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逆媳,彪悍太孙妃-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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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怀瑾把夜明珠照近一些,脚下那些野草上有血渍。
“山谷里,最不缺的就是狼。”怀瑾道。
“也许,他只是刚巧受伤了。”
“是与不是,
找到就知道了。”怀瑾依然笃定。
真的很高兴,他无时无刻陪在身边。
两人一直沿着血渍寻找,不多久,就听到前方传来肖飒的声音。
相视一眼,循声飞去。
到达后,怀瑾被眼前的画面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肖飒爬在一棵不算高的树上,刚好险险避过底下对他虎视眈眈的狼群。
三头狼凶狠地等着他随时掉下来,眼冒绿光,在黑夜里看起来很可怕。
怀瑾得意地对祈天澈抛去一个眼神:我猜对了吧?
狼嗜血,当她在洞口外发现血渍时,就猜测肖飒极有可能是因为知道父兄无力抵抗狼群,在发现有狼靠近的时候,故意用血引开它们。
不得不说,她也有些被他这个蠢办法给感动到了。
自己不会武,知道有狼在靠近,知道在保护不了负伤的父兄,所以只能引开狼群。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已经变成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了。
“燕儿,救命!”肖飒看到燕儿,几乎是哭着喊出来的。
“我看你在上面待得还不错,再待一会吧。”怀瑾凉凉地说,边思索着如何赶跑那三头狼。
肖飒那蠢办法她可学不来。
“燕儿,二哥的血快流光了,这会不是算账的时候啊。”肖飒都要哭了。
“若我不来,你也会流光。”怀瑾道。
“我是想着撑到天亮,这些狼就会离去的。”
“你当是鬼啊,鸡鸣就得消失。”
肖飒欲哭无泪,这个女人怎么变得这么难搞。
“祈天澈,会烤狼肉吗?”怀瑾问身边的男子。
“听说男人吃了很补。”
什么跟什么?他已经够强了好么!
“在粮草送来以前,咱们先来一顿烤全狼吧。”怀瑾笑着,取下发上的天蚕丝。
“我来。”男人从她手里取走天蚕丝,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游走在三头狼之间,须臾,又回到她面前。
“喂!这算什……”肖飒以为自己被戏弄了,低头一看,原本还站得好好的狼,一一倒下,见血封侯。
“你果然比我省体力。”怀瑾笑着赞道,再看向肖飒,“还不下来,等下一批狼来吗?”
闻言,肖飒立即从树上跌落下来,好不狼狈。看到那几头狼还在喘气,吓得屁滚尿流般地从地上爬起来,跟上前方救命恩人的脚步。
还在原地等的肖晋南和肖默看到怀瑾果然带着肖飒回来了,感到很意外。
“爹。”肖飒乖乖地喊,在被丢到军营来的这两年,他已经深深领教这位父亲的严厉了。
“我没你这种儿子。”肖晋南愤怒地道。
肖飒捂着掌心的伤口,不敢再惹父亲生气。
“嗯,会想出以血把狼引走这种办法的笨儿子,不要也罢。”怀瑾漫不经心地说,打了个哈欠,好累。
肖晋南和肖默惊愕,不敢置信地看向肖飒,再看到他还在滴血的掌心,可见割得有多深。
肖飒虽然来到军营两年多,但还是吊儿郎当的混日子,半点武功都没学会,有狼靠近,他也只能用这种办法将狼引开,因为深知,受着伤的他们根本不是狼的对手。
他们错怪他了,这孩子虽然贪生怕死,但没到畜生那一步。
“还不快包扎一下!”肖晋南粗声粗气地道。
肖默忙把怀里舍不得弄脏的手绢递过去,那是凌珑绣给他的,他一直都贴身收着。
没想到他们真的误会肖飒了,还好燕儿坚持找他,否则,他真的要被狼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祈天澈上前一步,打横抱起怀瑾,让李培盛带着人跟上。
“祈天澈……”
“你累了。”他看着心疼,她本不该遭这些罪的。
每每如此,他总会想到花无阙说的他们的那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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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天澈,有你真好。”她笑,轻轻靠在他肩窝里,闭上眼。
好累呵!她想宝宝贝贝了。
月光下,祈天澈看着疲惫的容颜,很是心疼。
没日没夜的赶路,好不容易到了,又忙着打一场又一场仗,就算是他这个大男人都觉得累了,何况是她?
