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逆媳,彪悍太孙妃-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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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既然月朗国如此无情,本宫不做些什么好像太对不起他们了。”是的,若画出布防图能讨得上边这男子的欢心,何乐而不为。
“太子果然是个聪明人,朕以茶代酒,敬你一杯。”祈天澈淡淡地赞道,举杯相敬。
楚墨心悦。
天知道,过去,想要得到他的赞美可比登天还难。
这边,怀瑾满心不爽,两个大男人有必要这样眉来眼去的吗?
“看着不顺眼?上去劈了他啊。”璎珞凑过来笑道。
怀瑾转动手镯,她倒是想!
如果可以,她一定先挖了那双眼睛。
“这舞好生无趣,可有懂弹琴的?”座上的祈天澈微微眯眼,似是喝茶微醺。
“我来!”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众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其中一道声音的主人身上,头顶上都冒着同一问号。
太孙妃会弹琴吗?
呃,不对,太孙妃是懂弹琴的,在她还没恶名昭彰以前,是以擅长琴棋书画出名的。
“本宫自是不敢跟娘娘比,娘娘请。”楚墨对她一揖,带着看好戏的笑容。
怀瑾轻身一闪,稳稳落在已摆在距离祈天澈面前不远的古琴上,盘膝坐下。
尽管不是第一次看到她这般俊的轻功,但楚墨每次见到都不甘心,那是她怎么练都达不到这个境界的。
怀瑾看着古琴,头疼了。
感觉到四周万籁寂静,就等她表演了。
深深吐纳几下,十根手指试着放在上面,居然是以打电脑的手势!
真是丢脸丢到古代来了。
要她打鼓还行,古筝……这上面的琴弦认得她,她不认得它们啊。
“乓……”
琴声响,比锯木的声音还要刺耳,所有人都被刺激到,立即捂住耳朵,后退,再后退。
原来,琴棋书画了得也不过是传说啊。
“够了。”座上的男子出声喝止,所有人大大松了口气,他们的耳朵得救了。
不然,若是皇上不出声,谁敢阻止那魔音穿耳。
怀瑾赌气地收手,却不小心让琴弦割伤了指腹,她心里的火球滚得越大了,尤其在抬头看到楚墨脸上那可恶的嘲笑后。
再看向祈天澈,他只是淡淡地看她,俊脸比平时冰冷,眼里跳跃着火光。
他怒了是吗?终于觉得她让他丢脸了。
瞪了他一眼,起身,甩开裙摆,傲然回到璎珞身边,“止血药!”
“奴家还以为你该趁机上前让人心疼一下的。”璎珞撇了眼她右手中指指腹上溢血的浅浅划伤。
“没必要!没人疼,就该自己疼自己!”怀瑾一把夺过璎珞拿出来的药瓶子,咬开瓶塞,直接倒在伤口上。
药粉深入伤口,微微刺痛,像她此时的心。
她很享受,很享受这种感觉!
殊不知,她的话让座上的男人听了去,黑眸微沉。
楚墨自荐上前弹一曲,祈天澈淡淡地允了。
琴声起,一曲幽兰,听得人如痴如醉。
祈天澈黑眸微微眯起,直勾勾地盯着弹琴的人瞧。
真是,好一曲幽兰!
怀瑾见此,一口气堵在心口,需要发泄。
于是,狂吃猛吃,举凡是谁面前有烤好的东西,或者现成的吃的,直接被她抢去,像土匪似的。
“诶!燕儿,那是我好不容易才烤好的一串……”肖飒埋怨,看他们个个吃着自己动手烤出来的成果,他也忍不住试一试,试了一次又一次,好不容易烤成了却被抢去,好不甘心。
“咸了。”咬了一口,任性地扔回去,往下一摊。
“没油。”这次,是连老爹的面子都不给。
“加点辣酱好么!”大哥肖默也被嫌弃了。
“凌珑不爱吃辣。”肖默傻憨憨地笑道。
怀瑾好想劈了他,这么用心烤只为回去烤给大嫂吃,这等于是戳她痛处。
到李培盛那一摊,劈风早已在那里占位久久,李培盛一见她过来,笑脸相迎,手悄悄往后藏。
“乖乖交出来。”怀瑾对他勾手,皮笑肉不笑。
李培盛挣扎了下,扛不住那恶魔般的笑容,怕怕地交上刚烤好的一尾鲜鱼。
怀瑾满意地笑了笑,掐了一小口放进嘴里,顿时,表情僵住。
因为,味道太熟悉,熟悉得酥了她的味蕾。
那是他替她烤的味道。
还记得在京城,她与楚嫣杠上,大闹观鱼池,然后他听说她要烤鱼吃,他直接把观鱼池里的鱼都换成能吃的鱼,还特地亲自为她烤。
抬头,看向那个男人。
是他吗?是他吩咐李培盛特地为她烤的吗?
