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逆媳,彪悍太孙妃-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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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穿上青袍劲装,拎着剑长身玉立,面无表情,目光落在街上的喧哗,而那些喧哗却仿似没有入他的眼,他只是刚好选了那里放空眼神而已。
“镇邪的,你……”
“斐然。”不容置疑的纠正,目光依旧眺望。
好吧,斐然就斐然。
“你的伤没事吧?若我没被拖住的话兴许你也不会受伤,嫣儿也不会……”自责,无比的自责。
“拖累。”简练的两个字。
“你说我会拖累你?”太小瞧人了吧。
斐然没说话,等于默认。
真是自大啊!
事已至此,怀瑾觉得计较也没用了,看向人群,轻叹,“女人遭遇那种事一时之间都没法接受吧?”
而她那一次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平静的接受了,若祈天澈是在那天早上知道了的话,那她在他心里是怎么个形象?
斐然冰冷的眸光扫了她一眼,“看人。”
从她的表情反应和语气来看,她好像也曾经历过。
是谁?谁能对她下手?
斐然的回答多多少少给了怀瑾一点安慰的,好吧,她是被下药的,人也是她自己选的,跟强。暴不一样。
她长吁一口气,看向他,“你为何对他那么拼命?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不是朝廷中人,也不是他的手下。”
上次遇刺他也是拼命相救,这次救嫣儿也是豁了命,她承
认,这男人与祈天澈的关系勾起她的好奇心了。
“准备。”
准备?准备是朝廷中人,还是准备做祈天澈的手下?
这男人多说一个字会死吗?
“为权势?”他这个冰山脸不适合朝堂,朝堂是需要八面玲珑的,他有沟通障碍。
“他是我活着的希望。”
吓!
怀瑾只觉天雷滚滚,倒退一大步,扶着栏杆无比震惊地看着他,脑海里闪过与祈天澈擦枪走火的那两次,每次都是到了关键时候停下,开始她以为他是为他的嫣儿守身如玉,最后不是。
敢情,是因为他?!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这个冰山男为祈天澈拼命的最佳理由!
噢!能不能来道雷劈了她?
这时,稳健的脚步靠近,怀瑾抬头看去,一直跟雕像一样眺望街头的冰山男也同时扭头看去,她更笃定了这件事。
尤其,祈天澈脚步站定,第一个开口说话的对象却不是对她,而是对冰山男。
祈天澈:“伤如何?”
斐然:“不碍事。”
祈天澈:“十日后能做吗?”
哗啦!
怀瑾有种心碎成渣的错觉,不知不觉,小粉拳已捶上心口。
造孽啊!
在现代经常世界各处跑的她也见过不少男男恋爱,还记得有一次在法国街头自己还坐在栏杆上边挖着冰激凌吃,边欣赏他们亲吻呢,可对象换成是祈天澈,她表示接受无能了。
祈天澈看到她怪异的举动,淡淡的看向斐然。
那眼神里暗含的占有。欲斐然看出来了,回答他上一个问题,“可做。”
然后,纵身而去。
怀瑾捶心口的动作更密集了。
祈天澈上前大手包裹住她捶心的粉拳,另一手代替揉上她的心口,柔声问,“痛?”
轻轻揉,轻轻捏。
怀瑾低头看着揉胸的大手,又看看大手的主人,瞠目,动作利索地反扭甩开,“痛你妹啊痛!”
“你不是心口痛才捶的,我一心急忘了那里是小白。”男人很无辜的表示自己的‘好意’。
她不痛,他倒痛了,只要靠近她,有了想要她的欲。望,心就会绞痛。
怀瑾没好气地瞪他,“只是有点心塞,还有,以后不许你再拿我当挡箭牌。”
“什么挡箭牌?”
“掩护你和斐然奸。情的挡箭牌,我已经知道了,再敢跟我玩暧。昧试试?”义正辞严的声明。
“若不是,是不是就可以?”祈天澈黑眸深藏狡诈,步步逼近。
“他都承认了,你方才也说了,不用觉得不好意思,这种事老娘见得多了!”只是觉得输给一个男人觉得有点失败而已,对,只是这样而已。
“承认什么,说了什么,嗯?”他将她困在胸膛之间。
“承认没有你活不下去,说十日后可以……做。”伸手抵挡他的胸膛继续贴近,干嘛老爱玩暧。昧的经典动作。
“怀瑾,若这是你吃醋的表现,我接受。”他笑得促狭。
“吃个毛线醋,你唔……”唇被修长的手指抵住。
“安静,嗯?”其实是想直接用嘴堵住她的,可惜了。
“他说我是他活着的希望是指,我这个身份能帮他完成心愿,我说十日后要做的事是……武举考试。”
怀瑾囧了,剧情发生惊天逆转?所以,她被那个冰山男给耍了?
