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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帝业缭绕-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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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赫连王后与聂星逸忙于登基之事,必定无暇追查。
    燕王与宝公公都已死去,既然外头有人替晓馨安排一切,那便足以证明,这个局,还有外人帮忙。魏良媛一个女流之辈,绝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能耐,作为良媛,她也不该有这份异心。
    因此,这个隐藏在幕后的“外人”是谁,微浓以为并不难猜。
    
   

第93章 暗度陈仓(三)
    此时此刻,微浓没觉得惊讶,也许她私心里早已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竟还觉得有一丝庆幸。她长舒一口气,轻声道:“我只有一个问题。”
    晓馨很是为难:“求您别问了……奴婢不能说。”
    “你多虑了,”微浓淡笑,“我是想问,你留在此处,会有人每日给你送水送饭吗?”
    晓馨一愣,点了点头,又怕微浓看不见,轻轻“嗯”了一声。
    “很好,聂星逸登基之后,必定会移居龙乾宫。你留在此处一则假死避难,二则记录他每日的起居动向,再借由送饭之人传给你的主。对不对?”微浓平静地反问。
    晓馨没想到会被她套出话来,嗫嚅了半晌,到底转移了话题:“时辰差不多了,奴婢送您出去吧!到了外头,您只管推到奴婢头上即可。”
    微浓再笑:“也好。”
    “请您恕罪,这条密道不能泄露出去。”晓馨又道。
    “我明白……”微浓刚说出这个字来,便觉得后颈猝然一疼,她已重重倒在了晓馨怀中。
    “您还是没明白。”后者摇了摇头:“唯有如此,密道才不会外泄。”
    *****
    微浓再醒来时,人已躺在了东宫含紫殿的鸾榻上。她想起当初为了设计丁久彻父,自己曾经打昏过晓馨,没想到风水轮流转,前后不过一个多月,自己也挨了晓馨的手刀。
    她在榻上假寐良久,因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的境况。直至思绪平稳了些,确定不会露出破绽,她才幽幽睁开双眸,故作迷惘地坐起身。
    窗外,曙色微明。
    “娘娘,您终于醒了!”一个宫婢惊喜地唤道,明显松了口气:“殿下吩咐了,您若醒来,立即去向他禀报。”
    微浓也想见聂星逸一面,便无力地摆了摆手:“你去吧。”
    宫婢应了一声,一小跑出去,其她人赶忙侍奉微浓涤面梳头。
    不多时,聂星逸火急火燎地走了进来,一脸疲惫之色。他没等宫人们行礼便摆手屏退,径直走到微浓榻旁:“你身未愈,不必下床行礼了。”
    微浓颔敷衍:“谢殿下体恤。”
    聂星逸搬了把梨木镌花椅放到榻前,撩起衣袍下摆落了座,面无表情说道:“昨日明良娣与魏良媛在你殿前起了争执,有人趁机下了迷药,将你掳走。”
    微浓想起晓馨的话,顺势揉了揉额头,假装问道:“是谁做的?”
    “还能有谁?”聂星逸冷笑:“你可是个香饽饽,有人想将你藏起来,好让我没了王后,无法顺利继位。”
    微浓见他答得模棱两可,像是故意在往聂星痕身上引,便知他想套自己的话。可她偏不上当,反问:“您是在哪儿找到我的?”
    “御膳房后院仓库。”聂星逸神色一凝:“禁卫军找到你时,你药性未散昏迷不醒,手臂上有些擦伤。”
    他不说微浓还没察觉,自己左臂上的确有一条长长的口,已被仔细包扎过,不疼,应是伤得不重。
    她故意再问:“为何要将我藏到御膳房?”
    “我怎么知道!”聂星逸有些不耐烦,从椅上站起来:“找到你时,禁卫军刚从御膳房的水井里打捞出一具女尸,看样是晓馨。”
    “真是晦气!死还死在那种地方!教宫里的人吃什么喝什么?”他又恨恨地补上一句。
    微浓没有做声。
    聂星痕仔细观察,见她神态自然不似伪装,心里不知是庆幸还是着恼。他清了清嗓:“此事先揭过不提了……我是来告诉你一声,父王怕是熬不过中秋,你做好准备吧!”
