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继阁小说网 > 历史电子书 > 锦衣笑傲行 >

第173章

锦衣笑傲行-第173章

小说: 锦衣笑傲行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己,是不是也会如此?看几个锦衣把目光转向自己,他就觉得垮下凉飕飕的,声音都岔了。

“国舅,您听我说。我爹就我一个儿子,您只要高高手,把我放了,要多少钱,我爹都给。这事真不是我指使的,您相信我,您一定得相信我啊。”

郑国宝来到他面前,皱皱眉头“这什么味?来人啊,带孙少下去洗个澡,然后请过来,咱们慢慢聊一会。孙公子是我的朋友,不能慢待了。只要他肯跟咱们合作,咱们可不能对朋友无礼。”

虽然自始至终,未加一指之力,可是孙富的防线已经彻底崩溃。等到洗澡换了衣服,孙富就成了没骨头的傀儡,瘫软在椅子上,问什么就招什么。杨登龙的来历,也不加隐瞒,合盘托出。连自己家以前偷着往播州运过多少私盐,也全都说了出来。

“这么多的盐?杨家吃的了么?”听了孙富说的数量,孙大用一旁不由咋舌,这孙家一家就贩了这么多私盐过去,再加上其他的私盐贩子,还有四川的井盐,播州搞这么多盐干什么?

“多么?大用,这点盐,可一点也不多。你得这么算,十万大山的苗人部落,西南各路土司,他们都是只认盐巴不认人的主。在那些地方,白花花的银子,也不如白花花的盐巴好使。水西安氏与杨家有大仇,当初打的血流成河,后来不还是靠着食盐,两家才有能坐下来谈盘?朝廷卡播州也没什么好法子,只有卡盐铁。他们存盐存铁,除了对抗朝廷,还能有什么用?孙少东家,你家好大的胆子啊,这种声音也敢做,佩服佩服。”

“国舅,小的知罪。我家情愿出钱认捐,是军饷,是河工,是海防,是备倭,任什么捐都行。只要您高抬贵手,饶小的一命,认多少捐都行啊。”

孙富也算想明白了,国舅也无非是刮地皮,自己又有钱,他不拿自己动刀,拿谁动刀。反正自己家万贯家财,珍珠如土金似铁,能够花钱买平安,总比被阉了进宫强。因此有什么认什么,只求花钱脱罪。

“孙兄好阔气,真不愧是盐商出身,要是这个态度,咱们就可以谈了。你只要是这个态度,我就保证你的人身安全。这个贩私盐的事,不急,那个两淮盐引预支的事,孙兄是不是也该和我说说?你可千万别说你不知道,你要说不知道,我就该让他们帮你恢复记忆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三章预售

孙富听了预支盐引的事,猛的跳起来道:“这事……这事是污蔑。冤枉啊。绝无此事,国舅明查。”可惜人刚跳起来,就挨了两记狠的,又被砸的坐了回去。

郑国宝冷笑道:“梅庄那几箱子东西,我虽然没都看,但是抽冷子看了几份,这里面是个什么事,我也知道个大概。孙兄要想对我隐瞒,那就只能认为是你不够交情,我就只好把你交给这些儿郎们,慢慢炮制了。你确定乐意和他们好好聊聊?你要是不想说,我就回去陪我那娇娘了,大用,好生伺候孙大少。”

孙大用一咧嘴:“国舅,您就放心吧。我们保证把大少伺候的舒服,让公子这辈子都忘不了。”

孙富见郑国宝要走,只得又喊道:“国舅留步,我……我招还不行么。”

大明朝开国之时,盐法实行开中法。由盐商输送军粮到九边,兑换盐引支取食盐贩卖获利。可是到了后来,由于朝中南方人渐多,开始为老乡谋取福利,开中法一度被彻底废止。后来虽然恢复开中,但也名存实亡,不复当初设立时的作用。

此时的盐法,主要则是以纲引为主的纲盐制。

持有盐引的商人按地区分为10个纲,每纲盐引为20万引,每引折盐300斤,称为“窝本”,另每引支付税银三两,公使银三两,盐本六分。每年盐产量是6亿斤,按此数据计算。每年朝廷应得盐税白银一千三百二十八万两。但实际上如今每年盐税不足一百五十万两银子,也就是说,每年国朝都有一千万两以上的盐税不知去向。

饶是如此,朝中仍不停的有人为盐商说话,认为盐商太辛苦,获利太少,最终会导致整个大明盐价飙升。希望朝廷体恤百姓,免征盐课以养民力。在实际的贸易中,有引是支盐的前提,但是不代表你有引就一定真能支到盐。

