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禽可待-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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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吃人嘴软,拿人手软。
“难道是有长进了?前两天叫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土财主吴先生眼角带笑的问。
容忆磨牙,奶奶的,“你可不可以借我点钱?”
“可以。”
“你都不问多少?”
“你说。”他老神在在的模样。
容忆壮了胆子,伸出两个手指头,“两百万。”
吴微禹一脸奸笑,踱步走了过来,“那你怎么报答我呢?”
“怎么报答?”容忆惊恐的看着他,不会是…以身相许吧???
“你、你想干什么?”容忆一把抓住自己前襟的衣服,以耍流氓为乐的人居然脸色出现一丝绯红,说话也变的吞吞吐吐,“我是不可能……”
吴微禹已经站在她面前,眼带鄙夷意味深长的打量了她全身上下,容忆被这眼神看的毛骨悚然,便听他戏谑的说:“放心,我对干瘪四季豆没有兴趣。”
“什么……”居然说她是干瘪四季豆,“你才是干瘪四季豆呢,你全家都是干瘪四季豆。”acup怎么了?acup难道不是胸了吗?我平胸,我骄傲,我为国家省布料。
“你凶什么?”他摸着下巴,明明眼神带着亮光,却又偏故作泰然,“哦、我知道了,恼羞成怒了。”
那个哦说的九曲十八弯,满含深意,容忆难得的羞窘,“我才没有凶。”
吴先生眼神盯着她胸前,意有所指的说道:“你确实没有胸。”
容忆抓狂,真想抓花那张欠揍的脸呀。
为什么她以前从来都不知道,吴微禹这个人脸皮原来这么厚。
☆、第15章 协议
吴先生老神在在的看着容忆,递给她一张黑色vip贵宾卡:“这里面有两百万,以后每个月还会定期有一万。”
这黑卡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二奶卡?
这么好的事情天上掉馅饼呢,容忆摸不着边,“让我考虑一下吧。”
“好啊。”异常干脆的口气,突然这么好说话,容忆还有些不习惯。
“三。”某人盯着手表,低沉又带着幸灾乐祸的声音。
“你不说给我考虑吗?”容忆张牙舞爪。
“对啊,三秒,瞧,现在过去两秒了。”吴微禹勾唇,笑的格外妖孽,还不忘好心提醒。
“你这是强买强卖啊!”
“对啊。”某人居然这么不要脸的承认了,容忆愤怒想要掀桌,试图作最后的抗争,不过显然是失败的。
只听那声魔音接着说:“一秒,ok,考虑的怎么样?你如果不答应,我是无所谓了,不过貌似某人会有一点麻烦呢。”他悠闲的坐立在办公桌上,即使这个姿势看着也是无比优雅,两条腿随意的交叉,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好啦好啦,我同意了。”容忆连忙答道,反正她又不吃亏,怎么说也是高薪农民工。
吴微禹眼底带着笑意,赞赏的说:“容忆,你终于有点让我喜欢你的地方了,至少识时务是吧。”
容忆白眼看他,天啊,怎么会,这个男人以后就是她的饭碗,她等于把自己打包送给了他吧,疯了疯了。
她立马抽过那张卡,放在自己包里,郑重声明道:“你要知道,我可不是被你包养了。”
“嗯,知道。”回答的很坦率。
“知道就好。”容忆心底窃喜,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进了狼窝。
“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容忆叫,就知道没那么好心,肯定是借机敲诈自己了。
“明天开始你要搬到我那里住。”
“啊?做什么?”容忆防备的看着他,虽然这厮长的确实好看,但也不好排除哪天他兽性大发吧。
吴微禹很是鄙夷的看了她眼,那眼神要多轻蔑就有多轻蔑,语气极尽漫不经心,“就你这胸无二两肉的,你再去隆个胸,我或许会考虑一下。”
世界上的男人分三种,第一种很虚荣,一定要找个胸大的;第二种很单纯,要个胸大的就可以了;第三种很现实,不要别的,胸大就行……
如此看来吴微禹就是一个浅薄无知,轻浮,俗不可耐,虚荣等等等(此处省略掉二十几个贬义词)的家伙。
我容忆虽然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却也算是美丽可爱嘛,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要胸有……咳咳,容忆低头看了看自己胸脯,努力挺了挺,在吴微禹一脸鄙视的眼神下又缩了回去。
