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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大汉嫣华-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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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肆。  ”吕后怒道,“大胆狂徒,北军军士还不将其拿下?

  一时之间,长乐宫中剑拔弩张。  双方都寸步不让。  眼见得一场血战一触就发,忽听得远远的一骑奔马从章台街奔驰而来。马上青衣黄门捧着制书高声喝道,“陛下有旨,三刻之后将进谒高庙。  ”

  出人意料地制书,一时之间让吕后,楚王交,齐王襄都愣在了当处。

  高庙之外,除了那些低等汉官以及北军将士之外,吕后,刘交,刘襄,以及三公大臣都清楚知道或是隐约猜到,此时此刻,刘盈根本就不应该在未央宫中。  那么,这个传旨地宦官,究竟是怎么回事?

  吕后心中惊跳,见远远的一路上宫人尽远远跪下,皇帝銮驾行过驰道,直到高庙之前停下,从御辇上下来地男子抬起头来,墨锦玄端袖缘龙凤山峦纹饰,通天冠下面容比从前消瘦,而略带了一点憔悴。

  王陵惊呼了一声,连忙拜道,“陛下。  ”禁不住老泪纵横。在他身后,文武百官依次拜倒,面前的男子,不是此时应当踪迹全无的刘盈,又正是谁?

  “王叔年纪已大,却为朕千里奔波,朕心甚慰。  ”刘盈淡淡道,“如今朕亲自前来,不知王叔是否依旧有疑虑?”

  刘交惊疑不定,知大势已去,只得拜道,“臣不敢。  臣只是担忧陛下身体,才急忙赶出来。  之前有冒犯太后的地方,还请太后见谅。  只是不知道,陛下地病,如今究竟怎么样了?”

  刘盈淡淡笑了笑,道,“虽然还有些虚弱,但已经大好了。”

  “如此,恭喜陛下。  ”刘襄向前看着,“陛下看起来是比从前瘦了很多。  ”

  刘盈微微一笑,又望向齐王刘襄,“齐王侄是否有事?”

  刘襄亦尴尬的咳了一声。  道,“臣等担忧陛下龙体,如今既然已经见了陛下面,自然就放下心来。  臣等告退。”

  “不急。  ”刘盈微微一笑,“楚王,齐王既然已经到长安,不妨便住在王邸,等明年岁首大典过后再走也不迟。  ”

  二人俱心中一沉,只得道,“如此,谨尊陛下之命。  ”

  刘盈回过头来,见吕后面对他而立,面上虽淡无表情,但衣袂下的双手微微颤抖,心中一痛,跪下道,“儿臣不孝。  这些日子让母亲担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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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文卡成这样,也算是本书第一次吧。

  第四卷:满目河山空念远 二零九:路转

  第四卷:满目河山空念远 二零九:路转

  长乐宫

  刘盈扶着吕后从太后法驾车中下来,“朕卧病这段日子,母后辛苦了。  ”

  吕后点点头,推开他的手,淡淡道,“陛下病体初愈,吹太久风于身体不好,还是回未央宫休养去吧。  我老婆子暂时还死不了。  ”言毕,转身昂首入殿。

  宦者令张泽识吕后与皇帝的眼色,连忙将殿中宫人全部带出。刘盈摸了摸鼻子,默然入殿。  见吕后背对着自己站在空荡荡的殿堂之中,竭力保持平静,但背影微微颤抖, 显是心情激动。心中痛软,走上前跪拜道,“母后,儿臣不孝,这些日子,让你担忧了——”

  话未说完,吕后回过头来,狠狠的甩了他一个巴掌。  狠狠骂道“你还知道回来?知不知道?我真的以为,你真的在外面死掉了。  ”却忍不住弯下腰来,流下眼泪。  “你就这么狠心,抛下国家,抛下我这个当娘的,将自己陷入险地,险些连性命都丢掉,就只是为了一个女子?”

