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小民-第8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动了,人声嘈杂,顺着山道向沟上赶来。
“紫鹃,小姐——”张嫂和阿秀扶起紫鹃,连声呼唤,紫鹃的面容在月光下显得异常苍白,任凭呼唤,却昏mí不醒。
“咋回事,为啥打枪?”赵顺子年轻灵活,第一个奔了过来,急着问道。
“鬼,女鬼。听,她还叫唤呢!”阿秀指了指女鬼倒下的地方,神情还有些惊惶。
赵顺子立刻紧张地端起了枪,对于鬼神之类的东西,当时的老百姓普遍都很恐惧,他一个人还真有点不敢靠前。
这时,沟里的人们又赶上来不少,有田娘眼看着紫鹃象死了似的,也心疼得不行,抱着紫鹃又唤又捏。有田娘也认为紫鹃是个好姑娘,只是门第让她不敢高攀。现在宋家二老走了,也就没了什么倒插门的顾虑。儿子看来又是铁了心要娶紫鹃,当娘的虽然不太愿意,也只有顺着儿子的心思,这可是未来的儿媳fù,要给老孟家传宗接代的呢!
老赵头和王明义赶了过来,这俩老人走南闯北,经历的事儿多,胆子倒比年轻人更大。一个拿棒子,一个握斧头,带着赵顺子等人来到了女鬼的跟前。
女鬼还在地上痛得直扭动,爹呀娘呀的叫着,不等众人动手,méng在脸上的白手帕已经滚落下来,竟然是李怀忠家的小金牙。
“你还叫,坏心肠的sā顺子气得够呛,也兴许是为刚才的畏缩害怕感到脸红,用枪杵了小金牙一下。
“叔叔大爷,快救救俺吧!”小金牙的左肩被子弹穿了个窟窿,疼得眼泪鼻涕一齐流,“俺,俺是闹着玩儿,咋,咋真用枪打呀?”
“咋不打死你。”王明义啐了一口,骂道:“要是紫鹃有个三长两短,让有田灭了你们全家,给村上除了祸害。”
那一边的紫鹃缓缓苏醒过来,原来那双灵活的大眼睛,失去了昔rì的光彩,竟象是有些痴呆。她的目光缓缓从眼前的众人脸上扫过,以前熟悉的人似乎都变成了陌生人。终于,她眨了眨眼睛,定定地望着有田娘,一头扎进了有田娘的怀里,身体瑟瑟发抖,哭叫道:“娘,娘,带鹃儿回家,带鹃儿回家吧,俺害怕,俺害怕。”
……………。
人生活在这个世上,不可能都是一帆风顺的,或者遇到困难,或者遇到挫折,或者遇到变故,或者遇到不顺心的人和事,这些都是人生前进中的正常现象。然而,有的人遇到这些现象时,或心烦意乱,或痛苦不堪,或萎靡消沉,或悲观失望,甚至失去面对生活的勇气。
因为人是会思维的高级感情动物,这也是区别于一切低级动物的根本。但这些表现不能过而极之,否则你会活的很累,活的很不开心,活的很不幸福。
人在生活中,要学会用阳光般心态面对生活。所谓阳光心态,就是一种积极的、向上的、宽容的、开朗的健康心理状态。因为,它会让你开心,它会催你前进,它会让你忘掉劳累和忧虑。
当你遇到不顺时,它会让你的头脑更加理xìng;当你遇到委屈时,它会给你安慰,会给你容人之度,它让你的心xiōng像大海一样宽阔,志向像天空一样高远;当你遇到变故时,它会让你化悲痛为力量;它会让你的眼光更加深邃,洞察社会的能力更加敏锐,对待生活的态度更加自然,面对人生的道路更加自信。
紫鹃这个温室里的花朵,在迭遭惨变之后终于没有振作起来,脆弱的心智在突然的惊吓后彻底崩溃了。
她不知道人生本就是是一条漫长的旅途。有平坦的大道;也有崎岖的小路;有灿烂的鲜花,也有密布的荆棘。在这旅途上每个人都会遭受挫折,而生命的价值就是坚强的闯过挫折,冲出坎坷!