他知道她已经吃惯了他替她张罗的味道?
可是,男人却没有接收到她目光发出的电波,只是一个劲的盯着楚墨瞧,仿佛真的被那琴声勾住了。
他喜欢听琴是吗?正好,她有一个琴艺了得的师父,那个师父总算派上用场了。
这肖燕+楚墨的合体,不就是因为有秋离枫教吗?那么笨的人都弹得这么好了,她要学的话一定能弹得更好。
“启禀皇上,有一名叫秋离枫的男子在外求见。”军营外站岗的人来报。
怀瑾有些吃惊,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听到这名字,琴音戛然而止。
怀瑾看向楚墨,就见他下意识地往军营外看去,脸色喜忧参半。
是啊,她都忘了,秋离枫以前为了躲开肖燕的纠缠,还特地封住了她的内力。
花痴这词用在肖燕身上还真不为过。
缠不了秋离枫,然后就转了目标,缠上祈天澈。
前任和现任,这下有趣了。
她也正好解一解今夜积压的鸟气!
再看向冷落了她一整晚的男人,居然还盯着楚墨那个男人瞧!
难道楚墨已经告诉他,他就是肖燕了吗!
“带他进来。”
祈天澈话音未落,一抹倩影已经迫不及待地跑出去迎接。
黑眸半眯,阴沉,不悦。
怀瑾看到了秋离枫,一袭纯色白衫,胜雪。颜如舜华,温雅依旧。
“师父,连边关你也是经过吗?”她跑上去,打趣道。
“不是。”秋离枫温和的对她笑笑,隔着距离,看向前方的男子,道,“我在边关城里办事,他请我前来一聚。”
怀瑾诧异,居然是祈天澈请的他?
想起祈天澈说三番两次救走楚嫣的是听风楼的人,两军交战,他把秋离枫找来做啥?
“无需担心。”秋离枫回头,就看到她拧紧的眉心,轻笑道,手险些就克制不住想抚上她的头。
他信步上前,扫了眼散漫而随意的全场,最后目光落在中间还坐在古琴前的楚墨身上。
“方才,那琴是你弹的?”
楚墨没料到他一来就先对自己开口,对昔日痴迷过的男子,眼神有些闪烁。
“可不就是他嘛,月朗国太子才艺了得。”怀瑾跟上来,笑得纯良无害。
秋离枫温温的眸狐疑地眯起,怎会,如此像?连走调也像。
楚墨感觉得到那道温和的目光所折射出来
的犀利,不禁紧张起来,开始害怕他会怀疑自己的身份。
现在,还不行。
在还没彻底有把握祈天澈是真的喜欢自己之前,他的身份不能暴露。
“师父,你和月朗国太子是不是认识?怎么他看你的眼神好像很敬畏?又惊又怕?”怀瑾很疑惑地问。
☆、祈天澈,我把你卖了好不好?
楚墨瞪向怀瑾,她一定是故意的。
当年,她设计了秋离枫,因着想要同他在一起,想让他有显赫的名声,便央求他弹一曲,她带着京城有影响力的人暗中欣赏。
结果,他一曲成名,也头一次对她撩了狠话,一点儿也不掩饰对她的厌恶。
“应是不识得。”秋离枫看向楚墨,“不过,他弹的曲子倒像一位故人。溽”
楚墨心惊。
怀瑾看到楚墨不安的脸色,得意地继续追问,“喔?哪里像?”
“曲调的轻重,都像及了,若非他是男儿身,我会以为她就是那个人。”
他当然是那个人,只是谁也没料到她会变成他而已。
“月朗国太子,不如就由你来同我师父切磋一下琴艺吧?”怀瑾很好心地提议。
“他明明是我……”楚墨连忙住嘴,险些说漏了。
他拂袖,起身,负手让座,“在天下第一琴师面前,本宫哪敢班门弄斧。”
“太子倒是见多识广。”秋离枫轻笑,连他天下第一琴师的称号都知晓。
“哪里哪里。”楚墨客气地颔首,心里却已七上八下。
因为天下第一琴师这个称号是由她算计来的。
秋离枫看向始终没有表示的男人,“敢问找在下来有何事?”
