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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乱世小民-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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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是给有准备的人的礼物。孟有田不断准备着,充实着,提高着,鬼子狙击手的存在,既是压力,也是动力。而且孟有田甚至在心里有那么一丝期待和兴奋,高手之间的交锋啊,难道不是超越自我的机会吗?

这边在苦练,在等着宿命的招唤,区中队那边也有了行动。但并不是胡嘉英的计划,而是锁柱子和小全的筹谋。

“你是中队长,军事指挥是你的职责,勇敢地负起责任,按咱们以前的路子干,别让别人的夸夸其谈给忽悠了。”小全带来了孟有田的鼓励和建议,锁柱子的jīng神振奋起来。  

第八章新战法

烈rì当空,三辆汽车在路上行驶着,卷起了一股尘烟。这条汽车路是敌人抢修出来的,以保障据点的物资供应。从据点到小张庄,不过二十里地,鬼子想当然地认为这里是确保区,而且自从开通公路以来,也真没有遭到过袭击。

咣当!头一辆汽车的前轮突然陷入了一道隐藏的暗沟,猝不及防的司机和副驾驶猛地向前一冲,方向盘几乎硌折司机的肋骨,副驾驶则一头撞在挡风玻璃上。两个鬼子虽然没死,也哼哼唧唧的动弹不得。

后面的两辆车急刹车停了下来,几个鬼子前来查看情况,有的将受伤的司机和副驾驶弄出汽车,有的围着被损坏的汽车和地上的陷坑指点着。

“啊!”一个鬼子觉得脚下一软,只来及发出一声惊咦,耳旁一声巨响,他便飞了起来。

轰,轰,轰,接连三声爆炸在汽车周围响起,连环雷的黑烟以及爆炸的尘灰弥漫在空中,惊呼和惨叫在爆炸声中隐约可闻。

“响了,响了。”

“俺埋的地雷,那是俺埋的地雷……远远的几个队员乐得差点蹦起来,七嘴八舌地表达着兴奋和喜悦。

“别瞎叫唤了,咱们快走。”小全嘴上这么说,脸上却露出了一丝笑意。

一行五个人钻林子,爬草丛,又一头扎进人高的庄稼地里,一路走一路兴奋,等到确认差不多安全了。压抑不住的笑声和话语才重新响了起来。

“俺看至少报销了三个鬼子。”一个队员笑着说道:“那个倒霉蛋都被炸飞了。”

“没错,没错,俺看得真真儿的。”另一个队员抹了把头上的汗水,笑道:“鬼子可不会想到大白天的有人在路上埋雷吧,这下子可吃了大亏。”

“不只是吃了大亏,以后鬼子可不敢这么大摇大摆地在路上乱晃了。”小全笑着总结道:“这就是地雷的好处,只有埋的人知道在哪。知道埋了几颗,敌人呐,瞎猜疑去吧!”

“是这个理儿。”队员们纷纷点头赞同。一个队员说道:“就说前几次扫荡吧,一挨炸,鬼子和伪军可就吓破了胆。走起路来象乌龟爬。”

小全轻轻长出了一口气,此战告捷,说明孟有田的思路是对的,敌人确实有疏于防范的地方,就看你能不能找到。胡指导那种看起来巧妙的作战计划看来是用错了地方,如果用在敌人的软肋,当然能起到作用。可如果对着敌人的硬头施展,就有些不自量力了……烈rì当头,十几个伪军赶着车,拉着木桶。去岗下的小河运水。没错,据点的选址是居高临下,易守难攻。但缺点也明显,不能打水井,又不能把离得挺远的水源都划进来。想在靠近水源之地修据点。又失去了地势险要这一倚仗。

“队长,这大热的天,咱们装完水洗个澡得了。”一个伪军讨好地向队长说道:“反正早回去也闲不着,偷个懒谁也不知道。您闻闻,这身上都快馊了。”

“哼,你们的嘴象屁股似的。还能憋住不乱放屁。”伪军小队长撇了撇嘴,斜眼瞅了瞅自己这些手下,冷笑道:“没准还有人要向太君告黑状,想把俺这小队长给顶下去呢?”

“谁,谁敢告黑状,咱就让他吃黑枪。”伪军立刻义愤填膺地瞪起了眼睛,说道:“队长对俺们那是真不错,谁坏了心肠,敢暗地里使坏?”

