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及莫离-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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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桪他欺负你吗？”
　　“不劳您费心了。”
　　“我知道，他是个优秀的律师，可是，我也听说他风流成性，来往的女人很多，你还是离他远一点吧！”向阳关切的口吻让我有点不舒服。
　　“向老板，和什么样的人结交，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我瞥了他一眼，“失陪了，我得去找我的风流成性的男朋友了。”
　　不管他留我的话，我径直回到餐桌。
　　莫桪不见了。
　　“他去哪了？”
　　“事务所有事让他过去一趟。”
　　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事务所让他回去了，总算省去一个麻烦。
　　这次，向阳没有来送我们。
　　回去的路上，莫槡有点安静。虽然他一直都是这么安静，可是这次有点诡异，他的表情不是很好。
　　“你怎么了？感觉哪里不对劲。”
　　“没什么。”
　　他没有说实话。
　　送我到楼下，他没有下车。

　　☆、世界真小

　　我没想到，这个世界如此之小，我以为再也不会见到的人，那么快就见到两个。
　　“您好，我是财务部新来的萧潇，请多多关照！”
　　看着萧潇在会议室门口和各位总监打招呼，我真心疼她这身娇羞的气味。
　　我和莫槡最后进去，她看见我的时候，表现的颇为惊讶，好像巴不得一把抱住我，给我来句“老同学，好久不见”。
　　还好，我假装给莫槡拿文件，没有搭理她。
　　当然，她一个新来的，帮着整理好了会议室就离开了，或者在门外候着送客。
　　“我们的新项目在各位投资人的帮助下，已经实现线上测试了，目前反映十分良好，接下来就是进一步宣传了。”
　　设计部的总监曹会正慷慨激昂地介绍进入第二季度的新型手机，说的那叫一个天花乱坠。不过，乱坠也是需要前提的，得是天花。
　　我的心思被刚才进门时看到的人扰乱了。
　　我清楚的记得，当年她对我说的那些话。
　　“昕艾，你知道的，我一直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我对不起你。”
　　“李昕艾，别在我面前继续装清纯了可以吗？我忍了你四年，这四年来，你每天都在扮演你的玉女，而我们呢，就是你的陪衬！”
　　那是毕业聚会，她把她的前前男友介绍给我，我不识抬举的拒绝了他一夜情的要求，却遭到了闺密的鄙视。
　　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我一个趔趄差点跌进萧淑女的怀中。
　　散会了，不知道为什么脚下一滑，正好瞥见她。
　　“昕艾，好久不见了。”没有哗众的开场，她扶着我，轻声说着。
　　莫槡给我个眼神，示意我注意点形象。
　　“是啊，好久不见。”我整理一下衣服。
　　“哦，总裁，这是我们部门新来的萧潇。”财务部总监薛海文一旁笑意盈盈的介绍。
