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笑傲行-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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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朝廷指派。如今他既然成了反贼,就不再是我的主官,我凭什么要去救他?”
那亲兵平日里威风惯了,又觉得炮营的战斗力绝对在南兵之上,只要打散了这狗官的护兵,自己就能脱离危险。又骂道:“曹应甲,你说的这叫啥话?咱协镇啥时候造反了?没凭没据的,他们这就是诬陷,就是欺负人。咱北军,几时受过这个气?你是协镇的部下,就得听协镇的命令,赶快集合队伍,捉了国舅去换回协镇,别再这墨迹了。时间都这么耽误过去,协镇要是吃了苦头,回头有你好受的。”
曹应甲看国舅看自己的目光里,似乎怀疑的成分越来越多。是啊,若是自己和冠军侯没什么私下往来,为什么他的部下要自己去救人说的这么理直气壮?这可是挟持国舅,到府衙去抢人犯,说的好象家常便饭一样,说自己不是亲信,谁肯信?
他又没法对国舅解释,北兵蛮横,在自己的地盘上,向来是出了名的什么都不怕,这只是一种习惯,不是真的有反心。再看那名亲兵的蛮横模样,他心头火起,勃然道:“我好歹是朝廷的三品命官,你是什么东西,在我的面前大呼小叫,还有没有长官,有没有军法了?”
那亲兵吃他一吓,似乎也有些胆怯,可随即又横起来。“好你个曹应甲,在我面前你也敢抖官威?你也不看看,你这官是怎么当的?没有冠帅提拔照应,你能有今天?我告诉你,冠协镇倒了,你也好不了。卖主求荣的东西,就没有好下场。”
曹应甲猛的抽出腰刀,一刀捅到这名亲兵的小腹之内,将刀狠命一搅,抬腿将死尸踹倒在地。“我堂堂三品大员,你竟然敢以小犯上,真是好大的胆子。当真以为,本将军不敢杀你么?”他又看了一眼身后的各位将佐“列位,冠贼叛逆,还妄图把我们拉下水。这事若不是遇到钦差这样的好官,咱们就百口莫辩了。若是你们还想好好活的,就一人一刀,将这些亲兵尽数杀了,在国舅面前以证清白。若是不肯动刀的,曹某就只好不认这个兄弟,从此咱们割袍断义,再无牵连。”
这些将官们一听,彼此对望一眼,各自抽出配刀,朝那些亲兵扑了过去。一时间刀光闪烁,血肉横飞,十几名亲兵被砍的七零八落,死状凄惨无比。收了钢刀之后,曹应甲带着众将二次跪在郑国宝面前“钦差,我辈实在是被冠贼攀诬的无辜之人,还请钦差千万明查,还我们一个公道。”
郑国宝知道冠军侯的靠山是李成梁,后台硬的不得了,若是没有过硬的证据,办他也不容易。见这些人杀了亲兵,算是交了投名状,脸上也带着笑容道:“几位,你们这是做什么啊?赶紧起来说话,起来说话。说实话,本官从没怀疑过你们勾结反贼,否则哪会这么客气?其实想想也知道,你们若是勾结反贼,怎么可能把兵带的这么好,怎么可能把部队练的这么优秀?你放心,我向来是相信你们的,这份信任构建的不容易,我怎么舍得毁了它。我肯定会还大家一个公道,否则就对不起我的良心了。只是么,这个事上,我还得要你们一个态度,态度懂不懂?有了这个态度,咱们一切都好商量。”(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四章后怕
在这些粗坯里,曹应甲算是反应最快的一个,第一个明白过来。“钦差,我检举,我揭发。冠军侯借职务之便,从我的炮营里,提了三百斤火药,不知去向。这事一没条子,二没手续,最后还要下官报的操练消耗,才遮盖过去。按他的说法,是给他亲戚开矿炸山用,现在想来,分明是资助反贼,私藏军火。”
其他几个将官面面相觑,拼命回忆着此事。其中一人道:“中军,你是不是记错了?末将一直以来掌管火药库,不记得冠军侯提过这么一笔军需啊。您是不是记的差了?”
曹应甲心里暗骂,嘴上道:“不可能。我肯定没记错,是你记错了!赶紧给我想,把冠军侯偷着倒卖军械,克扣粮饷,图谋不轨的事,都给我想起来。你们没听见么,钦差要一个态度。这个态度不拿出来,你们还想不想过关了?还想不想活了?”
