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权撩色-第3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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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从情场浪子到情圣的转变,会不会太快了。”
“……哥几个,我要吐了!”
“……等一下,听他唱完了,咱一块儿去吐。”
下头几个男人小声叨叨着,一个个逗乐着笑得不行,而大情圣祁公子毫不在意,等音乐声儿响过,微微眯起眼,就毫不犹豫地展开了他的歌喉。
“曾经真的以为人生就这样了,平静的心拒绝再有浪潮,斩了千次的情丝却断不了,百转千折它将我围绕,有人问我你究竟是那里好……”
歌声儿一字字传入耳朵。
刚才还喝酒喧闹说笑的几个人,全部都安静了下来。
不仅因为他唱得很好听,而且他唱得实在太动情了。
一道李宗盛的老旧歌,从他的嘴里出来,那词那调不仅平添感情,而且显得性感无比。他的声音本就好听,皮相也长得好,再加上此时眼含深情,专注惑人的视线,相信任何一个被他用这样儿眼神电住的女人,都会情不自禁的沦陷,从而认为自己真的就是他此生的唯一。
“……是鬼迷了心窍也好,是前世的因缘也好,然而这一切已不再重要。我愿意随你到天涯海角,虽然岁月总是匆匆的催人老,虽然情爱总是让人烦恼,虽然未来如何不能知道,现在说再见会不会太早?”
心里噎了噎,孙青的眼圈儿湿润了。
歌声一直在耳边儿回响,他的表白很浪漫,还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孩子气或者说稚气。除了心里感动之外,孙青其实能看得出来,他之前真的没有追过姑娘,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生涩。
不过,她也没有料到自己会有那样的感动。
感动得一塌糊涂,恨不得不顾一切地冲上去与紧紧拥抱他。
一首歌,没有唱太久。
后来,包间里谁又唱了什么歌,孙青有些迷糊。
曾经在占色面前坦言从来千杯不醉的她,脑袋一直处于了一种半醉半醒的状态,终究相信了“酒不醉人,人自醉”的科学理论。而那间包间留给她的最后印象,就是无情似笑非笑的脸,还有她被他的那几个哥们儿一口一个嫂子给灌下不少的酒。
他也喝了很多酒。
两个人下楼的时候,站在冷风四散的帝宫街口,她头重脚轻的想到了那一次,他好心救她却把她推得腰折躺了近一个月的事情。好笑之余,抬头看着空荡荡的夜空,天旋地转间,她迷茫而无措。
下一秒,她就被他拦腰抱了起来。
她没有问他要去哪里,只将身体软软地靠着他,准备走向一个新的人生拐点。
在这样的夜晚,这样情意朦胧的两个男女会发生什么事,她心里其实非常的清楚,却无心也无力再去抗拒,正如他歌里唱的,没有人会知道未来怎么样,现在就说再见会不会太早?
*
第二次早晨,当她在他的公寓里醒转过来,看到两个人相拥着躺在一个被窝里的时候,她由心地笑了笑,撑起手肘,默默地看着他英俊得让人生妒的眉眼,一阵阵发愣。
九转千回,她还是就这样儿把自己交给他了吗?
作为一个成年人,她不后悔。
只是前路茫茫,未来他真的会随她到天涯海角吗?
“想什么呢?”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温暖的大手握了她的手。
眉眼里都是笑意,孙青抿着唇,有些不好意思。
“没什么。”
侧身转过来,无情眸底含笑,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拉过被子来捂着彼此,热络的吻在她脸上游来游去,动作温柔得像呵护自个儿最喜欢的宝贝。
“后悔吗?”
孙青微微一怔,摇了摇头。
“你呢?”
“傻了吧?我可是肖想了你好久,得偿所愿了,我今儿正准备去烧香还愿呢。”
“……贫嘴!”
偷偷在他怀里小声儿笑着,一种两个人变成了一个人的感觉,让孙青的心里说不出来的踏实。在这一方狭小的特殊环境里,两个紧紧偎依着,低低的说着话,感情好得竟像是经过了天长地久一般的情意深浓。
孙青想,或许有些人真就是命中注定的。
不管是痴是傻,她选择了走这一步,就必须去面对未来了。
“孙青,不要担心,我父母那边,早晚的事。”
像是知道她心里的顾虑,无情轻轻地抚着她的头发,低头笑着安慰她。孙青叹了一口气,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视线却越过他的肩膀,望向了窗外那一抹白色的天光。在这个将自己委身给一个人醒来的第一天早上,她不得不思考两个人的未来。
“我们俩,这样就算在一起了吗?”
