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行武侠-第8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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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想到方才晚宴上两女琴箫齐奏时倾国倾城的绝色风姿,那素手拨琴,红唇弄箫,引得所有人都如痴如醉的绝艳画面,风萧萧已忍不住望向尚秀芳的手和石青璇的口,这一瞥之下,他简直连七魂六魄都快销魂的散了,自不免浮想联翩。
然后,一一付诸实现……真是极尽荒唐的一夜,不管是于长安,还是于此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请假啦~
俺临时有事,今日请假~抱歉哈~
第三百五十二章 院门三道,门有九重(二)
ps:昨天第二更乃误发,内容已修正,章节名俺没法改~
宋缺说罢,露出思索的神情,举步负手,踱步而行。
他目光射出深刻的感情,投注于庭院的槐树处,道:“我大汉从不乏有志之土,在胡人乱我中土的生死存亡威胁下,均知不自强便难以自保,转而崇尚武风,一洗汉武帝以来尊儒修文的颓态,多有汉人长期为军中将领,日积月累,才有杨坚登上皇位的结果,看似偶然,实则必然,就算没有杨坚,也会有张坚李坚。”
风萧萧走到宋缺身侧,叹道:“阀主看得的确透彻。”
宋缺续道:“自汉朝败亡,天下不断出现南北两分之局面,皆因长江天险,实难逾越,无论哪方能够寻到过江的支点,都将一统天下。只不过一直少人能够寻到这个支点,或是寻到了,其时的形势又并不允许。”
风萧萧道:“风某学浅,本也无计可施,但好在有前人开道,一时间便令我豁然开朗。”
宋缺沉声道:“慈航静斋。”
风萧萧点头道:“假若巴蜀在师妃暄的劝说下归顺李阀,那时南方将因李家得巴蜀而无长江之险可守,只要有足够舟船战舰,李家大军将顺流西下,到时谁可力抗?不过反过来也一样,只要能设法越过长江天险,贵阀大军也能以同样路径兵临关中……”
他顿了顿,特意强调道:“飞马牧场与竟陵便是关键支点。”
这两处皆在风萧萧的影响之下,加上已在东面站稳脚跟的寇仲,便是风萧萧来岭南的全部筹码与自信。
宋缺背负双手,昂然道:“所以我才会见你,并想问你一个问题。”
风萧萧轻笑道:“我知道阀主想问我什么,也知道阀主缘何心生疑虑,其实答案很简单。风某斗胆反问阀主一句,如果你有能力决定让半胡化的汉人问鼎天下,还是让尽力保持血统的汉人问鼎天下,你会做出何等选择?”
宋缺眸光大亮,射到他的脸上,锐利如实质刀锋。
风萧萧并没在意,似乎自言自语的道:“如果没得选,我自然选李阀,如果有得选,我当然选宋阀。其实没有什么大道理可讲,也没有什么对错可辩,我是汉人,选择宋阀岂非天经地义?谁让你们是天下公认的汉人正统呢?不知阀主对这答案可还满意?”
宋缺没有答他,再次仰望屋梁,摇头道:“真不是时候。”
为此刻见面,风萧萧曾考虑过很多,但宋缺如今的反应仍旧出乎他的预料之外,忍不住问道:“什么?”
宋缺自言自语的道:“若你能早到一天,我便一口答应下来又如何?但际此时刻,却令我进退不得。清惠啊!你真懂得挑时间。”
风萧萧吓了一跳,失声道:“梵清惠来了?”
他虽没什么证据,却也开始隐约感觉师妃暄之前像是在有意耽搁他的行程了,沉吟道:“阀主是有大智慧的人,应该不会被人光以言辞便打动,更不会受人之威胁吧?”
宋缺雄躯猛挺,浓中见清的双眉下嵌得那对像宝石般闪亮生辉,神采飞扬的眼睛,竟爆起此前未见过的慑人精芒,沉声道:“她相约我与宁道奇一战。”
风萧萧深深锁眉,心叫不妙。
宋缺双目透出无奈的神色,轻轻道∶“我不用瞒你,来下战书的乃是清惠本人,我瞧着她的眼睛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何况天下能令我动心的事物并不多,宁道奇正是其中之一。既然决定,宋缺又岂会反口改变。清惠太清楚我的个性和对她的感情,着实命中我要害。”
风萧萧面上血色褪尽,那种感觉,就好像只差一步就要抵达终点,却被人照肚上狠很踹了一脚。
宋缺居然对梵清惠有此等深刻的感情?梵清惠这一招釜底抽薪实在太狠了!