这时,那些粗坯才明白过来,一个个的灵窍大开,纷纷回忆起冠军侯的各种不法。从克扣钱粮,到非法支领军械,到了后来,还有人脑洞大开,说冠军侯曾在家里私穿皇袍,被自己看见过,偷走了营房里的几门洋炮,以及当初与佛郎机教官换了帖子拜兄弟,要让对方做叛军的炮术教官。
郑国宝见越说越离谱,只得又安抚众人“这个心情是好的,态度是诚恳的,不过要注意度,一定要注意度。这话说的连我都不信。怎么写啊?你们一定要彼此沟通一下,把这话说的圆一点,不要破绽太明显,知道么?”
虽然这些粗坯脑洞大开之下的产物,往往荒诞不经,但是沙里淘金,还是能找到部分有用的信息。这些信息,在郑国宝的运作下,也就是炮营将士,不惧冠贼银威。果断检举揭发他的罪行。坚定不移的与反叛分子做斗争。体现了广大边军将士,忠于天子忠于朝廷,圣天子在位,万民心悦诚服。任何试图挑战大明天子权威的行为。都是逆潮流而动。必然被历史的车轮碾压成渣,永世不能翻身。
那些带兵官得了郑国宝的承诺,他们将作为典型而得到宣传。从疑似乱贼同党。摇身一变成为坚定的封建主义战士,与反贼斗争到底,绝不妥协的大明好军官,成为新一代的军中楷模。日后朝廷编练炮营,他们都能出去带一个营头。这些将官一听这话,感激涕零,恨不得跪下来去亲钦差的靴子。
只有曹应甲心里有数,这些人调离之后,肯定不能带走自己的亲信,只是单身一人调到陌生的营头,身边的兵没有亲信,而即使是亲兵里,说不定也要安插锦衣卫的沿线。从今以后,他们就是限制使用,控制使用的对象,官职上,再想要获得多大的成就,也就不容易了。
等到这些人出去,郑国宝对曹应甲道:“曹中军,你也不要有太大压力,我在这说一句过头的话,你的位置,我保了。只要有我在,我就保你稳如泰山,绝不会有丝毫动摇。不过么,你手下的人,可能要调离一部分,到其他营头上去任职。这炮营是个要紧地方,人手少了不行,人手不可靠也不行。本官这倒是有几个人选。不过你也知道,我是个纨绔子弟,对领兵打仗一窍不通,推荐的人,未必得用,大主意还是得你拿,我就是提供几个名字,曹将军可有兴趣听一听?”
外面的兵士们,全不知道很快炮营就会进入一个全新的时代,越来越多的南方浙兵体系的人,会进入炮营,乃至后来国朝炮营从北军一家独大,变成南北炮营分庭抗礼,各有所长的局面,也皆是由今日而起。
此时的士兵们,只知道自己刚刚从危险的边缘里摆脱出来,从反贼嫌疑,又变成了朝廷最忠诚的将士,国家最可靠的部队。上好的酒肉,白花花的金银,就是对他们的犒赏,是他们忠诚的证明。平日里粮饷足,伙食好,可这酒肉随便吃,还人人发银子的事,谁不愿意?至于这银子是不是从冠军侯家里抄出来的,也就没几个人在乎了。现在若是还有人提造反,不用国舅吆喝,这些炮营兵士,也会把那人活活捶死。好不容易脱险了,还有好酒好肉,上好的银子供着,我们吃多了撑的,去跟你造反啊。
安抚了炮营,次日清晨郑国宝带起大队人马,返回黑木崖。登州府的官员以及那位倒霉的协镇,也全都用大车拉回黑木崖,由锦衣卫开始系统的审讯。那些文官们初时倒是硬气,可得知自己这回牵扯到的是魔教大案时,就个个都没了脾气。文官身份是护身符不假,可要分事。魔教是高压线,与通倭通蒙比,也只一线之遥,碰了这根线,不管是什么身份,都要死。黑木崖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你说你不是勾结魔教,只是无能糊涂,谁信?