你跌倒了,不要乞求别人把你扶起;你失去了,不要乞求别人替你找回。失败的终点往往是成功起点。只要你敢于正视失败,敢于拼搏,你才会采摘到成功的鲜花——那朵远在天边的奇葩。
!。
第一章进退两难的鬼子(求收藏)
太阳慢慢升了起来,光芒徐徐照遍整个天空。澄蓝的天上有几片极薄的晴云,折得象新摘下来的棉花。
对于十里村的民兵来说,这是一个美好的早晨,胜利的心情使他们看什么景物都觉得美好。空气是那样新鲜,野花是那样艳丽,连田地里的青苗也似乎又长高了几寸。
而对于十里村里的鬼子来说,则是另外一种心情,压抑而沉闷,令人愤恨又无计可施。一个班十三个鬼子,被“花姑娘”诱杀了四个,被冷枪打死了一个哨兵,又在晚上的搜捕行动中被地雷炸死了一个,炸伤了两个,完好无损的只剩下了五个鬼子。
如果再加上被杀的伤员和两个卫生兵,鬼子可谓是折损了大半。更令人感到郁闷的是,直到现在,只是偶尔看见了袭击者的影子,连袭击者的人数、装备,甚至他们是如何潜入村子的,都还是一无所知。
跟看不见、摸不着的敌人作战,这对于习惯正规作战的鬼子来说,简直是太陌生了。这些鬼子经历过很多战斗,但象这样找不到敌人,无法施展武力的模式,却完全摸不着头脑。他们感觉象掉进了一个烦躁、神秘的世界,村庄里空荡荡的,不但没有一个人影,连一声狗咬,一声鸡叫也听不到。百姓的房屋里找不到一件象样的家具、陈设,有的连门窗也不见了。
然而,就是在这样的地方,突然会响起地雷,会飞来子弹,很诡异地夺走帝国勇士的生命。几个鬼子感觉到了恐惧,对于未知模式的、不知道何时又会再来的袭击的恐惧。
鬼子班长是一个大胡子,他yīn沉着脸,看着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从屋子里被抬出来,在院子里摆成一排。都是帝国的勇士,能以一当十与支那军队作战的勇士,却这样不明不白地丢了xìng命,想起来就令人心中发堵。更重要的是,现在该怎么办,是继续固守,还是撤出这个村子,两难的选择让他头痛yù裂。
继续固守,坚决执行长官的命令,这当然是正常的决定。但只有五个人,占据一个村子倒不如说是龟缩在一个院子里。而且,敌人的潜入路线还没搞清,昨晚的搜杀行动又因为地雷半途而废,说不定敌人正藏在某处房子里,窥探着皇军的行动,准备再用卑鄙的手段进行袭击。一想到这个可怕的情景,鬼子班长便觉得不寒而栗。
撤退,到土门村与另一支友军会合,前景也不乐观。虽然只有不到二十里路,但敌人的地雷却令人防不胜防,举步维艰。也许路只走了一半,自己这些人便会全部被卑鄙的支那人所埋设的下流东西给干掉。
真是卑鄙无耻,恶毒下流,支那人打不过皇军士兵,在皇军面前没命地跑,但他们玩这些下流的东西玩得多好啊!鬼子班长脸上的肌肉有些扭曲,已经找不到更多的词汇来咒骂那些看不见的敌人。
再骂再恨也得想办法,尽快做出决定,这静悄悄的村子,在老鬼子眼里象个死寂的棺材,每个院落,每扇窗户,每寸土地,都可能shè出子弹,都可能地雷轰响。想到这里,他挥了挥手,叫过一个士兵,冷冷地下达了命令。
…………
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令人顿生倦意。孟有田却不敢稍有懈怠,他遥遥望着村子,陷入了沉思。现在做出确定的计划是不合实际的,但并不妨碍他多想几个应对的办法。换班的民兵已经走了,他在等着昨晚留在地道内观察动静的民兵前来报告情况,才能做出最后的判断。
其实孟有田并没有全部消灭村里鬼子的打算,只想有机会便打,不断地削弱鬼子,使他们不能消停地驻在村子里。而最理想的结果是逼迫鬼子弃村而逃,在地雷和冷枪的袭击下,再干掉他几个畜生。
时间,鬼子的扫荡能持续多长时间呢,孟有田虽然不能确切地知道,但据他的记忆,少则一周,多则十天,误差不会太大。
在抗战时期,主要是岗村宁次接任华北指挥权之前,鬼子的扫荡由于战术问题,并未造成太大的影响而且持续时间不长。rì寇方面的问题是:由于在根据地内作战,不熟悉道路环境,失去主要目标后重新组织侦察和采取新的攻击行动,都有一定难度,部队经过数rì的开进行军和作战(不断受到袭扰)后,疲劳和士气下降都会产生。