祈天澈从位子上下来,手里拿着茶壶和杯子,走上前,倒了一杯递上,“也没什么,既然在这里碰上了,顺便请你这个师父来聚上一聚罢。”
“这是我师父。”怀瑾没好气地纠正。
“你我之间还分什么你的,我的。”他瞥她一眼,淡淡地说。
怀瑾着实搞不懂他在干嘛了,他们好像正在冷战吧?
他说得这样‘感人肺腑’真的好吗?
秋离枫把茶接过来,一饮而尽,以袖拭去唇上的茶渍,温雅地笑着。
怀瑾的手突然被抓起,一个茶壶塞了过来。男人抓着她的手握住,那只宽厚的手却不拿开,好像显得她有多笨似的,连拿个茶壶都不会。
偏生,被抓住的又是那根她方才不小心划伤的手指头,修长的手指握住,温热的,轻柔的,似是轻抚着她的指腹。
若不是看他的脸清冷如霜,面无表情,那双黑如子夜的眸亦是沉静无比,她真的会以为他是在关心她,心疼这道微不足道的伤口。
“去把茶添满。”祈天澈说罢,毫不留恋地松了手,转身请秋离枫入座。
怀瑾怔在原地,手里抱着小茶壶,他明明要回位子上,为嘛要多此一举把茶壶塞给她?莫非他拿得下来就拿不回去了么!
还添茶!添你妹啊添!
气归气,在某个坐稳了的男人扫来要喝茶的目光时,她蹬蹬上前,到放至茶水和酒水的那一处,加茶,加到一半时发现旁边的酒坛子,嘴角坏坏地勾起。
很快,怀瑾脚步轻快地回到男人跟前,殷勤地替他倒上茶。
“嗯,你挺适合做丫鬟的。”祈天澈接过,淡淡点评了句。
怀瑾怒,发现自己的拳头又开始痒了。
丫鬟,他想得挺美。
不过,还是怀着期待看他品茶。
只见他拨了拨茶盖,浅啜了口,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明明在里面加了一半的酒,他不可能喝不出来!而且,他是常年喝茶的人,更不可能了。
“秋楼主这时候出现在这里又是偶然吗?”祈天澈放下茶盏,淡淡地问。
怀瑾暗咬牙,这厮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明明是有意在笑他们师徒偶遇太多次!
“不是。在下是来处理一下在这边分楼的事。”秋离枫坦然道。
“喔?看来,这听风楼确实有着撼动天下的能力。”
怀瑾脸色微变,因为秋离枫刚好这么巧出现在这边,又是因为听风楼的事,真的很难不让人怀疑他背后真正的目的。
“听风楼只是听风楼,不参与任何战争。”
tang秋离枫明言。
祈天澈但笑不语,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着某人给倒的茶。
……
散场,祈天澈站起来的时候身子微微晃了晃,若非抓住身旁女子,恐怕已经狼狈摔倒在地。
俊脸呈现微醺的色彩,似是,喝醉了。
敢问,喝茶的人也能醉吗?
别的茶是不能,但若是喝加了一半酒的茶,就会了。
怀瑾搀着他,他顺势彻底依赖她支撑,头靠在她肩上,一副醉醺醺的样子。
她就纳闷了,第一杯喝不出来也就算了,第二杯,第三杯,第四杯……都喝不出来么?
还是他天生分不出酒和茶的区别?
“为师也该先行离去了。”秋离枫离座告别。
“别!师父,天色已晚,留下来住一宿吧。肖飒,带我师父去歇息。”不给人拒绝的机会,怀瑾直接吩咐。
“燕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好歹也给二哥点面子,喊声二哥啊。”肖飒过来,小小声的嘀咕,在怀瑾面露踹人的表情一眼,赶紧带秋离枫去歇息。
“祈天澈,看着那么瘦,怎么那么沉!”怀瑾搀着茶醉的男人回营帐。
走了几步,发现李培盛和劈风杵在一边,她挑眉,“李培盛,请问,你瞎了吗?”
“多谢娘娘关心,奴才两只眼睛都很好。”李培盛狗腿地笑道。
“这是你主子吧?”居然视而不见!
“娘娘饶命,实在是爷不喜有人在他神志不清的时候靠近。”李培盛惶恐地道。
“我不是人?”怀瑾狠瞪他一眼。
“娘娘您是与爷同眠共枕的人,可不是一般人。”李培盛暧昧地笑道。
“滚!”怀瑾没好气地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