”
  周箙没有理会。
  半芹冲素心摇摇头,素心便不说话了,二人扶着程娇娘喂了药,又擦拭手和脸。
  “…娘子的伤好得很快呢。”
  “是啊,明天又该换药了吧?”
  二人一边低声说话。
  “我想起了以前了。”半芹说道,“那一次娘子也是突然昏睡不醒呢。”
  素心还未答话,有人先开口了。
  “不一样。”
  素心和半芹扭头看周箙。
  “不一样。”周箙再次说道。
  那一次是昏迷。这一次是受伤,那一次是因为她自己,这一次是因为他。
  周箙眼睛闭紧了紧。
  “不过那一次也很凶险啊,太医也好大夫也好,都束手无策,后来还是郡王殿下一句话喊醒了娘子呢。”素心便接着说道,一面露出笑容。
  半芹点点头,看着卧榻上的程娇娘。
  面容虽然还发白,但不似前几日那样吓人。
  只是……
  她的视线慢慢的扫过去。
  不一样,那一次是睡着了。这一次,看到的人没有会认为是睡着的。
  胸口没有起伏,身子僵硬的直直的…
  没有心跳。没有脉息,别说让人来伺候了,就是听到了都会吓死的。
  半芹垂下头眼泪啪嗒啪嗒而落。
  “你别担心。”素心的话在耳边急急的响起,“上一次是郡王喊醒了娘子,这一次也一定能,太子殿下一直都在陪着娘子的,还和她说话。”
  半芹擦去泪水点点头。
  “是,是。”她忙说道,似乎慢一步就是否认了这个可能。视线看向窗外,日光渐斜。“今晚太子殿下是不是还是要回来的很晚啊?”
  宣文太子葬礼在即,再加上自从皇帝病了以后积攒的朝事众多。太子殿下天不亮就走,日落才能回来,而且回来的越来越晚。
  但不管多晚,他都会来这里歇息。
  只是……
  素心的视线看向周箙。
  “六公子。”她走过去,跪坐下来说道,“您也熬了好几天了,您还是好好的去休息吧,别总在这里了,这样,大家都休息不好的。”
  周箙似乎睡着没听到。
  “六公子。”素心急道,“你这样太过分了,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是夫妻啊,你,你一个外人挤在这里叫什么事啊!”
  “夫妻怎么了?”周箙慢慢说道,微微抬了抬眼皮,“你没听过一句话吗?至亲至疏夫妻。”
  素心瞪眼看着他。
  “六公子,您为什么对太子殿下不放心?”她忽的问道。
  对太子殿下不放心?
  半芹猛地抬起头看过来。
  为什么?
  太子对娘子这么好,怎么还会不放心?
  周箙没有说话,垂下视线。
  室内陷入沉默,门外的脚步声便清晰的传来。
  “景公公。”
  素心忙出来看到来人施礼。
  “没事没事,殿下今日回来要晚一些,让奴婢先回来给太子妃说一声。”景公公含笑说道。
  素心和半芹忙施礼应声是。
  景公公便迈进内室,冲卧榻上的程娇娘施礼,又关切的问今日怎么样。
  素心和半芹一一答了。
  景公公又看向周箙。
  “六公子您的伤如何?”他问道。
  “如你们所料,我的伤已经痊愈了。”周箙说道,抬眼看着他。
  这话听得总有些古怪,景公公讪讪笑了笑。
  “那就好那就好。”他说道,一面又想起什么,“哦对了六公子,钟将军的人到京城了,您要不要见一见。”
  他的话音落,周箙的视线便直直的看向他。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见他。”他说道。“我曾经是他的旧部,不过现在我在卫戍营。”
  景公公笑了。
  “旧部才亲近嘛。”他说道。
  “你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我困了要休息。”周箙打断他说道。
  素心和半芹的视线在他们二人身上转过来转过去。眼中浮现几分疑虑。
  景公公闻言再次笑了。
  “是这样,殿下要论功行赏。”他说道。“不知这次卫戍军镇逆贼是否也有钟将军功劳?你当初与钟将军是怎么约定的?太子妃殿下可……”
  他的话音未落,周箙就站起来了。
