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禽可待-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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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忆还是不放心,“明天咱们一早就去,这次你要再丢下我,我真的会很生气哦。”
吴微禹轻啄着她的嘴角,“知道了。”
可是有时候人算不如天算,吴微禹他本以为自己事无巨细全部都安排好了,可是百密一疏。
早上八点起床,接着九点出门,是吴微禹开的车,容忆一路上脸蹦的很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她转过头看着他,侧脸线条明晰,英俊优雅,她在心底想,这个男人以后就是自己的丈夫了,从此以后,她也不再是这苍茫世界的一个人了。
在下一个十字路口,因为时间计算失误,指示灯已经成了绿灯,人流一*涌了过来。
趁着等红灯的机会,容忆认真的问:“吴微禹你紧张吗?”
吴微禹微微点头,有些别扭,“有点。”
容忆哈哈大笑,还好不是自己一个人紧张,哈哈哈。
她正笑着,吴微禹包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恰好绿灯跳过,他一边转方向盘,容忆将蓝牙耳机给他戴上。
他的脸色越来越黑沉,突然车子一个急刹车,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容忆突然不安的看着他,“怎么了?”
他薄唇死死抿着,几秒后,他转过头看着她,带着歉疚,“容忆,我现在有很紧急的事情,需要马上去处理。”
容忆有些没反应过来,有些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你要走?”
吴微禹点头。
“必须现在吗?”
他继续点头。
“吴微禹,你当我是什么?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你现在要走?”她声音也带着哭腔。
“容忆,婚我们随便什么时候结都可以,可是现在念安被绑架了,我必须过去。”
“念安,念安,又是念安,你知道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她吗?”她深吸口气,“你是一定要去是吧?”
“容忆,如果她出什么事,我怎么能心安理得。”
“好,你不能心安理得?那我呢?”
后面的车已经堵了很远,鸣笛声此起彼伏,甚至有人开始不耐烦的骂了几句。
容忆径直开了车门,摔门离去,“吴微禹,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理你了。”
吴微禹叫了容忆两声,她已经跑远了,他心底又急,可是这会还有另一件更紧急的事情,只得先给徐伟昊打电话让他帮忙看着容忆。
接着他调转车头,车子像离铉的箭一般远去。
榕城的一个郊外仓库,这里地势偏僻,人烟稀少。
杂乱的仓库里,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被反绑在座位上,她正是钟念安,即使是此刻,她脸上都没有露出一丝惊慌失措。
不远处的座位上坐着苏越,他双腿微微交叉叠加,凌厉的五官上挂着一丝邪笑。
这个男人太过危险了,他几乎没有什么不敢做的,身边的兄弟微微附身给他小声说了几句,苏越点头,薄唇轻勾,“钟小姐,他要是不来怎么办?”
“不会的,他一定会来的。”她摇头,确也不是百分百笃定,说到底,她不过就是利用他心底最后那点内疚以及不忍心。
苏越看着她嘲讽的笑,“你真可怜,竟然需要这样才能留住一个男人,你不了解男人。”他接着说,近乎笃定,“他永远都不可能会爱你。”
钟念安平静的脸色开始破裂,“那你呢?你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苏越毫不在乎的挑眉,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打火机发出蓝幽的火光,“只要她不快乐,我就觉得快乐。”
“你真是个魔鬼。”
“谢谢夸奖。”
恰在这时,只听仓库后边的窗户一阵响动,接着吴微禹从布满灰尘的窗户洞里跳了下来,几个人都震惊的看着他,特别是钟念安,被吓得一张脸都全白了。
她头轰的炸开,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吴微禹冷冷的看着她,放佛看一个陌生人。
苏越嘴角扬起一抹笑,吹了个口哨,向底下几个兄弟说:“走。”
钟念安是真的有些害怕,他此刻的表情恐怖的吓人,她嗫嚅着,“微禹哥。”
吴微禹一笑,笑里却放佛带着冰寒般森冷,“钟念安,长本事了是吧?居然自编自导。”
钟念安手足无措的看着他,“微禹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呵,对不起?”他勾唇讽刺的看着她,“你知道今天是我结婚的日子吧?你居然跟我开这种玩笑?”