“得,得。”伪军小队长笑骂道:“就冲你这嘴,今儿就偷个懒。洗澡是不行,简单擦一擦,凉快一下就行了。”

“队长您真是够义气,跟着您是俺们的福分哩!”又有伪军上来拍着马屁,用帽子给小队长扇着风,小队长得意地笑了起来,扬起了下巴。

几个队员在河滩上紧张地忙活着,负责监视瞭望的队员发出了鸟叫,几个人立刻加快速度工作,随后跑进了一片灌木丛中,伸出了一支支黑洞洞的枪口。

哗哗的水声吸引着挥汗不止的伪军,清凉的惬意使他们加快了脚步,浑不知正走进死亡的陷阱。

长绳猛地拉动,随着几声轰隆巨响,进入雷区的伪军们瞬间被爆炸的黑烟包围,走在后面的伪军则遭到的排子枪的shè击,有死有伤,其余的家伙也顾不上同伴,转身连滚带爬地惊叫着逃跑。身后又是一阵排子枪,幸存的伪军们更是连头都不敢回,撒丫子跑得飞快。

硝烟被风吹散,地雷爆炸的区域里鲜血淋漓,哀叫不断,“俺的脚,俺的脚被炸坏了。”“疼啊,胳膊动不了了。”“俺的眼睛,娘啊,俺瞎了。”………

“冲啊!”锁柱子被兴奋激动的心情所鼓舞,未好的脚伤根本算不上什么了,瞪着大眼睛,挥着手枪大吼着率先跳了起来。

“冲啊,杀啊!”七八个队员吼叫着从灌木丛跳了出来,端着枪向敌人扑去。

能跑的都跑了,受伤不死的也失去了抵抗能力,更确切的是丧失了抵抗的意志。突然的袭击,心理的震撼,对于伪军来说是致命的……星月如钩,晚上的凉爽让人感到惬意,一扫白天酷热的烦闷。但远处yīn森森的炮楼却让人感到压抑和沉重,探照灯象狼眼似的扫来扫去。

“呯!呯!”枪声突然响了起来,在寂静的夜里分外刺耳。鬼子的据点立刻紧张起来,探照灯快速地移动,寻找着袭击者;军犬发出了不断的吠叫,人影也晃动起来。

折腾了好半天,终于安静下来,鬼子们连打枪人的影子都没看见,莫名其妙地收兵回去睡觉。

好梦不长久,或许敌人刚刚睡着,轰隆隆的爆炸声又响了起来,响动升级了,这回该是真的了吧?起来,拿枪,瞭望,jǐng戒,奔跑,开枪,又是好一阵忙活,照例是毫无收获。

好嘛,就象要定时招呼敌人起来嘘嘘一样,这一夜可把敌人折腾得够呛。锣鼓齐鸣,铁桶里放鞭炮,呐喊冲锋,花样不少。可敌人是只见楼梯响,不见人下来。可要无视sāo扰、放心睡觉吧,一来怕真的有人来偷袭;二来也得神经坚强,或者吃了安眠药,对外界声响听而不闻。

…………

第九章激烈的冲突

这是一个美好的早晨,太阳还没有升高,空气还没烧热,房屋、树木都拖着一条长长的影子,还有不少发人深思和引人入眠的yīn凉角落。

秦怜芳脚步轻快地走着,昨天的战斗她已经知道了结果。炸了鬼子的汽车,伏击了运水的伪军,缴了五六枝枪,还抓了四个伪军俘虏,可谓区中队成立后的一次大胜利。至于晚上的sāo扰,光是听着乒乒乓乓打得热闹,就知道没让敌人消停。笑意挂在脸上,喜悦洋溢心中,秦怜芳虽然夜里睡得不多,但却显得很jīng神。

走进区中队驻扎的院子,她放轻了脚步,生怕吵醒晚上执行sāo扰任务的队员。但秦怜芳随即皱起了眉头,队部所在的东屋里传出了大声的说话,她闻声走了过去。

“我们现在要面对的是敌人即将修成的据点,这是要套在我们脖子上的绞索啊,我们的阶段xìng任务就是要破坏敌人的意图。”胡嘉英严肃地说道:“没错,昨天的作战我们取得了一些战果,但对敌人据点的修筑有什么影响呢?我们正在偏离目前工作的重点,或者说在逃避当前的最重要的任务。我们是党员,不能逃避斗争,不能为那种右倾情绪所动摇。”

锁柱子和小全的脸sè都yīn沉下来,他们以为昨天的战果会让胡嘉英有所触动,没想到却是一顶大帽子飞了过来。

“胡指导员,我不同意你的说法。”锁柱子耐着xìng子说道:“伏击运水的敌人。炸毁敌人运输车辆,这难道跟鬼子的据点没有关系?我们几乎没有付出什么代价便打击了敌人,可以说是取得了胜利,怎么会和右倾,还有逃避斗争扯上关系?”

