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笑傲行-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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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的不利言论,称其为神奸鬼政。万历对张居正不满不是一天两天,攻击张居正的,自然被万历看做忠臣栋梁,因此对他还想要破格使用。乃至于如今言官系统的人物,也大多是因为倒张卖力,才被提拔到这个位置上。
可是后来没想到,顾宪成反对的不是张居正,而是大明朝的内阁。张居正倒了,换了太平宰相申时行,也要被顾宪成骂,旧法的拥护者王锡爵,也一样跑不了。这时候万历才认清,顾宪成只是敌人的敌人,但不是自己的朋友。再加上他跳出来攻击郑国宝,自然要被皇帝借题发挥,干掉拉倒。
“当初参劾啺莸娜死铮裁簧倭斯讼艹伞?墒请抟蝗盟贸隹尚械陌旆ǎ绾胃愕粽飧霰吖厣系睦匣酰忝涣讼挛摹U庵秩酥恢捞岢鑫侍猓床恢栏萌绾谓饩觯抟惺裁从茫炕故悄谛终夂冒旆ㄒ怀觯雀戳饲疤祝瑔家也元气大伤,前些时啺菁佣贾富邮瓜伟菸笸弊鼙帕钏纯躺先巍U庠谝酝静豢赡埽峁耸ブ迹怨缘牡萌ド先巍5鹊搅舜笸松夭皇欤谷绾纬瓢裕繂承宠留在宁夏,也改了闲职,他家再难为害,河套用那些骄兵悍卒打下来,得利的是朝廷。朕就奇怪,顾宪成这个时候跳出来指责不该擅开边衅,不该随意开战,让他拿个解决的办法,他又拿不出来,却要朕听他的话,这到底凭的什么?”
等郑国宝又说了河南平乱之事,万历更是怒道:“这干清流前写天还有脸来,为顾允成求典恤。当真不知羞耻二字!好好的一个河南,就是糜烂在他们手里,他们还有理了?顾允成死了就死了吧,什么也没有!若是他没死,朕还要治他的罪呢!这干文官的话,便信不得。他们话里话外,居然还说若男的不是。说要不是清查镇嵩军,就不至于有此兵变。怎么不说,若不是他们保举了顾允成这个混球,河南压根就乱不了呢。内兄,你与我说说,这河南地面,如今到底是什么情况?”(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八章朝天阕(二)
郑国宝也不隐瞒,将河南如今情形一一汇报。当初八营兵的存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大明自己的政策前后摇摆不定,对趟将忽剿忽抚。最后就都变成营兵,给予编制了事。如今河南八营兵尽去,但是地方上豪在剿灭乱军中出力甚大,民团大兴。如今河南的营头林林总总,不下二十几个,加上官府正式编练的新军,即使不算军卫,河南帐面上的兵力,也多达十万余。以河南八府的财力,太平年间,要养这么多的兵,都不大可能,战乱之后,若还要维持这么大编制,那就非激发民变不可。
“天家不必忧愁,这些营头,据臣所知,大多数都是虚编。就以洛阳王氏为例,他的兵力报上来是一营,实兵不足千数。河南营头大多都是这种,以少报多,以求贪墨兵饷。例外的则是嵩山左氏,一营兵力,下面的千总却设了五人,实兵数应在四千到五千之间,堪比京营中大营头的兵力了。”
万历道:“话虽如此,可是这些营头,都找朕来要粮饷,要军械,这也是一笔大开销啊。按说他们应该撤裁,可是又怕处置不利,哗变再生。”
“臣在河南时遍走各营,对其虚实大多掌握。裁撤,合并势在必行。不过可以逐步而为,抚标及新军自当满员,且必须抓在朝廷手里,任用可靠能员,担当营官。至于地方上的营头,兵力越实的营,越要撤。越是人多的营。越要砍。至于那些吃空饷的,倒是可以先留着他们。这些人骗些银钱,但是实力始终要远弱于官军,不足为患。那些不吃空饷的营头,才是朝廷应该防范之人。至于军械上,皆以废旧军械充抵,派中官执行,不可让他们得了良械便是。裁撤营兵时,可调各营头外围围困,使其不敢有二心。那些豪强们。彼此之间也有嫌隙。我们拉一派打一派,借豪强除豪强。只是河南的巡抚,必须要放一个智谋出众,手段高明的能员。才能做好。若是再去个顾允成之辈。这一手好牌。还是要被打烂。”
万历点点头,“你保举那武当弟子练天风的折子朕看见了。回头就委他个河南抚标营千总,杨一魁虽然混帐。但是后来的差使办的还不错,就让他继续留任,以观后效。嵩山左氏,豢养如此多的兵丁,到底安的什么心?”