容忆在心底狠狠的咒骂,把自己能想到的所有贬义词通通套在了他的身上。长的人模狗样的,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道貌岸然……
“要不然你以为每个月一万那么好挣吗?以后你就照顾大宝,随传随到,要不然迟到一次100元。”
“不是吧。”容忆哀叹,“那可不可以每个月两万呢。”容忆笑的谄媚,金钱果然是万恶之源呀,它能腐蚀人的心灵,让人迷失了自我。
本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高尚革命情怀,容忆诚恳的说,放开那些钱,交给我。
吴微禹对她眨眨眼,笑的无邪,随即轻轻摇晃指头,随即出现以下谈话。
“两万。”
“……”
“两万。”
“八千。”
“一万五。”怎么越来越少了。
“五千。”
“啊,怎么这样呀。好啦一万就一万,小气鬼。”
“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每个月就只能给你八千。”商人的本性开始暴露。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她没事跟个资本家讨价还价干嘛,资本家都是恨不得榨干劳动人民的血汗的黑心代表。容忆郁闷的半死,八千就八千吧,至少还算是高薪农民工。
于是容忆正式开始了她的凄惨奴隶生活。
下午时间容忆去了律师事务所,让律师帮忙代理了她的case,顺便回家去收拾东西。
在容忆累的筋疲力尽,说话都带喘气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喂?干嘛。”
“我在你楼下。”
“啊,你、你跑我家楼下干嘛?”
容忆一手拿着手机,通过窗户缝看见了吴公子那辆低调奢华的凯迪拉克,“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
“废话多。”
容忆扁嘴,年轻人,火气别那么旺。
容忆愤怒的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嘴里嘟囔一句真是没耐心,郁闷的将那个号码备注为“小气鬼”。
没两分钟时间,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容忆从乱的跟狗窝似的房间出来开门,一打开吴先生那张帅的人神共愤的脸放大在眼前。
容忆笑的格外没出息,“你老怎么来了?”
吴微禹眉眼一挑,笑的格外引人注目,“我来看看你是不是卷款私逃了呀,要不然我就亏大了,所以为了避免这些不必要的麻烦,嗯,我特别请律师定了一份协议。”
容忆拿过来一看,这简直是买卖协议啊,“这是不公平条约。”简直是卖了老婆卖闺女的丧权辱国条约。
“哦?哪里不公平?”
“我简直成了保姆了。”容忆抗议,还有跑腿。
“对啊,要不然你告诉我你还有什么用处?”
“我……”
“比如说……”
“这个,我想想……”
“那个……”容忆抓耳挠腮,妈蛋,难道自己除了当老妈子真的什么都不会了吗?
“好了,东西收拾好了吗?”
“啊,还有一点。”容忆这才想起正事,跳了起来,急急忙忙的跑了进去。
吴微禹一边打量着房间,一边看着容忆收拾东西,很不拿自己当外人坐在了沙发上。
“你这怎么有男人衣服?”吴公子高贵的芊芊玉指指向一件风衣,很明显是男人的款式。
容忆丝毫不以为奇,继续整理,“胡宁落下的。”
吴微禹眼神一挑,嘴上狰狞一笑,咬咬牙,很好,居然还会接待男人了,“他到你这里来过几次了。”
容忆认真回忆了番,“记不清了,很多次了。”谁记得这个啊,胡宁那人一向是行踪不定,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突然来了。
吴微禹再次咬牙,记不清了?很多次了?很好,“看来你平日生活过的很潇洒啊?”
容忆要是再听不出吴微禹语气里的咬牙切齿,她就真的枉为人了,莫名其妙又好笑的看着他,“你没事生什么气?”她一个人住都会在阳台挂件男士衣服的,毕竟不是很安全。
吴微禹傲娇的偏过头不看她,“以后不经过我允许你不能把外人带进家里。”
“为什么?”容忆抗议。
不过,抗议无效,吴微禹表情玩味的看着她,“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你是保姆啊。”
“……”去死吧你。
吴微禹居然亲自充当司机送她,容忆简直是受宠若惊,不过,“你不是说这里是你结婚后住的吗?”