心疼的俯首亲吻她额头。
我心亦然。
她那里很和平是吗?
那么,许她和孩子一个太平盛世如何?
※
月朗国。军营里
“谁让你们撤兵的!”月朗国的帝君勃然大怒。
“回皇上,朔夜国的援军到了。”那位主张撤兵的大将军道。
“废物!朕收到的消息,朔夜国的援军今日才到!你们被耍了!”月帝怒得挥掉桌上所有奏折。
“这……末将失职,请皇上给末将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末将这就带兵去直捣黄龙。”
“不必了!来人,拖下去斩了!”月帝挥手。
那大将军惊恐,求饶,奈何,君无戏言。
“儿臣参见父皇。”楚嫣进来,躬身作揖。
“嫣儿,你来得正好,以后就由你来当统帅吧,这次,可别再辜负朕的期待了。”月帝道。
“儿臣定会竭尽所能帮父皇统一天下。”
朔夜国与月朗国是泱泱大国,若能吞并两国,等同于统一天下,其余小国还不是只有臣服的份。
只是,父皇越来越残暴了,谁若犯错,必死无疑。
不过,这本来就是她今日来的目的,那位大将军不死,她怎能当得上统帅,当不上统帅又怎能与怀瑾在战场上一较高下。
她今日救回了肖家军,他日,她会彻底毁掉!
她要看她痛不欲生的样子!
“嗯,下去吧。”
“儿臣告退。”
楚嫣才离去,一封信被送进来。
“皇上,朔夜国紫隽王送来的信。”太监把信呈上。
月帝展信一瞧,顿时龙颜大悦,“哈哈……他总算想通了!好!好极了!吞并朔夜国指日可待了!”
※
月朗国,所设的听风楼分楼。
楼前,一辆简朴的马车缓缓停下。
马车里走下来一名绝尘飘逸的男子,身姿婉若游龙地走进听风楼。
“这位公子,是否是来托事的?”有人上来招待。
“叫你们楼主出来吧。”秋离枫温和地说。
“这位公子,我们楼主不经意见客,您有事同我说即可。”那人道。
“放肆!”龙飞要动粗。
“龙飞。”依旧是温和如春风的声音。
龙飞不得不住手,掏出一块令牌,让那人瞧个清楚。
然而,那人却是瞧了半天也瞧不出什么来,倒是认出上面听风楼的记号。
“二位是听风楼的什么人?”多了个心眼地问。
龙飞和秋离枫皆是一怔。
“这令牌你不认识?”听风楼楼主的令牌,身为听风楼的人居然不认得?
那人挠挠头,“不认得。二位稍等,小的这就去唤楼主下来。”
说完,蹬蹬上楼。
“楼主,这里的人竟不认得您的令牌?”龙飞感到很匪夷所思。
“这是月朗国,地方相距太远,不识得也不足为奇。”秋离枫不甚在意,眉目温朗,心中,却大抵有了一丝不确定。
约半盏茶后,一个身姿妖娆的女人款款下楼,已是半老徐娘,风韵犹存。
“小二说的就是你们二位要见本楼主?”鄙夷的态度,尤其在看到白衣男子身上的布料,俊是俊,却没钱。
这种人只怕付不起听风楼的天价酬金。
龙飞得到秋离枫的眼色,再度把令牌亮出。
女人漫不经心地瞧了一眼,然后顿住,一把将令牌抢过来看。
龙飞以为她是认出来了,没想到——
“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连听风楼楼主的令牌都敢假冒!”
啪的一声,令牌怒砸在桌上。
“听风楼楼主真正的令牌是何样?”秋离枫也不恼,仿佛天生不会生气。
“哟呵!奇了怪了,我为何要告诉你?”女人讥笑。
“你要定我罪,总得拿出证据不是?”秋离枫温雅地笑道。
女人狐疑地打量了下他,见他不似凡人的气质,便叫人去取来听风楼楼主令牌的图样。
秋离枫温雅的表面下,思绪,却已微乱。
他的令牌竟被说成是假冒的,若另有别的令牌,那他这两年多在做什么?做的又是哪门子的楼主?
心,有些焦灼了。
很快,图样取来了。
女人打开,神气地亮在他眼前,“看看!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这才是真正的听风楼楼主令牌!”