歪着头,无情的唇角噙着笑,“难不成,你还想不负责任?”嘴里调侃着,这家伙的手就不老实地伸了过去,一把搂她过去,她牢牢困住,轻佻的口吻里却是掩藏不住的情意。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我保证。”
面前的祁公子眉目俊朗,呼出来的清冽气息喷在她的脸上,激得她身上的汗毛都像舒展开了一般,心里头十分舒坦。想到昨晚上美妙的经历,她微微眯着眼睛,低笑着喊了他一声。
“无情……”
“嗯?”
“我现在才发现,找个花花公子做男友也是很有好处的。”
轻轻哧笑一声儿,无情心花怒放,掰过她的脸来,在一种彼此心照不宣的目光对视中,他紧紧追随着她的目光,深深地吻了下去,把这一个本就美好的早间场景,渲染得妖冶万分……
今年的冬天好像来得特别早。
一大早,占色推开窗户,就被冷空气里夹着的寒风刺得脸上一片冰冷。权四爷一大早已经走了,他走的时候她还在睡回笼觉,而再次醒来,全托了那一个噩梦的福。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那个缠着她的噩梦更频繁了。
看着窗外,额头上的虚汗被冷风一吹,她激灵灵打了个哆嗦。
“阿嚏——”
吸了吸鼻子,她环抱着双臂,加了一件儿衣服下了楼。
在楼下没有见到孙青,她一打听才知道她昨天晚上没有回来。
扯了扯嘴角,她心知肚明地笑了。
没有回来,只能有一个原因了。
洗了手,她感慨着她与无情的好事儿将近,坐在了餐桌上,由衷地觉得欣喜。
不曾想,吃过早餐出来,正好碰到孙青进门儿。
“回来了?”占色笑着招呼她。
被她碰了个正着,孙青脸上稍稍一红,眼神儿却无比温柔。
“嗯。占色,你今儿气色不太好?”
“有吗?”摸了摸冰凉脸,占色不以为意的打趣,“昨晚过得可好?”
垂下眼皮儿,孙青的目光特别不自在,可脸上的幸福却很明显。大概有了爱情滋润和男人的疼爱,她今儿的面色看上去红润了几分,显得十分好看。
“说什么呢,是我在问你。”
打了个呵欠,占色揉揉眼睛,“我是没睡好。看你的样子,应该也没睡好才对?”
“咳!”
孙青差点儿被呛住,“别取笑我了。”
打量着她害臊的样子,占色勾起嘴角,展颜一笑,“孙青,你早该想通了。你看你现在,这样幸福,这样好看,多好?”
“是……!”
孙青没有否认,径直坐在了她的旁边,声音甜蜜。
“占色,我……真的觉得自己很幸福。”
“幸福就好。”占色瞥她一眼,不由有些好笑,“幸福的女人,为了不留下黑眼圈儿让你男人看了心疼,赶紧去补个美容觉吧。”
“那好吧……”
昨晚上祁公子闹得太狠,她确实没有睡好,占色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再跟她别扭,站起身来就要回房,临走前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回过头来问她,“那你,有事儿记得叫我?”
“我在家呢?能有啥事儿。赶紧去!”
看着孙青匆匆消失的背影,占色禁不住感叹,女人的幸福果然都是系在男人身上的。看孙青总是一副云淡风轻,无欲无求的样子,可那是不对比,今儿乍一看,她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一上午,占色都在按照育儿书上的指导做孕期胎教。听轻音乐,读怡情养性的诗经楚辞,时时刻刻让自己保持微笑和舒悦,心境一直非常的平和。
然而。
这一切,都被下午权少皇的一通电话给打破了。
“占小幺,你要做好心里准备……”
在电话里,他是这么说的,声音里带着一种与平时不同的低沉,还有一种不易辨别情绪的含糊鼻音。
占色心里飕的一凉,静默了大约十来秒,她才吸了一口气。
“四哥,出什么事儿了?”
