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天骄-第19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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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足,赵恒适时的落下车窗探出枪械,瞄都不瞄轰向最前面的蓝白警车。
“砰!”
子弹恰好击中意图刹车挡路的警车油箱,冲天的火光瞬间爆出来,着火的警车打了两个圆圈,与后面的几部警车相互碰撞,趁着他们混乱不堪的时候,娃娃驾驶的车子撞开没来得及合围的车队。
当车子电闪般穿过封锁之后,娃娃就着观后镜回手两枪,把中间调头的警车引爆,喊叫声,爆炸声,交织回荡,混乱顿时成倍扩大,同时把追兵的路暂时阻挡,为他们的逃跑赢得宝贵的几分钟。
“砰砰砰——”
在后面警车装成一片时,低垂枪口的赵恒松了口气,随即他扯开身上衣服,把墓园激战的碎片缓缓拔了出来,每块拔出都溅射出一抹鲜血,很快染红衣衫,让娃娃这个旁观者都生出痛疼之感。
赵恒却依旧笑容恬淡,似乎完全不感觉到伤痛和恐惧:“今天玩得够大够痛快,娃娃,谢谢你们的接应,也谢谢你们的牺牲,今日如能生还,替我跟你家主子说一声,我愿意交他这个朋友。”
娃娃点点头:“谢谢恒少!”
赵恒悠悠一笑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的靠在座椅上,那份从容和淡定让娃娃微微恍惚,似乎想起了相似狂妄的阿道夫少爷,她开始忘却身后越来越多的追兵,也不在乎今天的结局是生,是死。
“呜——”
二十几部吉普车重新从近道扑了上来,死死咬住娃娃驾驶的车子,毫无疑问成为追赶赵恒的主力,期间还不断扫出几颗子弹,发泄对赵恒的愤怒,赵恒没有在意砰砰作响的弹头,保持平和心态。
整条追击路段,无论是坎坷还是平坦,娃娃都没有松过油门,始终保持利箭般的逃窜,绕过两个弯道以及一条大道后,娃娃的眼睛微微一亮,目光锁定前方一座大教堂:“恒少,升天教堂!”
赵恒缓缓睁开眼睛,只是目光落在教堂顶端。
上面一人,迎风猎猎,西门庆!
第3043章 毁灭
教堂铁栅已经打开,大门也洞开!
从列宁大道到铁门再到主建筑入口,不见一灯不见一人,只有无尽的幽深和黑暗,车灯射过去都被无情吞噬,赵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手指轻轻一挥,娃娃心领神会,踩死油门向教堂冲过去!
呜——车子发出一阵轰鸣冲上主干道,冲入教堂的山门,随后又利箭一般冲进洞开的教堂,直挺挺重新大厅中间的牧师台,看着车队里越来越清晰的神像以及墙壁,娃娃马上把右脚换到刹车。
“嘎!”
车子发出了一阵刺耳的摩擦声,轮胎在地板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两张长椅还被摆动的尾端扫了出去,让教堂又生出一阵哗啦动静,随后,车子才硬生生停在神台前面,空气弥漫一股焦灼气味。
在娃娃嘴角牵动脸上涌现一抹惊魂时,赵恒把剩余的纯净水全部喝完,在他推开车门钻出来的时候,神像前面多了一片投影仪,视野中,二十多辆车子正风驰电掣追来,呜呜直叫冲上主干道。
“恒少!”
娃娃摸出一把枪械,向赵恒低声喊出一句,脸上无形多了一抹凝重,显然她已经感受到敌人冲来的压力,她不知道赵恒安然脱身的底气在哪里,但她清楚留在教堂的风险,远远胜过驾驶车辆。
她不怕死,只是担心赵恒出事,所以目光紧紧看着后者,左手还摸出一颗手雷,赵恒看得出她的紧张,扬起一丝笑意淡淡开口:“没事,咱们就安静看戏,我让你来教堂,自然有我的道理。”
娃娃点点头,但没有放下武器。
几乎同个时刻,站在教堂顶端的西门庆背负双手,看着追过来的二十几辆吉普车,眼里闪烁一抹戏谑和战意,就像是森林里面的雄狮遇见到手猎物的神情,他漫不经心掐算着车子靠近的距离。
“放!”