靠!武举考试就武举考试,做什么说这么暧。昧!
“还有疑问吗?”他耐心地问。
怀瑾摇头,哪里还敢问,只想挖坑把自己埋了。
“那就该我问了,方才为何从房里离开?”
“嫣儿需要你,我留在那里很多余啊。”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需要
问吗。
祈天澈双手捧起她的脸,俯首,柔光流泻。
“怀瑾,你说过你不要中央空调,可我没办法,她是嫣儿,因为我,她被囚禁了十五年,而今又发生这种事,我没法放任她不管,继续把她丢到原先为她安排的地方。”
怀瑾震撼,他居然把她上次说过的话记住了,而且还了解得这么透彻!
“谁……谁要你放任她不管了。”他的解释令她措手不及,被他的目光锁得无所适从。
“嗯,我的怀瑾真好。”祈天澈放心地笑了,将她拉入怀中,轻轻拥住。
怀瑾还在石化中。
他说,我的怀瑾真好……我的怀瑾……
忽然发现,这几个字结合起来好像也蛮好听的。
不,是很好听!
轻轻靠在他肩上,嘴角悄悄上扬。
过了一会儿,怀瑾隐约觉得不对劲,推推他,“祈天澈,好像有哪儿不对。”
“嗯?”男人依旧享受她在怀中的感觉,这样觉得,她是他的,就在他怀中。
“咱们成为别人的风景了。”楼下对街的人正对他们指指点点呢。
“你何时在意别人的眼光了?”祈天澈轻笑。
“我也没有让别人免费看戏的习惯啊,何况,两个男人抱一起,还在醉红楼。”想想都醉了。
祈天澈抱着她转了个身,背对对街,披风一扬,将她整个人完全罩在怀里,这样的姿势像是种坚定的保护,坚定地为她抵挡风雨。
本想挣开的怀瑾,改变了主意,安心地偎在他怀里。
她想,从今天起,不,从这一刻起,她愿意接受他们是夫妻。
既然也觉得他好,试一试又何妨。
“二位,别人可都认得我这飞仙阁的,我名声已经够响了,就不劳二位了。”柔媚酥骨的嗓音自房门口响起。
怀瑾从祈天澈怀里退出,回头瞪去,理直气壮,“夫妻感情好就是任性,咋地!”
夫妻感情好……
祈天澈深邃的眸中闪过一抹异彩,而后淡笑着站在她身边,不作任何言论。
璎珞扫了眼怀瑾身边的男人,明明那么清冷的男人垂眸浅笑均是为她,他是如何做到的?
扬起意味不明的笑,“感情好吗?不见得吧。”
闻言,祈天澈黑眸深处划过幽暗,解下披风给怀瑾,“你在外面等会,我进去交代她照顾嫣儿的事。”
然后,转身就随璎珞进了飞仙阁。
怀瑾抱着他的披风站在原地,看着门关上。
看来他的想法跟她不谋而合,让嫣儿暂时待在醉红楼,醉红楼是目前最好的藏身之处,尤其是璎珞这里。
屋里,避免门外的人听到,祈天澈走到内室才郑重其事地开口,“璎珞姑娘可知晓我身上是何病?”
璎珞眉开眼笑地看着这个男人,就是这样,对外人说话不带任何波澜,多说一个字都嫌多余,而对他怀里的那一位则是耐心倾听,耐心讲解。
这样子,接下来的戏就更精彩了。
“没人为你诊断过?”她媚眼轻佻。
“有,圣手神医。”祈天澈点到为止,细看她的表情。
璎珞只是了然地点头,扭腰款款,走到床前,靠坐床头,撩起一缕发丝把玩,然后抬眸媚笑,“他如何说就如何呗,我这个向来只对人下毒的可不敢与江湖中最富盛名的圣手神医相提并论。”
“我只在乎谁能治我的病。”
“过去那么多年都不治,现在为何治?”
