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笑傲行-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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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盈盈听说郑国宝要带着另外三位公子,去杭州梅庄参加雅集。急忙来找郑国宝道:“你要去参加雅集,为什么不带我去?要去梅庄救人,没我们的人怎么能行?”
“我知道啊,没你们的人,是不成的。不过啊,你要是一去,四老怕是一眼就能认出你来。到时候还救个什么人?我们这次去,只是开胃的点心,还不到正菜的时候。等到了正式救人时,你和向左使,都要去的。这次我们几个,是去丢人的。你跟着干什么?”
“丢人?”任盈盈更是迷惑,在她心目中郑国宝出马向来号称无往不利,怎么可能丢人?
“是啊。雅集啊。诗会啊。我们去那不是丢人,还能干啥?我说买古董你就信啊。我要不这么说,那几个孙子,能跟我走么?你就在馆驿好好待着,不要露面,让人摸不清虚实。京师那边,我故布疑阵,做了安排,便是张鲸,如今也吃不准你是在京师,还是随我南下,何况其他人?你啊就老实待好,帮我布好八卦阵吧。还有啊,别再为难张芙蓉了。你说让她陪睡,对我又没有什么好处,何必如此呢?你堂堂神教圣姑,欺负人也想个更好的办法啊。”
任盈盈哼了一声。“她明明就是说好了当下人的,陪客人睡一睡,又有什么了不起?欺负人还要有那么多讲究,当真麻烦的很。这次去杭州,你又要带着她一起,是不是过几天,她就要跟我平起平坐了?”
郑国宝怕她翻脸,急忙道:“这是没有的事。咱那个基金会的事,你难道忘了?现在不让她露面,将来怎么募捐啊?她是你的丫鬟,这点没变化的。你放心,我就是带着她去露露面而已。再说了,我带她,总比带粉头好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九章杭州行(二)
这边安排好了家宅,那边京师四大公子同船而行,起程赶往杭州。南京城既为金粉之地,十里秦淮,风光无限。徐希等人长年长于京师,于南方风情不甚了解。既然到江南旅游,自当要玩的尽兴,因此各找几个头牌姑娘相陪,讲讲掌故,说说风情,也是一番乐趣。
郑国宝只带了张芙蓉陪伴在身边,见这冰山美人那份冷若寒霜的神态,几个花魁娘子,暗自讥笑:装的跟不食人间烟火一样,其实骨子里,跟我们又有什么区别?好歹我们还是名纪,你只是个丫鬟,有什么了不起的。
等听说一行四人是去杭州梅庄的,这些姑娘们,却个个掉下了脸来。“你们几位,非富即贵,却也要赶着去捧杜娘子的场。去也就去吧,何苦拉着我们陪绑?跟你们走上这一回,我们的身价就要掉下去几成,不行不行,给多少钱也不能去。赶快备船,送我们回去。”
等一细问才知道,梅庄这次搞的雅集,提前几个月就开始造势宣传,弄的尤其隆重。不但杭州本地的名流要来,苏州、松江、扬州的名流才子,也都要来赶场。概因这次雅集的主角,乃是如今两淮都转运盐使司的运使贾端甫的公子,贾正卿。
扬州是天下第一富庶之地,就在于那里是两淮都转运盐使司以及巡盐御史的驻节之所。明时有谚“两淮盐,天下咸。”大明盐政里最重要的就是淮盐,而盐商要要支淮盐。就得和两淮都转运使以及巡盐御史打好关节,否则即使你有引,也休想支盐。一道道审核,报批,签字,格式,足以把任何明白人折腾的五迷三道,不知所云。
这位贾端甫为官据说十分清廉,每日两餐,豆腐青菜。不食荤腥。比起当初那位海笔架。饮食上还要简单几分。为人不苟言笑,也没什么爱好。不拘是吃饭听戏,还是喝花酒、推牌九,全都没有兴趣。自送绰号铁门闩。任你是什么样的人。也休想走通他的关节。
他唯一的爱好就是养花。家中养花几百盆,却无任何名贵花种,都是大街上顶不值钱的普通品种。开着门也没人去偷。在扬州这种地方,偷点什么,也比偷那个花赚的多。
这么一个人物,自然是十分难以接近的。偏生如今的巡盐御史傅华堂,乃是贾端甫同科好友,两人又是儿女亲家,彼此还是换帖的兄弟。为人脾气十分相同,只不过傅翁喜好书画金石,秦砖汉瓦,时常与贾翁饮茶垂钓,畅谈朝政,简直是两位神仙般的人物,非阿堵俗物所能侵扰。
面对这样两个堡垒,盐商们自然伤透了脑筋。好在扬州盐商,是此时天下第一等肯动脑筋的人物,个个才胜孙吴,智越诸葛。懂得迂回前进,避实击虚的上乘兵法。既然两个老翁那里走不通,就走他们的儿子女儿的道路。
