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纨绔我怕谁-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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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瑶紧张地四下看了看。
“殿下放心,这里不会有人进来。”
李瑶注意到她们所出的空间十分狭小,仅有一张榻和一张椅子,一旁还有水缸和麻袋,不知是作何用途。
“殿下,三皇女将你的皇位夺了去,你想夺回来吗?”付芝兰再问。
“付将军,你这话若是传到别人的耳朵里,那可是杀头的罪。”李瑶双手不自觉握紧。
“只要殿下不说出去,这话是传不到别人耳朵里的。殿下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李瑶看了她一眼:“你不必试探于我,我既然将皇位让给了三妹,这皇位便是她的了。”
“殿下,我并非试探。”
李瑶不出声。
“如果我说这是先皇的意思呢?”
李瑶一惊:“你说什么?”
付芝兰从怀里掏出薄薄的一方丝绢出来:“殿下请过目。”
丝绢并不大,似乎是被人从什么上面剪下来的。上面的字迹显得有些散乱,许是写下这些的人并无多少气力了。
“真是母皇的笔迹。”李瑶捧着薄绢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读罢便呆呆的出了神。
“殿下意下如何?”
“母皇竟然连这都料到了。”李瑶痴痴地道:“她既然早知道会有这一日,为何不早提醒我,叫我好生防范三妹或者将三妹派离京城?定要弄得如此局面!”李瑶愤懑不已。
“也许这样殿下才会刻骨铭心。”付芝兰轻声道。李励可谓用心良苦,她深知李瑶的性子,若不是真正吃了大亏如何能醒悟得过来?李励这番苦心不禁让付芝兰联想到将幼仔赶出家门的野兽,想要真正存活下来,必须在生死线上滚过一遭。
“刻苦铭心?”李瑶嗤笑着:“如何不叫我刻骨铭心?”此刻她心里不禁怀疑母皇是否早就知道了当年宫里发生的事情,或者她以为自己是一直在糊弄她,便如父后当年欺骗着母皇一般?李瑶突然觉得心里有些凉意了。
沉默了一会,付芝兰道:“先皇已经有了安排,若是殿下您想夺回皇位,也不是不能。”
李瑶抬头起来,定定地看向付芝兰:“付将军,你说,皇位到底有什么用?”
付芝兰被问得愣住了。
“皇位,除了让手足相残骨肉猜疑还能有什么用处?它还能让原本天真纯洁的人也染上黑暗,仁义的心也蒙上杀戮……”李瑶脸上有着红晕:“它能有什么用?不过是这世间最害人的劳什子!你坐上了那个位置,你就再也得不到真心!你小心翼翼地坐着那个位置,不仅不快活,还需时时提防着别人会将你拉下来,又有什么意思?”李瑶的声音里有着鼻音。
“那,殿下,你的意思……”付芝兰迟疑着。
“三妹既然这么喜欢那个位置,给她又如何?只怕她比我更适合那个位置。”
付芝兰想了想:“那殿下有何打算?”
“打算?”
