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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容华录-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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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一出来。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一半扭头去看说出这等惊世骇俗的话的霜怜郡主,一半扭头去看被误认为是花魁娘子的华七小姐。
    有没有见过华七小姐的,还真信了霜怜郡主的话,小声道:“原来是那种女子,难怪一股子轻浮样!”大家都把华七小姐刚刚偷瞟韩世子的行径看在了眼里。
    华七姑娘也震惊了,一下子倒忘记了怎么接着哭,眼神里面的恨意像刀子一样往霜怜这边飞,霜怜一点都不在意,觉得自己替天行道简直霸气!
    徐其容悄悄竖了根大拇指给霜怜看,徐其锦和佳仁也笑着向霜怜点了点头,杨梦云正饶有兴趣的打量华七小姐,只有徐其筠,此时不着痕迹的远离了霜怜两步。
    小王爷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接话,可又想着,自己要是不配合,等回去了指定会被告状,可这华七又是韩文清的未婚妻,当下有些为难,向韩文清投去求助的目光。
    韩文清皱了皱眉,道:“佳仁在那边盯着我呢!”
    小王爷立马意味韩文清的意思,朗声回答自家妹子的话:“你可不能平白无故陷害你哥哥我,我怎么会认识什么莺九姑娘,那是华家七小姐。”
    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就是华七小姐,我也是刚认识的。”
    众人恍然大悟,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开来,原来被误认为莺九姑娘的竟是华府的小姐,可真恶毒!
    金哥儿终于在这时缓缓醒过来,华裕德一边吩咐下人待他去换一身干衣裳,一边直起身来,只觉得疲惫不已。
    他今日带华七来赴约,只是想让她找机会跟韩世子见上一面,他相信,以自己妹妹的人品样貌,好好表现一下,韩世子不说立马死心塌地,起码不会排斥这段婚事,谁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情!
    当下有些怨恨自己的妹妹,做事情越来越没有分寸,也不知道分一分场合。可扭头看到华七一脸绝望的瘫软在地,又有些心疼。华七的恨,华七的怨,他都知道,都明白。当下叹了口气,上前把自家妹妹扶起来,语气沉稳的开口:“没事,金哥儿是自己不小心掉到湖里的,你虽是做姑姑的,可毕竟是小娘子,哪里拦得住!也不必自责了。”
    徐其容心里呸了一声。
    陈晋鲲眉一挑,看似随意道:“裕德,你这侄子,是不是有些不懂事啊,也不小了,怎么光记挂着玩!”
    华裕德身子不露痕迹的一僵,然后开口道:“金哥儿自小被家里上下宠着,难免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落水的和推人落水的是一家人,而且,华裕德这么一说,众人也拿不准人是自己掉进湖里的还是被推进湖里的了。众人自然也不好干预了,见当事人回了厢房,也都你一句我一句攀谈着进屋。
    佳仁现在还气得嘴唇发白:“这样的人,绝对不能进我们长公主府!”
    霜怜得意得很:“别说韩世子对那华七无意了,就算是有意,你娘也不会让那华七进长公主府半步!”
    佳仁为自己之前的识人不明感到无比懊悔:“我之前真是瞎了眼,才会觉得她好!”
    “亏我还帮她在我娘面前说好话,简直蠢!”
    “早知道她是这样的人,当初就该大口的口水糊她一脸,对一个晚辈也下得去手,真恶毒!”
    “我真是瞎了眼!”
    ……
    佳仁县主难得有这种气狠了的时候,众人都愣了,一时之间倒忘了开口劝她了。倒是徐其筠有眼色得很,用她认为的最恶毒的话陪着佳仁县主狠狠骂了华七小姐一顿。
    霜怜、杨梦云、徐其锦和徐其容都呆滞的看着骂得起劲神情激动的二人,更找不出话来劝了。
    等两人骂完了,身边的丫鬟赶紧贴心的奉上茶水润喉。
    佳仁县主满意的对着徐其筠点了点头,总算是还有一点用处!
    徐其容却是有些担心,看华裕德那样子,应该是要护着华七小姐的,金哥儿落水,怕是讨不回公道了。别说是讨回公道,若是华七小姐和华裕德心中气恼,反过来迁怒金哥儿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皱了好几回眉头,愣是没有想到什么可以帮金哥儿的办法,毕竟,那是别人家的事情。
    而且,对于华家,徐其容其实是想避开的,有多远躲多远那种,前世的时候华家一个陈德,一个华惟靖,本事都厉害得很。陈德掌握着整个东厂,华惟靖也是新帝身边的大红人,说出去能止小儿夜哭的名字。
    华家不简单!