“好吧,刚才我说得有些偏激,不应该给你们泼冷水。也不该乱扣帽子。”胡嘉英将语气放得和缓了一些,说道:“但不可否认的是,这种东一扒子西一扫帚的打法对敌人修筑据点影响甚微。我们要进行真正有效的斗争,彻底粉碎敌人的意图。想想吧,敌人的这个据点修成了。站稳了脚,就会继续向前侵入,我们的活动空间会被不断压缩,面临的形势就会更加严峻。”

“胡指导员,那你说我们要怎样完成阶段xìng的任务呢?”小全一肚子气,话语中便带了些嘲讽的意味。

胡嘉英的目光一闪,用手摸着腰间的细皮带,细白的脸上却一点也不带气,舒缓镇静地说道:“为什么要成立区中队,就是要攥紧拳头。打痛敌人。要是分散使用,如何发挥出集中的优势?就说你在公路上伏击鬼子的运输车吧,如果带的人多,完全可以趁着敌人惊惶失措,勇猛地冲上去。干净彻底地歼灭敌人。”

小全翻了翻眼睛,冷笑道:“人多?胡指导员,那可是在敌人的确保区,人多目标大,要确保安全,就必须以小单位行动。”

“你看。这也就是我反对在敌人的确保区进行活动的理由之一。”胡嘉英背着手在屋里迈着方步,“人多了容易暴露,人少了又无济于事。我们应该围绕着敌人的据点进行斗争,敌人修成了,也就意味着我们失败了,小打小闹掩盖不了这样的事实。”

“敌人的据点很坚固,又有人数优势,想在正面阻止,困难极大。”锁柱子瞪圆了眼睛盯着胡嘉英,提高了声音说道:“我们应该机动灵活一些,从侧面——”

“没错,困难是大的。”胡嘉英一摆手,打断了锁柱子的话,声音既清亮又充满自信,“红军万里长征,爬雪山,过草地,那是什么样的困难哪,可是怎么样呢?他们丝毫没有逃避,而是英勇地前进打击敌人。我们现在可比那时候好得多了,我们应该拚着一腔热血坚持斗争,排除万难,就一定能够把敌人打个落花流水!”他越说越激动,用手比划着。

锁柱子再也忍不住了,怒目横眉大叫一声:“够啦!讲这一套空话都是胡扯淡。让你拿出切实可行的办法,你没有,还反对这,反对那。什么围绕着敌人据点斗争,什么攥紧拳头打击敌人,我看你是要把区中队全部葬送在敌人坚固设防的据点之下。”

胡嘉英愣了一下,立时感到受了侮辱,激怒得变了脸sè,睁圆眼睛望着锁柱子大声说道:“你这是故意造谣,污蔑同志,破坏团结。我是党派来的,是在根据整个形势来决定问题。我们是党员,就不能逃避斗争,就不能害怕流血,就不能害怕英勇牺牲……”

“这不是上大课的时候!更不能以英勇为幌子,作无谓的牺牲。”小全怒火直冲头皮,瞪起眼睛反驳道:“游击战哪,咱们打的是游击战,不是硬碰硬,是避实击虚,机动灵活……”

“我以英勇作幌子?我看你们倒是以机动灵活、侧面迂回为借口,逃避斗争的焦点。”胡嘉英大声说道:“怎么是无谓的牺牲,它激起了民众的抗rì情绪,激起了队员们的滔天仇恨……”

听着屋内的争吵,秦怜芳的心气得扑通扑通乱跳。如果说以前听到胡嘉英的这番激昂话语,会赞叹他的学识,钦佩他不怕困难、敢于牺牲的斗争jīng神。但在和孟有田深谈过之后,她便觉得胡嘉英是在夸夸其谈,讲的尽是空话,听起来头头是道,但却解决不了实际的问题。而且,她隐隐觉得胡嘉英有些急功近利,过于迫切地想取得一个大成绩来证明自己。

一只大手伸过来,止住了秦怜芳要闯进屋里的举动。她回头一看,一张笑眯眯的留着连鬓胡子的黑脸出现在面前。

“古书记。”秦怜芳有些惊喜地叫道,屋子里的吵架声也随之停了下来。

区委书记古庆山颌首一笑,招了招手,领着秦怜芳迈步进了屋子,开口说道:“怎么了,在开辩论会哪?好啊,真理越辩越明嘛!可有一点,就是不要伤了和气,影响了团结哦!”

锁柱子等人面露尴尬,但都是余怒未息,在老古的示意下气呼呼的坐下,都不说话。

古庆山也不问事情缘由,甚至打断了胡嘉英要马上汇报的举动。他传达了县上的最新文件,便让胡嘉英等人去准备材料,晚上再来汇报,唯独留下了秦怜芳。

人走了,屋子里安静下来,古庆山这才收起笑脸,变得严肃起来。他背着手在屋子里走了几趟,皱着眉说道:“区中队刚刚成立,领导之间就产生了矛盾,这是很严重的事情。刚才我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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