“左氏与少林比邻而居,两下里为田地产业斗殴不断。养兵最早的目的,怕也确实是为了防少林。可是人心隔肚皮,日久天长,要生了其他心思,就大为不利。因此只好对他们限制使用,观察使用。不过有少林在一天,嵩山也得在一天。否则那些光头一家独大,照样是危害地方,祸国殃民。”
“内兄说的好。还是与内兄说话畅快,开口闭口,皆落到实处。那些清流言官,如今弄的朕头大如斗。他们只会说朕这不对,那有错。可是若问他们该当如何处置,他们又说不明白。这样根本就是叫人不能干活,只能找错,似这等忠臣良将,当真不要也罢。”
“天家,这干清流言官,言过其实,终无大用。心胸狭隘,也成不了什么太大的气候,不过若是放任他们胡言乱语,就怕有无知者受其愚弄,对朝政横加干预。臣进京之时,曾亲历一事……”他又把东直门揭帖的事,对万历说了。
万历皱眉道:“这事,怎么没人跟我提啊?简直岂有此理!国朝如今虽不以言论随意定人之罪,但这不代表他们可以恶意中伤,胡说八道。回头,我跟骆思恭说一声,让他发兵,管上一管,不能由着他们这么反天。内兄啊,前些时,张鲸来告你的状。说你在河南胡作非为,还杀了东厂理刑崔少白。朕将他狠狠训斥了一顿,又罚了他一年的俸。区区一家奴,还想爬到主人头上?不过今天,也要劝你几句,内兄与张鲸,一个是我的亲戚,一个是我的伴当,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够携手同心,为朕分忧。若是张鲸以前有些什么事做的不当,得罪了内兄,回头让他给内兄认个错,你们两下还是和好吧。左右也没出什么大事,犯不上不死不休。”
郑国宝道:“一切全听天家吩咐。我和张鲸,没有什么私仇。只是他一心与我为难,我也只好被迫自卫而已。在河南这事,臣有自己的考量”
听郑国宝说了自己的盘算,万历拍掌道:“好!河南绿林编成营兵,倒也算是为地方上出力,从此地面上少了数千盗贼,又省了剿灭他们的军饷,也不必拉农夫入伍为兵,确实是好事。不过,那些人奸狡成性,只怕不肯遵从王化,又生反复之心。”
“天家放心,他们也是**凡胎的人,也不是妖魔鬼怪,是识得什么叫好,什么叫坏的,功名利禄,他们一样要求,封妻荫子,他们一样也想。以往是没有机会,如今臣给了他们机会,再以功名富贵为绳索,他们自然不敢生什么二意。即使是当日的镇嵩军,如果不是顾允成催逼过分,何至于酿成八营兵变之祸?军伍之事,睁一眼闭一眼,高举请放,足粮足饷,便是一二小人想要做什么背反朝廷之事,他也拉不动部队。”他在河南两营绿林兵内,也搀足了沙子,因此底气十足。
万历听了,赞了声“内兄好手段。这两营绿林营兵的事,还是个小事。若是果然如你所说,祸害国朝两百多年的魔教,能为我所用,那便是天大的功劳。河套开疆加上这招覆敉平魔教之功,便是封你个爵位,也不为过。”
“多谢天家。不过我若是得了爵位,怕是就该有文官出来,说勋贵不该参与实政,逼我当个养老官了。这事,咱先不急。我先替天家把路子铺好,其他的再想办法。另外还有一事,臣不当讲,却又不得不讲。”
他将闻香门的事与万历一一分说,万历脸上笑容渐去。“怎么?王喜姐居然敢勾结魔教,预谋造反?这贱人难道就不怕身死族灭?依内兄之见,朕是不是现在就传旨,先把这贱人拿下,免得她养成气力,便不好制。”
郑国宝正色道:“天家,臣从未说王皇后与闻香门勾结。据我所知,王皇后的宗族,本就有许多是后来强上门认亲的。她家与我家相似,都是小门小户出身,认亲这种事,自然求之不得。若男蒙天家恩宠,来我郑家认亲者也络绎不绝,至于其中良莠不齐,他们自无力分辨。只能说有奸人打着王皇后的名号,招摇撞骗,横行地方,若以此说王皇后勾结闻香门,臣实不敢认同。”
万历见舅子居然为皇后说话,大为奇怪。“内兄,如今宫里的事,若男的心思,你也不是不清楚。闻香门这事,凭借你的本事,我相信足以办成如山铁案,让王氏再难翻身。你为何?”