“若是殿下想离开宫里或者京城甚至东翰……”
李瑶打断她的话:“我能去哪里?本王虽然不做皇帝,可也还是皇室一脉,别的地方,本王是不会去的。”李瑶说这话时有几分傲然。
付芝兰心底轻轻叹息了一声:“那好吧。”
“是了,付将军,本王的确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殿下请讲。”
“我有两个皇儿,一个五岁,一个三岁,以后还请你多照拂一二,等他们长大了,你给他们找户好人家吧。”
“殿下,那你呢?”付芝兰心下不安。
“本王只希望能早日赎清自己的罪孽。”李瑶答道,付芝兰不解。
只是话已说到这个份上,再多说也无益,付芝兰转动室内的机关,现出一道窄窄的小门来。付芝兰率先钻了出去,李瑶随后,小门消失于一面墙上,完全看不出痕迹来。
室内那名侍卫正在昏睡,另一名侍儿正站在门旁机警地注视着外界的一举一动,见付芝兰她们出来,便去取出了香炉内未燃尽的香料,等李瑶躺回榻上,那侍儿不知取了什么在那侍卫鼻下晃了晃。侍卫慢慢醒转,发觉自己睡了过去很是惊慌,待见李瑶在榻上睡得正熟,两名侍儿正在轻轻给他捶腿,也就放下心来。
关于李瑶说的赎罪很快有了消息。义王上奏君王说要出家,为已故的母皇父后积功德,为天下苍生祈福,李铎自然是多加劝阻,却也拦不住义王的向佛向善之心,最后只得恩准。很快义王便在京城的黄觉寺出家为尼。她的侍君也都外放出宫,两名皇子被李铎视为己出,依旧养在宫内。
难道这就是性格决定命运吗?付芝兰看着这一场皇权争夺战缓缓落下帷幕,心下这些想。
':。。'离结局又近了一步
第一百零九章 大典
东翰时局渐渐稳定下来,李铎看来是脾气收敛了不少,曾经有御史冲撞了她被杖责八十,可谓是皮开肉绽奄奄一息,后来李铎却又赐了药去御史府,更是承认自己思虑不周莽撞行事了,那御史接了药据说感动得热泪盈眶。而李铎为了此事却是牢骚满腹。
“做了这个皇帝倒是比不得以前痛快了,真是没趣。”李铎去了李霖的府邸抱怨道。她原想杀了那个御史,可又怕落得个残暴之名,只好改成杖责。
“那要看你想做个怎样的皇帝了。”李霖看向怀里的孩子,脸上有几分忧色。
李铎来来回回地走了几趟,最终颓然叹道:“朕自然也想建功立业,青史留名,只是这些琐事实是令人心烦。现在想来,倒是纵马疆场来得快意。”
“皇上只会有一人,将军却可以有许多。将军焉能与皇上相提并论?皇妹,你自己想清楚,你到底是要做皇帝还是做将军?”李霖神情有几分严肃。
“大哥,我也只是说说,你出了宫,这些话我也不能同别人说。”李铎神情有几分落寞。
“皇妹,做皇帝可不是轻松的活,要做个好皇帝那是更难了,不过你放心,大哥自然是会全力助你。”李霖柔声道。
“嗯。”李铎应了一声,看向李霖手里的孩子:“她怎么了?”
李霖叹道:“我也不能总是把她留在身边,大了反而拖累,想让阿越去找对夫妇收留了这孩子……”
“你要是喜欢这孩子,就留下她呗。”
李霖白了她一眼:“怎么能留着?她怎么也算是东止的皇帝,把她送走了,等你登基大典是大哥便送你一份大礼。”
“我不是怕你舍不得嘛。”李铎道:“大哥,你留下她也无妨,毕竟还是个孩子。”
李霖看着怀里的孩子,神色似有所动,最后还是轻声地道:“算了。”
“大哥,委屈你了。”
李霖摇了摇头:“卫将军快要回朝了吧?”
“是呀,西云既然退兵了自然也就回来了。”李铎微笑着。
“卫拂尘也一道回来?”
“朕不知。”李铎神情微黯。
“皇妹,你要是真喜欢她,可别错过了,别和大哥一样……”
李铎闻言扬了扬眉:“怎么,那付芝兰还在摆谱呢?”
“她家侧君前些日子才诞下公子,丞相府里一下子添了两个孩子,自然要忙一些。”
“那怎么行?就凭她能娶到大哥已是天大的福分了,还敢冷落大哥!”李铎很是气愤。
“胡说什么,我还没嫁她呢!”李霖啐道:“这事你就别掺和了。”
“那怎么行?大哥,不如挑个日子让你俩成亲?”
