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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此禽可待-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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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越没回答她。
  她也索性不自讨没趣,一个小时后,厨房里香味扑鼻,她叫他准备吃饭,苏越觉得头有些疼了。
  看到他包扎的跟馒头一样肿的手,她大惊失色,“你跟人打架了?怎么弄成这样。”
  苏越微微蹙眉,“没什么事,一点小伤,已经处理过了。”
  袁美景还是不放心,关切的说道:“你那样算怎么处理了,不行,你一定要跟我去医院。”
  苏越本来就有些烦躁,被她这么一说,更是烦躁,“我说不用管就不用管,你听不懂吗”
  他语气很差,袁美景被吼的震住,诧异的看着他,最后有些无措的搓了搓自己手心,歉疚又不安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管太多。”
  苏越也知道自己大概有些过分,他深吸口气,“抱歉,我们吃饭吧。”
  听他这么说,袁美景又笑了起来,摇头,“没关系。”说着连忙进了厨房将菜端了出来,她熟悉他的一切口味喜好,甚至是他的一些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小爱好,她所有的所有都牢记在心。
  毫无疑问,她爱这个男人,卑微而倔强。
  苏越并没有什么胃口,只是拿着筷子吃了几口,看着她一脸期待的表情,他又尽力的扒拉了两口,最后实在吃不下去了,“我没什么胃口。”
  “那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她笑着询问。
  苏越摇头,“我这会不想吃。”
  袁美景有些无措,她从来摸不清这个男人的心思,她认识他七年了,可是她还是不知道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他们并不经常见面,只是偶尔半个月甚至是一个月见一次,有时候甚至是两三个月才会见一次,可是她却会经常想起他,尽管她知道他对自己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是女人总是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为自己爱的人奉献出一切。
  ——
  容忆是在两天后再次见到胡宁的,脸颊还有些暗红色的擦伤没好完全,他到剧组来找她,那时候容忆正好完工,于是她带他去了附近的餐厅里吃饭。
  狐狸有些憔悴的看着她,“容忆,那天你没什么事吧?”
  容忆摇头,“我没事,倒是你,以后还是别喝那么多酒,对身体不好。”
  他顺从的点点头,随后说道:“对不起,我妈妈来找过你吧。”
  知道本就没有伪装的必要,容忆点点头,“其实也没什么事,大家随便聊聊。”
  “随便聊聊?”胡宁挑眉,眼底带着些脆弱。
  容忆耸肩妥协,“你现在已经不小了,他们都需要你,以后你还是多为家里考虑一下吧,不要再这样随便鬼混了,你看就连容忆都准备奋发向上,重头再来呢,你怎么可以再混下去?”
  他的脸颊苍白,看着她的模样更是心底一疼,“容忆……”
  “狐狸,我真的当你是我朋友,就像我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想让你受伤一样。容家没出事前你跟着我到处鬼混,后来容家出事了,虽然你不说可是我知道,你因为我跟家里闹翻了,向来,锦上多添花,雪中少送炭,所以我会将你永远放在心底。”
  但除此以外,她再也无法承诺他其他任何东西了。
  他眼底的光芒一寸寸暗淡下去,直至最后死寂一片,“可是我是爱你的。”他声音里透着仓皇无措。
  “哎哎。”容忆起身拍着他肩膀,一脸哥俩好的模样,嬉皮笑脸的说:“你别装出一副受伤的模样呀,谁不知道堂堂胡少是红颜无数,万花丛中过呀。”
  他不理会她的嬉皮笑脸,平日里总是带着无所谓的眼底此刻染满了落寞,“难道就因为我家里反对吗?容忆他们根本管不了我的,我大嫂家里条件也不好,可是他们不是照样结婚了吗?”
  “那不一样。”容忆摇头,“我知道你对我好,这么多年来我最愧疚的人就是你,我想如果有一天我能偿还所有亏欠你的东西就好了,或许用命来还吧,狐狸,我感激你,可是除此以外,再无其他。这些年来你为了我委屈自己在酒吧卖唱,你不知道我每次愧疚的要死,你说同甘共苦,下雨天没带伞你都跟我一起淋雨,最后两个人都感冒。”
  狐狸的眼眸亮了起来,却因为她接下来的话瞬间暗淡下去,“可是后来的有一天,我走出剧组,冷的直哆嗦的时候,是小禹在那里等我。后来我想,我现在是掉在了地狱里,我需要的不是别人掉下来陪我,而是希望有人能拉我一把。”
  她接着说:“高中那会,班上的女生都喜欢问这个问题,你是愿意与陪你淋雨的人还是为你打伞的人在一起?”