“天家,臣自入锦衣之日起,便知锦衣校尉,天子亲军。一行一动,皆急天子之所急,需天子之所需。若是如今牵扯这事的是清流中人,下官自当想方设法,将对方罗织进来,让他万劫不复。可皇后废立,此为天家家事,外臣不敢预。若是以职权而预天家家事,便失了人臣的本分,也坏了锦衣的规矩,那便更加不该。因此臣只能据实禀报,而不敢自己添枝加叶,胡乱构陷。”(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九章拜岳父
万历闻听,脸上的笑容又重新出现。用手点指“内兄,你啊,总是拿自己当个外人。锦衣缇骑,天家鹰犬,说的是那些办事的官校。你是我的内兄,岂能如此自居?这富贵既是朕的,也是你的。你只管放手去做,有天大的事,朕都为你撑着。你回头去拜访一下申老翁。他好歹也是当朝首辅,你把人家闺女都给……都给。”说到此万历忍不住笑出声来“简直是胡闹啊。你是没看见,当时申翁来向我告状时,那副模样。虽然亲事定了,但是你也要去拜访一下,登门认错。这样申翁的面子才能下的来啊。再说你年后要去杭州,也离不开申翁的帮衬。”
郑国宝说了声遵旨。对万历道:“天家,微臣此次在河南,得了些好东西,不敢私自截留,特来孝敬天家。”
万历闻言大喜“内兄送的东西,总是对朕的胃口,不过要留神,不要被若男看见。你上次送我那几本书,便是被若男搜到,诶,你是不知道那是惹了多大的篓子啊。这回献的是什么?”
“天家日理万机,操劳国事,一定要保重龙体。臣在河南平郎中处,得了一盒补药,功能强身健体,只是没经过中官试药。天家可将这补药先收着,回头交太医院的太医们试试药性……”
万历见郑国宝脸上表情,便知他要献的是什么药。急忙说道:“丹药何在?赶快呈上来。什么试不试的,用不着。朕若是连内兄都信不过。还能信的过谁?”
等到拿了丹药,万历面带喜容,暗想:晚上就试一试,内兄这丹药灵是不灵。又道:“还有件事,要与内兄说一下。申阁既然成了你的岳父,你们翁婿可一定要多多走动,多多往来。朕的大事,还要靠你们啊。现在朝廷里那些文官清流,让朕举步维艰,因此朕有意重新起用江陵党人。不过这其中牵扯甚大。具体如何。还要请申阁多多参详。内兄一定要把这话,给申老带到。”
这话的分量,确实不亚如一枚重磅炸弹,炸的郑国宝头晕眼花。乃至走出皇宫时。都还晕乎乎的。起用江陵党?这种事。他不是没想过,可是即使以他皇亲国戚的身份,也不敢张这个嘴。
天子最恨的人排名里。张居正绝对名列前茅。这倒不是说张居正跟万历有什么私人利益上的矛盾,而是两人身份认知上的冲突。万历是皇帝,他希望得到皇帝应有的尊重和敬畏。可是张居正在位期间,相权严重侵吞了皇权,张居正上朝坐在位置上,身后还要有宫女掌扇。坐着三十二人的移动偏单招摇过市,身体不好,就要天子去侍奉汤药,这到底谁是君谁是臣?
大概在张居正的心里,万历永远是那个没长大的顽童,是自己的学生。可是在万历心中,已经把张居正当做了曹操、王莽之辈。因此搞掉张居正之后,对于京师江陵党的清洗也是不遗余力,甚至有些丧心病狂。王国光、张学颜、曾省吾等人皆遭到严重打击,乃至连地方上的治河专家潘季驯、国朝擎天柱戚继光,都不能幸免。
不但如此,乃至朝中,也没人敢为江陵党说话,生怕被皇帝贴上个江陵党人的印记,在士林里也被认为是张居正派,被旧党中人清算。没想到啊,天子竟然自己想起起用江陵党了。
这说穿了,还是敌人的敌人是朋友的逻辑,既然自己想废长立幼,遭到朝内文官清流的拼命抵制,那自己就找他们的敌人来当盟友。这帮人里,除了已经死掉的戚继光外,其他那些人,大多很有几把刷子,若是真能起用,于朝政上,倒是难得的一支生力军。
不过这事牵扯不小啊。这帮人回来得有位置吧,你让谁挪窝?再说,这帮人回来,是否意味着朝廷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