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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我是村长-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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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样说,我还是赶紧的去劝架,谁让我是村长哪。

我们梁家有两个胡同,文军家住在东边的胡同里,再向东,就是李家了,文军的家和李东的家,中间只隔着一堵墙头,所以文军一听到李东揍他媳妇,就快点来叫我,一是怕闹出大事,二是文军和李东的关系不错。李东这个人吧,虽然没有什么大本领,人缘还可以。

我和文军绕着到胡同口,向李东家跑去,远远就看到院子门口站着一群看热闹的人,还有一些小孩子在也旁边凑热闹,我儿子也在其中,怪不得一直没回家,原来到这里来了。

我还没跑到院门口,就听到了院子里传出来一个嘹亮的东北口声的女高音。

“李东,你个没出息的东西,今门你要不打死老娘,你就不是人揍(生)的,你就不是犊子养的!你个熊玩意……”

我笑了笑,小马子这个娘们还真泼辣,被老公捉奸在床,不但不怕,还敢高声叫骂,真有巾帼之风呀,真是女权的好榜样。

听到里面骂的热闹,看热闹的人也都笑了,大多数人脸上都有幸灾乐祸之意,尤其是一些妇女们,更是七嘴八舌,窃窃私语。

“大众来了,让开,让开……”

“呀,这事都惊动村长了,厉害!”

我带着笑容,分开一条道路,笑着低声说:“闪开,闪开,让我过去看看,别闹大了……”踏进院门的时侯,我的笑容才收了起来,换上了一付很严肃的情,装腔作势的走进去。

这是一个标准的农家小院,院子里面有不少的人了,有的在劝李东,有的在劝小马子。

李东脸上被抓了几道血口子,还在泌着鲜血,脸色阴沉,带着几分被气出来的焦黄,还有些惭愧和羞愧,垂头丧气的蹲在地上,闷声不响,任小马子破口大骂。

小马子坐在地上,一件挺不错的连衣裙上面全是泥土,可能是在撕打中被按在地上沾的土,此时的裙子撩了起来,堆在大腿根,露出双腿滚圆雪白的大腿,如果细看,还能从某个角度看到里面的红裤衩。她的头发披散凌乱,脸上一块青一块红,眼角肿了起来,嘴角还有血丝,两条胳膊上也有几块於青。

劝李东的有男人也有女人,大多是嫂子婶婶,和哥哥叔叔,劝小马子的却都是女人,因为小马子现在几近半裸,哥哥叔叔不方便靠近。

李东已经不作声了,倒是好劝,或者说不用劝,也不会兴风作浪了。

小马子却正在兴头上,高声的叫骂着,披头散发,神色彪悍,一边拍着自己的大腿,一边哭着,一边骂着:“……李东,你个狗日的熊玩意,你打呀,你再打呀,你不打我,你就不是人揍的……我就是和人家好了,我就是让人家日了,你能把我怎么着吧!他比你日的好,我就愿意叫他日,你又怎么着?”

套句时髦的话:我当时就被雷焦了!

(兄弟们不要以为我乱写,这是真实的发生在我们邻村的一件真实的事,真实的精典之言——我就喜欢让他日,他比你日的好!)

小马子骂了这句话出来之后,不但我愣住了,旁边劝架的男男女女都愣住了,好一会没反应过来。

李东也愣了愣,随即一张焦黄的脸色,迅速变成了紫红色,又变成了黑色,又变成了绿色……我实在形容不出来他当时的脸色转变之快,他蹲在地上的身子,猛地站了起来,向上一挺身子,一抬脖子,一仰脸孔,就如同人猿泰山一般,仰天发出了一声:“嗷——”声音不高,尖锐而短促,就像中了一箭的狼,很受伤很受伤的感觉!

李东嗷了一声之后,身子猛地一弓……又向前一蹿,就向离弦之箭,射了出去,就向坐在地上的小李马射击过去——

李东和小马子,离得有五米远,李东射到一半的时侯,旁边劝架的人,马上清醒过来,有两个男人连忙蹿上去,紧紧的抱住李东,不让他向小马子靠近。

李东被两个男人抱住,气得嗷嗷直叫,用力挣扎推搡,两个男人快抱不住了,旁边又跳过来两个男人,按住李东的身子,四个男人合力,才把李东制住了。李东挣扎不过四个男人,气得脸色青紫,“猴猴”直喘,血红的眼睛瞪着小马子,恨不得扑过去把小马子吃掉,杀死,嚼碎……

