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豪门骄妻-第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好赶上了,前几天这些钻石才空运过来,我们花了好几天时间,加派人手亲手一颗颗缝上去的……”在服务员的协助下,yoyo小心翼翼地从橱窗里捧住那件婚纱,细心包好递给余骏说:“转告宁少,我明早会准时去,送可心最后一程。”
“谢谢。”余峻仔细把婚纱提在手中。
“可心也是我的好朋友,没想到……”yoyo语气开始哽咽。
余骏安慰了她几句,拿了婚纱匆匆告辞,yoyo的情绪还没平复,走近顾昕漾身边时,眼圈还是红红的。
“怎么了?”她故作不解地放下杂志,盯着对方的眼睛问。
“没什么,好朋友突然走了,不免有些伤感。”yoyo勉强扯开嘴角,勾出一抹苦笑。
“是陆家大小姐?”顾昕漾故意问:“我刚看杂志上提过,不久前,他们全家遭遇了车祸。”
“是啊,车祸前几天可心还在微信里跟我说要结婚了,听得出她当时很开心。”也许是好友的遭遇让yoyo急于找人倾诉,很自然地告诉了顾昕漾。
“肇事司机找到了吗?”聊了几句,顾昕漾仿佛不经意地问。
“死了!”yoyo语气里有浓浓的气愤:“警方说他是酒驾酿成的车祸,当场也撞死了,三条人命,真便宜了他!”
死了?
顾昕漾眼眸一紧。
覃岩,你果然好手段,这下是死无对证。
“我曾答应可心,她结婚的时候给她设计婚纱,让她成为世上最美的新娘,没想到会是以这种方式。”看着顾昕漾,yoyo眼光开始迷离,轻轻叹息。
眼前虽然是臭名昭著的顾大小姐,可不知为什么,令她有种很亲切的感觉,好似多年好友。
“那这件婚纱是他男朋友订的?”
顾昕漾漫不经心地问,垂在身侧的指尖悄悄蜷成一团。
她好恨!
覃岩处心积虑和她结婚,甜言蜜语说爱她一生,却只是为自己的私生子身份谋得一个合法名义。
他毫不留情害死她全家,现在却装着深情款款的样子向全世界宣告他的痴情。
让她穿着他亲手订制的婚纱下葬?
不!
她会死不瞑目!
还好yoyo没有注意她的细微动作,随口应道:“不是,婚纱是宁四少订的,一些设计也是他的意思,也只有宁家才会有这般大手笔,婚纱上面的每粒钻石都是真的,前几天才从南非空运过来,1314颗,每一粒都是精心挑选,规格品质都是顶级的。”
做得好!
顾昕漾从心底长长嘘出一口浊气。
感谢宁家,如果宁邵匡现在出现在面前,她不确定会不会上去给他一个大大的拥吻。
轻松之余,她甚至没有去细想。
宁邵匡给她订婚纱。
似乎有点……不科学?
------题外话------
如果有人送你1314颗钻石,那就嫁了吧,嘎嘎~
怎么没人送我咧……
☆、012 求婚
晨光熹微。
宁邵匡如释重负,起身,颀长的身影缓缓闪进浴室。
随手扯下身上揉得皱巴巴的外套甩到一旁,他抬头,慢慢解着衬衫上的衣钮。
镜子里映出他绝世惊艳的轮廓,眉形很挺,眸色很黑,高鼻、薄唇,五官精致的不像话,眼眸淡淡一个流转,光华清漾,只是脸色有点苍白,显得眼廓周围淡淡的黑眼圈尤其明显,神色看上去很是憔悴。
自从接到大姐一家的噩耗,他第一时间赶来A市,善后、找墓地、设计陵园、监督施工、筹划葬礼……每件事他都争取亲力亲为,完美到每个细节,直把自己累到极致。
十几天来,他不知道自己总共睡了几个小时,每回明明累得掐不住了,可是上下眼皮一合拢,脑子里就涌出大姐一家横死的惨景,生生又让他惊醒过来。
心,像被扯开一个大缺口,空荡荡的,总也落不到实处。
对着镜子,他仔细的、一点点整理着自己。
今天是大姐一家下葬的日子,最后一面,可心一定不想看见邋邋遢遢,苍白憔悴的他……