当车队距离教堂铁门差不多三十米的时候,西门庆对着耳塞淡淡吐出一个字,随着这个字发出,厅内的赵恒和娃娃顿感一阵大风掀起,不仅让墙上影像晃动一下,也让两人由衷感到一股寒意。
那种感觉就像是半夜行走间山坟墓地,身周无数飞鸟疾飞,在赵恒和娃娃的视野中,只见原本清晰的屏幕忽然一黑,二十几辆车子活生生从眼中消失,不,不是消失,准确的说是被物体盖住。
赵恒低呼一声:“箭?”
画面的漆黑持续不到两秒,随后光线又亮了起来,被遮盖的二十多辆车子重新出现,刚才不清晰的阴风也露出真面目,数不清的长箭呼啸着向车队覆盖下去,尖锥的箭头,仿佛是死神的眼睛。
昏暗中闪现的箭群本不会如此清晰,但因为它们数量实在太多了,多到能够把飘雪的天空割裂,它们就像雪夜的黑色画笔一样,对着冲过来的车队肆意泼墨狂书,凄厉的呼啸声盖过了清冷北风。
灼热的锋利毁灭一切。
此时,气势如虹的俄军车队正降低速度,锁定赵恒和娃娃进入教堂的他们,散去追逐时的急躁和嗜血,更多是一种戏谑和兴奋,不管赵恒他们是穷途末路还是暗藏玄机,于他们来说没有意义。
他们一路过来已经把铲除很多对抗者,每过一关都给他们带来强大信心,抵达教堂围困赵恒更是自信满满,何况他们只要围住教堂就足够,后续支援很快会过来踏平这里,赵恒再也没有生路。
只是他们得意的笑意很快停滞,听到尖锐呼啸的俄军下意识抬头,只见天空猛然一黑,眼睛不受控制的迷糊,随后,眼前又亮了起来,但他们的脸色变了,因为天空已经落下铁箭,遮天蔽日!
“小心!”
也不知道是谁在对讲机中吼出一句,二十多辆车子下意识踩下刹车,横七竖八停在教堂门口,几乎是刚刚稳住车身,黑压压的利箭就冰雹般落下,不仅裹着尖锐呼啸,还带着冲击心神的整齐。
“咄咄咄!”
数不清的利箭如冰雹般纷纷落下,从天空扶摇直下笼罩住方圆五十米,这些利箭还不是普通的长箭,一支支都堪比一个正常成年人手臂,力量奇大,被命中的目标都是毁灭性下场,恐怖至极。
此刻,箭雨依然在不断纷飞,除了弩箭跟路灯、车子和雪地撞击的声音之外,也有不少俄军惨死的声音,弩箭狠狠钉入车内,钉入他们的身子,本以为可以凭借车身保住小命,谁知依然送命。
倾泻的长箭爆掉他们的头颅,洞穿他们的胸膛和腿脚,在一声声无可遏止的惨叫中,八十多名俄军全都倒在血泊之中,有些被弩箭轰中腹部的俄军更是消散不少血肉,把整辆车子漂染的殷红。
触目惊心!
一名俄军被铁箭刺入了腹部,把他跟座椅狠狠钉在一起,但他却没有立即死去,剧痛难忍的他死死咬着嘴唇,用仇恨看着满天箭雨和教堂,似乎怎么都没有想到,祥和教堂有着如此恐怖攻击。
指挥官握着卫星电话想汇报,只是刚刚接通就听到一声巨响,一支长箭洞穿挡风玻璃,恰好刺中他手中的电话,在卫星电话失去联系之余,他的掌心也迸射一股鲜血,让他发出一记凄厉惨叫。
只是他很快停止叫喊,因为随后两支长箭又从头顶落下,一支钉入他的脑袋,直接把脑浆和鲜血挤了出去,一支刺入他的大腿,大腿几乎断成两截,指挥官端坐在座椅上,眼睛瞪大极其不甘。
一分钟不到,车队变得死寂。
至少三千支巨型弩箭钉入到地上,让教堂门口像是长了杂草般让人心惊,到处都是毁坏的轿车到处都是碎裂的肢体,娃娃看着惨景嘴角牵动,看着垂死的追兵想说什么,却最终叹息一声闭嘴。
“恒哥,晚上好!”
在赵恒望着几近等于定格的画面时,一个声音忽然从神坛上响了起来,随即就见一个胖子站在一块铁板,从神像上方缓缓落下,与此同时,升天教堂的灯光相续亮起,正是久违不见的西门庆。
“装神弄鬼,装耶稣啊?”
赵恒忍着身上疼痛抛出一句,随后大步流星的向西门庆走了过去,西门庆从神台上跳了下来,也向赵恒迎接了过来:“俺可没装耶稣,你见过这么胖的耶稣吗?托塔天王倒是差不多,哈哈!”