钟念安痛苦的摇头,“微禹哥……”
他狠狠的盯着她看,深吸口气,“钟念安,这是我最后一次纵容你。”
“什么意思?”她声线颤抖,泪水像断线的珠子。
他勾唇,此刻只剩下了冷漠,“以后我不可能再管你,以后,我们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钟念安震惊的看着他,已经忘记了哭,在她潜意识里,她认为自己做任何事情他都会原谅她的,可是此刻,她知道自己触到了他的底线,她的最后底牌,“可是,你答应了我爸爸,你说你会照顾我的。”
吴微禹脸色有些痛苦,“我会安排你尽快出国,无论你想去哪里,以后我都不想再见到你。”
男人无情起来是真的做好了打算。
钟念安哭着跟他说:“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对我不公平。”
“我对你的耐心到此为止。”说着他转身毫不留情的离开。
钟念安哭着跟在他身后,她一边哭着一边跟他认错,可是此刻他是狠下了心,再无回转余地。
☆、第31章 秘密
这次容忆是真的很生气,吴微禹中途给她打来了几次电话都被容忆给直接挂了,到了后面,她索性将他号码拉黑了。
天气已经越来越冷了,容忆跟着剧组住进了剧组安排的酒店,但是剧组人甚多,因而都是几个人住一间房间。
容忆是跟周清雨还有一个叫刘念的小艺人住在一起,自然这里环境跟家里是没法比的,头天晚上容忆就失眠了,第二天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到场地,化妆师折腾了半天总算是消了痕迹。
过了两天,正是中午吃饭的时间,容忆便接到了不少电话,都是问她婚事的,被容忆一句不结了给顶了回去,最后对方不得不感叹一句,这两人突然要结婚又突然不结婚如此善变真当演戏呢?
挂了电话容忆就没有胃口了,刘念看她情绪不是很高涨,好奇的问:“怎么了?刚才听到你说要结什么婚?你要结婚吗?”
这个圈子里的大部分女人像容忆这个年纪都不可能会那么早结婚,除非对方是一个镶钻级别的男人,不过这样的男人有哪个不是百花丛中过,又有几个是能做到真心实意呢?你要钱,你就不要想爱情,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
容忆与对方并不熟悉,因而只是淡淡的说:“你听错了。”
周清雨一个人坐在不远处正吃着盒饭,这段时间两人几乎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主要是上一次两人闹了不愉快,这会大家都当不认识。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刘念与剧组几个女演员凑在一起讲八卦,只听刘念说:“你们知道吗?那个容忆啊,听说她扒着一个男人结婚,结果那男人中途变卦了。”
“那男的是谁呀?”
“听说是吴微禹,吴微禹知道吗?”
“不知道。”众人摇头纷纷不知。
“可惜你们没见过,又一次我跟着别人看到他,那可真是个钻石王老五。”
“容忆也挺漂亮的,喜欢的人肯定也多,不过为什么中途不结了呢?”某个群众发表一句中肯的评价。
“漂亮?容忆就是一个绿茶婊,说不定是整的呢?”刘念不服气,提高音量说道。
周清雨皱眉看着这几个八卦女人,“你有时间在这里八卦,还不如记记台词。”
刘念一张脸红了又青,上午的一场戏她台词没记住,ng了几遍,被导演骂了个狗血淋头。不过怎么说周清雨也是比她先出道几年的前辈,再怎么说也要看人几分脸色。
她心底又不服气,小声嘟囔了一句,“我是听我朋友说的,她说容忆上次还跟人说她要结婚,却连戒指都没有,说不定是自己自作多情。”
“接着说呀,然后呢?”容忆冷森森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刘念被她这森冷的声音吓得身子一颤,心有余悸,这容忆看着没什么,却原来也是个厉害的主。
“你自己的破事还怕被人说呀?”刘念也不服气,想想她怎么说也比容忆有资历一些,这次却得了个可有可无的小角色,戏份很重的女二号却被容忆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给抢了,怎么能服气。
容忆冷笑一声,“破事,绿茶婊是吧?你算是哪颗葱?”