贾公子还在读书进学,如今头上也有个举人功名。据说为人聪明,问一知十,所欠缺的,就是一点名气。于是盐商出面,找了梅庄四老,特意办这么一场雅集。能请多少名人,就请多少名人,千万别怕花钱,我们盐商别的没有,就是有钱。
有这么便利的条件,请人自然也不费什么劲,据说这次出面的,都是江南一等一的名士大儒,还有就是名妓。
贾翁为人最是守礼,据说生平从来没去过清楼。什么写局票,叫条子,打茶围全都不明白不清楚,也不许家里人去那等地方,免得败坏了门风。贾公子从小受父亲的教诲,也深知道理,自然不肯到那等地方,败坏家族门风。实在是他结交的朋友太坏,硬拉着他的胳膊,把他拽到了里面。
这位花魁杜娘子,乃是从山西来的,自小练的坐缸的本事,又别有手段。在江南闯下好大名声,行院里有话:坐中若有杜十娘,斗筲之量饮千觞。院中若识杜老媺,千家粉面都如鬼。
有这样的手段,还怕迷不住贾公子这样的雏?现如今两人打的火热,任是谁也别想把他们分开,这雅集上,贾公子是男主角,杜媺杜十娘肯定就是女主角。
清楼争风,与江湖争凶十分类似,是输不起的。本来杜氏一个过江龙,将这些秦淮土著花魁打的没了火种,已经是大为窝火的事情。如果这回几个花魁在梅庄再被她盖过去,那今后在杜十娘面前,还抬的起头来么?怕是今后连身价缠头,都要降低几成,这如何能忍?
这些花魁们也顾不上几位公子是如何遮奢的人物,只闹着下船。徐希等人忙不迭的赔笑说好话,哄小娘。张之极来喊郑国宝帮忙,郑国宝摇头道:“这是你们自己的事,你们自己想办法。芙蓉,咱们回里舱待着,不与这几个宝货起哄。”
就在此时,在他们座船之旁的一艘船上,也有十几人在那凭栏眺望。见这船上花团锦蔟,自然忍不住多看两眼。其中一人,忽然叫道:“那船上的,莫非是张芙蓉张女侠么?在下是慕容鹉啊,就是不出恶言慕容鹉,张女侠还记得我吧?”
这人的声音中气十足,众人听的十分清楚。孙大用道:“国舅,听声音,对面这也是位练家子。咱们还要多加小心,提防是魔教的余孽。”
张芙蓉朝喊话方向扫了一眼“说话的人,确实是慕容世家的五少爷慕容鹉,他……他应该不是魔教的人吧。”见郑国宝看她,她急忙辩解道:“我不是替他开脱,我是觉得,他应该做不出这事来。想当初,他单身直闯五毒教,迎娶五当时的五毒教教主蓝青鸾,单丁会十杰,大战五毒十长老,也在江湖上留了好大名声。”
郑国宝恍然道:“原来是他啊。我光记得单丁会十杰了,没记住这人叫什么。他我可知道,当初被五毒教长老这通打,闹了半天就是他啊。这人我得见见,看看什么人,这么威风,敢喊一个打十个。我说你们也先别闹了,慕容公子在这,你们就不想见见,这位名动江南的大情种么?”
要说名动江南,其实都有点冤枉慕容鹉,正式来说,应该叫名动江湖。毕竟敢为了心上人,单骑赴云南,高喊一个打十个,被揍的鼻青脸肿,还不肯改嘴的人,绝对够的上情种了。
可是那些姐儿,一听到慕容鹉这个名字,非但没有半点想要认识的意思,反倒都嚷嚷着:“慕容鹉?这个人牙齿都是带毒的,我们可不要见,还是让我们躲避躲避。到了码头赶紧让我们下船,我们可不要去梅庄,跟着丢人。”
等到慕容鹉一行人上船后,郑国宝仔细端详,见此人年纪三十上下,生的丰神俊朗,气度不凡。一顶四方平定巾,一身儒衫,倒是个读书人打扮,腰间一口长剑,式样不似今时之物。也难怪,慕容世家自慕容龙城传承至今,也得算是千年名门。作为世家子弟,钟鸣鼎食的人家,随便从家里拿点什么出来都可能是古董,配剑用古物,也是理所当然。
他这身衣服用料甚是普通,不过倒是十分干净。这多半是名门世家,不尚奢华,已然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不再像爆发户一般张扬,这也是有的。再看慕容鹉同行之人,也都做文生打扮,不过大多带了件兵器。这些人的衣料固然讲究,有不少人的兵器上缠了金丝,或是镶了宝石,其中一人,居然还带着一口流光剑。不过慕容世家名声在外,众人看这些同行者,不免多了几分鄙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章杭州行(三)
慕容世家,家中有上好水田几千亩,商铺几十间。更有自宋至今,若干代流传的古董珍玩,随便拿出一件,都能顶普通人家半年吃喝。当代慕容世家五大公子,慕容鹤、慕容鹏、慕容鸿、慕容鹄、慕容鹉皆是人中龙凤。在江南武林之中,提起慕容世家,一门五翼,谁人不挑大拇指?