“别闹了,这又不是小孩子置气。若真是逼急了可就没意思了,现在这样我倒觉得挺有趣的。”
“有趣?”李铎狐疑。
“是啊。”李霖笑得神秘。
“大哥,真不用朕下旨……”
“不用,你这性子可还得多磨磨,有些事并非快才好,慢工出细活啊,”李霖幽幽地道:“你大哥我可不想再嫁一次了。”
………………分隔线………
“小姐,吉小姐她们在等着你了。”杜幺儿道。
“知道了,让她们等会,我一会就过去。”付芝兰继续喂萧疏翠喝汤。
萧疏翠伸手拦住她递来的汤匙:“你既然有事,就先去忙吧。”
“能有什么事?”付芝兰不在乎地道:“你好好吃东西才是正经。”
一旁的苏公公道:“可不是,公子现在是月子里,多吃些奶水才足,小公子才长得好。”萧疏翠这里只有杜幺儿能帮上忙,本来付芝兰想让他搬到自己院子去,但萧疏翠说住得惯了不想动,于是于若可找了个有生养经验的公公来帮忙带孩子。这苏公公生养了好几个孩子,但女儿都死于战乱中,几个儿子又都出嫁他也不好跟过去,还好自己身子骨也还健壮,便帮着别人带孩子来讨生活,这次能进丞相府是她做梦也想不到的。
萧疏翠平素胃口就不太好,只是在怀孕后期才吃得多一些,现在生了孩子胃口又不太佳了,付芝兰时时过来盯着他吃东西。
“我自己吃吧。”萧疏翠伸手要接过碗。
“还有两勺,乖乖喝了就是。”付芝兰喂萧疏翠喝完了汤,临走前又嘱咐道:“别累着自己,那些账册看不完就算了,还有管事的呢。”
“芝兰,你可算来了。”吉虞俊一见付芝兰便抱怨道。
“一两盏茶的功夫你都等不及了?”
“那是自然,若是等拢烟那样的美人,别说是一两盏茶的功夫,便是等上一两天我也是心甘情愿啊!”吉虞俊回答得理直气壮。
“你那拢烟美人现在要忙着皇上登基大典的表演,哪有空理你?”肖夏取笑道。
吉虞俊登时哀号起来:“早知如此我也要我娘给我一个官做了,这次皇上登基大典我去不了啊,我的拢烟美人啊……”
付芝兰懒得去理吉虞俊的肝肠寸断,和肖夏易静溪说起话来。
当初李瑶的登基大典甚是简单,李铎自然不会仿效她了,她不仅要大办,还要与民同乐,并召民间一些出色的届时前去献艺,头名大大有赏。她这圣旨一下可不得了,礼部大门快被众多的戏帮子杂耍帮子挤破了,各个都说自己是最出色的,都想趁着这次机会露一下脸。而风月楼的拢烟因为技艺精湛还有其他原因,早就被内定了。
“芝兰,你是说你也想叫人去参演?”肖夏怀疑地用扇子挖了挖耳朵。
“是啊。”
“你预备让何人参演?”易静溪问。
“这就要去找了。”
肖夏一怔:“你不会连人手都没备好吧?”见付芝兰点头,她连连摇头:“你可别小看了这次参演,咱们礼部这些日子可算是开了眼界,那些人可都是干了多年的,你这临时找些人来,如何应付得过去?”
“嘿嘿,这不是还有你吗?”
“我?”肖夏醒悟过来:“这事你可别找我。”
“不找你还能找谁呢?”付芝兰谄媚地笑着,细眯眼连眨数下。肖夏只觉得浑身寒毛直竖,往易静溪身边避过,连声道:“别找我,别找我,静溪,你也说句话呀。”
易静溪沉吟道:“不如先听芝兰怎么说。”
待听付芝兰说完,易静溪想了想,说道:“我赞成。”
肖夏瞪大眼:“静溪?”
“最近皇上似乎兴起要出兵南译的念头,若真是如此,咱们户部麻烦就大了,这法子或许会奏效。”
吉虞俊突然凑了过来:“也算我一份。”
“你?”肖夏怀疑地看着她。
吉虞俊兴致勃勃地道:“若是咱们拉了个戏帮子起来,我可要做帮主,这样我便有机会进宫了,还能尽情观赏当日的歌舞,哈哈!”
肖夏无奈:“好吧,看来我也只能同意了。”
付芝兰笑了起来:“既然要干,咱们可就要好好干!”
李铎动征战南译的念头绝非偶然,她本就是有野心的人,而这次卫执戈帅大军与西云对阵无功而返,李铎觉得有些不甘心,既然已经将人集结起来,何不去战上一场?另外上次攻打东止时南译来趁火打劫,这个仇还未报,李铎自然不想放过。但每次说要开战便会跳出一些人来说三道四,李铎心里对这些文人们的小心谨慎很是不以为然,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