  吕后用的力气极大,刘盈不敢退避,硬生生承受了这一巴掌,只觉得耳中一片眩鸣,右颊上热辣辣的疼。   抬头见母亲身躯一晃,骇的连忙上前扶住,低低道,“累母后担忧,是儿子的过错。只是此次实是匈奴突然间攻打大汉,没有防备才陷入如此境地,如今儿子已经平安回来了。  今后再也不会了。  ”

  吕后失声痛哭,一把抱过刘盈。  哭的声嘶力竭。

  她曾经真地以为,刘盈便这么死去了。

  这些日子,她一个女子,带着稚龄的孙子,在心中疑虑的群臣和野心勃勃的藩王面前,苦苦支撑,心焦力卒。  想起这些日子为刘盈的担惊受怕。  尚心有余悸,直到此时。  触摸到儿子身上的温度,这才能够真正相信,刘盈已经安全的回到自己身边了。

  只有在差一点便失去地境地里,才能够恍然明白,什么对自己最重要。

  在夫妻情谊上受到冷待的长乐宫中地吕皇后,发现只有手中握有翻云覆雨的权利,才能够给予自己足够的安全感。

  而她天性果敢。  杀伐果断,也的确喜欢弄权给自己带来的畅快淋漓的感觉。  但是,在经历这一次险些失去自己儿子的经历之后,才发现,对于自己而言,那些所谓地权欲富贵,杀伐肆断,都没有自己的儿子来的重要。

  如果能够让刘盈平安归来。  她在心中许愿。

  吕雉宁愿此后不再弄权。  安安心心的住在长乐宫中,做一个被皇帝孝顺享受天伦之乐的太后。

  “本来,北地情势稍解的时候,儿臣怕母后担忧我的安危,便欲尽快联系边地郡守,通知母亲。  并同时尽快赶回长安。  张偕却进谏说。  ”

  张偕言道,这一次他在北地遇险,于自己可以虽然说是大难,但于大汉也是一个契机。

  朝廷与藩王之间本就有隐患,只是此时藩王力量尚未准备充分,而汉廷君臣位份严明,本来是不会这么快在明面上相抗的。  但是,皇帝地失踪给了藩王一个最好的机会。  刘交刘襄都怀有野心,自然不会放过。

  “大汉内部有隐患,陛下是愿意在自己控制的了的情势之下。让它爆发出来。  着手解决。  还是将它按捺下去,让齐王楚王积蓄力量。  在下一次长安积弱的时候再度动手?”

  做了七年的皇帝,他早已不像初继承大统之时那么天真。  如今天下藩王都是刘氏宗亲,若是心无异动,自然可以相安无事。但若是借着这个机会叛乱,他也不会手软。

  “只是无法告知母后,让母后这些日子担忧了。  ”刘盈愧疚道。

  “傻孩子。  ”吕后微笑着望着他地样子,欣慰道,“母后忽然发现,你比从前长大了。  你这样做有你的道理,母后担点心,受点怕,又有什么关系。  ”她瞧着他面上的红肿,忽然问道,“疼么?”

  “呃,”刘盈微微尴尬,“还好。  ”

  “你是皇帝,待会儿出去让人看见,像什么话?”吕后道,“还是用冰敷一下吧。  ”

  待刘盈冰敷过后,回头再看,却见吕后已经是卧在榻上闭目,沉沉睡去了。

  苏摩轻轻一笑,上前为吕后盖好了被子,道,“太后只是这些日子累了,才忽然睡过去的。  并没有什么大碍。  陛下不必担心。  ”她望着刘盈,语义双关道,“陛下卧病以来,太后一直为你担惊受怕,每日里食不安心,寝不安眠。  如今,陛下平安回来,她才终于可以安安心心的睡一觉了。  ”

  刘盈静默了一会儿,然后道,“苏摩,你出去吧。  朕想亲自在这儿陪一陪母后。  ”

  苏摩会心一笑,放下灯盏,轻轻退出。  放下珠帘的时候,看见殿中淡漠的暮色。  一片凝定的安宁。

  殿中燃着静静的茅草香,刘盈跪坐在母亲榻前,看见母亲沉重中舒展开来的眉色。  这一个月来,母亲担忧凝心,又为自己,白了多少根青丝,添了多少根皱纹?

  记忆中,母亲从来没有今日如此失态地模样。

  母亲总是强悍地,无论什么样的难关,她都能够从容面对。虽然有时候,她地做法会让自己很是难以接受甚至厌恶,但是,她总是沉稳不动如山。

  今日,她抱着自己失声痛哭,只怕真的是为自己担足了心,才会如此。

  他忽然念及阿嫣,只觉得心中疼痛难耐,几欲再度呕血。  没有阿嫣在身边,他便感觉到。  自己虽然人已经回到了长安,但是半边魂魄,依旧滞留在北地,与阿嫣相依相伴。

  十年舅甥,四年夫妇,十年相依,四年相爱。  他对阿嫣的感情已经刻到骨子里去,成为生命中一份沉甸甸地存在。  不能分割背弃。

  可是,与阿嫣的爱情再沉重,也不是自己的唯一。  而他是大汉的皇帝,是母后的儿子,是阿姐的弟弟,他与阿嫣的感情很深刻,但是再深刻。  也不可能成为自己地唯一。

  国事堆积如山,齐楚二国亦尚需自己处理,他怎能将一切放在一旁,亲自去寻找阿嫣的下落?