这些人也是冤枉,大明吏不下乡,朝廷对于乡村的控制能力本来就弱。加上魔教上下使钱打点,有一干老吏为其遮掩,那些官员如何知道自己包庇的,居然是这么个要命的祖宗。
而那些吏员,有的是收了魔教的钱,有的干脆自己就是教徒,而且往往有着长老,护法之类的高职称,还享受不用男女分营,定期到女营参观访问留宿的特权,对于魔教的包庇,也就不奇怪。不过锦衣卫向来不是讲理的人,这样的口供是否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是否能让国舅满意。只要不满意的话,那对不起,就是我们锦衣卫招待的不到位,客人没舒服,不肯说实话,就得再加把劲。
这里不是京师,没有诏狱中那么齐全的家伙,可是日月神教自己刑堂的器械,也足够厉害。一样样试过来,铁人也要化成水,那些文臣就更受不了了。郑国宝没心思跟那些文官起哄,他的心思,都放在了冠军侯上。
“险啊,真险啊。这狗贼掌握三营兵马,而且又都是打老了仗的精锐之师,若是他果真在山东起兵,就是山东巡抚的标营,也未必打的过他。杨莲亭做的最漂亮的一件工作,也就是策反冠军侯了。”看着冠军侯的口供,郑国宝也后怕不已。
冠军侯好歹也是边关上混过,生死战场上熬出来的狠人,挺刑很有一套,要撬开他的嘴不容易。可惜他的儿子却没有老子那么硬的骨头,锦衣卫当着冠军侯的面,给他儿子上刑,只不过用了两三套刑法,听儿子叫的凄惨,冠军侯只好叹了口气,有什么就招什么。
杨莲亭在冠军侯身上,也确实下了大本钱。先是买通他家的门子,再买通管家,一层层买过去,在他家里到处都是魔教的眼线。再后来,就是在这些人的帮衬下,杨莲亭与冠军侯的儿子搭上了线,又通过儿子结交了老子。尤其冠军侯的独生子,在外面很是做下了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都是杨莲亭替他抹去痕迹,同时又都恰倒好处的拿到了把柄。
冠军侯倒是有心直接来个三营会剿,把杨莲亭彻底送上西天。可是杨莲亭在这事的处理上十分出色。一方面他送钱送女人,冠军侯喜欢什么送什么,另一方面又表示那些把柄其实不在自己手里,而是在一个自己很有办法的朋友手里,更表示了自己上头有人这一重要信息。
几方面作用下,冠军侯不敢对他下杀手,自己也就越陷越深。乃至于不得不沦落为播州起兵的内应,也就不奇怪。杨莲亭甚至几次提出,要买几门炮,建议冠军侯用演习损耗的方式蒙混过去。可是冠军侯知道李成梁对炮营的重视,以前两起炸膛事件,不只当事人受了罚,那大炮的残骸,李家也要有专人来验看才罢休,因此一口回绝。否则的话,黑木崖怕是就当真有了洋炮撑腰。(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五章圣门
除了这种威逼,自然也有利诱。播州发放的委任状上,许诺与冠军侯平分疆土,封他做一字并肩王,播州控南,冠军侯统北,冠家也可以过一过皇帝瘾。
自来功名利禄,最能惑人心智,谁也逃避不开。冠军侯也只是个丘八,不是什么大智慧者,又如何能避的过?所以他对于播州的态度,也十分**,连那杨应龙签名的敕书都存在家里,可见他还是很把这事当真的。
杨莲亭促成此事,其实也安的不是好心。他从没想过靠炮营以及播州杨家,就真能掀翻大明的龙椅。他要的只是乱,越乱越好,乱到大明朝必须调边军平乱时,女直就可以趁机南下,这才是真正的对大明的致命一击。
“你不是想要练大枪,造火枪么?按这路数,应该是排队枪毙鞑子,怎么你这倒带上路了?”等听到杨莲亭招认自己原先的战略构想,郑国宝倒有点想不明白。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其实早看透了,靠我自己的力量,或者说靠日月神教这些乌合之众,根本就成不了大事。民众太愚昧了,封建势力太强了,靠我们自己的力量肯定要失败。要实现皿煮,必须借助外国人。人权是高过主权的,你懂不懂啊。蛮夷又怎么样?只要能实现皿煮,当带路党也是光荣的。也是历史的功臣,说不定以后还要成为偶像呢。将来的史书上,我说不定就是促进民族。文化交流的大功臣,是可以作为正面角色宣讲的。”
郑国宝点点头,“原来如此啊,杨总管倒是说了实话,你这样说,我就好下决心了。过几天,就送您上路。放心,冲着梦儿的面子,我给您安排个好刀手,一刀断头。不让您受零碎罪。”
任我行接任教主。与杨莲亭处刑,前后也没差了两天。杨莲亭砍头时,怕梦儿难受,郑国宝陪着梦儿打了半天的秋千。又说了好多的好话。梦儿倒是十分稳定。朝郑国宝一笑道:“你不用哄我的。我知道你对我好,这就够了。你是大明的国舅爷,杨叔叔却想借了外兵来灭大明。我要是早知道他这样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