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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最后的桃花源-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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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朝天道:“那,你听不听二哥所说,我们先料理阳同的事情,以后再向杀人魔王寻仇?”
  白云飞犹豫道:“杀人魔王隐居一年,我们不知道他的踪迹,如果不是机缘巧合,我们今天也不会知道他的下落……以后,我们能够找到他吗?”
  路朝天道:“我们一定能够找到他……三弟,二哥有一套功夫,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练成。阳同的事情料理完了,我这套功夫也应该差不多了,那时,我们向杀人魔王寻仇就会多有几分把握!”
  白云飞道:“二哥,你常说大丈夫快意恩仇,岂能计较太多?你练成那套功夫,杀人魔王也会有新的长进,还不是和现在一样!”
  路朝天对白云飞的固执有些吃惊,他清楚,白云飞绝不是卤莽匹夫,他坚持现在找杀人魔王,一定还有其他原因,就说道:“莫非三弟最近有什么奇遇,学会了几手绝招,有把握对付杀人魔王,把二哥也蒙在鼓里……”
  白云飞却道:“我看,今天不是我们要找杀人魔王,而是杀人魔王找上了我们!他频频向我们显示他的行踪,分明是向我们挑战!——他既然向我们挑战,我们可以回避吗?”
  路朝天听白云飞这样说,呆了一会,才道:“这话也有道理……”
  白云飞道:“杀人魔王向我们显示行踪,为的是什么,是否也是为阳同人?为那雪山神匣?如果这样,两件事就是一件事!我们既然避不开杀人魔王,就只有料理了他,才能料理阳同人的事情!二哥以为如何?”
  路朝天沉吟道:“这也说得有理……”
  白云飞看路朝天在沉思犹豫,突然放声高歌起来:“……天地相震荡,回薄不知穷。任务禀常格,有始必有终。年时俯仰过,功名宜速崇。壮士怀愤激,安能守虚冲?乘我大宛马,抚我繁弱弓。长剑横九野,高冠拂玄穹。慷慨成素霓,啸吒起清风。震响骇八荒,奋威耀四戎。濯鳞沧海畔,驰骋大漠中。独步圣明世,四海称英雄……”
  路朝天听白云飞唱起这首《壮士篇》,不由得豪气陡发:“三弟,你知道,二哥从来不怕事,如果杀人魔王果真如你所说,也打上了阳同人的主意,我们必定誓死与之周旋。但是,凡事持重为上,你不能背着二哥单独行事!”
  白云飞点头道:“我听二哥的……”
  两人继续往回走,迎接自己的队伍。
  兄弟二人放声高唱:“乘我大宛马,挽我繁弱弓。长剑横九野,高冠拂玄穹。慷慨成素霓,啸吒起清风。震响骇八荒,奋威耀四戎。……”
  畅棘赶上来了,看见两人都安然无恙,心中很是高兴。
  白云飞想起早晨畅棘所说的话,便问道:“畅棘兄,早上要和我说什么事情?”
  畅棘望了路朝天一眼,突然扭捏起来,吞吞吐吐。
  白云飞和路朝天好生奇怪。白云飞想,难道畅棘要说的和路朝天有关,不好在路朝天面前诉说。
  路朝天却不知道其中原因,只催促畅棘有话快说。
  畅棘犹豫一会,终于吞吞吐吐地道:“昨天晚上,二哥离开我们,螺雪公主把我留下来,麻葵和格列也一同留下来,又说了好一会事情……”
  他望了两人一眼,脸一红,又住了口。
  白云飞和路朝天被他的反常表现弄得好生着急,催促道:“你们商量什么?”
  畅棘吞吞吐吐地道:“麻葵妈妈把螺雪公主的决定告诉我,她说,她说,螺雪公主决定,她要嫁给我……”
  路朝天愕然,白云飞一呆。原来是这个事情,又有什么不好说的。
  路朝天哈哈大笑道:“螺雪公主此举好得很啊!畅棘兄弟是阳同了不起的英雄好汉,也只有畅棘兄弟才配得上螺雪公主!我看很不错!——螺雪公主很有眼光!”
  畅棘看了白云飞一眼,又对路朝天道:“我拒绝了螺雪公主!——我向螺雪公主说,这绝不可能!”
  说到这里,畅棘语气十分坚定,也顺畅起来。
  路朝天一楞:“却是为何?兄弟何必如此固执,辜负了公主一番美意?难道嫌公主年纪尚小?”