*
灵堂布置的庄严肃穆,陆诚亲友不多,到场的除了陆氏员工,多半是宁家人,覃岩作为家属站在一侧,显得很突兀。
yoyo也是天不亮就到了,好友全家遇难,她的心情也很低落,眼圈一直是红红的。
陆可心静静躺在冰棺里,好似正在熟睡,脸庞经过精心勾勒,没有一般死人那般僵硬失真,身上是刚赶制好的婚纱,洁白的色彩,纯净得好似天边最轻柔的云朵,1314颗钻石在她身周打出细碎的光芒,迷迷离离,她的人好似笼罩着一层薄雾,朦朦胧胧,如梦似幻。
覃岩手捧一大束红玫瑰走近她,微微俯身,看着冰棺中安静睡去的女孩。
今天的她,真的很令人怀念。
“可心,如果那天我不是去给你买玫瑰,也许你也不会走。”他喃喃说着,垂下双手,想把手中的玫瑰塞进女孩安详交叠的手中,语气里是浓浓的懊悔:“我多想现在是我们的婚礼,你手捧玫瑰,亲口对我说我愿意……”
一旁的yoyo已经泣不成声。
“可心,不管你听不听得到,我覃岩向你发誓,天长地久,海枯石烂,你永远都是我最美最爱的新娘……”覃岩口里煽着情,手慢慢伸过去,眼见指尖已经触及陆可心的手背,胳膊突然被一只有力的臂膀钳制住。
转过头,身侧是宁邵匡淡漠的俊脸,薄唇抿成一线,黑眸凝着清冷的薄光。
认识以来,宁邵匡从来没给过覃岩好脸色,他已经习惯了,只是一秒,他若无其事的问:“小舅,你干什么?”
“叫我宁少!”宁邵匡冷淡的打断他,手底稍微用力把他推到一旁,长腿上前一步,占据他刚才的位置。
“花呢?”他不再看覃岩一眼,手掌随意往后一伸,立刻有人送上一束金黄的太阳花,热情奔放的色彩开得正艳,令人眼前为之一亮。
他俯身,旁若无人地牵起陆可心的小手,一点点,一点点地将花束拢入她手心,然后再轻轻合拢她的双手,依旧交叠在身前。
低垂的深瞳,被碎钻折射出无限柔软。
他的眸光,一瞬不瞬凝在眼前的女孩脸上。
明亮的花束,衬得陆可心的脸色也仿佛有了几分生气。
覃岩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宁少,你这是干什么?”
怎么说他也是陆可心法律意义上的老公,宁邵匡这样做是完全没给他面子。
“可心喜欢什么,你不知道?”宁邵匡不屑地睨了眼他手中的玫瑰,冷冷吐出两个字:“俗气。”
覃岩倏地握紧手掌,玫瑰细小的尖刺扎进他掌心都浑然不觉。
从小母亲就告诉他,他是私生子,他的生父攀上了有钱女人,始乱终弃,从出生就没看过他一眼。
为了生活,母亲怀着他嫁给另一个男人,可是继父也嫌弃他,很小的时候就和母亲离了婚。
母亲也同样憎恨他的存在,对他非打即骂。
这非人生活一天天扭曲着他幼小的心灵。
他不甘心,同样的父亲,为什么陆可心可以锦衣玉食高高在上,他却受尽苦难,苦苦挣扎在社会最底层。
他发誓,总有一天会拿回自己所有,跻身上流社会。
如今,他终于成功了,可是在这些所谓的名门公子眼里,他还是低俗!
车祸后一天,他说会好好将陆家三口入土为安,宁邵匡反对,宁家人出殡,不能就这么草草了事。
于是选风水宝地、设计图纸、修建陵园、精雕细作,一拖再拖。
他说陆可心是在他们注册结婚的那天去的,葬礼那天一定要披上婚纱,作他最美的新娘,宁邵匡发话,婚纱可以,宁家来选。
他说身为陆家的女婿,要亲自操持葬礼,尽最大的心意送陆家一程,结果宁邵匡再次喧宾夺主。
现在连一束花都被嫌弃。
努力压制住眼底的怒气,他点头,嘴角勾出最谦逊的弧度:“是我疏忽了,可我只想给可心最想要的。”
可心是我名正言顺的老婆,她愿意嫁我,我就算送坨屎她都会喜欢,你这个外人,未免管得太宽!
宁邵匡冷漠一笑,薄唇弧度冷得讽刺。
“你确定?”……她真想要?