秋离枫抬眸,往上看,然后,彻彻底底的怔住……
☆、太无法无天了
生平最温和的脸色此刻布满震惊。
“楼主,这是前楼主的令牌。”龙飞为何这么吃惊,就是因为每一任的楼主上任都会有新的令牌替代。
“楼主?”那女人听闻,目光转回秋离枫身上细细打量,随即把令牌拿走,“走走走,我们这里最不缺的就是楼主。固”
“你……难道你没收到前几日听风楼总楼发来的书信吗?漪”
“没收到,走走走,看你们长得人模人样的,我才不同你们一般计较。”女人忙着赶人。
“龙飞,我们走吧。”秋离枫温和地出声,起身,面色已无波澜。
“可是……”
“走吧。”秋离枫打断,温朗中带点威力。
龙飞不甘心,却也不得不听,随着主子走了出去。
待走出听风楼分楼后,才迫不及待地问,“楼主,你为何不让属下将那人拿下,问个清楚!”
“不必,该知道的时候自会知道。”秋离枫说着,便上了马车。
龙飞无奈,楼主就是这样,对什么事都不在乎,总是一副超凡脱俗的样子,就连喜欢一个女子也能隐藏得滴水不露。
马车里,秋离枫端坐着,拨弦,弦却不似寻常那般平静幽远,微乱。
她说,不听他这个楼主之命,却听另外一个。
另外一个呵。
琴声戛然而止。
“龙飞,回京城。”有些事,总得弄清楚。
“楼主,您不去边关看看吗?”他可不见得楼主此次来主要是为了月朗国分楼楼主的事。
马车里,沉默,很安静。
半响,那道温煦如旭日的声音淡淡传来,“那便找个地方安置一下吧。”
“是,楼主,最好是近边关的。”龙飞笑道,驾起马车。
“龙飞。”警告性的声音传来。
“属下多嘴了。”龙飞笑道。
“确实是多嘴了。”秋离枫轻轻一叹,却也多嘴到他的心坎里去了。
心头上的那抹影子,挥不掉。
他想见,很想,很想。
……
回到主营,伤兵太多,还能打的已经没有几个。
怀瑾和祈天澈都明白,如果这会月朗国的大军压过来的话,他们必定是抵挡不住。
“皇上,老臣愧对先帝的期望,愧对朔夜国的老百姓!肖晋南才好一些,就忙着跪地请罪。
祈天澈负手上前一步,扶起他,“肖将军无需如此自责,朕说过胜败乃兵家常事,无需如此介怀,再说……”他看向正认真为肖默上药的女子,道,“这场战还未分胜负。”
“怎说还未分胜负,肖家军已经败得毫无反击之力了。”
“你的女儿不就是救回了你们吗?还带领剩余的十几名勇士烧了敌军的粮仓,夺回了武器。”
肖晋南闻言,也扭头看向自己的女儿。这一刻,他深深的怀疑,她真的是他的女儿吗?
“放心吧,肖家军不会败的,就算朕肯,她也不允啊。”对着那张娇俏的容颜,他感慨地轻叹。
“可是,一个女儿家……”还是将来恐是要母仪天下的人,这般抛头露面,真的好吗?尤其这皇上也会觉得好吗?
“女儿家又如何?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朕都惯着。”
都都……都惯着?
那倘若哪天这个女儿心情不佳了,来砍他们的头玩,皇上也要惯着她吗?
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
“燕儿,你累了,快回去歇着吧,给你大哥上药这事让别人来做就好了。”肖晋南赶忙上前劝阻。
将来要母仪天下的人啊,怎能随随便便跪,虽然是跪着给她大哥上药。
“嗯,是该让别人来做。”祈天澈淡淡附和,而后,在她诧异的眼神下,接过她手里的药,慢慢补充,“我刚好也不太喜欢自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过于亲密,哪怕那人是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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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一旁也想来凑热闹,让棒棒的燕儿帮自己打个结的肖飒默默地坐回原位上。
怀瑾羞窘,狠掐了把他的手臂,道,“那你们二人慢慢来,我等闲杂人先出去了。”
闻言,祈天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饶是一根筋的肖默也觉得怪怪的,不知为何会联想到自己的娘子身上去。
于是,流露出一种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