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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天官-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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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痴道:“祖母,孙儿都记得。等孙儿有一日出息了,定回报大舅。”

    王宁氏慈爱地道:“又要去王府了,记得我那几句,用功可以,却不许熬夜。要是读书伤了身垩子,我倒宁愿你做田舍翁。”

    道痴老实应了,看看外头时候不早,就带了惊蛰回了王府。

    等到乐垩院,除了虎头未至,众伴读已经都来了,正聚在上房里吃茶说话。

    惊蛰去收拾屋子,道痴则直接被王琪叫到上房。

    王琪身上去了白孝,素服装扮。因王府都在孝中在缘故大家这两年也是素服装扮,他看着倒是不惹眼。

    瘦了一圈后,人精神不少,要是不说话,也是翩翩少年只是一说话就露垩底。

    招呼二郎进来,王琪就跟他挤眉弄眼道:“二郎,陈老大前几日去了武昌府,带了小垩美人回来……嘿嘿……”

    他笑得猥亵,真是白瞎了这张面皮。

    道痴见他这样子,都是哭笑不得。望向同窗们,陈赤忠越发从容就像王琪说的不是他一样;刘从云则是笑着吃茶,作壁上观;倒是吕文召,反应不同面带不忿,望向王琪与陈赤忠的面色不善。

    道痴看了一圈,心里疑惑,也不拦着王琪,任由他打趣陈赤忠。

    陈赤忠虽脱垩下道袍,可到底是在道垩门长大,也不羞恼,开口便是“天地阴阳”之道。

    王琪被噎住,吃了半杯茶道:“我是瞧出来,幸好陈老大还俗了,否则真要做了道垩士,也是糟蹋小道姑。”

    陈赤忠扫了眼王琪腰下,一副心中有数的模样,并不多言。

    王琪不知是羞是恼,涨红了面皮,道:“我在孝中,陈老大眼珠子乱瞄甚?”

    陈赤忠“呵呵”笑道:“我是觉得七郎新腰带不错,七郎以为我在瞧什么?”

    王琪憋了不行,站起身来,指着陈赤忠,悲愤道:“真是没天理,这才过了一个年,陈老大的面皮之厚都要赶上我……”

    陈赤忠尚未说话,吕文召有反应了。

    “碰”他重重地将茶杯撂下,站起身来,冷声道:“不知廉耻!”说罢,也不待众人反映,就气呼呼地转身出去。

    陈赤忠撂下脸,望向吕文召的背影,神情阴郁。

    被骂的糊涂,王琪想想自己这些日子见都没见吕文召,更不要说得罪,便问道:“陈老大,你什么时候得罪吕书呆?”

    陈赤忠轻哼一声,道:“谁晓得他作何抽风。”

    王琪与吕文召认识十多年,晓得他虽是唧唧歪歪爱计较的,可绝对不会无缘无故闹脾气。

    陈赤忠不肯说,二郎向来与他们走的远,肯定是不知道,王琪便望向刘从云。

    刘从云果然一副心知肚明的贱样,王琪忙凑过去:“大猫,爷不过歇了半个月,都成傻垩子了,快说说看,到底什么恩怨,使得陈老大与吕书呆相看两厌?”

    刘从云没有立时回话,而是看了眼陈赤忠道:“这是陈老大私事,七郎还是问陈老大的好。”

    王琪没法子,只好又凑到陈赤忠跟前,收敛了笑意,捶了他一下,道:“好啊,陈老大,你这是报喜不报忧。吕文召毕竟是吕家嫡长子,背后还占着一个吕家,可不好得罪。到底有何摩擦,连同窗之情都顾不得了?”

    不管如何,他同陈老大都有几分真交情在,不得不为他担忧。

    即便陈赤忠在王府,有世子可以撑腰,可吕家作为安陆垩四姓之一,得罪了实无好处。

    见他面露关切,陈赤忠神色稍缓,道:“七郎不必担心,并无什么大垩事,不过是话不投机。”

    见王琪满脸好奇,还要追问,他只好又补上一句:“初五那天吕老垩爷使人请我过去吃饭,话赶话的有些不投机。”

