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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大汉嫣华-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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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有什么事?”吕后不在意的取下凤钗,笑道,“他再恼,还能把我怎么样?我不也是看着他们这样磨磨唧唧地。  明明郎有情妹有意,偏偏不肯挑破这最后一层纱。  他们不急,我这个做娘的看着都急。  等到生米煮成熟饭,盈儿嘴上会恼,但美人在怀,只怕心里还要谢我呢。  ”

  “启禀皇后娘娘,”宦者在外头恭敬应道,“太后说了,陛下酒醉,请娘娘安心伺候着,就在长乐宫歇一个晚上。  椒房殿中两位女官已经安排了,明日清晨,自然会过来伺候娘娘。  ”

  张嫣愕然不已,踹了殿门一脚,气急败坏的喊道,“立刻给本宫将殿门打开,否则,本宫明日定饶不了你们。  ”

  宦官咳了一声,遍谓左右道,“皇后娘娘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吧?再外头伺候的时候不许出半点声音,否则,不要说本大人没有救你。  现在,奉太后娘娘懿旨,将这天一阁的门窗都给我钉死了。”

  殿外果然没有人出声,不一会儿,便乒乒乓乓地传来了钉木条的声音。

  张嫣目瞪口呆。

  回头看,偌大一个天一阁,从人退的干干净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剩下她与刘盈两个人。

  两个人,两个人。

  张嫣一时间只觉得手心冒汗。  忽听得身后一声叫唤,“阿嫣?”吓了一跳,回过头来,见刘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站在她面前,只得期期艾艾的叫道,“舅舅?”只觉得面上一阵阵的发烫。

  夜中,阿嫣只穿了一件中衣,柳叶如眉,眸光带水,红唇欲滴,胸脯微微喘息而起伏,落在刘盈眼中,只觉得口干舌燥,今日的阿嫣似乎分外的动人,酒意和*药的药性混合在一起,让他的欲望终于挣出了理智一线,呻吟了一声,顺从了心中的渴望,一把抱住了阿嫣,倒在了一旁榻上。

  “喂。  ”

  张嫣地青丝散乱铺在榻上,他地高大,分外趁出了张嫣的娇小。  压住了她半个身子和一只腿,张嫣“唔”了一声,不敢乱动,只得勉强笑道,“舅舅,你还好吧?若是不舒服,案上太后还给你留了一壶热茶,解解渴,解解渴。  ”

  “咿,咿,唔,唔。  ”

  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刘盈低下头,吻住了她地红唇,气息灼热而难得的带了侵略的强势,一点点侵占她的口舌,彻底的嬉戏交缠。

  张嫣微微挣扎,伸手去推刘盈的肩膀,然而少女与成年男子的力气悬殊太大,不但没有半分作用,反而被钳制住,压制在头顶,总算刘盈还留了一份体谅,没有用上太大的力气,让她不至于疼痛。  这样的姿势,让他可以更心无旁骛的亲吻,将阿嫣唇舌的每一处细微都品尝了个遍。

  她羞恼不已,伸脚去蹬刘盈,他吃疼,腾出了一只手,褪去她的丝履,把玩她的裸足。

  刘盈的抚摸,很带了一丝情色的味道,在脚心,足趾之间暧昧的停留,于此同时,他的身躯更是本能的抢占有利地形,本能的厮摩。

  张嫣嘤了一声,摆过头去,浑身上下都没有了力气。

  刘盈的唇已经从她的唇舌上撤开,吻到了颈项,狎戏而亲昵。

  仿佛感到了她的软化,他放开了她的手,解开她的衣带,露出一线香肩,同时另一只手沿着足线,慢慢的向上延伸,抚摸过的地方,敏感的肌肤起了一层小小的疙瘩。  最后,他的手隔着薄薄的一层禈裤,点在了她的双腿中间最温热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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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稿。

  第三卷:玲珑骰子安红豆 一七七:两处

  第三卷:玲珑骰子安红豆 一七七:两处

  天空东处吐露出一丝鱼肚白,即将放晓。

  卯时,奉命将在今日放还出宫的宫女抱着小小的蓝布包裹,聚集在曲水殿前。

  负责掌管此事的宦官是中宫一个小小的黄门仆射,平日里少见宫中贵人,但在这群低级宫女面前,倒也表现的神奇十足。

  “此次蒙皇后娘娘恩典,共放还七十六名宫人,都到齐了么?”