两人来了一个重重拥抱,赵恒随后又冒出一句:“你不是在华西吗?怎么跑来莫斯科了?”他的眼里还闪过一抹好奇:“为了不让家人担心,我都没有跟京城联系,你怎么知道我在莫斯科?”
“天机不可泄露!”
西门庆装出一副欠打的样子,随即话锋一转:“恒哥,现在不是吹水闲聊的时候,俄国佬调用了卫星追击你们的行踪,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后面还有几百名追兵,估计五分钟后就会抵达!”
“咱们必须赶快离开。”
他拉着赵恒往教堂后院走去:“阿布斯基已备好车队等我们!”
阿布斯基?赵恒闻言一愣,一怔,随后释然,危机已解!他挥手让娃娃跟上,很快从后院进入一条雨水通道离去,期间,不少面罩男子匆匆从三人身边穿过,或者前行,或者从左右岔道散出。
八分钟后,数十辆车子横在了升天教堂前面,看着满地箭矢和同伴尸体,握着枪械的俄军脸色难看,待他们小心翼翼冲入教堂,见到空无一人的车子后,愤怒更是油然可见,一人打给余霖铃。
“收队!”
余霖铃淡淡开口:“赵恒活不了多久!”
第3044章 死了
天色早已经黑下来,黑暗就像是轻纱般洒下来,笼罩了整个余家大院,虽然地上的血迹早已经清洗干净,伤者也被送去了医院救治,横死的余家成员也被抬走,余家重新恢复昔日的高大上面貌。
但相比昔日热闹活力的场面,余家大院今日要冷清很多。
整个大院除了数十名余家精锐之外,再也不见一个余家子侄身影,只有十几张没有上菜的酒桌,空荡荡摆在奢华大厅里面,没有酒,没有菜,没有笑声,款待送葬权贵的酒宴,不见一人列席。
正对门口的墙壁上还悬挂着余天池的遗像,笑容深不可测,却更显宅子的阴森,今天之所以门可罗雀,除了余家遭受袭击威慑权贵拜访之外,最重要的是,一二把手出事让他们无暇顾及余家。
而近百成员又被阿布兵不血刃拿下,让余家大院彻底少了应有的人气,包扎完伤口的余霖铃看着空荡荡的大厅,又看看头顶上笑容温润的老人,俏脸划过一抹难言苦楚,随后她就在台阶坐下。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老人生前何等荣耀何等光鲜,死后却连一个庆贺新生的人都没有,余霖铃叹息一声拿来一副口琴,披着一袭黑衣低声吹奏:“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余霖铃的琴声悲凄,仿佛一个久经离乱的白发宫娥,正在向人诉说着人生的悲苦,还有永远道不完的悲伤,生命中纵然有欢乐,也不过是过眼的烟云,只有悲伤才是永恒,只有痛苦才是铭心。
一个人的生命本是如此短促,无论谁到头来难免一死,竟然人生如此短暂,人努力活着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挣扎奋斗?为什么要受难受苦?为什么要远离死亡?难道不知死亡才是永恒吗?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余霖铃的眼里闪烁一抹泪花,似乎想起了一些人生无奈,想起了自己跟赵恒的刀兵相向,开始诉说心里的那朵情花,一种没有人能用言语形容的无奈:“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好一首雨霖铃!”
在口琴拖着一记凄美尾音倾诉余霖铃心中苦楚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一记沙哑的声音:“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余小姐,你应该把这几句奏出来。”
在余霖铃美丽眸子多了一抹波动时,门口已经大步流星走入身穿制服的铁木金:“人总是要活在当下,只记得昔日的杨柳岸晓风残月,却不敢正视现实的残酷,未免成了把头埋沙子的鸵鸟!”
“铁木金,你来干什么?”
余霖铃把口琴从唇边轻轻移开,随后长身而起正对着铁木金,狭长的过道顿时变成两人战场,前者眸子清冷的看着铁木金:“你在医院不好好养伤,不好好守着梅总理,跑到余家来干什么?”
余霖铃显然对铁木金没有半点好感,除了余天池向她灌输过的经验之外,还有就是今天射中梅总理的一枪,虽然理智上她知道铁木金是对的,可情感上却难于承受残酷,感觉他跟赵恒太相似。
铁木金身上虽然穿着制服保持着硬朗,但脸上数道尾指长的伤口,特别是低垂无力的左臂,昭示墓园爆炸给他带来不小的伤害:“来余家,自然是庆贺余老新生,怎么说他也是铁木金的导师!”
他缓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