  “我如果说这件事不是我事先安排,更不是她见过谁跟谁说过什么,你信不信?”他说道,“我知道我做了什么,至于别人做了什么又是怎么想的,与我无关,也别问我。我不知道。”
  景公公一怔旋即笑了。
  “是,是,六公子说的奴婢自然信。”他说道,一面躬身施礼,“那奴婢告退了。”
  景公公退了出去,屋子里恢复安静。
  半芹和素心也不再说话了,呆呆的看着周箙。
  周箙却没有看任何人,面色木然,撩衣坐下依着凭几再次闭上眼,虽然似乎是睡了。但他的身子绷的直直的,似乎随时都能弹起来。
  看着景公公走出来,顾先生忙迎过来。
  “怎么样?他怎么说?”他低声问道。
  景公公摇摇头。
  “跟范江林和李茂说的一样。”他说道。
  顾先生皱眉。
  “……太子妃没有叮嘱我做什么……只是让我做一些东西,说是路上防身的,并没有别的吩咐……行远路备些兵器不是应该的吗?更况且我家妹妹一向行事谨慎。”
  “…那些烟花?那些烟花是我请教师父做出来的,师父说有机会让我验证看到效果,然后她都拿走了,并没有说要做什么用……特意给皇后的?我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啊…师父没有安排我做什么,也没有和我说什么的……你们也知道的,我师父不怎么爱说话的。我拜师我学艺,就是看了她的烟花自己悟出来的……”
  “…我师父不是常说做者无意看者有心。你们是不是想多了……”
  做者无心看者有意?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这种事这么细致的各方各面的安排难道单靠看就能安排周全的吗?
  “这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他没好气的说道,“从龙之功护主大功。就算是见不得人的事,也只是说让你知我知而已,又不是要宣告于天下,这些人搞什么把戏呢。”
  景公公默然一刻。
  “也许,并没有什么为了殿下如今而做出的刻意的安排?”他说道,“就如那范江林说的,行路就是备兵器,李茂说的,研讨改进试验一些烟火弹之类的,周公子说的,他也不知道那时高陈要害太子,卫戍军也只是察觉城中异动所以来卫戍,也不知道其内高陈二人谋逆……”
  他的话没说完顾先生就打断了。
  “不是刻意的安排?难道都是人之常情?行路准备兵器的人之常情,指导弟子的人之常情,关心皇后娘娘的人之常情,对于弱太子坐江山而知道必乱的常情?”他瞪眼说道,“人之常情会做到如此?一个个的那么多人都心领神会如此?你信吗?”
  的确是……太匪夷所思了,太难以置信了。
  景公公搓了搓手没有说话。
  顾先生看向内院,眉头皱起。
  “其实这些会巫祝之术的人就是这样。”他忽的说道,“也知道是秘术不能见人,所以做事都故弄玄虚的,问了就说一些道可道非常道道不可言之类的。”
  他摇摇头。
  “随便吧,反正如今大局已定,过去的就不说了,只是以后行事还是不要这样自己一个人藏着掖着的好,就比如那晚从清远驿突然的往回跑,为什么不说一声,这样大家还可以多带些人,也不至于在城门牵绊太久。”
  “也许太子妃殿下自己也不知道具体出什么事……”景公公笑道。
  顾先生瞪眼看他。
  不知道的话跑什么跑,景公公讪讪笑了,举举手示意自己错了。
  “什么都好,就是这样不好。以后呢有事希望太子妃殿下提早说,大家都是一家人。”顾先生接着说道。
  以后……
  景公公忍不住回头看向内宅。
  “也许没有以后了。”他喃喃说道。
  如果真是巫祝反噬的话,那就是无解的。
  没有以后?
  顾先生心里跳了一下。也忍不住回头看去,神情变幻一刻。
  ……
  夜色深深。天子寝宫内还亮着灯火,端坐在几案前的方伯琮合上最后一本奏章,抬手揉了揉眼。
  “父皇。”他对这卧榻上躺着的皇帝低声说道,“儿臣已经看完了,怎么处置的您都听到了,您觉得如何?”