在四个男人制住李东的时侯,小马子并没停止辱骂,她是索性豁出去了,身子一挺,从地上蹦了起来,反而向李东靠近来,嘴里骂着:“都别拦他,都别拦他,叫他打杀我,叫他打死我,我也没脸活了,死就死吧……李东,你要不打死我,你就不是人揍的……都别拉他,让他打死我……”

几个妇女连忙拉住小马子,不让她靠近李东。李东再懦弱,被逼急了,也会做出不可收拾的后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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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事闹得不小,倒是不敢轻举妄动了,先站在旁边观望一下。

现在李东的面子,被小马子那一句“我就愿意让他日,他日的比你好”伤透自尊了,正在气头上,我要是耍村长威风,一定很难看,李东和我一急,我的面子就丢大了,这个时侯,别说村长,天王来了,也不好使。

几个拉着小马子的妇女开始劝小马子少说两句,我听到其中有一个嫂子这样劝的:“你看你这个人,咋这么话哪?你还给男人留张脸不?人要脸,树要皮,你这不是把他向死路上逼吗?”

小马子说:“我把他向死路上逼?二嫂,你不知道,刚才你们没来的时侯,这个狗日的可是把我向死里打呀,你看我的脸,你看我的嘴,都出血了,我的眼窝都黑了……死就死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跟了这么个窝囊废,活着也没意思。”

有一个婶劝说:“小虚他娘呀,你可别这样说呀,小虚这都大了,啥事都懂了,再说小东吧,他又虽然没啥大本事,但他也知道干活呀,也想为这个家好呀,又不是整天光玩不干活。这好日子还在后头哪,咋就说活着没意思了哪?”

又一个嫂子说:“就是,就是,好日子还在后头哩,不能瞎想。谁家两口子不打架也?床头打架床尾和,打了闹了,过去就完了,咋能寻死觅活的哪?”

小马子还气愤不休,说:“你问问这个狗日的,他这几年干过啥,挣过啥钱?从东北带来的两个钱,都造光了,这几年一分钱没落下,穷得连买菜的钱都没有了。”

几个妇女把小马子拉到了墙角边,让小马子坐下来,慢慢劝着。

小马子还在来劲头,指着已经被按住的李东,对几个妇女说:“这个犊子养的,还说我找相好的,我找相好的,我还不花钱哩。他哪,他开着车在外边找小姐,哪回不花钱?你问问他,这几年他挣的钱,有多少花在小姐身上,有多少给过家里?他挣的钱,都给小姐啦,都给那些小骚啦!”

从我进来院子,李东一直都是光使劲不说话,此时,终于挣扎出来一句话,是嘶吼出来的:“你妈了个壁,我在外边跑车挣钱,累死累活,你在家里让别人日,我心里能好受吗?我要不找小姐平衡平衡,我都快被憋死了!”

小马子很鄙视的说:“你要真有能耐,你找小姐也行,我也不拦你,你要是能把小姐日上十分钟,这钱光的也不冤,我也不说啥了,你说说你自己,你哪次撑到十分钟过?李东,我还就告诉你了,人家就是比你日的好,人家撑的会大,能撑半个钟头……”

“都少说两句!”一声怒吼,打断了小马子的话,随着吼声,一个六十多岁的精瘦老头,怒气冲冲的走进院子,又扭头对着院门外的围观人群吼了一声:“都回家,别看了,看啥?都走,走!”

来者是李家的家族长,名叫李长贵,年龄虽然不是最老的,但却是辈份最高的,平时在李家家族中,那是一言九顶,一句话砸一个坑,没有人敢说个不字。

李长贵一发话,围在院门的人,都乖乖的走了,只有一些小孩子不知道李长贵的威严,还在门口嘻闹,李长贵也不管小孩子了,又向院子中走过来,对几个没有劝架的人说:“你们也都走吧,别站着了,回家该做饭做饭,该吃饭吃饭。”

那几个近距离看热闹的人,也悻悻的走了。只有几个是真心真实劝架的人留下来了,大多是李家近门,梁家的只有我和文军两人。文军真在劝李东,我站在旁边虽然没劝谁,但我是村长,李长贵倒是没赶我走,还冲着我点点头,我有点受宠若惊的向他笑了笑。能得到一个老人向我点点头,比得到镇长的肯定都荣幸。

李长贵进口吼了那一句,还真管用,李东和小马子,果然都不吭声了。家族长的威严,在村里来说,绝对是权威,他们一般不说话,一说话,肯定管用,要是有人敢不从,大家就一块鄙视他,鄙视她。小马子和李东虽然在气头上,也惧怕三分。

李长贵很威严的望了望李东,又望望小马子,先训斥李东:“小东,你都三十快四十的人了,咋还这么不懂事?不好好过日子,闹,闹,闹个屁呀闹!我脱下鞋底来盖你!”

