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村长-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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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女孩同居。因为我的业务区域就是我老家这个省份,所以我一个月中是有半个月在本省的省城,只要一有机会,我就会到小嫣所在的市区去,我们见个面,说说话,聊聊天,看看电影,并没有做出轨的事。我们都想把最美好的一天,留到新婚之夜。我虽然不纯洁了,但我还是很看重新婚之夜的。
下半年,我用工资买了部当时还算稀有的手机,和小嫣联络的时间更多了,她商店里就有电话,只要我打过去,几乎随时她都可以接到。我们开始在电话中商量婚期。当时我对飘泊的生活,已经过腻了,所以打算回家结婚,不在做业务员了,也不在广东了。我们一致决定,今年冬天,就结婚。
我悄悄办理好辞职手续,已经下了决心要和财务部的女孩子分手了。我当时并不知道女孩子已经,如果知道,我不会这样绝情而去,就算不会娶那个女孩子做老婆,我也会做些什么事,补偿一下,不至于让她一个人去做堕胎手术,一个人孤伶伶体会那种绝望的滋味。这也许是我唯一做的一件对不起女人的事情吧。
我回到家里之后,接到了那个女孩子的信息,心情十分恶劣,把自己关在家里了一整天,不见任何人。
爸妈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以为我只不过是累了,就催促我和小嫣要去办理登记手续,也好结婚。
这时,已经是腊月十八了,我和小嫣的婚期订的是二十二号,只有四天时间了。本来我们乡下人结婚,很多人都是先结婚再登记,也有不少人四十多岁以上的夫妻,根本就没办理过登记手续,只做事实性夫妻,而算不上合法夫妻,不过听说,事实性夫妻也是受法律保护的。
新房子已经盖好了,就在我老家后面的一块空地上。标准的农家小院,五开间,中间三间是堂屋,两边是耳屋,毗连大门的是厨房,典型的华北平原农家小院。
院子的装饰,在我没回来之前,爸爸都请人弄好了,新房子的墙壁也刷好了,窗帘和吊灯,都等我回来,看我要什么颜色和样式,才开始动手。
眼看婚期一天一天的接近,爸妈开始张罗起来了。到了冬季,在外地打工的人也大多回来了,就有邻居来帮着整理一些琐事。我的几个同学和本村的伙伴,也都提前送来了贺礼。
在农村,操办婚事的菜席,都是请村里的几个“句长”做菜。句长,就是乡下的厨师,不是大饭店的那种,而是兼职厨师,平时各忙各的营生,一到谁家有个红白事的时侯,这些句长就聚集起来,当起了厨师。当然,要东家来请。句长是不要钱的,当是帮忙,就是义务工,忙完的时侯,东家给每个句长一条香烟。一件红喜事上,大约要用到四五个句长,东家再找自己的邻居打打下手,刷刷盘子,烧烧锅。
提前两天,我爸妈那个院子里面就支起了两个锅台,有两个句长提前过来,做一些菜肴的前期工作,比如改刀,比如剥好葱花,等等。
好像每个人都开始忙了,反倒是我这个新郎倌,闲了起来。
我自己想了很多,也想好了,过去的总是要过去的,发生的已经发生了,无法挽回,也不必挽回了,我还要继续我的生活,我要好好的生活下去,幸福的生活下去。
当又有同学来送贺礼的时侯,我就整理好衣衫,也整理好心情,走了出去,开始爽朗的接待亲朋好友,热情的对待每一个人。别人都看到了我的笑脸,都说大众要娶媳妇了,看把他乐的。没有人能看到我心底的伤,我心底的痛,更没有人能看到我心底的肮脏和龌龊。
二十这天,我给小嫣打电话,约她去登记。小嫣的声音有点不高兴,问我回来两天了,怎么才给她打电话。我笑着说家里忙,我要布置咱们的新房,要她进了门就有好环境,就有好日子过。小嫣这才转嗔为笑,答应下来。
我找到大队的村长,开了大队的介绍信,又到乡镇派出所户稽处开了介绍信。
第二天一早,二十一号,我拿上两份介绍信,和我个人的身份证和家里的户口本,就来到了和小嫣约好的民政局门口。到了民政局,小嫣来了,一块进去。民政局说还不行,还要有体检证明,要到计生办卫生院去检查身体,看有没有传染病和不利于结婚的症状。