    这也是之前在扬州的时候徐其容只引导着沈家避开华家,而不是直接跟华家起冲突。
    只是,想到金哥儿,徐其容心一软,有些刺痛。就好像看到了前世的自己一样。
    没过几日,西京城就传出长公主府和华家解除婚约的事情来,徐其锦一高兴,就偷偷替自己妹妹藏了一块马蹄糕来庆祝。西京里那些小娘子们也很高兴,没了华七小姐挡路,她们又有当上世子妃的机会了。
    除了华家人,大概就只有霜怜不大高兴了,她觉得陈晋凌的劲敌又回来了。
    徐其容吃着马蹄糕听着她姐姐说得眉飞色舞的模样,心里不由得想着,不管是戏文里还是哪里,坏人遭到报应总能调起大家的热情来。
    马蹄糕吃了一半,便见秋浓急冲冲的进来了,见徐其锦在,身子一顿,脸色一缓,道:“姑娘今日不睡午觉了?”
    徐其锦才觉察到这不是聊天的时候,忙道:“那灼灼你快去睡觉,姐姐先回去了,下午再来找你。”
    徐其容点点头,没留徐其锦。她看得出来,刚刚秋浓是有什么事情着急要说。
    果然,徐其锦一走,秋浓便附在徐其容耳边小声开口:“婢子今日出府买些丝线,路过笔墨轩字画铺的时候,遇到高伯了。高伯脸色抹了些蜡黄色的膏,看样子是在等人。”
    徐其容示意秋浓继续说,她不信秋浓见了高伯之后就这么回来了。
    秋浓从袖子里掏出一沓纸来:“高伯说房契和银票他藏在枫桦院里了,说是怕姑娘什么时候缺钱花。婢子刚刚去了一趟枫桦院,按照高伯说的地方,果然都找了出来,数了一下,比之前的五百两银票还多了两张。”应该是高伯自己添进去的。L

☆、第七十三章 骗回高伯

徐其容有些哭笑不得,高伯这个人看着阴沉,几乎所有的小孩子都惧怕他,却有一颗异常柔软的心。
    徐其容想了想,在秋浓手中比划了一会儿,秋浓脸色越来越怪,瞪大了眼睛,第一次对徐其容的吩咐产生了迟疑:“姑娘,这不好吧?要是高伯知道了,生起气来恐怕会吓到姑娘的。”
    徐其容撇撇嘴,心想,我哪里就那么胆小了!但还是跟秋浓解释了一番。
    高伯脸上涂了蜡黄色的膏在笔墨轩外面等人,显然是徐四老爷交代了他去查探什么的。只是,连秋浓都能认出高伯来,可见,高伯这伪装做得并不到位,说不定被别人看在眼里,反而会引来麻烦。倒不如把高伯骗来,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一来帮高伯想个稳妥点的法子,二来看能不能套出徐四老爷到底在查什么。
    只要一想到上辈子徐四老爷造反的事情,徐其容就忍不住的担心。心头的疑惑越积越多,前世徐四老爷造反,整整六年才被镇压下去,里面确实有一开始陈乾帝不闻不问的缘故,可是能在皇城里面坚持造反这么多年,还是有些实力的。徐其容心中疑虑的是,她爹爹明明就是个喜欢吟诗赏画脑子迂腐的文弱书生,到底是哪来的那么大的实力?
    这些自然不可能跟秋浓说,但是秋浓听说高伯可能已经被别人盯上了,也有些站不住了,忙对徐其容道:“既然这样,姑娘,婢子现在就出去一趟。”
    徐其容点点头,在秋浓手心比划:替我送封信到裕王府。然后在烟罗斜街绕两圈,再去笔墨轩。
    秋浓刚回来就又出门,难免引起别人注意。这徐家大院,可没有想象中那么安全。
    那么轻易就被秋浓认了出来,高伯也觉得不大隐蔽,等秋浓一走,高伯就离开了笔墨轩。不一会儿。一个戴着斗笠的乞丐蜷缩在笔墨轩外面,阳光正好,那乞丐一动不动的。像是睡着了。可只要有人出入笔墨轩,那乞丐就会稍微抬起头来,露出一双看似浑浊的眼睛,拨了拨自己面前的破碗:“大爷。行行好!”“好人一生平安。”“给点吃的吧。”“好心人,求求你大发慈悲。可怜可怜我吧!”
    没错,四句不一样的词儿按顺序轮着说!
