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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我是村长-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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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农村人比较容易接受。。

我和周文山之所以还没有自我介绍,一来是因为知道张文轩明白了我们的来路,二来,是因为张文轩根本不理我俩。

张文轩进来院子之后,把那辆破自行车向墙跟上一扔,冷冷的看了我和周文山一眼,就自己去井边倒了洗脸水,开始洗脸,当我们是空气一样透明。

我和周文山早有心理准备,知道不会受到热情的款待,张文轩现在就是在拿架子,等会好抬高价格。

我看了一眼周文山,让他打头阵,我的脾气不算太好,我怕自己忍不住会冲着张文轩那张可恶的脸揍上两拳。

周文山被张文轩冷落,一点也不着恼,还是笑容可掬,一边掏香烟,一边说:“张大哥也知道我们两来是为啥了吧?呵呵,我姓周,你叫我文山好了,他姓梁,叫大众,我们两人,是那六个孩子的家长,委派来的,和你商量商量……来,来,抽烟,抽烟……”

周文山看到张文轩用毛巾擦过脸之后,马上递上去香烟,又向我招了招手。我也过来,掏出打火机给张文轩点燃香烟,态度十分和气,甚至卑微。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我和周文山一直陪着笑,笑的脸上的肌肉都僵硬了,张文轩的脸色这下和缓下来一些,他也知道,我们是来说事的,不是来受气的,真要架子拿大了,把我们两个气跑了,他想拿钱也是个问题了,他又不是真的要把几个孩子弄进监狱里去,他要的是钱,从某一方面来说,我和周文山算是他张文轩的送财观音。

张文轩的脸色和缓了一点,但眼睛中的精光更狡诈了,眯着眼睛,用嘴角叼着香烟,从眼角看着我们,用公鸭嗓子说:“那六个狗日的小孩的家长,派你们来的?”

周文山呵呵笑道:“张大哥,孩子们出了这事,谁都不想的,现在事出来了,咱们不能把孩子们往绝路上逼,他们都还小,给他们一个改过的机会吧……”

“给他们机会?谁给我机会?”张文轩一付无赖地痦样:“他们那样糟蹋咱闺女,要是你俩的闺女,你咋办?他们还是不是人养的?”

我心想:如果我有女儿,我会好好教育她,不会做出这种丢脸的事,只有你这样的老爸,才会生养这样的女儿。当然,我没说。

周文山连连说:“是,是,是,他们做的是不对,唉,还是小孩子嘛,太小了,啥都不懂,出了这事,都吓坏了。他们的家长吧,也打他们了……”

“打有个屁用?”张文轩步步紧逼:“把他们的闺女叫过来,让我日一顿,我随便他们打我。。操他娘的这六个混蛋王八羔子!”

周文山还是陪笑脸,说:“他们六家,也都商量了这事。张大哥,你看呵,这事吧,出来了,谁都不想的,就是真的把他们弄起监狱里,也挽回不了了,他们几个小王八蛋进去坐几年,出来后,也抬不起头来见人了,以后娶媳妇找活干,都不好办了,你就饶了他们吧。再说了,你家的这个侄女,多少的女孩呀,要是张扬出去,以后找婆家,也是个麻烦事吧,你说,是不……”

“这个小妮子”张文轩咬牙切齿的说:“我快让她气死了,以后找不到婆家,我也不管了。。她死了,我也不管了!”

周文山呵呵笑道:“张大哥你也别这样说,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嘛,咋能说不管就不管。孩子们都还小,不懂事,你也消消气,这事,咱们好好商量商量,找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即不让这事张扬出去,对你家侄女不好,又不让六个男孩坐牢,行吗?”

“没有那么便宜的事!”张文轩知道快谈到钱了,他心中已经在偷乐了,脸上还是很气愤。我从张文轩的眼睛中看到了狡猾的光芒,心中感到阵阵厌恶,更让我讨厌的是,我还要对这样一个不知羞耻,不知人伦的禽兽一样的人陪着笑脸!

周文山笑着说:“张大哥,你看,这事咱们还是和平解决吧。你就当是给那几个孩子一个重新作人的机会,也给你有侄女一个机会……”

张文轩说:“我闺女不要机会!”

周文山说:“那就算只给六个孩子一个机会吧,你说,好不?”