来到卫生院,我和小嫣分开检查,脱下裤子检查之后,都没问题,这才给开了证明信,然后再回到民政局,这才把结婚手续办了。
从此,我和小嫣就是合法夫妻了,受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法律保护的。
从卫生院出来的时侯,我看到小嫣的脸红了,知道她也是刚被脱下裤子检查了,冲着她笑了笑,她就红着脸瞪了我一眼。
我心说,明天晚上,就该我脱你的裤子了。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二十一
腊月二十二日。
天还不亮,我被父母叫醒了。我穿戴整齐,打扮的焕然一新,走出屋门。
唢呐队已经来到了,大知立民叔也来了。另外还来了不少的人,都是来帮忙的邻居。立民带领着我,先去祖坟前,给已逝的祖先嗑头,表示不忘本,然后回到村子里,挨家挨户,给我们梁家的长辈们嗑头。这是我们这里的风俗,每一个青年结婚,都要嗑头。是真嗑,两膝盖跪地,行大礼,到了供奉祖宗牌位的人家,还要对着祖宗牌位,行九五大礼。
立民叔在前,我在中间,后面是唢呐队,再后面是几个小伙子放鞭炮,一路吹吹打打,热热闹闹,浩浩荡荡。
一口气嗑完头,天色早就大亮了,我的两只膝盖又麻又疼,走路都打哆嗦,但我还是很高兴,毕竟,这是我的大喜事,一辈子的大喜事。
人越来越多,亲戚朋友们都赶来了。来了两辆轿车,一辆是新郎座的,一辆是接新娘子的。这两辆车,都是亲戚的,有一辆就是我城里开饭店的那个姑父的。轿车上面都扎好了彩花,五彩缤纷。
忙得差不多了,就开始吃早饭。这时侯,已经是九点多了。
我家的新居和我爸妈的那个院子,都热闹起来了,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喜事可以让人喜悦,喜悦又是可以感染别人的。
李林文彬还有几个伙计,都带着笑脸,陪着我在新房子里面说话,和我开玩笑。我的脸上笑着,心里也笑着,感到自己今天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十点钟的时侯,立民叔来叫我,说是准备出发了,要去接新娘子。
去接新娘子的路线,是很有讲究的,要讲究:出东门,进西门。也就是说,去的时侯,轿车要从村东出去,接到新娘子回来之后,就要从村西进来村子。这些路线,都早就由大知和一些名流安排好的,不用我操心,我只管做我的新郎倌,啥都不用管。
十点二十分,车辆准时出发了。一共是四辆车,两辆轿车,两辆三轮车。两辆轿车一辆空着准备接新娘子回来坐的,我这个新郎坐另一座。三轮车一辆拉彩礼,一辆拉鞭炮手和唢呐队。
吹吹打打,鞭炮齐鸣。大路上摆放了三只礼炮,三声炮响之后,车辆正式出发。
一路向东,走了一里多的土路,上了大公路。不到半个小时,就来了小嫣的村庄。进新娘子的村子,也是有讲究的,讲究的是:进西门,出东门。所以我们的车辆,是从村西进去的。
进了村子之后,在村子里面转了个小弯,来到了我姨妈家的门口。这也是我爸妈和大知商议好的,要我给姨妈嗑头。姨妈早就穿戴整洁,在家等着了,笑呵呵的受了我嗑头,送我们回来。
上了车,行驶不到三分钟,就来到了小嫣家的胡同前。
小嫣家的胡同前也早就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我们的车辆来到,早有几个张家的名流和大知迎接上来,和我梁家的大知立民叔握手问好,然后把我和立民带到一个户院子里,请进屋子,请我们喝茶等待。这家院子,当然不是小嫣的家。
那边厢,小嫣家里也忙成一团,忙而不乱,一切都有大知指挥安排,井井有条。
我坐在堂屋当门,正襟危坐,目不斜视,道貌岸然。这个时侯,千万不能胡来,更不能嬉皮笑脸,要不然会被人认为没有一点正形,不是个好东西。
等了大约有二十分钟,从外边走过来一个人,对着陪着我们说话的张家大知摆了摆手,张家大知就站了起来,说,招待不周,敬请见谅。立民叔也连忙站起,道声不敢。张家大知又说,已经安排妥当,请贵宾移步吧。
立民叔带着我从院子里出来,向小嫣家走去。胡同里满满的都是人,一个个指着我切切私语,不时爆发一阵笑声。我虽然临事不乱,这会儿也出了一身汗水。
小嫣家的门口站着两个人,和立民又寒暄几句,这才放我们进去。
