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逆媳,彪悍太孙妃-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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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瑾抬头,“那你要不要打回我?这样你解气,我也心安。”
“我没生气,你也无需介怀。”他本来就不怪她,只是见她对那人全心全意呵护时,心有点难受而已。
“我想,你应该也知道我的身份,也就是说,实际上我并非你的徒弟,天底下哪有徒弟打伤师父的,所以……”
“你是!”秋离枫斩钉截铁地打断。
心,生平头一次如此慌乱,连能唯一拥有的与她的师徒关系也要就此斩断吗?
于是,几乎是脱口而出地打断了她。
怀瑾怔了怔,有些尴尬地笑道,“可是,我没脸再做你的徒弟。”
“……无妨,我已习惯了。”秋离枫以平和的口吻道。
怀瑾愕住,脑袋溜溜转了转,凑上前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地研究他,“师父,你方才是在同我开玩笑对吧?”
这个温如水,淡如茶的男人居然同她开起玩笑,说习惯了她不要脸的样子,明天的太阳是不是会打西边出来啊?
“不是。”秋离枫急切地否认。
“呃,原来在你心中,我真的好不要脸。”一脸受伤的表情。
秋离枫这才知她问的不是前面那一句,忙道,“我以为你说的是,我认定你当徒弟的事。”
怀瑾点点头,“那你方才就是在同我开玩笑咯?”
“……”秋离枫低头不语。
怀瑾不由得揉了揉眼睛,她,好像看到师父的耳朵泛红。
嗯,师父果然不染纤尘,稍稍一逗就招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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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蒙师父不嫌,那徒弟我,自当继续将不要脸发扬光大。”有模有样地做了个揖,她笑着飞身而下。
她卷起的余风中好像还飘散着属于她的馨香,以及,她身上因那男人才有的淡淡药香味。
不知道在屋顶待了多久,直到夜幕全黑,秋离枫望着天际上冒出来的星星。
夜观天象,曾是他最不愿学的,但真正到派上用场的时候,那些刻意被他遗忘的东西全都清晰出现在脑海。
天有异象,并排的两颗星,同时陨落。
他想,大约就是今夜到明日破晓之时了。
抬手,轻轻抚上胸口,温润的黑眸中流露出一抹前所未有的坚定。
突然,一枚暗器突破黑暗而来。
他以指夹住,往四周望了眼,取下上面的字条,而后,纳入掌中,飞身追去。
秋离枫如腾云驾雾般,翩然落在一片树林中,也不急着喊人,只是静心以待。
身后,走出一个带着面具的黑影,他缓缓回头。
“主公要杀的人,你不能救。”那人道,声音略带尖细。
秋离枫没说话,甚至是不屑与他说话。
“主公早知您会这般做,所以让奴才告诉您一声,犯不着用自己的命去换那女人的命,否则,两命换一命。”
素来平静温和的眸乍然威冷,沉洌。
“所以,请您确保那东西一定要在您身上。还有,主公要您办的事也别忘了。”那人说完,躬身后退,然后消失在夜幕中。
秋离枫闭了闭眸,然后,狠狠一掌击在一棵树上。
树叶纷纷落下,他无奈望天,无奈。
※
用过晚膳后,怀瑾不知为何,心里隐隐不安,就好像预感今夜会有什么事发生。
更好笑的是,今夜,某个男人像小孩子一样黏着她,非要时时刻刻都看得到她才行,这不,才转过屏风去放衣服,他又喊了。
“怀瑾。”
她失笑,连忙走出屏风,回到他面前,“祈天澈,要不要我把屏风挪走?”
“好。”而他居然一本正经地点头。
怀瑾吐血,笑眯眯地扫了眼他的全身,“你这样子不适合激动吧?”
“我只想看着你。”
怀瑾咬唇,她是不是该赞他难得诚实?
“你确定,不会流鼻血吗?”记得她对他跳钢管舞那次,他好像流鼻血了?这次,她当着他的面表演美人出浴,他确定扛得住?
“不会。”还是一本正经的,就连在他失去往日神采的眼中也看不到半点戏谑。
可是,他乐意,她不乐意啊。
他躺在床上看她沐浴,怎么想都觉得怪,虽然两人早已滚过无数次了。
“祈天澈,这样望梅止渴不利于你。”怀瑾苦口婆心地劝。
“嗯,我明白你的暗示,我也想,可是我眼下不行。”病态到苍白的脸色,口吻却是昔日怀瑾熟悉的调调,她好想哭。
明明说话都喘,干嘛还要调。戏她!