地方经办官吏的盘剥。各层衙门的孝敬。哪个关节打点不到,都要卡你个三年五载。乃至大明朝爷爷那辈拿到盐引,到了孙子那辈还没支到盐的也大有人在。因此只好把自己手里的盐引,转卖给有力能支到盐的遮奢人物。盐业渐成垄断格局。天下六大盐场之中。又以两淮盐产量最高。淮北盐质量最好,价格也最贵。因此垄断了两淮盐的扬州盐商,也就自然而然成了大明朝最富有的群体。

这些人垄断着两淮大小盐滩。盐丁灶户们煮的盐,全部被他们包揽,外人很难插进手去。除非是勋贵高官,得天子恩赏盐引,这些盐商有可能给个面子,将盐支给你。若是一般人从勋贵手里买的盐引,那就彻底别想支盐。

与之相应,两淮都转运盐使司,也就是整个江南最有钱的一个衙门,不管是苏州、南京、杭州织造衙门还是同为运盐使司的两浙、福建等等,都无法与之抗衡。万历八年,天子大婚,国库不足,当时的首辅张居正,就责成两淮都转运盐使司为大内采办大婚所用的器物以及白银、玉器、古玩等项共需白银十五万两。

可是当时的两淮都转运使却上书表示,如今地方上财政紧张,应纳的盐课已经上缴到国库了,衙门里财力不济,无法完成这么大的任务。恳请张相允许,提前将万历九年的盐引预售出去,由这笔钱来支付天子大婚之用。

张居正当时正在大力变法,推行一条鞭新政,离不开李太后的支持。而要想让李太后满意,这天子大婚就不能太寒酸,只要能筹到款,什么方法也就都可以了。因此这预售盐引的建议得到朝廷认可,天子的成亲款项就这么筹措出来。可是后来,这个临时性的政策,竟然渐渐在两淮成了定例,每年都是把下一年的盐引预售出去。

这盐引预售的价格大打折扣。按照原价一引六两六分银子,预售时因为是急于筹款只售二两,这个价格后来就成了定价。像八大盐商这种大规模购买盐引的,还要在这个基础上给予折扣,减免。这笔买引的钱,对于朝廷的申报上,又成了盐商捐献,称乐输报效,滥邀褒奖。又将支用所余应输运库之项亦吞没不交。

这些年下来,两淮盐政上早就成了个大窟窿,预售盐引的收入,国库并没见到,内库也没见到,盐商们则大规模偷逃税款之余,还得到了朝廷嘉奖。不少人得了监生头衔或是加了散官官阶。又靠这买来的身份,更加正大光明的逃避赋税,千方百计的把应纳的盐税推脱掉。

两淮运转衙门那边,也把这预售盐引得来的银钱,当做了自己的小金库。除了迎来送往的公务招待以外,就是自己上下官吏瓜分一空。历任巡盐御史也在其中大为分润,乃至南京户部、京师户部,都有人牵扯其中。简单估算,单是盐商偷逃的部分,就在一千万两白银以上。

盐商们做这些勾当,少不了官府中人从中帮衬,两下里彼此之间,很有些往来。扬州的盐商总怕有人突然反水,坏了大家的好事。将这预支盐引的部分凭证,以及帐簿都保存下来,作为护身之用。只是又怕自己家里不够安全,就想到了江南的梅庄。

这里是文人雅集之处,有各方面的人共同保护,不管是官府,还是绿林,都不敢招惹梅庄。盐商们又是梅庄四老的大金主,每年办雅集的经费,都是由盐商支出,事后报销又不看印戳,四老说多少就是多少。两下里关系最是可靠,因此把证据存到这里,也不怕丢失,更不怕某一家忽然反水,拿了自己的证据去告。

孙富道:“自从梅庄生变,我们就怕这些东西落到国舅手里,因此便只好拿钱来疏通关节。那些该死的护院,回报说东西全都烧了,我们虽然半信半疑,但还是心存侥幸,琢磨着要是真都烧了,也算逃过去了。没想到,还是逃不掉。”

郑国宝一拍桌案“逃?一千多万银子,你想怎么逃法?如今月港那,一年才收多少银子的税?你们这一下子就是一千多万银子,我饶了谁,也饶不了你们。这笔钱,我是追定了!来人啊,让孙大少把这手印给我按了,然后带下去好生款待。至于杨登龙那,咱再审他一回。”

昔日英武不凡,一人一枪纵横江湖的赛罗成杨登龙,此时已经被拷打的不成人形。郑国宝倒是见惯了锦衣卫的说服教育场面,因此倒也不怎么在意。只是围着他转了两圈,“瞧瞧,一个天神下凡般的人物,如今成了什么德行?不管怎么说,芙蓉的清白,当初是你保全下来的,这份人情,我也得还不是?这样吧,只要你把事情都招了,我给你个痛快,保证让你不受活罪,你看如何?”