“因为现在有了想要的女人。”祈天澈毫不犹豫地坦言。
璎珞露出轻蔑的笑,“你这病与生俱来,别折腾了。”
一句话犹如判了死刑。
沉静的黑眸闪过狂乱之色,然后,冷冷地看了她一会,转身离开。
“还有一个方法!”
手撩开纱幔时,身后传来希望的声音,他淡然回头,眼里、面上都没有一丝惊喜,倒让璎珞失望了。
“方法就是……”她笑,涂着红蔻丹的玉指抚上朱唇,妖媚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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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方法就是……”她笑,涂着红蔻丹的玉指抚上朱唇,妖媚十足,然后,一字一顿地轻声说,“爱、上、别、人。”
然而,男人眉目浅淡,没受半点影响,璎珞便觉无趣了岑。
“要如何才能让你出手?”她既然这么开他玩笑,必是知道他的病能解,所以直截了当的问了。
“唯一能救的方法我已说了,爱上别人,不是我,也可以是床上那位昏迷不醒的美人儿,唯独……不能是她。”璎珞笑得很快意,她最喜欢看戏了,尤其是看有情人无法终成眷属的戏。
如墨玉般的黑眸微暗。
爱吗?原来,想拥有就是爱欢。
然,除她以外,别的女人没给他想要拥有的决心,如何爱?
“因为我碰了她才导致靠近她会心痛?”他淡淡地问,心里却已明了。
是了,因为自从要了她后,心绞痛才开始显露,一想要同她亲近,体内那颗心就会产生排斥的痛。
“你跟她交。欢了?!”璎珞惊得从床上下来。
这女人的话委实过于直接,但想到她身在青。楼便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祈天澈对她点头。
“哈……若之前还有方法,现在是没有了,远离是你唯一的出路。”璎珞笑着摊手。
他们居然已经圆。房了,这个男人看起来不像是会冲动的人。
祈天澈拧眉,眸光沉沉,“你的确已清楚我体内是什么病,说出你的要求!”
璎珞愕住,这男人方才在试她!不愧是人中之龙!
她笑,“答案我已经说了,远离。”
祈天澈黑眸深处涌起一股风暴,然,看向门上翘盼的影子,收敛冷色,转身离开。
“对了,知道我为何要救那个嫣儿吗?因为,我好久没有看戏的心情了。”身后传来璎珞的声音。
祈天澈心思何等敏锐,顺着一想,拧眉,心底有了怀疑。
伸手,拉开门,颀长的身影迎着折射的光辉走了出去。
门外,做男装打扮的女人早已退回原位低头嗑瓜子,好像刚才那个在门外翘首以盼的人不是她,而他的披风被她的巧手摆弄成一只小猪软趴趴的靠在栏杆上。
他笑,她打发无聊还真是花样百出。
怀瑾瞥见他的目光,过去笑拍他的肩膀,“别太崇拜姐。”
祈天澈转身端正她的脸,落下结论,“嗯,挺像的。”
忍不住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原来瘦削的脸倒被她吃出了几分圆润的味道。
怀瑾半响意会过来,翻脸,打他,“信不信我揍得你变成猪头。”
祈天澈灵巧闪过,将迎面袭来的粉拳包入掌心,望向正街那边的涌动,也该是回到了。
“你吃那么多会不会带不动我了?”促狭的笑。
怀瑾回应他的是,直接拉起他的手飞身踏上栏杆,直接飞越一条街,稳稳落在队伍的前面。
对于她的得意,祈天澈浅笑,她的轻功可谓是进步神速。
李培盛带着队伍缓缓而至,天知道早在看出站在路中间的是自己的主子时,他多想飞奔过去,带兵太不是人干的活了,他只习惯待在主子身边听候差遣。
李培盛下马,跪地行礼,身后的将士也跟着跪下,接着是两旁的百姓,行礼声响彻云霄,过后便是安静。
突然,悦耳的风铃细细响起,车轮辘辘。
所有人都默契的噤声,抬头望去,是彼端驶来的一辆马车,马车简朴而不失大气。
普通百姓也许认不出马车是谁人家,但路过江湖的都知道那是听风楼楼主出行的马车,因为吊挂在马车上的竹风铃成了识别身份的徽标。
听风楼楼主和当今皇太孙狭路相逢?当然是听风楼避让了,再怎么能耐,能耐得过朝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