  “启禀大人,”宫人神情茫然禀道,“似乎还差一位。  ”

  “怎么回事?”黄门仆射顿时摞下脸子,“哪一位这么不知事,难道还要大家侯她一人不成?”

  “大人,”穿着青衣的宫人匆匆赶到,拜道,“对不住,今晨起迟了一些,请大人多多见谅。  ”递了小半贯钱给他,仆射掂了掂,便缓和了神情,道,“就出宫了。  跟着些。  ”

  “这位妹妹,”走在最后的宫人亲热的拉上她的手,笑着搭话,“我叫卢云,敢问妹妹名讳?”

  女子闷哼了一声,声音低低的,但有些悦耳。  “我姓韩,”她见卢云好奇的目光,勉强解释道,“我的肩腰都有些酸。  ”

  晨曦开天光一线,卢云不经意的觑了一眼青衣女子的眉目,忍不住在心中赞道,虽低眉顺耳,亦不掩清艳,“我从前在未央宫中没有见过韩妹妹,不知道妹妹从前在宫中哪一处供奉?”

  她不愿旁人觑到了自己的面容,于是低了低。  轻轻道,“我一直在椒房殿伺候。  ”

  “宫中行走,不准相互交接耳语。  ”

  黄门仆射回头看了一眼,提高了声音尖细。

  张嫣微微一笑,她做事缜密,亲自布下这个金蝉脱壳之局,自然不肯出半点差错。  这一批七十余个宫女。  来自全国各地,在未央宫中偏远殿阁做洒扫供奉。  从没有机会见过椒房殿中地皇后。  自然也不用发现她的不对。

  转眼间就出了内宫门,卫侯上前与黄门仆射做交接。

  “韩妹妹,”卢云回过了头,忍不住又笑问道,“你可有相好的情人?”声音柔和,嘴角含笑,仿佛对出宫之后的日子抱有甜蜜的期待。

  霎时间张嫣的面色便黑了一半。  硬邦邦的答道,“没有。”

  呃,卢云被噎了一下,忍不住觑了觑她地红唇,色泽红艳而微肿,明明是不久前方被男子热烈的亲吻过地水润。

  “没有便算了,”卢云讪讪安慰道,“妹妹长的这般美。  虽然年纪大了一些,但一定能够找到满意的归宿的。  ”

  “不必了。  ”张嫣叹了口气,爱一个人太伤,这一段爱情,已经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也许。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再也不能,像这样诚挚的,去爱一个人了。

  可是,卢云微微腹诽,明明你青衣交领掩盖之下,虽然极力遮掩,却还是掩不住深深浅浅地吻痕。

  “你们两个,”黄门仆射斜眼看过来,“不想出宫了。  是吧?”

  卢云连忙闭了嘴。  不再说话。

  静静的走了很长一段路,才见了西华门的影子。  卫侯验过了堪合文书,挥挥手便打开了侧门。

  走出去的时候,张嫣微微低下了头,谁也不知道,那个本该在椒房殿中安寝的皇后,在这个平淡的清晨,低调的走出了未央宫。

  走出未央宫阙的时候,清晨地阳光升起来,张嫣回过头来,看见恢宏的未央宫在晨曦中呈现一种淡漠的金色色泽,她最爱的那个人住在这座宫殿里,她曾经立心要在这座宫殿中陪着他白头到老。

  她曾经以为她要在这座宫殿中生活到老死,却没有想到会抛开过去的一切,

  未央宫虽然好,却远远不是这个世界的全部。  你只有走出它,才能看到天地地广阔。  才能拥有新的人生。

  张嫣清朗的笑出来,眼中却滴下来了璀璨的泪光。

  再见,未央宫。

  再见,长安城。

  再见,阿母,阿婆。

  再见了,刘盈。

  同行的宫人,有些有家人来接,有些孤身一人。  卢云忽然甩开包裹奔向一个年轻的男子,相互拥抱。  张嫣掩下了头,低低的顺着宫墙与城墙夹出的一条窄窄的道路前行。

  未央宫北毗邻北第,与宣平侯府所在的尚冠里一样,是列侯贵人集居之处。  其中难免有认得张皇后之人,张嫣不愿冒险,便从章城门出宫,绕行长安,在西市陆氏纸肆凭信物提取了一份银钱。

  她和陆氏地同盟太薄弱,她还是椒房殿中地皇后的时候,陆氏自然会不遗余力地帮助她,但是,若她失去了那个位置,而刘盈或者是宣平侯府要寻找她的下落的时候,她毫不怀疑,陆氏将会直接的出卖于她,于是,她根本不敢留下太多的痕迹。