  胡宁低下头来,答案已经毫无疑问。
  “我想,我需要温暖,从头到尾,我的选择都是后者。”
  所有人都说容忆任性无知,不明事理,可是又有谁知道,她的心思比谁都通透,这世上再也没有比她更能看清自己内心的人了。
  这一局,还未开局便已经注定了他的失败,哦不,或者说他从来都不是局中人。胡宁一直都知道,容忆之所以能容忍他在她的圈子里,不过是因为他一直以来给她制造的胡宁最爱游戏人间的假象,而大概从现在此刻起,她已经将他从那里踢了出来了吧。
  在她心底,他不是她的心中所思,即便是他告诉全世界,她也不可能会会因此而爱他。
  爱情,总是如此无可理喻,两个人刚刚好,多一个人则太过拥挤。
  胡宁想起了许多年以前,他带着容忆去夜店,那会他们是那里的常客,他们两都是爱玩,那天她被吴微禹给抓到了,吴微禹那天很生气,脸色阴霾。
  他长了他们几岁,因而他与容忆在吴微禹面前总是会感觉要矮一截,那天容忆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事后她不以为然的跟他说:“他以为他是谁,我才不稀罕他管呢!”
  那时候他们已经订婚两年,可是容忆的心太野了,她不喜欢被人约束着,她总是喜欢做一切吴微禹所不喜欢的事情,一次一次的试探他的底线,一次又一次的触到他的原则。
  她是个贪玩的孩子,她内心在意的从来不知道应该怎么去争取得到,她只知道,用这样拙劣不堪的手段来引起他的注意。
  而今站在几年后再次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胡宁似乎有些明白过来,容忆她心底一直一直都有吴微禹的痕迹。
  胡宁回去的时候天空又飘起雨丝,缠缠绵绵的落在头上,衣服上,不一会全身濡湿。
  他回去的时候已经是黑夜了,胡家的大厅却是灯火通明,看到他进屋,胡夫人终于松了口气,连忙上前,关切的问道:“儿子,你跑哪里去了?怎么两天都没消息,妈妈真的是急死了。”
  他摇头,脸色灰败,失魂落魄的模样让人更是担心,“你没事吧?你去哪里了。”
  胡宁的爸爸胡耀冷着一张脸看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厉声冷喝,“问你话呢,你哑巴了?”
  胡夫人心疼儿子,嗔怒的看着自己丈夫,“回来就好了,回来就好了。”
  胡宁突然抬起头看着自己爸,他说:“爸,为什么当年不帮下容家呢?”
  胡耀脸色更加阴沉,“你说什么?帮容家?怎么帮?你要将胡家赔出去帮吗?我说我怎么生了你这个不思进取,一天就为了个女人要死要活的。”
  胡夫人的脸色也有些差了,她略责备道:“儿子,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当年容家那谁能帮的了,自保都来不及呢。”
  看他失魂落魄的模样,还以为是容忆又缠着他怎么了,“是不是容忆那女人?她是不是说了什么话?”