    熬不过中秋?秋老虎暑气犹盛,也不知燕王的尸体放到中秋,会不会腐掉?微浓心中如是想着,口中却问:“我该做好什么准备?您是教我再去侍疾吗?”
    聂星逸凤目微眯,终于正色看向她:“你不要装傻充愣。”
    微浓只是看着自己臂上的伤痕,不言不语。
    “我没有时间与你废话,朝中还有很多事要办……你好自为之吧!”聂星逸冷着脸色撂下这句,转身便欲离开。
    “殿下,”微浓适时喊住他,“您废了我行吗?”
    “废了?”聂星逸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废了你,让你去找聂星痕吗?”
    微浓抬眸,靠在榻上与他对视:“大婚之夜,我以为我说得够清楚了。”
    “你是说得很清楚。”聂星逸蓦地神色狰狞:“你说你痛恨聂星痕,你要帮我。但你帮了吗?从前你次次拂我的面,我都不计较,还在母后面前替你转圜。没想到,养了只白眼狼。”
    微浓闻言轻嗤,几乎是笃定地道:“你在介怀丁久彻的事,我给你丢面了。”
    “你也知道给了我多大的难堪?堂堂妃在宫外被人调戏,甚至敢闹上宣政殿,历数我朝,你还真是第一人!”聂星逸心头这股气已足足憋了一个月,此刻终于发泄了出来。
    微浓却是面不改色:“成婚之日我便说过,楚王室是我的底线,你不该拿楚环来做你拉拢人心的牺牲。”
    “楚环之死,我也没想到……”聂星逸撇得干干净净。
    “那你做这个决定时,是否考虑过楚王室的颜面?你的脸是脸,他们的脸便不是了?”微浓怒而直视聂星逸:“楚环出了事,你不想着如何追责,反而一味包庇。聂星逸,你就这么龌龊?”
    “这话真是可笑,楚王室的脸面和你又有什么干系?”聂星逸怒而再笑:“你身为妃,心里念着前夫,还勾搭聂星痕,你难道不龌龊?你这不守妇道的女人,才让我恶心!”
    “这妃的头衔,谁稀罕谁拿去!”微浓性掀开被褥下了床榻,站在聂星逸面前,毫不示弱。
    聂星逸被她这挑衅的动作惹恼了,忍不住恶狠狠地警告:“不要以为我对你有分好感,你便可以无法无天!挡我的女人,我绝不会怜香惜玉!”
    “那你废了我。”微浓盯着他的凤目,还是那句话:“立刻废了我,放我出宫,我绝不挡你的!”
    “休想!”聂星逸一口回绝:“你最好给我听话,否则,楚环死了,还有楚琮;楚琮死了,还有他老……我会让他们一个个都死在你面前!”
    “聂星逸!”微浓“砰”地一下气血上涌,促使她脑中一热,抬手给了聂星逸一巴掌。
    可她失败了,聂星逸反手挡下,见她如此恼怒,反而心情舒畅起来,松开她的手臂大笑:“父王这招还真管用!用楚王室来要挟你,果然试不厌。”
    微浓已是气得浑身发抖,险些要将密道里听见的话抖搂出来。幸好,她尚且残留着最后一丝理智,强自压了回去。这个男人,连养育他的父亲都能下得去手,她还能指望他善待楚王室吗?
    “可笑我从前还以为你是个君,”微浓凝声讽刺,“没想到,你是个道貌岸然的禽兽!”
    “禽兽又如何?至少我不
    像你,不会出尔反尔。”聂星逸反唇相讥:“当初你口口声声说要帮我对付聂星痕,你做到了吗?别人都是夫妻同心,唯独你次次拆我的台!”
    “我是说过要帮你对付聂星痕。”微浓痛快地承认:“但我没说过要帮你作孽!那些龌龊手段,我不敢苟同。”
    “那你继续出污泥而不染吧!”聂星逸已无心逗留,理了理袖口,恢复了面无表情:“五日之内,我会登基下旨册立你为王后。你若敢耍手段破坏封后大典,我便送你一份大礼!”