    秋浓去裕王府送完信,听徐其容的话,在烟罗斜街转了两圈。才又来到笔墨轩门口,张望了一番,却没有找到高伯的身影。最后视线定格在那蜷缩成一团的乞丐身上。想了想,抬脚便走了过去。
    那乞丐一遍念叨着“好人一生平安”一边去看来人的脸。当看到胖乎乎的秋浓时,口水一呛,把自己噎住了。秋浓一边看着乞丐咳嗽,一边幽幽问道:“高管事,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了?多脏啊!”
    闻言,乞丐咳嗽得更厉害了。等好不容易缓和过来,乞丐脸色阴沉得都能滴出墨来了:“你怎么认出我的?”
    秋浓有些茫然:“很难认吗?”
    高伯又是一噎,几乎是咬着牙问:“我不是让你不要来找我了么,这才多大会儿,怎么又来了?”
    秋浓露出一副责怪的神色来:“高管事骗得秋浓好苦!”看了看高伯的神色,继续道,“婢子到高管事说的地方来来回回翻了三遍,就是没有看到什么房契和银票,高管事这么做,让婢子怎么跟姑娘交代?”
    高伯皱了皱眉头,沉着脸怒道:“你的意思是我哄你不成?本就是姑娘给我的东西,我何苦再来这么一出?”
    秋浓本来就怕高伯,高伯这一生气,她本能的瑟缩了一下,可又想起徐其容的交代,眼珠子一转,往地上一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没有就是没有嘛,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要是给姑娘知道了,姑娘要误会我了,我可怎么办!我上辈子做了一大堆的善事这辈子才遇到这么好的主子,以后我该怎么办啊!”
    秋浓嗓门不小,这一哭,周围人都诧异极了,纷纷聚拢过来看怎么回事。见一个大户人家的丫鬟对着一个乞丐哭,都只当乞丐偷了丫鬟什么东西,所以把人家给惹急了。
    高伯气得不行,却拿秋浓没办法,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秋浓,只好瞪大了眼睛,很恨的吼了一句:“别哭了,我跟你回去找!”
    秋浓动作非常迅速,手一抹眼睛,对高伯笑道:“高管事你可不能怪我,是姑娘教我这样的!”
    高伯语调微扬:“五小姐?”
    秋浓点头。
    高伯怒道:“五小姐向来善良乖巧,都是让你们这些贴身丫鬟给教坏了的!”
    秋浓很无辜,表情有些诡异:“这真是姑娘自己想出来的,我劝过了,可姑娘把我说服了。”
    “可见五小姐冰雪聪明得很,不是你能比的。”高伯脸一僵,立马一脸阴沉的换了话题,“你在这里等着,我先去换身衣裳,再跟你一起回去。”
    秋浓伸手就拉住了高伯的衣摆:“不行,你要是不回来了怎么办!”
    高伯脸色又是一僵,徐家的丫鬟都惧怕他,他哪里见过这么难缠的!当下更是恼怒,脸色也更阴沉了:“你要跟便跟着吧!”
    高伯和秋浓回到枫桦院后,高伯一言不发的就朝自己藏房契和银票的地方走,把柜子来来回回翻了三遍,居然真的什么都没有!高伯的表情变得有些落寞,因为想着自己以后可能无法照料两位小姐了,五小姐又口不能言,高伯走之前便把自己所有的积蓄连同徐其容给他的一起藏在了这枫桦院,哪知道全不见了!
    看着想来阴沉着脸的高伯一下子变成这副神情,秋浓心里有些不忍,张了张嘴,到底没敢开口。
    高伯表情一肃,换了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淡淡道:“找不到就找不到了,你告诉五小姐,就说是我拿了便是。”其实心里还是很心疼的,原本省吃俭用留着以后娶老婆的。
    秋浓这才开口,道:“姑娘要见你。”
    高伯摇头,哂然一笑:“我现在已经被赶出了徐家,不再是四老爷的人,算是外男了,五小姐不该见我。”而且,藏个东西都藏不好,他哪有脸去见五小姐!
    秋浓看了高伯一眼,然后按照徐其容的吩咐,做出一番难过之极的表情来,叹了口气:“我本以为高管事心疼我们姑娘,定会帮着我们姑娘的。现在看来,我们姑娘是谁也靠不了了。”
    高伯听了,心里也有些难过,难得的解释了一句:“我现在有要事在身,真的不能去见姑娘。”
    谁知秋浓听了,直接撇撇嘴,咯咯笑道:“姑娘什么都知道的,姑娘吩咐了,叫我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你带去见她。”
    高伯这才恍然大悟,难以置信的望着秋浓:“房契和银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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