杨登龙如今没了气力再骂,头也昂不起来,就那么软塌塌的低着脑袋,一语不发。若不是看他有呼吸的迹象,真以为这人已经完了。

郑国宝哼了一声“好硬的骨头。行啊,你不是不说么,我替你说。播州杨氏,世居播州,朝廷恩厚,任命其执掌播郡,镇守一方。他们不思为国出力,报效皇恩,反倒预谋不轨,私囤盐铁,招募死士。又派人来行刺本官,这分明就是要谋叛。你们那什么一人一票,票选宣慰的事,你别当我不知道。实话告诉你,播州有我的人。”

杨登龙本来已是奄奄一息,听说播州居然有朝廷卧底,心头一惊,身子又动了起来。“杨将军行啊,都这时候了,还惦记着自己家的势力呢。可是我告诉你内鬼是谁,你又有什么用?我又不是白痴,会蠢到放你一马,让你有机会报复。我也不怕跟你说,那个叫田伯光的,其实是我们锦衣的人,要听我号令行事的。你说有他在播州,我还怕探不明白消息么?”

杨登龙听了田伯光的名字,身子动的更厉害,似乎是想扑上去和郑国宝同归于尽。可惜如今的他哪还有这份气力,郑国宝抄起烙铁,在他身上猛的一捅,“老实点吧,就这么点气力,就别瞎动了。那个老孙,回头让他把手印按了,口供、连那几个箱子,派人送到京师,直接交给骆头儿。他知道怎么处置。”(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四章营救

等出了这刑房,孙大用快步跟出来,小声道:“国舅。这案子咱办的是漂亮,可是我寻思着,这案有点大啊。一千多万银子,这要是追究起来,加上罚款,即使盐商底子厚,也得有人倾家荡产,充军发配啊。再说,如今许阁是徽人,盐商里也是徽人居多,若是咱们这么查下去,不就等于和盐商们对着干了?许阁那能不能放过咱?再说,许阁老可和您岳父关系不错,小的是怕……”

“甭怕,这事里说明了,我老岳父肯定沾包了。盐商做这么大的事,可能不走阁老的门路么?不过这也不叫事,天家不是个糊涂人,不会不明白做臣下的这点苦衷。千里为官,为的吃穿,这都不叫什么大事。只是,这么大的数目,不查就对不起自己,对不起朝廷了。放心吧,这事的主力矛头也不是咱,宫里那位老太后,可是比咱更见钱眼开。当年查抄冯保府的时候,你猜老太太说什么?说冯保怎么能亏空了这么多钱啊?这宫里的伙食费,我一直看着呢。你听听,这不就是一财迷么?一千多万,老太太不疯了才怪,这回跟内阁对拼的主力,就交给老太后,咱们哥们坐等着看就好。”

等到午后,另三位公子总算是起来与郑国宝见面。李荣道:“郑哥,还是你够意思,十二个瘦马,自己一个没留。这才叫够朋友,这才叫讲义气。那说书的先生说什么羊角哀、左伯桃,我是没看见。不过看见郑哥,也就算看见他们了。”

等郑国宝将两淮预售盐引的事一说,李荣又是第一跳起来。“一千多万?他娘的,这得是多少钱啊。我活这么大,平日里自夸富贵无双,可也没见过一千多万银子啊。这钱咱要是拿到手,哪怕只分一成的水头,也是一百多万银子,比起跑海贸赚的还要多。不行不行,我这就得给我爹。给太后写信。这事不能放过,必须一查到底。一千多万啊。”

徐希、张之极二人,则多少有些顾虑。盘算道:“这么大的数目,在朝廷里。不知要牵扯多少大员。若是真掀翻了桌子。将来会不会不好收场?咱们是勋贵,可斗不过那些文官啊。”

“两位兄长不要担心,这桌子掀翻了。也没咱的亏吃。”郑国宝脸上满是得意之色,“我把你们哥们叫来,就是要发财的。南京抄几个清楼,就算发财了?差的远呢。这回把盐商办了,那才叫一世的富贵。到时候不就是瘦马么,想玩多少有多少。”

书房之内,任我行听了郑国宝的谋算,两眼之中精光闪动,“国舅,果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