    大正月的,请儿子同窗上垩门做客,这不符合吕老垩爷的秉性。

    吕老垩爷可是出了名的无利不起早,人情往来,全看一个利字。就是亲娘舅借银子,都要打了借据、注明利息的主。

    吕家虽是安陆垩四姓之末,可这也是因吕家子弟在科举上不第,出仕全靠捐官的缘故。捐官入官垩场,升级艰难,当然比不得其他三家,在官垩场的靠垩山足。

    不过吕家官垩场族人势微,却能借到姻亲的力。

    想到这里,王琪心里大致猜出缘故,见陈赤忠一脸憋闷模样,却没有就此事再啰嗦。

    虽说王府腊八前就放假,可王夫人垩治丧时,其他人也都回王府协理,因此大家闲话的,都是过年这半月的趣事。

    吃了两盏茶,道痴有些惦念虎头,便就大家说了一声,从茶室出来。他想着去前面迎一迎,若是虎头还没来,就去西城的铺子寻虎头的堂兄打听打听。

    王琪听说他去迎虎头,也跟着出来。

    出了乐垩堂,王琪就满脸八卦道:“二郎,哥垩哥晓得吕书呆为何恼了。”

    道痴问道:“为何?”

    王琪笑道:“吕老垩爷哪里是白请人吃饭的主?既盯着陈老大,肯定是有缘故。陈老大虽是孤家寡人,可名下有玄妙观与五百顷地。安陆地界,除了王府与四姓人家,就数陈老大田多。吕老垩爷八成是盯上陈老大的田了。”说到这里。他摸了摸下巴,似有所悟,道:“怪不得这大半年来,总觉得陈老大有些不对头,即便真是收用几个美婢,也不过是自家私事,何必闹得人尽皆知。看来是另有用意,怕是盯上陈老大的,不只吕家一家。他无心接受大户召婿,又不愿太得罪人,只好显得风垩流些。”

    五百顷地,价值几十万两银子。

    道痴想着陈赤忠收到玄妙观观产后,换下道袍留在王府,怕是他心里也明白,手中握着这些产业,若是不抱紧世子大垩腿,出去就能被人生吞活剥。

    陈赤忠看似粗犷,心里倒是个又称算的。

    兄弟两个出了府学,往王府大门去。

    没到大门门口,便见虎头迎面走过来。

    王琪见状欢喜,刚要招呼,未及开口就变了脸色,咬牙道:“这是谁打的……”

    虎头抬起头,顶着半脸巴掌印,看着道痴,泪眼在眼眶里打转。

    道痴的脸,一下子黑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世间多有稀奇事

    就在王琪与道痴都愣住时,一个府卫也从大门方向过来,着到道痴,停住脚步,道:“王二公子,王府门口有人求见公子。”

    虎头才回来,王府门口有人求见,是谁?

    道痴望向虎头,虎头比年前出府时瘦了一圈,人也蔫蔫的,道:“二叔。”

    道痴定睛看了他两眼,想着好好的孩子,过个年不见胖,反而瘦了这许多,不知虎头爹娘又闹出什么花样。

    那府卫也道:“就是同王鼎山一道过来的。”

    道痴想了想,对王琪道:“七哥先带虎头回去,我去外头看看。”说罢,又轻声对虎头道:“你先随七哥过去,我见了你二叔就回来。”

    王琪有心与道痴同去,不过看着虎头可怜兮兮的模样,到底不落忍,便应了一声,带虎头往府学方向去了。

    王琪从荷包里摸了个一两重的银锞子,塞到那府卫手中,道:“劳烦这位大哥帮忙传话,受累了。”

    那府卫笑道:“不过跑个腿的事,哪里就累着了,王二公子忒客气。”

    等到王府门口,神色忐忑地站在外头的正是虎头的二叔。

    道痴按捺住心中气愤,走上前去,冷冷-地看着王二叔,直接道:“虎头脸上的巴掌,是谁打的?”

    王二叔咽下一口吐沫道:“是……是小人大嫂。”

    道痴眼睛眯了眯,道:“为何打虎头?”

    说出来都是家丑,王二叔本是想要瞒着,可是想着老爹的嘱咐,实话实说道:“小人大嫂不想放虎头出来,想要拦着,虎头不肯。”

    真是那个偏心到偏执的女人在折腾,道痴皱眉道:“她还闹腾不想让虎头在王府?”

    前年虎头刚入王府的时候,虎头她娘闹了两次,后来老实下来,如今又折腾什么?

    王二叔涨红着脸道:“小人大嫂……想让二侄儿顶了虎头过来。”

    道痴嘴上露出几分讥讽:“她之前不是还嫌虎头做伴当丢人么?怎么又改了主意?”