张文轩眯起眼睛,又习惯性的露出狡猾的光芒,慢悠悠的说:“不可能,除非他们坐监狱!”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七十

周文山看到实在不行,只好出杀手锏了,把声音放低,不紧不慢的说:“张大哥,那个小孩子就算进去,坐上几年,也就出来了,对你家的侄女也没有什么好处,也挽回不了损失了。你看这样行不,让他们六家,拿出钱出来,当是给侄女的精神损失费,咱们把大事化小,小事化小,即不让孩子们去坐牢,也不让侄女不能抬头见人。”

张文轩听到谈钱,眼睛马上亮起来,他怕被人看出来他眼睛中的兴奋儿贪婪,把眼皮眯的更细了,只露出精芒闪烁的眼光,弹了指手中的烟灰,放低声音,说:“你把俺闺女当成什么人了?这事咋能拿钱就完事了哪?”

我和周文山都不动声色的笑了一下,知道张文轩动心了,他虽然还是咬着不松口,但语气已经变了,不在是凶横野蛮,而且语气中大有商量的余地。

周文山进一步劝说:“张大哥,我们也知道拿钱,也不能补偿闺女的损失,但这也是他们六家的一点心意。这事出来,谁也没办法了,咱们还是要解决,对吧。。我看呀,张大哥,这个钱,就当是给侄女一个交代,他们都承认错了,也不用再逼他们去坐牢了。”

张文轩不说话了,转身向堂屋走去。周文山看到张文轩手中的香烟快燃完了,马上又递了一根过去。张文轩也不客气,接过香烟,叼在嘴里,用另一只还依然燃着的香烟屁股去点燃了新的香烟,然后把旧香烟屁股向地上一扔,还是向堂屋走。

我和周文山两人递了个眼色,跟随着张文轩进了堂屋。

张文轩进了堂屋之后,对着坐在沙发的张小宁一瞪眼,骂道:“滚那屋里去!”

张小宁不敢反抗,眼睛一红,低着头走了出去。

我看到张小宁的样子,心中忽然一阵怜惜,不知是该讨厌她,还是该可怜她。

张文轩自己在沙发上坐下来,也不让我和周文山坐。我和周文山不用张文轩让座,自己就坐了下来,反正都谈到钱了,虚伪的面具就是揭开了,也不用太客气了。

周文山坐在张文轩对面的沙发上,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张大哥,你看这事,可行不?”

我在旁边也帮衬着说:“张大哥,你看侄女,多好个闺女,要是闹出去,她的脸面可不好看呀,以后就不好找婆家了,就算是看在侄女的份上,咱们这做长辈的,也不把事做绝了呀。”

张文轩对我们的话,都听不到心里去,他一心扑在钱上了,沉默着,眼睛中一小团精光闪闪,过了一会,忽然说:“他们六家,能出多少钱?”

周文山笑着说:“他们六家,为了表示对侄女的愧欠,都东拼西凑,准备给侄女每家出一万……”

“操!”张文轩一下子从沙发蹿起来了,刚才还眯成一条缝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如同要喷出火来。由于他蹿的速度太急了,后腿碰到沙发上,碰的沙发怦的一声响。

张文轩“操”了一声之后,骂道:“每家一万,六家才六万,打发要饭的?你们走吧,不用谈了,明天派出所见!”

我和周文山看到张文轩的反应如此之大,就知道六万这个数目,和他想像的距离太大,连忙站起陪着笑,说:“张大哥别急嘛,消消气,消消气,有话慢慢说,你要是嫌少,咱们再谈……”

张文轩还是不坐下,直着脖子叫喊:“走吧,走吧,出去,出去,没啥好谈的,一点诚意都没有,打发叫化子呀?要谈,把他们几个家长叫来跟我谈,要不,明天去派出所谈吧,走,走,走……”

我真想拂袖而去的,我堂堂一个村长,凭什么来受你这份气?你不就是一个吊机巴赖皮吗!你不就是想拿着女儿的身体贩卖你的勒索吗!

我还就操了!

我心中暗骂,脸上也显出了怒意,眉头紧皱着,望着周文山,只要周文山也有想走的意思,我们马上走人,爱咋办咋办吧,抓人也不是抓我,谁去坐牢,谁去拿钱,都不管我的屁事了。

周文山的眉头只是微微的皱了一下,脸上随即又恢复了笑容,向我使个眼色,示意我先不要生气,又笑着对张文轩说:“我俩是被他们六家委托来的,有啥事,也能做一部分主,你要是感到这些钱不行,咱们再商量。就算是他们六家的家长来了,人多嘴杂,也商量不下来,还不如咱们三人坐下来,慢慢商量个价钱,商量个合理的,你能同意,他们也能接受的价钱,好不?”