  室内沉默,自然无人应答。
  “如果有不妥,请父皇指点儿臣。儿臣告退了。”方伯琮说道,施礼。
  至此一旁的内侍才躬身过来搀扶他起身。
  “殿下,不如留宿宫里吧。”内侍说道,“今日太晚了。”
  方伯琮摇摇头,没有说话抬脚。
  内侍们忙给他披上斗篷带着兜帽,拥簇着离开天子寝宫。
  摇曳的灯火点缀在宫殿中,忽的在一处停下来。
  看着方伯琮看向一个方向,那一处宫殿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内侍们心里有些不安,那里是宣文太子停灵的地方。
  “殿下今日累了。不如……”内侍们低声说道。
  话没说完方伯琮已经向那边走去了。
  内侍们无奈只得忙招呼人跟上。
  穿着孝衣的内侍宫女们纷纷退开,方伯琮慢慢的走到棺椁前,四周摆满的冰让这里如同冰窖寒气森森。
  他慢慢的坐下来。看着棺椁。
  “六哥儿。”他说道,“就要送走你了。”
  他的话说到这里,嗓子沙哑再也说不下去了。
  再也见不到了,再也没有了。
  他垂下头。
  “哥哥…”
  耳边陡然有声音响起。
  “哥哥救我…”
  方伯琮猛地抬起头,看着眼前,棺椁里有小小的孩童冲他伸手。
  “哥哥,哥哥,救救我…”
  六哥儿?六哥儿!
  方伯琮狂喜起身伸手,但有人拦住了他的手。
  “程昉?”他看着身侧的人。又惊又喜,“快。快救救六哥儿……”
  眼前的女子面色木然,摇摇头。
  “不行。”她说道。“不能救他,让他死,要不然,怎么治高凌波的罪?”
  方伯琮看着她,只觉得呼吸停滞。
  不,不。
  “你忘了。”眼前的女子看着他,木然一笑,“你不离开京城,高凌波怎么会来杀你?六哥儿不死,高凌波怎么伏诛?方伯琮,你忘了吗?你们都是诱饵啊。”
  诱饵……
  都是诱饵……
  “哥哥!哥哥救我!”
  方伯琮猛地坐起来,气喘吁吁,入目一片昏昏,青色的帐子闯入眼帘。
  旁边有视线落在身上,他猛地转过头。
  窗边矮榻上的周箙正坐起来看着他。
  内室帘子外有脚步声传来。
  “殿下?”婢女的声音关切的传来。
  是做梦的。
  方伯琮坐正身子。
  “什么时辰了?”他问道。
  “卯初过一刻。”素心答道,“还早,殿下再歇息一刻吧。”
  方伯琮看向卧榻内,程娇娘安然,他坐着身子投下一片阴影遮住她,已经瘦了一圈的身子看起来更加娇小。
  他伸手轻轻的抱起她让她翻个身,再捏了捏被角,起身下来,径直出去了。
  看着洗漱更衣在内侍的拥簇下离开的方伯琮,素心和半芹转回,内室里周箙已经躺下了,面向窗侧睡着,似乎对屋子里多一个人少一个人丝毫无觉。
  “这叫什么事啊。”半芹忍不住低声说道,“简直太荒唐了,殿下怎么就纵容他如此。”
  “因为殿下纵容娘子啊。”素心低声喃喃,“娘子珍视的,娘子喜欢的,殿下自然也珍视喜欢包容。”
  半芹沉默一刻。
  “但愿娘子快些醒来吧。”她垂头低声喃喃。
  ……
  天色蒙蒙亮,城门却已经打开了,一队人马疾驰而出,在青光里给外的显眼。
  “殿下,您要去哪里啊?”景公公跟上方伯琮,低声急急说道,“实在是太危险了。”
  “不危险,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方伯琮说道,随着风罩在兜帽里的脸忽隐忽现,“太子就要发丧,朝事已停,孤可以走一走。”
  景公公有些无奈只得跟紧。
  方伯琮的马儿却猛地收住了,人看向一个方向。
  “哦,殿下,那边是太子妃给茂源山兄弟还有程四郎立的墓。”景公公低声说道。
  程四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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