李东吭吭赤赤的说:“二爷爷,这事,这事不怨我……”

“行了,别说了!”李长贵打断李东的话,不由分说:“不怨你怨谁?你一个大男人,把自己的媳妇,很光荣吗?”

李东说:“就是我是男人,我才打她的……”

李长贵在来之前,已经听别人说过是怎么回事,知道这事不能怪李东,都怪李东他媳妇太骚包了,但现在要先把这事按下来,再慢慢细说。他冲着李东一瞪眼:“你再说,再说一句,我就用鞋底盖你,回屋里去……你俩,把他架走。”

李长贵指了指抱着李东的两个男人,使了个眼色,两个男人半架半抱,把李东弄进屋里去了。李东也没劲头了,半推半就进了屋。

李长贵又看了看小马子,放缓了语气,说:“小东他媳妇,这事呀,也不能全怪小东,你也不小了,有啥事,也别当着别人的面闹腾,让别人笑话。”

小马子不敢当着家族长的面再说“我愿意让别人日”了,还是有些不服气的说:“二爷爷,你看他把他打的,青一块肿一块的,我能不急嘛?”

李长贵说:“他打你是他不对,一会我就揍他。那啥,小国他媳妇,你先把小东家媳妇接到你家里去,好好劝劝,有啥事慢慢说……把她架走!”

李长贵把李东和小马子分开了,又冲着我笑了笑,说:“大众也过来了,哎,这两个孩子闹的,大家伙都没吃上饭哩。”

我掏出香烟,递给李长贵一根,笑着说:“二爷爷,现在没事了,你先忙着吧,我先回去吃饭了。”

李长贵皱着眉头,忽然说:“大众,你先别走,这事,咱得好好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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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下脚步,说:“二爷爷,还有啥事?”

李长贵看了看我旁边的文军,不说话。我知道李长贵有些话不想让文军听到,就对文军说:“你先进屋去看看东哥,我和二爷爷商量点事。”文军很听话的走了。

李长贵压低声音,对我说:“大众,你听说咋回事了不?”

我模棱两可的说:“听说了一点,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李长贵说:“就是真的。你三叔(他三儿子)对我说的,他当时正好从小东家门口过,听到了里面的吵闹,知道了就是那回事,正忖摸着要不要进去劝架的时侯,小东拿着个铁锹,就把小同赶出来了,两个人就跑啦。你三叔怕出大事,就把我叫过来了,我跑的慢,这不,刚来到。”

我试探着说:“那个啥,二爷爷,你叫我留下来,有啥事?”

李长贵说:“咦,你这孩子,还当村子哩,咋不明白呢?”

我其实明白,装糊涂,笑着说:“明白啥哩?”

李长贵说:“他们这事,没完。你想呀,这是个男人,就受不了这气呀,谁愿意戴绿帽子?别看现在被我误训下来了,消停了,一会咱们一走,他们又得吵起来,闹不好还出人命。”

我说:“二爷爷的意思,你来做这个和事佬?”

李长贵说:“不能光我呀,得咱俩,谁叫你是村长哩。”

我说:“这是你们李家的事,又不是全村的事,二爷爷,你老人家德高望重,一句话啥都摆平了,我这个外姓人,就别跟着瞎胡闹了。”

李长贵说:“那可不行,他们这事不是小事,要是真闹人命来,公安局来了,你也跑不了责任。村里大大小小的事,都得你这个村长管,你不管不行。”

我笑了笑,说:“二爷爷,你别对我又抬又压了,这帽子我戴不起。我不是不管,是不知道咋着管,二爷爷你说,咋管?”

李长贵说:“以前咱们村子,也没少出这事,反正吧,给点钱,一般就没事了,大不了就是两个男人谁也不理谁,只要接过钱来,就不再打架了。咱先问问小东是啥意思,拿钱能行不,要是行,咱俩再去找小同,叫小同掏钱,给了小东,咱俩人在中间做个证人,让他俩画上押,做个保证,以后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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