进了院子,立民叔就站定了,向我一笑,让我进屋子里,院子也站了不少的人,都笑着让我进屋。
我一直手捧着一束鲜花的,这是要献花给新娘子。我稳定了一下情绪,向屋子里走去。
屋子门是大敞的,里面有五六个人,其中就有那个小芳,另几个是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
小嫣穿着一身大红衣服,头上戴着花儿,脸上擦着胭脂,抹着口红,脸色娇羞,正垂眉敛目,在一张圆椅上坐着哪。
我一进来,小芳就冲着我笑,低下身来在小嫣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小嫣的脸就更红了,偷偷得向我瞄了过来。
小芳就冲我喊:“快跪下,快跪下。”
我犹豫着不肯跪,我们这里,就连献花都是刚兴的,好像还没有听说有新郎向新娘子下跪的,我不能开这个头呀,不然会被别人笑的。
小芳见我不肯跪,就笑着走了过来,冲我的后腿弯轻轻踢了一脚。
有别人在一边笑着望着我,我不敢躲闪,只好依势跪了下来,跪了一个膝盖。
这一下子,更惹起了哄堂大笑。
小嫣也偷偷的笑了,笑着从眼角抛给了我个媚眼。我接到了她送来的秋波,感到这一跪,值,这可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呀,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我微笑着,恭敬的献上花去。有人看着,我实在说不出来“嫁给我吧”这句话。不能怪我,那时侯,还不兴这个礼节哪。我能给新娘子下跪求婚,就是在十里八乡破了先例了,以后这事,被人笑了好久。不久之后,下跪求婚的习气就兴开了,我不知是不是我开的风气之开河。
小嫣笑着把花接了过去。
这时,有人就把我叫出去了,立民叔带着我向外走。有一个张家的大知就领着我们走出小嫣家。
我和立民叔回到了轿车前。我上了车,立民叔在车外和别人谈话。
这时,小嫣的四叔和小嫣的哥哥,就抬着小嫣出来了。
小嫣还是坐在圆椅上,她叔叔和她哥就端着圆椅,连椅带人,一路从家里端到了轿车上,送进了彩车。
好了,可以出发了,我要把媳妇娶回家了。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二十二
一路吹吹打打鞭炮齐鸣的迎亲队伍,从我村的村西进庄,来到我们胡同口,停了下来。
我们梁家的大知和几个管事人,把张家来送亲的几个人接下车来,请进客房说话。
这时,早有人把准备好的桌子搬出来,放在轿车的前面,让唢呐队开始吹唢呐。整个村子的人都围了上来,有的人听唢呐,有的人围着新娘子的轿车向里看新娘子。抱小孩子的妇女,拉着手的小姑娘,个个都笑逐颜开,嘻嘻哈哈。
唢呐吹的是《百鸟朝凤》,悠扬中带着欢快的喜悦,很适合俺们大众老百姓的口味。
我在悠扬的唢呐声中,走下车来,向家里走去。刚一下车,就被几个小弟弟小妹妹取笑我。我笑着摸了摸他们的头,和向我坏笑的文彬李林几个伙计递个眼色,挤出人群,先回家了。
我回到的我父母的家里,家里面亲戚朋友们都在笑着,忙着,人人欢喜。
我走进我自己的小屋子里,关上屋门,轻轻的喘了口气。我虽然不累,但这一阵子下来,也够我受得了,何况一会拜堂闹媳妇的时侯,才是真正的一场战役。我要休息一下,准备迎接将要来临的恶战。
我这儿还没休息好,房门就被踢开了,文彬和李林几个伙计笑着叫着就冲了过来,拎着我的脖子就向外拉,说是要去拜堂了。我知道挣扎不脱,只好任他们拉着走。不能反抗的,如果反抗,将会招来更凶猛的虐待。今天是他们的特权,可以任意的蹂躏我,虐待我,还有我那个可爱的媳妇。当然,不是指可以那个样子。
我被拉到了我的新居。院子的地上到处都是鞭炮纸屑,有几个老太太领着小孙子在院子里玩。堂屋门口和窗台的中间,贴着一张大大的红双喜字,上面是个小字:结婚典礼。结婚典礼的前面走廊前摆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有几个纸盒,纸盒的里面放着玉米高粱等五谷,像征着五谷丰登。还有两个大红花烛,已经点燃,垂下了红红的喜悦之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