“唔,要不,让李培盛把浴桶搬到床前来好了。”
噗!
怀瑾直接献上膝盖。
爷,咱能不这么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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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天澈,你就吃定我了是吧
爷,咱能不这么玩吗?
别人是床前明月光,她是床前洗香香。
求别逗!
再看他那认真得不能再认真的表情,而且敛眉思索,好像真的是在考虑其实施性痢。
怀瑾吓尿,连忙站起身,一溜烟过去推走屏风。
比起床前洗香香,她宁可如他所愿,让他远距离欣赏。
只是,都这样了,还辣么有性致,真的好吗?
“祈天澈,我真的脱了喔。”怀瑾取下小挎包,手摸上衣带,再三确定他的‘兴致’。
饶是她再怎么胆大包天、百无禁忌,但是,要她当着一个男人的面表演洗白白,真的超别扭的。
祈天澈定定地看向她,忽然,风打窗户,摇晃的咿呀作响。
他看向窗外,也许是身子的不济,随时都有可能断气,他莫名地感到今夜的风吹得有些不寻常。
“这刮的什么风,那么大。”怀瑾怕他受凉,赶紧上前把窗关上。
正要回去继续洗澡,他忽然出声,“怀瑾,今夜不洗了吧。”
呃,不洗?
虽说古代的空气比较好,到处枝繁叶茂,夏天也没现代那么热,但是要她一天不洗澡简直会要她的命,他又不是不知道,她,一是忍受不了饿肚子,二是忍受不了自己身上不清爽,所以即使在边关,他也会想方设法让人给她弄水洗澡,或者到附近找泉池畅游一番。
水都打来了,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只等她脱。光光入浴,他却突然要她不洗。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大爷裤子都脱了,你跟我说大姨妈来!
嗯,好像挺贴切的。
“你的手有伤。”祈天澈朝她伸出手,每一次出声都很喘。
怀瑾松了口气,原来他是担心这个。
“没事,我一只手可以。”顶多不能左搓搓,右搓搓。
“可是,我想抱你。”
怀瑾讶然,他今夜好像真的诚实过头了呢,想看她就说,想抱她也直说,而且,为嘛她怎么听都像是在撒娇?
祈天澈跟她撒娇耶!
乐呵呵地把小手放到他掌心里,走上前寻了个最佳位置偎进他怀里,乖乖让他抱。
祈天澈将她揽在怀中,毒入骨髓的他根本使不上半点力气。他俯首看着嘴角弯弯的样子,瘦了,也憔悴了。
对她的心疼,无以复加。
“怀瑾……”
“嗯?”怀瑾抬头回应。
“若我留不住,你没……”还没说完就被软软的唇轻轻封住。
他的小东西不悦地瞪他,“你要与天争只为留住我,那我也要与天争留住你!若留不住,我亲自领兵踏平月朗国,同时也灭了这劳什子的朔夜国!我要让那些亡魂把阴遭地府挤爆,把你放回来。”
外面的阴风好像更重了。
祈天澈修长的手指轻抚她的容颜,细细描绘,眸光缱绻。
也许,在不懂她的人听来只当是狂妄笑话,但他听来,不是。
她真的会那样做,毁了这天下的两大国,然后天下大乱,强者争霸,到时候,哪不是亡魂?
若说他为她入了魔,她又何尝不是?
他与她,就好比是彼此的禁锢,一旦没了谁,就等于挣脱了枷锁,危害人间。
所以啊,他们合该属于彼此。
“听我说,嗯?”再不说,他怕来不及了。
她的血有点药效是没错,但治标不治本,他已经感觉到来自阴间的气息了。
“不听!”怀瑾固执地吻住他。
他配合着,万般柔情地上下吮了吮,充满疼爱的那种,不含半点情。欲。
等到她松懈了,他才轻轻拉开距离,“若我留……”
怀瑾忽然从他怀里起开,转身不理他。
“怀瑾,转过身来
tang!”祈天澈板起脸,声音虽虚弱,却也是不容拒绝。
怀瑾坚决不,谁要听他交代遗言!