  西市之中,中年的车夫正在逗弄孩子,忽听得远远的妻子在家喊道,“当家的,有生意上门了。  ”

  他连忙应声,却见院中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年回过头来,身穿灰色男装,将头发束成男子发式,面容有些黧黑。

  “小姓韩,”他行了一个男子揖礼,笑道,“听市井说同伯的声名好,我想去寻亲,想雇同伯送我一程。  ”

  少年付的车资很是丰厚,同伯沉吟道,“我可以接,只是只能送小哥到函谷关。  ”

  “函谷关便函谷关吧。  ”少年想了想,笑道,“到了那,我再想办法。  ”

  同伯便让同婶煮茶待客,打量着少年。  见他跪坐在榻上,盯着膝尖若有所思,一身衣裳虽平常的紧,却隐隐透出一种与市井不合地清贵来。

  “韩小哥独自出门,家中亲长不管么?”他好奇问道。

  “嗯。  ”他回过神来,笑道,“我已经这么大了。  有什么好管的?”

  舅舅,他未必会寻找她吧。

  既然决意隐姓埋名。  张嫣已经有了收敛行迹的打算,只是,看到了简朴的牛车的时候,她的笑容,还是漏了一拍。

  “小哥,怎么不上车?”同伯奇道。

  “嗯。  ”张嫣点了点头,掀帘上车。

  放弃了皇后的位置。  放弃了宣平侯女地身份,她早就没有了那个资格,去坐宽敞阔气的马车行路。

  出乎她地意料,牛车的速度虽然不快,走在直道之上,竟是相当的稳妥。

  “不要看牛车走的慢,”同伯笑道,“但是比马车稳多了。那些贵人们啊。  其实不知道享受。  ”

  “是么?”张嫣失笑道。

  “韩小哥,”赶车的同伯问道,“你那位尊亲家住何方?”

  昨日夜里又惊又累,安顿下来,张嫣便觉得睁不开眼,轻轻道。  “反正,你一直往北走就是了。  ”

  她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相比于在椒房殿的五光十色地生活,赶路的日子,其实很有一些无聊。

  同伯赶着牛往河边饮水之时,她瞧见河边垂着一棵柳树,于是摘下一片柳叶,放在唇边,想要学着吹出曲调。  却怎么也掌握不了技巧。  不过是一些无意义的喑哑声。

  “韩小哥,叶笛不是这么吹的。  ”同伯失笑道。  “这东西很俚俗,你要学会运气,不然,晚上在农家借宿的时候,我吹给你看看。  ”

  张嫣点点头,一点一点的随他吹着曲子,生涩不已,她也不嫌烦闷,只是一遍一遍单调的重复。

  翻来覆去的,她吹地只有一首《蒹葭》。

  赶了七八日的路,函谷关便已在望,同伯正振奋精神,忽然山上赶下来一群剪径的强人,俱都骑着马,将二人围住。  同伯驾牛车想往一旁赶,然而牛车哪里赶的过骏马,只好靠后问道,“韩小哥,你看这……”

  牛车的帘子掀开,露出了隐隐绰绰的影子,其中一位贼人见了,不由喜道,“大哥,车中那个少年身段不错,挺有些味道。  ”

  “老四你傻了。  ”刀疤脸大汉大笑道,“那是个少年,不是美女。  ”

  “那有什么关系,”先前那位黑脸男子便亵笑道,“我听说,长安那些贵人,就很喜欢在府邸中养一些娈童,许他们养得,我们就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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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嫣——”

  宣室殿中,刘盈忽然从梦中惊醒,脱口而呼出那个刻在心上地名字。

  依旧是梦啊。

  明明是深秋,他却伸手拭额头上的汗。

  “陛下。  ”帷帐之外传来贴身宦官的声音,韩长骝不忍道,“你若是思念皇后娘娘,便派人去寻她的下落吧。  ”

  她才出宫没有一些日子,单身女子的日程,能够走远到哪去,现在去追,一定追的到了。

  “不用了。  ”刘盈低头看了看自己空无一物的掌心,许久之后,方轻轻道。

  既然,这是阿嫣自己的决定,他,也只能选择放手。

  直到多日之后,刘盈忆起当日情形,依旧痛彻心扉。

  虽然理智并不容许自己去回忆,但他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记起那个香艳旖旎的夜晚,他记得阿嫣身上地清香,软软地唇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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