  他地母亲才刚刚为自己的归来而欣喜若狂,他又怎么能再度背弃而去,让母亲为自己而伤心崩溃?

  阿嫣,对不起,原谅我。

  还有。  我爱你。

  天色渐渐晚了,刘盈走出长乐宫,忽听得身后一声稚嫩的呼唤“父皇”。  愣了一愣,回过头来看见站在廊下的孩子。

  皇帝安全回宫,太后昏睡过去,长乐宫中人人心情浮动手忙脚乱。  便有意还是无意的忽略了这个无人依靠的小皇子。  刘义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长信殿外,不敢进去,也不知道该不该离开,只好站在廊下慢慢地等着,等着殿中那个自己并不熟悉的祖母与父亲。

  不过是一个五岁的孩子,因为年纪太小,一身玄衣似乎有些撑不起来。  刘盈在刘义面上逡巡,他其实并没有多少像自己,只怕是更随他的生母王少使。

  前元二年,阿嫣还没有入宫的时候。  因为母后先后杀害如意及戚夫人之后。  他不能理解母亲的斩尽杀绝,怒气冲冲的回到未央宫。  遇见一个洒扫宫女,便临幸了她。

  之后,自己很是过了一段放荡于酒色的日子,母后气怒不已又无可奈何,命宫人在自己宠幸宫人之后灌上一碗红花汤。

  他也从不期待,那个时候有一个自己地孩子。

  王瑶却因为是自己第一个被宠幸的女子,待到发现的时候,已经怀了半月的身孕。  而被母后带回到长乐宫。

  待到阿嫣闯进宣室殿劝说自己,便将这一段灰涩岁月看做人生的污点,不愿意回忆,尽力掩埋。

  刘义,便是那个被他一同遗忘掉的孩子。

  当自己失踪地时候,母后情非得已,以他唯一的这个孩子为依仗,欲立为太子,本理所当然。  但自己平安回来之后,小皇子便处在一个极为尴尬的位置。

  此时他却不过还是一个孩子,懵然不觉,轻轻喊道,“父皇。”

  刘盈愣了愣,唤道,“过来。  ”

  他对这个孩子的母亲没有半分感情,连带的,很少见过这个孩子。  他并不是自己满意的继承人。  生母出身微贱,自己资质也不是特别优秀,但此时见到刘义孺慕的目光,忽然有一些心酸。

  如果,阿嫣真的有一个三长两短,他此生也再也不愿亲近其他女子了,那么,眼前这一个,很可能,就是他唯一的儿子。

  也许,真的可能会承继大汉成为下一任皇帝。

  那么,自己现在便必须对他开始进行培育。  不过是才五岁,应该还来得及。

  刘盈蹲下身子,有些生疏道,“义儿,是吧?你从前可曾学书?”

  “太后为我请了一个师傅,教了我一些,如今正在读《诗经》。  ”刘义中规中矩答道。  “父皇,今日太子册礼未完,我是不是还不是太子?”

  “怎么?”刘盈微微沉下脸,笑笑,“你很想当这个太子么?”

  “那倒不是。  ”刘义小声道,“只是阿母看起来很希望我做这个太子地样子。  ”又悄悄问道,“不当太子地话,我是不是可以常常见父皇?”

  刘盈愣了一下,忽然愧疚难答,过了一会儿方道,“那,你明日随我回未央宫,朕请师傅正式教你读书吧。  ”

  刘义大喜,又问道,“可以让阿母陪我么?”

  刘盈好半会儿才想起当年那一个女子,她的面目已经在自己地记忆中模糊。  或者说,自己从未曾认真看过她的容颜。  母子之情为世间常情,他也不好强分之,于是点点头道,“既如此,便依你就是。  ”

  惠帝以汉匈大战为界,改中元纪年,中元元年(惠帝八年)冬十月,改皇子义名弘,以太中大夫陆贾为皇子师傅。  同时以齐楚二王不听宣召故,坐削楚齐各三郡及盐铁铸造之权。  同时以樊伉为使,与匈奴议和,并索要大汉战俘。

  “真可惜,”蒂蜜罗娜翻阅了大汉的国书,漂亮的唇上浮上一层冰冷冷的笑,道,“阿嫣,我怎么读都怎么觉得,汉帝想要的所谓战俘,根本就是指着你来的。  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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