而更重要的是,rì寇作战部队自身携带的弹药和粮草有限,根据地内的民众“跑反”和坚壁清野,造成他们很难就地取得足够维持作战的物资,而依赖后方进行物资运送,在当时的运输和道路条件下,运输队非常容易成为我军的打击目标。派一定数量的部队掩护,又面临减弱攻击力量的两难。
所以,rì寇初期的大规模“扫荡”,基本都是争取速战,一旦捕捉不到攻击的目标,往往在七八天之内就会结束撤回。这与孟有田形容的“来势汹汹,去也匆匆”倒也贴切,很象后世的大检查,一阵风似的。
这样一算,扫荡的鬼子大队如果不遭到毁灭xìng打击,从原路撤回来的时间也就剩下几天了。而扫荡失败的鬼子在撤退途中会极疯狂,在强烈的报复心理下,见人杀人,遇村烧村。为了减少村子的损失,孟有田极想将村里的鬼子赶跑,仔细布置一番,即便无法彻底阻止鬼子的曾行,也要让烧杀的鬼子付出不小的代价。
第二章鬼子的决定
村里的鬼子剩下的不会太多,可具体数字孟有田猜测不出。地雷埋好了就不用管,听响就行,但准确的杀伤却难以掌握,可谓是有利有弊。
正在左右琢磨着,三个昨晚留在地道里的民兵跑了过来,各自把掌握的情况跟孟有田说了一遍,其中一个民兵讲述的情况让孟有田的眼睛眯了起来。
显然,鬼子还没发现地道口,地雷也使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主要是人数太少,再也折损不起。那臭哄哄的烧肉味是什么?难道是……不行,俺得进村去看看。
……………
rì军在作战中,对战死者的遗体收容十分重视。其实这一点对各**队来说也都很重要,想想战死后尸体被丢弃在那儿慢慢腐烂,再勇敢的士兵也会心中忐忑。
抗战中便有这样的例子,九江之战张发奎几天就败下阵来,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战区仓促应战,没有安排好伤兵和阵亡人员的处理,士兵在战壕里看到身边战友被打死没人管,负伤了只能慢慢死去,导致士气一落千丈,这个仗能打好才怪。
而rì军重视收集士兵遗体,还有一个独特的原因。那就是rì军中封建迷信比较流行是真的。因为这个原因,rì军战死后多火葬,并有相当隆重的祭祀仪式。可是战场上往往形势瞬息万变,也有来不及带整个尸体下来的情况,这时候rì军也有相应的权变之法。
参加衡阳会战的rì军对此曾有记录。最初在前方战死的rì军尸体都是完整带回,在后方火化装殓。然而,到第二次衡阳攻击战,湖南公路多被中国方面预先破坏,rì军运输补给能力已近极限,没有多余的运力从前线运送尸体下来,于是只能砍一只手带回来。再后来,条件更加恶劣,就只能砍一根手指,甚至只能是一节手指了。之所以坚持这个仪式,是考虑rì本战死官兵的灵魂,可以通过这一只手或者一根手指返回故里。
悲哀、静谧,气氛极度压抑。鬼子班长铁青着脸,眼睛泛起了血丝,紧盯着熊熊烈火中不断蜷曲的帝国士兵的尸体,浓烈的焦臭味也不能使他有所反应。
带着尸体顺利出逃是不可想象的事情,只能带着骨灰,显然这对鬼子的士气是一个打击。活着的士兵的心头都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yīn影,为帝国战死,为天皇尽忠,可家里人收到并为之哭泣的骨灰却不知是谁的。
“……胸中自有百万兵,死去飘散万朵樱!腐旧尸骸跨越过,此身飘摇共浮云。忧国挺身立向前,男儿放歌从此始……”鬼子班长的破嗓子发出了象鬼嚎似的歌声,其他鬼子也开始低沉地附和,包括在高房上监视情况的哨兵,群鬼低嚎,煞是难听。
太阳火辣辣地悬在当空,加热着周围的温度,一只不知何时溜进村子的野狗从一堆瓦砾后探出头,不舍地张望着。美餐被付之一炬,可它还饿着肚子,可能是心存怨恨。突然,它的目光和鬼子班长的目光对视在了一处,同样是怨恨而凶狠。
“开枪,打死这畜牲。”鬼子班长突然狰狞地对身旁的士兵吼叫道,这是他唯一能找到的发泄方法。
几个士兵急忙端枪shè击,野狗惨叫了一声,晃了下身子便隐没不见,但地下却留下了血迹。
“啊——”鬼子班长转身冲着天空大声嚎叫起来,他要憋得爆炸了,“滚出来,胆小鬼,支那懦夫,混蛋,滚出来——”
回答侵略者的是可怕的沉寂,以及无声无息扑袭而来的杀意。孟有田单腿跪在炕上,从破碎的窗户纸里悄悄伸出了枪口。“啪勾”,与鬼子的枪声混杂着,子弹激sh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