　　“嗯。”莫槡回了一声。“薛总监，等一下，你把去年的财务报表交给我的助理。”
　　“是的，总裁。”
　　跟在莫槡后面，我小步走着。谢谢莫大总裁体谅我的脚滑，愿意放慢脚步。
　　萧潇刚才给我打招呼，我也回了，不过她要失望了，莫总裁可不喜欢工作的时候谈私事。
　　然而，我再次发现我错了。
　　“你认识那个萧潇？”
　　果然美女还是区别待遇的，以往跟我打招呼的人，他从来没有关心过。
　　“嗯，我大学室友。”我不想过多解释。
　　“好。”
　　咚咚咚……
　　“请进！”我应该猜到是谁来送报表。
　　萧潇瞥视我一眼，然后婀娜的走到办公桌前。
　　“总裁您好，我是财务部的萧潇，这是薛总监让我送来的去年的财务报表。”
　　她笑意的说辞，换来莫槡低头不语。
　　莫槡低着头，用握笔的手指指我。
　　看在她第一次送资料不了解，我接过资料，说：“以后资料直接给我就行。你可以出去了。”
　　我做到沙发上，低头翻阅报表，不理某人看似十分无辜有话的眼神。
　　她出去后，莫槡抬头看向我。
　　“别问我跟她关系如何，我不会告诉你的。”
　　我低着头，不看他，怕看了他的眼神，我不淡定。
　　“我让你给我分析报表。”他淡定的口吻，让我想打人。
　　给莫槡分析完报表，我去休息间取咖啡。于是看见几只苍蝇围着一坨嗡嗡的喳喳。
　　看见我来，一只苍蝇看了我一眼，低头说：“Siren来了。”
　　Siren，塞壬，用声音害人的海上女妖，我真谢谢他们给我这么高的评价。
　　他们笑呵呵的给我打招呼走过，一个个都怕我开口，于是我也识相的只是摆手微笑示意。
　　“昕艾。”萧淑女温文尔雅小声叫我。“你说巧不巧，我们会在这里遇到。”
　　被她的笑意折服，我真想介绍她去演戏。
　　“是啊，还真是巧。”我喝一口咖啡，准备离开。
　　“昕艾，你还在怪我吗？”
　　我轻哼一声，没有理她。
　　“昕艾，当年的事，我希望你能原谅我。”她拉着我胳膊，“让我们还像从前那样，做最好的闺密好吗？”
　　“对不起，萧小姐，我等下下班要去练车，如果你没有要紧的事，我先走了。”
　　“昕艾，我……”
　　“公司里你还是叫我李特助吧！”
　　如果说我对向阳的是恶心，那么对萧潇，我是痛心。大学四年，我一直把她当做最好的朋友，我把所有的信任都给了她，可是，她背着我和我男朋友开房，还一个劲把我往妇女方向拉，还好我不傻。
　　我不能原谅她，是因为我为这份友谊感到深深的不解，我不知道，为什么，遇上爱情，连友情都可以变得这么肮脏？
　　“我在一楼大厅，你什么时候下来？”
　　“怎么，要跟我在大厅见面？”
　　“可以吗？”
　　“你去对面咖啡店等我吧，我马上下去。”
　　静缘咖啡店，我们幽会的老地点。
　　“车练的怎么样？”
　　“还好吧，就那样呗。”
　　25年我都没打算学开车，现在却被人逼着练车。
　　“如果你不想练，可以不去的。”
　　“算了吧，你不是说为了让我方便吗？”
　　“那好，以后，你练完车，我让老吴去接你。”
　　“不用了，有公交车的。”
　　他放下咖啡杯看着我：“那为什么上次坐莫桪的车回来？”
　　我突然觉得一股酸味袭来，可是，他莫大总裁怎么会这么小气？还是对自己的弟弟。
　　“不是说了吗，只是个巧合。”
　　他看着我的眼神有点异样。
　　“那我亲自去接你。”
　　霸道的总裁怎么可能给你拒绝的机会。
　　