  畅棘道:“白玛才死一年,我岂能另结新欢!更何况,公主急于选定夫婿,不是为了喜欢我畅棘,而是为阳同大业,为了寻访新家园。……公主,公主,她害怕自己疾病缠身,走不出这片沙漠。找到一个夫婿之后,就可以把寻访桃花源的大事名正言顺地托付给他……”
  路朝天明白了,螺雪忙着对畅棘进行处罚,清算他猎杀怀孕藏羚羊的罪孽,原来是这个原因!
  路朝天道:“公主如此用心,实在令人叹服,兄弟何不受一点委屈?也是为阳同大事作想。时间长了,一切就会淡忘的……”
  路朝天瞥见,白云飞用很特别的眼神看着他,便叹了一口气,不再说了。
  畅棘道:“畅棘受一点委屈倒没有什么。只是,如果畅棘答应了公主,畅棘担心,公主会失去了求生的意愿,重病缠身,就有可能很快被病魔夺去生命……”
  路朝天一惊,才明白这件事情的严重和复杂,一时无话可说。
  白云飞不明白,这些想法,畅棘首先找他,怎么不好在二哥面前开口?
  他不知道,畅棘心目中,路朝天虽然可敬可亲,但路朝天因为长出很多岁,畅棘把他看成长辈,在他面前多了几分畏惧,很多话不敢随便出口。白云飞和他年纪相若,他没有这种心理压力,就能畅快地说出心中的想法。
  他还有一个重要打算,在路朝天的催促下,终于吞吞吐吐地说了出来:
  “……我畅棘的功夫一般,才能一般,会辜负公主期望,也难以完成阳同人的大业!……三哥,三哥在各方面,比我畅棘强得太多,如果,如果,如果三哥愿意和我们的公主结成好事,畅棘一定竭力促成……一来,不至于让畅棘辱没了公主;二来,公主不至于因为放弃责任而引来疾病困扰;三来,阳同人和三哥、二哥亲上加亲,岂不是大大的好事!”
  路朝天吃了一惊,对畅棘不禁多看几眼。原以为畅棘只是个性格粗豪的剽悍男子,不料心思却精细如此。
  白云飞楞了一阵,哈哈大笑起来。
  畅棘却有些发怒,道:“三哥,你认为我说的很可笑?”
  白云飞赶紧住口,道:“不是,不是……”他这才有些明白,畅棘不愿意在路朝天面前提及这些话,也有细心的考虑。也许,畅棘曾经想过路朝天,但是,路朝天一则还沉湎于对亡妻的哀悼情绪之中,二则,路朝天年纪稍大,畅棘担心公主无法接受,所以最终认定白云飞才是公主的良配。
  畅棘为他们的公主想得那么周全,白云飞颇为感动。他赶紧道:“畅棘兄不要误会,我没有嘲笑的意思……只是,只是,我白云飞是个浮滑的江湖浪子,恐怕会辜负畅棘兄的一番美意……”
  畅棘惊讶道:“三哥,你,你不也喜欢我们公主吗?难道我们公主不如汉人女子娇美?”
  白云飞道:“公主貌若天仙,白云飞自惭形秽,如何敢有非分之念……只是,只是……”
  这回,轮到了白云飞吞吞吐吐了。
  路朝天突然叫起来:“不好,沙暴来了!”
  白云飞乘机住口。
  沙尘暴果然来了,西边一排黄黑色的大浪在向他们急速推进。
  又是一场来势猛恶的沙尘暴。
  三人赶紧催动坐骑,向沙丘高处冲去。他们刚下马,沙尘暴就铺天盖地覆盖过来。
  他们赶紧让马匍匐下来,然后伏下身体,躲避沙尘暴的扑击。
  刚才阳光耀眼的沙漠,顷刻之间昏天黑地。沙浪一阵一阵地扑击到他们身上,像鞭子一样猛力地抽打着他们。他们匍匐在马匹身边,使劲地挽着缰绳,忍受着沙尘暴的肆虐。
  这一阵沙尘暴和红柳沙包遭遇的沙尘暴相似,却比那一次更猛恶,持续时间更长。
  路朝天等人心中焦急,也不知道他们的队伍会怎么样,如果被沙暴冲散就非常麻烦。螺雪公主身体有病,如果再次走失,就极有可能在沙漠中丧生。
  他们虽然焦急,却也无可奈何,尽管武功绝顶,也无法与沙暴相抗。只能匍匐在沙地上,等候沙尘暴过去。
  可是,沙尘暴仿佛没完没了,势头有些减弱,人们刚刚站起,却又突然加剧,重新猛烈起来。沙浪转瞬间把他们埋起来,他们不断地蠕动身体,竭力往上爬起,心中叫苦不迭。
  好一会,沙尘暴才慢慢减弱下来。
  他们赶紧从沙地上爬起,想上马赶回去,一看四面,不由得叫一声苦。
  沙尘暴把他们周围的沙地改变了形状,那些巨大的沙丘也变换了方位,他们置身于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
  脚印全部被沙暴抹平,根本不知道该朝哪个方向走。
  三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路朝天拿出怀中的指南针,眼前只有靠它、靠太阳确定方向,他得选择一个方向寻找队伍。
  他们抱着侥幸上路了。
  这样的情况下要找到他们的队伍,如同大海捞针。虽然有指南针确定方向,但是,就算在同一方向,也极有可能失之交臂而永远无法碰头。
  畅棘却还想着白云飞刚才的话,他问白云飞:“三哥,既然你也很喜欢公主,为什么不愿意接受?”