    王二叔讪讪道:“因二公子功课好,小人大嫂就起了糊涂心思。”

    他心里对于大嫂也是腹诽不已。

    为的什么,不还是因二公子如今有个三品高官的生父,还有给六品官的娘舅。即便是平白百姓,对于官场那套不熟,也听过“朝中有人好做官”这句话。

    还有就是二公子本身,十二岁就下场过县试、府试,十三岁就过院试,在王家小一辈中都是数得上的,真正的俊杰。

    虎头二弟被村塾夫子夸成是“神童”,老福平怕耽搁孙子,在虎头入王府后,就舍了老脸,求到王老太爷跟前,想将孙子送进了王家族学。

    在他看来,既是看在大师父与宗房情面上,将长孙送到道痴身边做伴读,那二孙子多借宗房些光也好。

    王氏宗族,共有私学两处,曰宗学,曰族学。

    宗学里收的是宗房与王家内房子弟,外房族人都挤不进去,更不要说王福平家这样的出仆。

    族学收的学生多,也有不少姻亲子弟在这里附学。

    念在王福平实忠仆之后,子侄又在宗房名下铺面当差,求的又是儿孙上进的事,王老太爷就痛快地应了,虎头二弟就开始进城读书。

    虎头爹娘原本信心百倍地想让次子今年下场,年前就割了腊肉、绑了活鸡活鸭,催着王福平出面,去寻族学里的先生。

    他们已经打听过,县试需要廪生出结,还需要同考五人互相作保。他们想着一家一家的打听托门路,还不如直接求到先生这里,就算是花了银子,也知根知底,不会被人随意蒙了去。

    王福平心里“王孙成龙”,即便觉得次孙年纪有些小,可还是美滋滋地进京拜先生。

    没想到,先生却不肯帮这个忙。

    倒不是瞧不起虎头家是出仆,而是他晓得虎头二弟不适合下场。因为,虎头二弟在乡塾时学了三千百,可是四书五经只是粗读,时文更是学也没学。到了族学着一年多,不过在学四书五经,时文还顾不

    王福平并不是大字不识的无知村夫,当然晓得先生的意思。童子试要考时文,没学过时文下场,那不过是笑话。

    王福平又羞又臊,可是为了孙子,依旧厚着脸皮问道:“先生,那小老儿那孙子,到底还得多久能下场。”

    先生皱着眉头,捻着胡子,纠结半天道:“勤能补拙,若是令孙肯踏实下来,学个五六年应能读通四书,时文这里,学生悟性不同,成效不同,老夫也不好信口白牙。”

    王福平晓得,这是先生不看好次孙的资质,想着长子长媳将次孙夸的跟什么似的,老爷子心中多少有些狐疑。虽说先生没道理扯谎骗人,可自己好好的“神童”孙子成了劣货,老人家到底不甘心。

    回到家里,王福平就将虎头爹娘骂了一顿,又将二孙子提溜到跟前细问缘故。

    即便二孙子在乡下私塾时没有学时文,入王家族学一年怎么也没学?

    虎头二弟只说先生是富贵眼,待某房某房的公子如何巴结,待自己如何冷落,又埋怨先生说他四书不通,并未有教自己时文。

    虎头爹娘闻言,不由替儿子委屈,声讨起族学先生。

    王福平却是听出来,二孙子确实没学时文,先生的话是对的。老人家不禁气了个仰倒,他是因自己读书不多不愿在孙子面前露怯,才将督促检查孙辈读书的差事交给长子,没想到闹出这个乌龙来。

    想着先生说孙子资质不行的话,再看看被长子、长媳惯得跟小公鸡似的二孙子,老人家不禁心灰意冷。

    太打击儿孙的话,他也没说,想着再过几年看看,若是二孙子真不是读书的料,其他的孙子也长起来了。

    没想到这事闹开后,虎头二弟说什么也不肯再去族学,不是说同窗势利眼,就是说先生不公。

    王福平是舍了老脸,才给次孙求的进族学,哪里容其任性。可是没等他开口管教,虎头二弟自己折腾病了。

    虎头他娘将次子当成命根子,寻医问药,衣不解带地侍候着。结果大夫来看过,只说是郁气在心之类的,不过是心病。

    虎头爹娘求到王福平跟着,王福平心中虽不高兴,可也舍不得真逼死孙子,无奈之下只有去族学给孙子办了退学。

    为了此事,虎头家过年都没有过安生。

    原本并不干虎头之事,可是虎头回家穿着细毛褂子,还提了王府内制的点心匣子,身上的荷包里有金银锞子,看着很是体面。

    虎头家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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