　　☆、旧事重提

　　为了宣传工作，莫槡开始了出差模式，还以我要练车的借口不让我跟着。
　　还说要接我回家，恐怕只是说说而已。
　　练完车，我往公交站走着。
　　“李特助？”
　　我抬头一看，是老吴。
　　“老吴？你怎么来了？”
　　“哦，莫总让我来接你回家，上车吧！”
　　原来，这老怪并不是说说而已。
　　“谢谢你呀，老吴！”
　　我上了车，怀着无比感恩的心情。因为经过车站的时候，我看到了萧淑女的美丽身影，差一点，就得和她同一车了，光想想我就起一身鸡皮疙瘩。
　　回到家，我接到了没良心的袁汇的电话。
　　“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啊？”
　　“亲爱的，我好想你啊。”袁汇有气无力的说着，好像很累。
　　“你们每天的工作都很辛苦吧？怎么不好好休息，还给我打电话？”
　　“嗯，有事儿问你呗。”
　　“什么事啊？”
　　袁汇清清嗓子，顿了一顿说：“那个，萧潇，听说去了你们公司？”
　　“嗯，去财务部了。”
　　“你们……”
　　“说了几句话，没吐。”
　　袁汇笑出了声，说：“你没事就好，不过你得小心点，她既然抢过你的人，难保不会有第二次，小心你的莫大总裁。”
　　“如果她能勾走莫老怪，那就算她有本事。”
　　“别说你多信任莫槡，当年你不一样很信任向阳吗？”
　　我沉默了两秒，说：“我见到他了。”
　　“谁？向阳？”
　　“嗯。”
　　“我的天啦噜，这个世界也太小了吧？你们怎么样啊？”
　　“还能怎么样，还好吧，莫槡也见过他了，没被戳穿。”
　　“哇塞，这样也可以？”
　　“亲爱的，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自己一个人，好无聊。”
　　“还得有两个月吧。”
　　“汇汇，我……”
　　刚想继续和袁汇说几句，听见门铃响了。
　　“汇汇，有人按门铃，你好好休息吧，我挂了啊。”
　　我还在心里想着是莫槡回来了，没想到是向阳。
　　我没打算让他进门。
　　“我跟你没什么可说的，你走吧！”
　　向阳用手抵住门，让我不能关门。
　　“昕艾，我有话跟你说。你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我知道他的个性，但我依旧不想让他进门。
　　“有什么要说的，就在这儿说，我知道你的个性，你也懂我的底线吧？”
　　向阳无奈的看着我，作出和萧潇小姐一样无辜的神态。
　　“昕艾，我知道当年是我对不起你。”
　　“如果你想找人叙旧，我可以给你萧潇的联系方式，对我，你就免了吧！”
　　“萧潇？你见过她了？”
　　看来，这两位老相好，还挺着急见面的。
　　看我白了他一眼，他收起了眼神。
　　“好好，我们不说旧事，那个莫桪，他不是什么好人，你别被他骗了。”
　　“呦，人家帮你打官司，你在这儿跟我说他坏话，不怕断舌头啊？”
　　“昕艾，你知道吗？这些年，我一直都对你感到愧疚，我想弥补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向阳搂着我的双肩，让我觉得难受。
　　我用手指捡起他的一只手，扔到一边：“向先生，我想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不怎么爱吃回头草，尤其是被别人啃过的草。”
　　他又抓住我的手臂，任我怎么用力都甩不开。
　　“放手！”
　　“昕艾，再给我一次机会！”
　　拉扯间，我看到了楼梯口处，莫桪的身影。
　　“这么晚了还来拜访我女朋友，向老板还真给我莫桪面子啊！”
　　莫桪一个健步过来，眼神里带着一些怒气。
　　“你还不走啊？”我没好气的对向阳说。
　　“昕艾！”
　　“我给你留着面子呢，你还要打扰我和我男朋友吗？”推开向阳，我进了门。
　　不知道他们两个又说了什么，莫桪进了门，把门关上了。
　　他坐在我对面，我闻到他身上的酒气，他瞪着我。
　　“你喝酒了？”
　　他嘴歪歪一笑，不说话。
　　“这么晚了，你来干嘛？”
　　“来看我女朋友啊！”他坏笑着。
　　“喂，你还没完了？”
　　“是你刚才让那个人别打扰你和你男朋友的。”他坐到我身边，还一个劲往我这里靠。他身上的酒气，让我有点难受。
　　“喂，你别跟我说，你喜欢你大哥的女人。”
　　我站起来，坐到他对面。
　　“哼。”他轻哼一声，靠在沙发上，仰起头。
　　突然想起那天要问没问的话。
　　“喂，问你个事。”
　　“什么？”
　　“那个浣曦，为什么离开莫宅啊？”
　　莫桪没有要回答的兆头，他仰着头，闭上眼睛。
　　他深深吐口气，说：“可以别问吗？”
　　这两兄弟，为什么一提起浣曦，都是一个态度，让我别问。
　　“为什么不能问？是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你大哥的事情吗？”
　　我知道这件事莫槡绝对不会告诉我了，但是，我真的忍不住，所以只能得罪莫桪了。
　　他直起身来，两眼直盯着我。
　　“你知道吗？你说话的声音，特别像她。”
　　原来，真的是浣曦。
　　“还有……”他顿了一顿，“我吻你的时候，那种感觉，也好像她。”
　　“你什么意思？”
　　“我……”他吞吞吐吐。
　　感觉到了一些难言之隐，我没再追问。
　　看来，这个女人，绝不仅仅是莫槡过去的女人这么简单。
　　“说说你吧，你和向阳？”
　　“简单啊，他睡了我的闺密，或者说被我闺密睡了。”
　　我说的轻描淡写，他听的也没那么仔细。
　　“那他怎么又来找你？”
　　“可能是真心觉得你这个花少不靠谱吧？”
　　“嚇，亏我还替他拿回股份呢。”
　　我笑笑他，也笑笑自己。
　　“昕艾，你，真的爱莫槡吗？”

　　☆、神情恍惚

　　第一次，他直呼莫槡的名字。
　　“你这是什么问题？”
　　“你为什么爱他？”
　　“莫名其妙。”
　　莫桪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
　　他站起来，慢慢走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