吴先生脸不红心不跳,脸色不改的说着胡话,故作轻松缓和的语气,“那边太小了。”
容忆扁嘴,好吧,就知道,这男人是不说难听的话他就不高兴。
吴微禹下车竟然绅士的提着行李进去了,容忆张大嘴吃惊不已。虽然外人看来吴先生是与生俱来的绅士优雅,可是在容忆心底,这还是第一次受这种特殊待遇呢。
容忆很喜欢这个别墅,房间收拾得很干净,得益于吴微禹每隔几天都会请家政过来打扫房间。
容忆兴奋的叫,“太幸福了。”
吴微禹微笑着看她,眼底满是暖意。
☆、第16章 乌龙
晚上吴微禹以庆祝的名义请容忆吃饭,容忆本着有便宜不占是傻逼的道理,自然是乐得遵守。
吃到一半时,吴微禹的电话响了起来,挂断后他脸色有些微难看,容忆有些奇怪的问:“出什么事了?”
“一点小问题,容忆我们先不吃了吧。”竟然是带着询问的语气。
容忆一愣,看着桌上的菜,妈蛋,不要这样浪费粮食呀,她还想吃呢,可是谁让金主发话了呢,容忆狼吞虎咽了几口点点头,跟他起身。
一路赶到了医院,看的出来他有些焦急,容忆一路沉默无言的跟在他身边,徐伟昊看到他过来,立马松了口气,然后眼神看着容忆时又明显的有些变化,不过碍于在医院他也不能吵闹。
“念安怎么样了?”
容忆心下了然,念安,钟念安,难怪那么急呢。
“医生正在检查,可能一会就会好了。”
容忆也难得安分的不说话,默默坐在走廊座椅上等着,过了没多久医生出来,吴微禹上前跟医生小声谈论,而容忆则是在想钟念安得什么病了吗?
回去的路上容忆不知为何没精打采的打不起精神,而吴微禹也沉默着皱紧眉头。
到家后容忆径直想要上楼,吴微禹起身拉住她,容忆无措的看着他,“怎么了?”
“没什么。”他摇头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容忆心底不免疑惑,想到方才钟念安的模样,她不禁好奇的问道:“她得了什么病吗?”
“念安她妈妈有遗传性的心脏病,她也不能幸免,两年前她做了心脏搭桥手术。”吴微禹皱着眉头说完。
容忆心底一惊,故作轻松的安慰他,“那医生怎么说?”
“医生检查说没什么问题。”
容忆点头进了房间,一晚上睡的并不好,早晨天微亮的时候,她便爬了起来。
“起来这么早?”吴微禹好奇的声音,以往哪次不是日上三竿才起床呢。
容忆坐在吧台上嗯了一声,冲他喊道:“咖啡,要吗?”
吴微禹摇头,“不用。”
容忆撇嘴,“不解风情。”
吴微禹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走了过来端起那杯咖啡,容忆大叫,“这是我的杯子。”
“你的吗?”吴微禹眼角含笑,比那最艳丽的牡丹还要好看,说罢又拿了杯子,将方才那杯子还给她,“那你继续喝,你不介意吧?”
容忆一脸血的看着他,“不介意,不介意,你继续。”她能说介意吗?看他那样,她要说介意是不是会分分钟被砍死呀。还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中午的时候接到陈雪电话,那丫头在外跟剧组,心急火燎的让她帮忙去替她相亲,陈雪的妈妈对于给女儿安排相亲这事乐此不彼,而有幸容忆也曾去见识过几次,最后只得同意。
剩女这个词也不知道是谁创造出来的,容忆想估计广大妇女同胞恐怕都会磨刀霍霍,你过来我保证不砍死你。算了,世界如此美好,还是别一天打打杀杀,这么一想容忆又有些难过,她现在孤身一人,就是想要有人关心她,也没有这个人了。
容忆刻意晚了几分钟,二楼的十六号桌,老远的容忆便见一穿着人模狗样的年轻男人坐在那儿,单看外表,容忆觉得算是斯文好看,不过陈雪说这人是个医学专家,已经三十多岁了,身高一米八,瘦瘦高高,看形象是符合了,愿以为这种埋头搞科研的男人不是不修边幅就是邋遢不整的。
没想到居然是个标准的小帅哥,容忆几步走了过去,歉意的说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