“你爸爸回来了。他,带回了你妈的骨灰。”
叮……
占色听见了她心脏不同寻常的一跳,顿时,觉得空气都稀薄了,呼吸有些不畅,握着电话的手几乎没有什么知觉。
“你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
权少皇的声音还是那么磁性好听,可这时却带了一层淡淡的伤感。
“乖儿,你妈她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过世了……”
168米浊世绝恋!
四哥说什么?
她妈妈在二十年前就去世了?
突如其来的消息,雷击一般在占色的脑子里“嗡嗡”响着,思维击得一片空白。心底深处,好像有一种什么东西突然就破裂了,她的脸色,苍白得如同纸片儿。
“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明白。”
她激动的语气,让权少皇颇为不安。
“占小幺,你在家里等我回来接你,见面再说。”
静静地站在那里,占色脑子空白得不知道怎么反应。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哽咽着对着早已经收线的电话,说了一个“好”字。
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客厅里,看着这个空荡荡的房子,她的思绪纷飞如麻,纠结成了一团,耳朵边上全是权少皇刚才说出来那些话,心窝子里一阵一阵酸楚。
怪不得!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不会有那么狠心的亲妈。
现在有些事情,好像都明朗了。
而她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占子书从18号楼出来就直接去了m国,甚至来不及给她短暂地告一个别了。在那个时候,他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当他认出18号楼的女人并不是唐心柔的时候,他万里奔往m国是否还抱着一些侥幸心理,当他终于找到了那个已经过世二十年的女人,而她却变成了一盒骨灰时,他是否后悔白白蹉跎了二十年的岁月,再一次见面竟成伊人永逝?
权少皇做事情向来速度很快。
几乎就在他得到消息的同时,已经在为唐心柔的丧葬仪式开始准备了。筹备的人在殡仪馆里布置好了灵堂,供亲人吊唁。同时,也请了人去购买上好的墓地,一切就绪,只等占子书带骨灰归来。
等权少皇的汽车开进锦山墅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了。
占色站在大门口,手里牵着浑然不知的小十三,母子两个都换上了一身儿的黑白缟素。黑白相间的颜色,衬着她白得几乎没有血色的肌肤,像是一朵受了风雨的白色山茶,哪怕这会儿还挺着一个大肚子,也憔悴得似乎随时会被风吹走,格外让人心酸。
权少皇下车过来,紧紧地搂了搂她,然后抱起小十三,牵着她的手再次上了车,一双幽暗的眸子严肃而凝重,却没有多说一句话。
“我们这是去哪儿?!”占色轻声问。
“机场。”权少皇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轻轻“哦”了一声儿,占色的心钝钝地疼痛。
冷抿着唇角,权四爷紧握住她的手,给予她最大的力量和支撑。而小十三今儿似乎也特别懂事儿和乖巧,抿着小嘴巴将身体轻倚在她的身上,只拿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偷偷地打量她。
“额娘,你怎么了?好像不开心。生十三的气了吗?”
弱弱地翘了下唇角,占色勉强挤出一个笑来。
“乖,额娘没事儿。”
忽悠好了儿子,她其实也不知道自个儿到底有事没事。对于那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母亲,她曾经有过许多的幻想,却没有颠来倒去,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而且,第一次见面,她会只剩下一堆骨灰。
她无法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沮丧、不安、揪心、痛苦,抑或是其他?
今儿的天色很阴沉,天空越压越低,车窗外起风了,道路边上的树叶在迎风飞舞。
真不是一个好天气。
占色眼睛有点儿发烫,却没有哭。
轻裹着她的手在掌中,权少皇敛着眉头,什么也没有说,似乎在给她时间消化。
良久,占色喊了一声儿。
“四哥……”
她没有看他,眼睛瞧着窗外,只声音有一点儿呜咽的变化。
“嗯?”权少皇叹了一口气,手臂横过去搂住她的身体,让她能舒服地靠在自己怀里,凝重的声线儿,沙哑而柔软,“占小幺,我知道你从小就独立坚强。不过,有的时候,哭一下,不丢人。”
“是吗?”
权少皇勾唇,揉着她的头,像在哄自家的小女儿,“是。”
心里一酸,占色摇了摇头,压抑着心里的难受,只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眸色暗了一下,权少皇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面颊就贴在了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