一旦失去宋缺的鼎力支持,不管风萧萧手上握着多么大的牌面,却等若失去了赌局,连打牌的地方都不存在了,什么好牌当然都成了废牌。
风萧萧定下神,冷冷道:“梵清慧一厢情愿,阀主何必放在心上,不理也罢!”
宋缺瞟了他一眼,摇头道:“邪帝是否怒急蒙心?以你的境界,当知这场约斗我既已答应,就无法以回避,也不能回避,否则自信便会土崩瓦解,我宋缺也必将一蹶不振,何谈以后?”
风萧萧深吸口气,冷静下来,缓缓道:“阀主可愿为汉人中兴的理想,牺牲自己的境界么?”
宋缺盯着他,淡淡道:“正是因为汉人中兴的理想,所以我才不能牺牲自己的境界。”
风萧萧垂目不语。
不错,同样的情况下,换作是他也绝不会答应的。
宋缺乃是宋阀的至高武力与最后决策者,没了宋缺的宋阀,就像没有了牙齿的老虎,别的先不说,如何保证在没有宋缺威慑的情况下,风萧萧能够贯彻结盟的诚心,而不便半途变心,甚至鸠占鹊巢呢?
完全相信任何盟友都是愚蠢的行为,首先你得有相匹配的实力,才有相应的话语权,所谓盟友也才能够一直保持善意,何况魔门善于背信弃义的名声,简直不能再如雷贯耳!谁能信得过魔门中人?连风萧萧自己都信不过。
宋缺移转目光,遥落往堂外树荫,缓缓道:“清惠坚持自己的信念,不惜亲自出马,用出宁道奇来对付宋某人,实在伤透我的心,可是我却没有丝毫怪责她的意思,反更增对她的敬重,因为她下此决定时,只会比我更难受。”
风萧萧无言以对,因为根本感同身受。
每次他施谋断绝师妃暄使命的时候,内心都饱受煎熬,疼痛丝毫不亚于真刀刺割,他相信师妃暄也一样。
正是因为双方都倾付自己的感情,所以才会在伤害到爱人的时候感到无比痛苦,而且还是在明知必定会伤害到对方的情况下,这种痛苦更被放大加倍。
不过风萧萧呕心沥血准备了这么久,自然不甘心断在最后一步上,面上却异乎寻常平静,干干脆脆的道:“既然如此,风某告辞。”
第三百五十三章 院门三道,门有九重(三)
梵清惠出手太快太狠,就别怪风萧萧更狠了,宁道奇虽是当今三大宗师之首,但如今的他和风雪联手,却有十足的把握击败击伤,到时就不是宋缺避斗,而是没了对手。
风萧萧如此干脆的告辞,便是想与梵清慧抢时间!因为他的确被师妃暄耽搁了太久……
宋缺眼中的神情深邃得让人难以捉摸,淡淡的道:“我知道邪帝有何种打算,也知道战争就是这么一回事,彼此各出奇谋,不择手段的打击对手,为最后的胜利不可错过任何致胜的可能,清惠如此,我宋缺同样如此,所以并没有丝毫反对邪帝的意思。”
风萧萧面上浮出少许喜色,笑道:“阀主大可放心,我保证让宁道奇无法履约。”
杀掉宁道奇?他真还从没想过。
当世三大宗师,无不代表当世最高的武学境界,绝不是那么好杀的,就算他和风雪联手,也只有把握击败,甚至重伤,却没有把握干掉。
不过风萧萧这轻描淡写的态度,就已经足够骇人,仿佛他要去对付的不是世人所公认的天下第一人,而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路人,像是随手就能打发掉的样子。
宋缺沉静的双目中几乎难以掩饰的掠过一丝诧异的神色。
他却未曾多言,只摇摇头道:“你太小看清惠了。她既然有把握上门约斗,自然有把握让任何外人都无法干涉到这场约斗当中……当今已没人能无视邪帝你,清惠当然也一样。”
风萧萧哼了声,道:“时间、位置?”