*
葬礼前最后几分钟。
所有人陆续去了前厅。
宁邵匡独自一人留在冰室。
冰棺尚未合盖,里面的人睡得安祥。
不舍的目光一次次在女孩身周流连,他伸手,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锦盒。
盒子里是一枚戒指,简单的一个圈,内侧细细镶嵌着一圈碎钻。
珠宝店的服务员说,这款最适合求婚。
从俯身,轻柔地从冰棺里牵起女孩的小手,小心的、一寸寸把指环套在女孩已经僵硬的手指根上。
太阳花的遮掩中,戒指的光彩若有似无。
“可心,如果有来生,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女孩长睫紧闭,睡得地老天荒。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男人笑,薄唇挑起浓浓柔情,黝黑的眸光仿佛最广袤的夜空,星星点点,1314颗钻石的光芒,悉数融化在里面……
------题外话------
某卷满脸不屑。
“宁少,你自己说玫瑰俗气,还每天把它当白菜送?”
某少义正言辞。
“俗不俗气取决于送的那个人,我宁四少如此高大上,采根狗尾巴草都是出类拨萃。”
“……”
某卷卒,享年颗粒无收,收啊……你懂的。⊙﹏⊙‖∣°
☆、013 冷艳的小舅舅
隔着车窗,顾昕漾望着不远处的陵园,从早晨到现在,她已经在这儿默默坐了几个小时。
她看到陆家三口被送到这儿,看到亲友们路过身边时眼底的伤痛,看到自己前世的归宿,也看到……那个人。
看到他以老公的身份捧着她的遗像,看到他撕心裂肺的表演,看到路人们对他的同情,她满心满眼都是讽刺。
总有一天,她会当着所有人的面,亲手撕烂他这副嘴脸!
现在,吊唁的亲友已经陆续离开,她不是不想去见他们,而是作为顾昕漾,她没有理由出现在这儿。
也不想去破坏这庄重的气氛。
她推门下车,叮嘱计程车司机在原地等候,从包里取出墨镜戴在脸上,然后捧起放在计程车后面的康乃馨往陵园走。
陆氏陵园占地很广,可也没有报道上说的那么夸张,两个墓碑静静安放在夏天的阳光里,陆诚两夫妇是合墓,陆可心的稍小一些,紧紧贴着他们,陵园自成一国,周围环绕着几个少女雕塑,或坐或立,流淌出一股淡淡的书卷气。
四周很静,风吹过高高的松柏,发出沙沙声响。
康乃馨是给宁思敏准备的,自己吊唁自己,顾昕漾的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离目的地还有几步,她的脚步顿住了。
墓碑前,静静蹲着一抹墨色身影,孤独的姿势,不知已经保持了多久,他静默着,仿佛已和墓碑融为一体。
顾昕漾犹豫了一下,思考该不该转身就走。
感觉到她的靠近,男人转过脸,黝黑眸光像浮着一层碎冰,清清冷冷凝在她戴着大墨镜的脸上。
盛夏天气,他周身像笼着层寒气。
生人勿近。
还好顾昕漾是司空见惯,她转开脸,神态自若走上前,俯身,把手中的康乃馨轻轻搁到父母的墓碑前,眼底含着伤痛,看着墓碑上父母的合影。
“你是谁?”
宁邵匡缓缓直起身,比她高出大半个头的颀长身影居高临下,顿时遮挡了大半个阳光。
陆家的亲友宁邵匡几乎都认识,如果是陆氏员工,在灵堂吊唁的时候,该来的应该都来了,不会再巴巴的赶到陵园来。
借着墨镜的遮挡,顾昕漾毫无顾忌回望他,“陆夫人曾经关照过我,听说她出事,特意来看看。”
哦。
宁邵匡清凉的视线在她脸上一扫而过,嗯了一声,兴致缺缺的荡开。
一个无关紧要的女孩,他毫无兴趣。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两人各怀心事,都没有开口说话。
顾昕漾墨镜后的视线在她墓碑旁摆放的向日葵上停留了片刻,又不着痕迹的滑开。
前世的她,特别喜欢这类阳光般热烈灿烂的花朵,喜欢它们蓬勃向上的生命力。
这个喜好,她还没来得及告诉覃岩就发生不测。
如今这世上,还能知道这些的也只有宁邵匡。
她瞥了眼身边玉树般挺拔的男子,说不出什么感觉。
顾昕漾只呆了一小会就从陵园离开,有宁家人在,以她现在的身份也不宜多留,沿着台阶走到她来的位置,她不禁傻了眼,本该停在这儿等候的计程车已经不见了。
计程车司机陪她耗了一上午本来就很烦了,这女人奇奇怪怪的,扫个墓还偷偷摸摸。
看在钱的份上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