  白云飞苦笑道:“畅棘兄,这件事以后再说吧,我们现在极度危险,还是想想如何摆脱眼前困境吧……”
  畅棘却十分固执:“我想知道三哥是如何看我家公主的……”
  白云飞一时无话。
  路朝天微微一笑道:“三弟,几个月不见,果然大有长进了。”
  白云飞明白路朝天指什么,脸一热:“二哥取笑,三弟在女孩子面前虽然常常失之检点,又如何敢对圣女一样的螺雪公主有非分之想……”
  路朝天道:“三弟,大约还是忘不了芙蓉仙子吧?”
  白云飞神色更扭捏,笑道:“芙蓉仙子并没有答应我什么。唉……那日芙蓉花下邂逅,一别之后,人海茫茫,再也没有见上一面!”
  白云飞的语气竟无限怅惘。
  路朝天道:“那女子自称芙蓉仙子,锦江边上惊鸿一瞥,谁也不知道她的情况。两年来三弟费尽心机打听她的下落,她倒真像仙子一样仙踪难觅。三弟,这番相思渺茫得很,还是早日丢开吧!”
  畅棘道:“我看,我家公主算的是三哥的良配,我家公主未必及不上芙蓉仙子……”
  畅棘根本不清楚芙蓉仙子的情况,却情急地推荐他们的公主,飞天双侠心中很好笑,又有些感动。
  白云飞道:“依我看,二哥倒可以和螺雪公主多多接近,二哥……”
  话还没有说完,路朝天脸一沉,白云飞不敢再说什么。
  再过一阵,他们也没有精力说什么了。
  从早上到下午,他们没有吃一点东西,喝一滴水,此刻正是烈日当头,是一天之中最难熬的时候,三人虽然内功深湛,也有些支持不住了。
  放眼望去,处处是眩目的白光。他们被太阳晒得头脑发昏,眼冒金花,还得不停地往前走。
  畅棘的头脑一阵晕旋,差点摔下马来,正在这时,他们看见了前面的绿洲。
  三人大喜,赶紧催马向绿洲奔去。跑了很久,绿洲却并没有缩短距离,还是在不远不近的前方。
  路朝天勒住马,说道:“我们不要跑了,又是海市蜃楼……”
  白云飞和畅棘醒悟过来。
  他们站住了,对着海市蜃楼,望洋兴叹。
  海市蜃楼又换了一种景色。昨天曾经看见的桃花林又出现了。还是那片森林,还是那些雪山,还是那些小河,湖泊,草地。
  森林中却有大群人在忙碌着。
  他们在砍伐森林!
  一队人走近了,为首的是那个极像畅棘的青年,他头戴王冠,分明是个国王。旁边簇拥着无数的武士和宫女。武士们拖着猎获的老虎和狼,各种飞禽走兽,显然是打猎归来。
  那“畅棘”得意洋洋,像在向左右炫耀他的箭法。
  路朝天和白云飞向身边的畅棘望去,畅棘脸色青一阵黄一阵,虚汗直冒。
  突然,那些人停在一棵大树下面。
  那是一棵十几个人才能合抱的胡杨树,一大群砍树人对着树冠指指点点。
  树冠上坐着一个女子,是那像极螺雪的红裙少女!
  人们在砍树,红裙少女在护树?
  远处有一座巍峨的宫殿正在建造。
  那些砍树的人挥舞着斧头,在向红裙少女呼叫着什么。
  看到“畅棘”来了,众人让开了路。
  “畅棘”对着树上的“螺雪”挥舞双手,似乎在喝令她下来。
  红裙少女一动不动。
  “畅棘”取下弓箭,对着“螺雪”张开了弓。
  双方对峙着,“螺雪”仍然不动,“畅棘”拉满的弓箭也在等待着。
  突然,弓箭陡然射出,“螺雪”胸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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