宋缺叹息道:“三月后,洛阳城郊净念禅院。”
风萧萧顿时沉默。
光这时间和这地点,就令人难受之极。
风萧萧实在很难在这个时间内,从岭南出发,赶至洛阳,抢在宋缺前面,闯入肯定早有准备,高手云集的佛门宝刹里,击败天下第一人宁道奇,还要使其重伤,就算与风雪联手也太难,因为敌人太多太强,时间太紧太赶。
宋缺又冷不丁的道:“此外,清惠还告诉我一件事,摆明是想借我之口转诉于你。她说高丽王使者正式向李渊投牒,表明将有一个使节团远赴长安,高丽第一高手‘奕剑大师’傅采林将代表高丽,到长安与李渊见面,顺道见识中原的武学。”
风萧萧终于色变。
宋缺缓缓道:“以我观之,他或是因为双徒傅君婥与傅君瑜于中原连番受挫,所以大有迁怒魔门之意,邪帝当然首当其冲,若他真能击败邪帝,压制魔门,比高丽打赢一场硬仗更收震慑之效。”
高丽武学大宗师傅采林来中原的时机这么巧,要说背后没有慈航静斋的影响与操纵,风萧萧肯定不信。
以风萧萧如今的武功,在境界上或许还不如当世三大宗师,但若实战,单对单也丝毫不虚,当然不怕与傅采林打上一场,但却会因傅采林的邀战而无法分心他顾,更不可能代替宋缺去迎战宁道奇!
没人能连续激战当世两位武学大宗师,风萧萧也不行,况且此战必将被宣扬天下,闹得无人不知,到时于众目睽睽之下,风萧萧非但无法避战,也无法与风雪施以围攻。
梵清慧行事,果真算得上滴水不漏!不但将风萧萧考虑进去,也从未曾漏过风雪。
风萧萧陷入沉思。
宋缺忽而旋风般转过身来,眼中的异芒似艳阳高照,又似夜空耀星,英俊的容颜却仍如不波止水,冷然道:“正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宋某就以‘天刀’领教邪帝的盖世魔功,看你究竟是成竹在胸,或是大言不惭。”
无论如何,他当然要亲自试过风萧萧的武功才肯放心。
风萧萧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因为换成他也一样,不管什么事,谁说都比不上自己亲手试上一试保险。
宋缺雄伟的身躯一震,伸手往墙遥探,一道黝芒便从墙壁上射来,一把造型高古、沉重异常的连鞘宝刀霎时如同无形线牵般现于他的掌中。
“铮”的一声,宝刀脱鞘,似激闪电芒,本来昏暗的磨刀堂陡然间亮堂,如冷月当空,浸透寒光。
宋缺悠闲地平刀身前,淡淡道:“用刀最重刀意。天有天理,物有物性,只要能驾驭理法,便能在有意无意间得刀而忘刀,邪帝以为然否?”
风萧萧拿眼瞧刀,闪着奇诡幽芒的眼光与刀一样亮,不知是刀芒映目,还是目映刀芒。
他仔细打量少许,道:“阀主拔刀神姿,令我想起一位绝世剑客,他如果也在这里,必定会为见到你这位绝世刀客而欣喜若狂。论专精一道,我的确自叹弗如,但若论克敌制胜,我倒还有些心得……不过剑客一向用剑说话,阀主请出刀。”
他想到的当然是西门吹雪,西门吹雪极于剑,宋缺也已极于刀。
宋缺柔声道:“好。”
他的话音好似突然间变成了刀锋,又或是刀锋居然追上了话音,速度已快到缓慢,快到诡异,快到出乎常理,霎时已横过两丈,破空直击。
心镜开,心镜落,风萧萧拔剑,收剑,轻描淡写的好似拂尘扫灰。
刀与剑无声无息的一触即分,肃杀之意陡然四方发散开来,骇浪怒潮般扑腾满堂,旋即仿佛席卷天地!
两面墙壁上挂的十几柄不同的宝刀皆开始嗡嗡作响,带着种奇怪又低沉的韵律巨颤起来,像是皆被这迅疾精妙至巅峰的一刀一剑所震慑,所恐慌!
嗡鸣声久久才息。
宋缺沉思少许后,回刀入鞘,摇头道:“宋某人刀法共有八诀,但面对邪帝,只怕出上第二诀就无法收手,不死不休。就此罢手如何?”
刀法到了他这个层次,早就该收发由心,但面对风萧萧的回剑,他竟然只能勉力控制,差点能发而不能收,可见风萧萧轻描淡写的一剑,绝非真的轻描淡写。
就好像能轻易提起一桶水走路而不洒的人,忽然走上山路,崎岖颠簸的山道,自然会使人压力倍增,全力以赴或许都力有未逮,自然无法轻易收放自如。
不过倒不是宋缺无法坚持下去,而是目前完全没必要和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