凭慕容世界家的家私、武功、财势,是你们这些无名小卒能比?就你们这种穿戴,跟慕容五少一比,说明什么?说明俗。说明低级,你看看人家名门世家的底蕴,你们比的了么?
慕容鹉上船后,两眼直勾勾看着张芙蓉,“芙蓉仙子,你可把我想起来了。我是你侠少护卫队江南分部的总队正,这个你没忘吧。你这回可要给我主持公道啊。最近知己小报不知道抽了什么疯,连篇累牍,发文诬陷。说你是皇亲国戚家的逃妾,在江湖上招摇撞骗,欺骗无辜侠少侠女。募集来的善款,去向也不清楚。还说我们江南江北支部,亏空会费,这简直岂有此理?这回咱一定要到知己小报,去说说清楚才行。诶?你是哪位?”
此时慕容鹉才看见郑国宝与张芙蓉神态亲昵的依偎在一处,郑国宝的手,还环在张芙蓉的腰上。不由把脸一沉。“这位兄台,还请你放尊重一些。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和芙蓉仙子是什么关系。我只请你明白一点,现在是非常时期。现在对芙蓉仙子非常重要。一个不谨慎,芙蓉仙子的前途就毁了。你们的感情怎么样,跟我没关系,但是如果你真对芙蓉仙子好,就得把手放开。只有你放了手,仙子才能自由翱翔啊。”
看他这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张芙蓉倒是有点不忍心。不过她练就的这门功夫,让她的表情始终如同高高在上的神女,不带半点人间烟火气息。“慕容先生,您误会了。知己小报上说的。其实都是真的。芙蓉确实是国舅家的奴婢。如今已经是国舅的人了,这些事,我怕是帮不上先生。”
郑国宝的手搂的更紧了一些。“单丁会十杰的慕容五少啊,幸会。幸会。在下不才。郑国宝。现以二品都指挥使衔实授锦衣卫指挥使掌北镇抚司事。人送绰号净街锣的便是。”
徐希、张之极等三人,也依次报了姓名。那些侠少这才知道,邀请自己上船的。居然是四位世袭罔替的大明勋贵武臣。在一般文官眼里,世袭勋贵与宗室藩王一样,无非是米虫而已,没什么可怕的。不过这些江湖侠少,一不是清流文官,二不是某些脑袋被门拍过的穿越者,自然不会对世袭勋贵不敬,连忙上前见礼,自我介绍。
这些人里既有娥眉、一字慧剑的子弟,也有点苍、昆仑、崆峒的少侠,师门都颇有些来头。不过这些来头在几位勋贵面前,半点作用没有。毕竟再牛的江湖门派,也只是个江湖门派,再弱的勋贵,也是勋贵。这些少侠倒是一个个拼命的套着近乎,希望能得贵人青目,抬举个护院身份。只有一个名叫楚天的年轻人,爱搭不理,只见过之后,便不再说话。
慕容鹉那边听了郑国宝与张芙蓉的话,已是恨不得含血喷天。“什么?知己小报上说的是真的?你们……你们两个……这不可能!这怎么能是真的?这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这不是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
那位名叫楚天的年轻人听到这,急忙过来一拉慕容鹉。“五公子,请慎言。你这不发恶言慕容鹦的毛病,难道又犯了?别忘了大公子的嘱咐,和咱们的正事。”
慕容鹉还想说什么,但被这楚公子一拉,后面的话,便说不下去。郑国宝见这楚公子楚天生的倒也英俊,年纪二十出头,身上带的一口文士剑,一看就知是装饰用,而非实战格斗所用。看举止言谈,也不似江湖中人。
攀谈之下才知,这楚天来头不小。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