张文轩也感到周文山说的在理,真把那六家家长叫来,还不如对和事佬说话方便哪,他们六家派两个村长来,也就是个传话人,但他们一定会商量过可以接受的底价。。张文轩刚才发火,主要是六万块离他想勒索的数目差距太多,所以才发发火,来个下马威,然后才好坐地起价。见目的达到,这才假装还是气愤愤的坐了下来。

谈判重新开始。。

周文山坐了下来,仍然和颜悦色的说:“如果张大哥感到每家一万块,不能接受,我可以替他们做主,每家一万五,这样就有九万块了,总可以了吧?”

张文轩从鼻子中冷哼一声,转过头去,望着门外,不付爱理不理的吊样。看他的样子,当然是不同意九万块这个数目。

周文山说:“张大哥,你也知道,他们六家,都是农民,家里也就是几亩地,一年到头,也弄不了几个钱,还有两家刚给儿子盖上新房,还欠着债哩……”

张文轩眉头一皱,冷冷的说:“那关我吊事!”

周文山被这句话窒了一窒,还是笑着说:“是,是不关张大哥的事。我就是把他们的困难,给你说一下,你看这个钱,他们真的没有多少钱,你就收了这九万块……”

“九万块?哼……”张文轩从鼻孔中冷哼一声:“这位兄弟,我看你也不容易,你俩是中间人,我也不对你俩说难听的,你们二位,还是回去吧,咱们,说不到一块去。我还是那句话,要不,那六个狗日的孩子的家长来谈,要不,明天去派出所谈。你俩,请回吧。”

周文山皱着眉头,说:“要不,张大哥,你先说个价,看看我们能不能接受吧?”

“三十万,没有三十万,啥都不用谈!”张文轩冷冷的摔了这句话。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七十一

三十万在我们这个小县城;是什么概念;有必要说一下。

一个普通的农民工,一年大约可以挣个八九千块到一万块,但去掉花销,一年到头落不下五千,加上杂七杂八的收入,能有个六七千块,就很不错了,所以能在四十岁以前,给儿子花上七八万块钱盖上房子娶上媳妇的,都是要一帆风顺的过来,中间不能有人生重病,不然,就要拉债盖房子娶媳妇。

一个农村家庭,能有十万块的现金,包括存折,那是很困难很困难的,很多四十五岁的人,都没有一次见到过十万块钱以上。。见过二十万的,更是凤毛麟角,见过三十万的,嘿嘿,除非是做个小老板,还有可能。

三十万块钱,对于一个农民来说,差不多相当于是一个天文数字了,穷其一生,也不可能挣到。

张文轩一张口就要三十万,大大出乎我和周文山的意料。在来之前,我们几个村长和家长商量的时侯,估计张文轩会要十五到二十万,每家拿个二三万块,虽然困难点,还是拿来的出来的,三十万,就是每家五万,是非常非常之困难的,可以说是挤干了一个家庭,大大超过了我们的心理承受底线。

当然,这个价格,还是要向下压的,这是一场硬仗,一场没有硝烟只有铜臭的硬仗。

我的怒火已经到了顶点,我不敢开口了,我怕一开口,会骂人,会骂张文轩,会把事情搞砸,所以我紧紧的闭上嘴巴,不说话,让周文山说话。

我现在对周文山是越来越佩服了,以周文山这个村长的身份,还是个算是小有成就的商人,能这样卑躬屈膝的和张文轩谈话,真是不容易。我相信周文山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他在村民中很有威信,但是他懂得大丈夫能弯能曲,能硬能软,如果他也急了,甩手走人,这场谈判就砸了,吃亏的是他的堂哥,他的堂哥的儿子要被送去坐牢,所以他忍下来了。我想,周文山可能在客户前面,都没有受过这样的气,至少客户是有修养的,不是张文轩这样的地痦无赖,他能为了堂哥受这份气,就是值得佩服的人。

张文轩说出“三十万块钱”之后,就把头抬起来,把脚跷起来,轻轻的晃悠着,不理我们了,意思是,成就成,不成你们就走。

周文山沉默了一会,不笑了,即不生气,也不陪笑,慢慢的说:“张大哥,我就在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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