  胡宁摇头,“妈,什么都没有,我先回房了。”
  他说着转身上楼,无视身后两双关切又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就算是重来又有什么用?是他自己没有能力,又怎么能怪得了别人,而今离开了胡家他还剩下什么,他什么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的得了病,而且很严重,一到三千就实在不想动了,嘤嘤,我再写点,争取双更。
  
  ☆、第37章 谅
  
  容忆从水里起来,全身湿漉漉的,虽然是热水,可是大冬天的她还是觉得冷的直哆嗦,立马有助理拿了毛巾过来给她披上。
  “d。”导演喊道。
  容忆长吁口气,总算是过关了,也不枉自己在水里泡了这么久,陈导过来说道:“这戏基本已经杀青了,后期制作完成,可能明年三月份就可以正式上映了。”
  容忆也有些兴奋,觉得自己终于有一点能被人肯定的地方了,导演有些欣赏容忆,“我觉得你演技很精湛,有没有打算长期发展?我下一个剧本还差一位角色。”
  容忆微微一笑,“真是太谢谢你了,不过我打算这部戏后暂时不会出演任何剧本,我已经联系好学校,我打算继续以前没完成的学业。”
  导演虽然遗憾,却也真心祝贺她,“恭喜你,充电学习总是好的,以后出来了随时来找我。”
  这场戏杀青,整个剧组的人都是既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终于完成了拍摄工作,难过的是相处了这么几个月就要分离,虽然是同在一个圈子里,可是以后见面却也不是那么容易见面。
  晚上剧组在酒店包了大包间去吃饭,气氛很融洽,大伙情绪也很好,容忆也喝了不少酒。
  等到散场的时候,大伙都有些醉意了,剧组的几个同事将人直接送到了酒店房间去。
  徐向暖过来的时候,包厢里只剩下容忆一个人了,她正好到了下班时间,想着先送她回去吧。
  “容忆。”她叫她。
  容忆迷醉中抬起头看她,她笑了一声说道:“我没事,我其实一点都没喝醉,真的。”
  徐向暖笑笑,这个人平时防备心太重,即使是喝醉了还是表现的很冷静,“知道你没醉,那现在可以走了吗?”
  容忆点点头,仔细看着她,随后说道:“向暖?”
  徐向暖一脸郁闷的点头,“是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容忆颠簸着身子起来,抓了把自己头发,随后问道:“他们人呢?”
  “放心吧,都安置好了。”
  “哦。”容忆点头,随后说道:“我现在不想要回家,晚上我可不可以去你那里。”
  徐向暖略微思索两秒后点头,“可以。”
  容忆又笑了起来,她凑上来抱住她,“你真像我姐姐。”
  徐向暖扯住她,“拜托容小姐,你比我大两岁好吧?”
  容忆认真的想了想说道:“是吗?我一直都忘记了。”
  徐向暖白了她眼,“你今年几岁还记得吗?”
  容忆偏头,笑的狡黠,“别以为我喝醉了,我可是记得很清楚的。”
  徐向暖走过来扶着她,生怕她摔倒,她虽然看着很清醒,可是走路都是颠颠簸簸、歪歪斜斜的。
  徐向暖很困难的将她弄上了车,一边开车一边问道:“你确定要去我那里吗?”
  容忆点头,“我一个人在家我害怕。”
  她看着虽然无所顾忌,可是骨子里还是受不了黑暗、孤独。
  徐向暖住的地方离酒店有些远,大约开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才到家,她轻轻摇了摇容忆,容忆揉着眼睛看她,“到了吗?”
  徐向暖点点头,难得幽默道:“我真怕你今晚是打算在车上过夜了。”
  容忆贼笑一声说道:“那也不错。”
  徐向暖哑然失笑,想起很久以前她问容忆是买房子好还是买车子好,那时候她车上有一些存款,面临两个选择,可以全额付款买一辆轿车,另外一个选择是首付买房子,不过每个月都需要还一笔数额巨大的房贷,俗称为房奴。
  当时的容忆看她这么纠结,直接说就买车吧,可是徐向暖又怕自己后悔,容忆就跟她分析,“你觉得你能在这边待多久?你能保证以后没有更好的选择,而且买了房子就只能等着地震,买了车你还能车、震。”
  虽然她最后一句话是开玩笑的,可是徐向暖最终还是选择了买车,她当时考虑的是她孤身一人没有其他任何亲人,买了房也是一个人住,更何况她可能这一辈子都会孤独一生,她当时真的是这样想的,虽然一个人有时候也会太过独孤,可是当时的她真的是存了这样的想法。
  几年的时间,她以为自己能将那些所有事情都能遗忘,可是几年后,她再次遇见那个男人时,她才发现那些自己花了几年时间去遗忘的东西就在那一瞬间全部涌了出来。
  晚上他们躺在一张床上睡觉,容忆告诉她,“那天我告诉小禹,我说我们结束了,其实我心底很难过,我以为他肯定已经很厌烦透我了。”
  徐向暖静静的听着,这个时候她是个完美的倾听者。
  容忆接着说:“五年的时间里,我真的去找过他,我听说他在纽约,我跟着飞了过去,我到了后我在那里呆了一个月时间,可是没见到他,后来我听说他到了爱丁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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