“好,你不转过来,那我自个站到你面前。”话落,掀开盖在腿上的薄被,作势要下榻。
“祈天澈,你就吃定我了是吧!”她回头,看到他的举动,又气又急地按住他。
这男人总是懂得什么时候用什么方法对付她,偏偏他的每一套她都吃。
看到她眼圈发红,祈天澈的心一抽一抽的疼。他最见不得她伤心难过,那比自己流血还疼。
几不可闻的一叹,伸手拉她过来坐下,从后圈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下巴轻轻抵在她纤瘦的肩膀上。
“若我留不住,你没回去,你就带着孩子跟李培盛走……”
很好,这一次,怀里的女人再也没有打断,只是低着头把玩手里的新宠。
“李培盛虽是仆,但也是亲人。我的家人自然也是他的,他会代我守……”
“闭嘴!”忍无可忍,怀瑾猛然抬头喝止。
祈天澈微微挑眉。
“是不是我的血还压制不住你体内的毒,你预感自己活不到明天?好,如果能救你,我哪怕流光血也没事。”说着,她右手手腕翻转。
“别!”祈天澈连忙抬手压住,无神的黑眸尽是无奈,“我不说了,嗯?”
怀瑾满心酸涩,她收起弯刃,轻轻窝进他怀里,“不许再跟我交代遗言!因为我们不需要!”
“……好。”反正他已经交代好李培盛了。
“不许轻言说死,我不准!”
“……好。”奈何,生死不由人。
……
房门外,听着房里传来的霸道的谈话,明明是名副其实的妻管严戏码,但此时此刻,他们笑不出来,真的笑不出来。
“真的没办法了吗?”柳云修问。
“除非,璎珞姑娘马上出现,可惜,璎珞姑娘并没有回京城。”李培盛攥拳,百般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斐然脸色黯然。
明了她要断得干干净净,不愿再见到他,他都已经自动请缨带兵离营,负责半路埋伏了,她为何还要走?
总是时不时一脸病态的她,又没带当归在身边,只身一人能上哪儿去?
“我去找大夫。”撂下话,他旋身而去。
其实,是抱着试一试的念头去附近找她。
他心里还是隐隐有那么一丝希望,希望她独自离开是为了来找他,虽说,这个想法很可笑,也很自欺欺人。
李培盛想叫住他,因为全城的大夫,包括附近城镇的都被他们抓来了,无一不说他的爷已经毒入骨髓,华佗在世也难救。无一不说原本最多尚能活五日的楚墨,减到三日,再到见不到明日太阳。
尽管,手里也不知杀了多少人,但他们头一次真正去领略何为生死瞬息万变。
门外,脚步纷沓而来。
“咱们这座城被江湖人士包围了!”还不明真相的肖晋南粗声粗吼。
柳云修和肖媛默契地相视一眼,上前架着他就走。
眼下天大的事都不能打扰里面那眼看就要生离死别的小两口。
肖晋南的声音很大,屋里的怀瑾和祈天澈多听到了。
“咱们这叫不叫坐困愁城?”怀瑾昂头同他说笑,他的眼睛好像越来越睁不开了。
心,是无比的慌。
她的血最大的作用也只能到此了是吗?
“怕吗?”祈天澈轻抚着她的发,想与她多说些话的,只是,好累。
“当然怕啊,江湖人整日打打杀杀的,又不讲什么谋略,一掌就能将我这个内力浅薄的人震得七零八碎。所以,你得保护我!”说着,怀瑾很依赖地抱紧他的手臂。
“那是自然。”他笑,目光落在她手心里的东西,“嫌弃?”
怀瑾怔了下,然后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自己掌心里的腰佩,甜甜一笑,举到他眼前,
“说!这上面刻着的女人是谁?为什么她能住在你心里,你的脑海里!”
祈天澈无力地勾唇,张开手掌心。
怀瑾把腰佩给他,一副要算账的凶悍表情。
“上次看到你大哥把你嫂子的木雕像交给你的时候,你满脸的渴望。”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上面的轮廓。
“哪有!你看错了!”怀瑾矢口否认。
的确,她当时看到憨直的肖默那么简单直接地表达对妻子的爱,她就羡慕。
尽管,她见过很多奇珍异宝,但对她来说,世上最珍贵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