身边围着的人看情况不对,已经一哄而散,刘念也不想要惹麻烦,没敢做声跑开了,心底却也不以为然,觉得容忆不过是个没权没势的人,能拿她怎么样?这次不过就是运气好而已,这样想想就觉得心安理得了。
容忆气的够呛,心底已经将吴微禹给骂了千百遍,居然连戒指都没送给她,害的这些看好戏的以为是她自作多情,自编自导呢。
周清雨脸色戏谑的看着她:“我还以为你会跟人打起来呢?没想到还是能忍下来。”
容忆瘪嘴,“还能怎么样?真打起来说不定还是我吃亏呢。”
周清雨赞赏道:“不错呀,有长进,识时务了。”
“谢谢夸奖。”
下午拍完戏回到酒店洗了澡后,已经是八点过了,这时客房座机响起,周清雨对她说道:“前台说有个女人找你的,让你下去一趟。”
容忆心底疑惑不已,不知道会是谁会特意来找自己,到了大厅才发现确实是自己意想不到的人,她挑眉疑惑的问:“是你?”
钟念安脸色憔悴的厉害,脸色苍白的吓人,简直比容忆这个结婚中途被人放鸽子的女人还憔悴。
“你找我什么事?”
容忆想不到她会有什么事来找自己,钟念安看着她,眼底不再是以前的柔弱,转而乞求的看着她,“我们去旁边的咖啡馆吧。”
容忆略一思索就点头了,“行。”
记得曾经容忆经常帮着狐狸给处理死缠烂打的女人,到了今天没想到居然会轮到自己头上了,难道是夜路走多了也会遇见鬼吗?
钟念安要了一杯水,却并没有动,容忆随意靠坐着,等着她说话。
许久,她终于开口,“微禹哥哥要让我出国。”
容忆点头,“然后呢?”
她语气太过平静,钟念安情绪有些激动,“然后呢?你说的倒是轻飘飘,你知不知道,他为了你要我永远不准回来。”
容忆也有些震惊,她没想到吴微禹会这么做,可是现在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觉得这么待下去也是浪费自己时间,她起身准备离开,“你与他的事情麻烦你找他,你找我干嘛?”
钟念安追着她出来,朝着她离去的背影竭嘶底里的吼:“容忆,你跟本就不爱他,为什么还要缠着他,难道就因为你是容忆,所以你不想要的时候便不要,想要的时候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唾手可得?凭什么?别人做梦都想要的,凭什么你就能得到。”
容忆的脚步停在原地,她转过身,面色平静,却没有一丝冷笑嘲讽之意,“你说你爱他?”
“是。”钟念安坚定的点头,“我爱他,从第一次见到他我就喜欢上他,我求求你容忆,让微禹哥不要送我走,我不要离开这里,我只希望能经常看到他。”
容忆勾唇冷笑,这都找上门,来求着自己成全她想与自己男人苟且的心愿,容忆要是答应那才是真的冤大头,脑子有病,还不轻。
“你爱他什么?事业有成?英俊优雅?如果他现在只是一个一事无成,即使长相英俊不凡,你还会爱他吗?”
钟念安的脸色出现些怔愣,她从来没有考虑过她爱他什么,但爱本身就是没有理由可言的,她爱他的强大安全,她爱他不由自主散发出来的男性魅力。
容忆不等她开口,继续说道:“这个世上只有我才配说这句话,我爱他,不管他是事业有成,万人敬仰,还是榕城那个自卑、敏感的小少年,我一样会爱他。”
容忆生命的前二十年都是为了容家而活,而后的几十年她都希望能为自己而活,曾经容家还在的时候,她想过逃脱这个家庭,可是等到容家真的不在了,那些相处了几十年的人一瞬间离开了她的生活,她才发现,自己对他们的感情不止那么一点点。
很小的时候容忆不小心听到了爸爸跟妈妈吵架,那天以后她只觉得自己仿佛生活在一个谎言的世界里。
容忆不是容家亲生的,仅仅是容桓不知道从哪里抱回来的小孩,其实是有容忆的,容夫人生第二胎时胎儿早产,过了没两年便去世了,容桓为了不让她太伤心,于是抱了个孩子来骗她。
难怪容夫人一直对她不亲近,虽然她也努力的想要当个乖女儿来让容夫人喜欢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