    聂星逸刻意压低声音威胁:“楚王室所有人,每人送你一根手指头,不知你喜不喜欢?嗯?”
    言罢他不等微浓反应,已仰面大笑着转身,欲拂袖而去。待走到寝殿门口时,忽又想起了什么,脚步一顿:“魏良媛听说你被掳走,自责不已,吵着要过来探望你。她已怀有两月身孕,你注意分寸。”
    “噼里啪啦”的珠帘声响起,伴随着“咣当”一声房门碰撞,聂星逸头也不回地离开。
    微浓站在榻前,眸中头一次流露出阴鸷之色,望着他的背影喃喃道:“聂星逸,你会后悔的。”
    *****
    当日下午,魏良媛便来了含紫殿。
    昨日登门时,她只带了两个宫婢,还亲自提着食盒;今日再见,她身后已多了十来个人随侍,处处可见宫人们的小心谨慎。
    彼时微浓正在观摩那支金鸾衔朱钗,见她再次造访,目光先落在她的小腹上,淡淡道了句:“恭喜。”
    魏良媛赧然地垂眸,隐晦说道:“这孩……来得是时候,也不是时候。”
    微浓见了她这阵势,便知聂星逸的心思,笑言:“至少在殿下心里,你这一胎正是时候。”
    聂星逸继位在即,魏良媛便查出身孕,他必定会当作是好兆头。
    魏良媛神色复杂地摸了摸小腹,对宫人们命道:“我与妃有话要说,你们都退下。”
    几个监都领命退下,唯独宫婢们面面相觑,不敢应承。
    “退下!”魏良媛故作恼怒之色:“不然都去找殿下领罚!”
    “是……”宫婢们这才勉强告退。
    
   

第94章 袖手旁观
    外人一走,魏良媛便恢复了一贯的温婉娴静,对微浓笑道:“妾身孕中情绪难控,望您恕罪。”
    微浓心思不在此处,开门见山问她:“你和晓馨是同一个主?”
    许是未曾料到微浓问得如此直白,魏良媛愣了一愣,才垂眸回道:“不算是,妾身是明二公的人。”
    很好,那晓馨的主必定是聂星痕无疑了。微浓不动声色,心中忽又想起金城公主落胎之事,不禁再问:“那金城落胎之事,的确是你做的?”
    这一次,魏良媛赶忙摇头:“不,不是……但与妾身有些关联。”
    “怎么说?”微浓穷追不舍。
    魏良媛自责之意浮上面庞:“当时二公命我给公主传个话,我便趁公主离开东宫时,在她手中塞了张字条。哪知公主自己紧张,不慎跌倒了。”
    魏良媛低声说完当时的情形,抬眸却见微浓正盯着自己看。那目光清澈如流溪,锋利如冰刃,仿佛有穿透人心的力量,能看清楚她所有肮脏的心思。
    魏良媛忽然觉得,自己在这位妃面前无所遁形。
    “你在说谎。”果然,微浓戳穿了她。
    魏良媛咬了咬下唇。
    “当时我命你护送金城公主回灵犀宫,一上,你有的是时间与她单独说话,你甚至可以要求与她同辇而回。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要选在临出东宫之时传递消息?”
    微浓食指轻敲桌面:“须知公主的鸾轿当时就在东宫外候着,人前人后众目睽睽,根本就不是说话的好时机。你如此聪明,又怎会想不到?”
    她话音甫落,魏良媛已是脸色发白,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我猜想你必定是在门槛上滴了什么油渍,才能让金城公主滑倒。你故意当着众人的面使这一招,好让人证替你撇清干系。而公主收了你的纸条,必定以为你是明尘远的人,也绝不会疑心你害她,反而还会维护你。是不是?”
    “您真是好眼力。”魏良媛无奈地承认了。
    微浓也无心对她的手段穷追猛打,只是质问道:“如今,你还要咬定你的主是明尘远吗?”
    “妾身羞愧……但妾身的确是二公的人。”魏良媛轻轻阖上双眸,往事渐渐浮现在她眼前,凄清而绵远:“妾身本是明府家奴,十二岁以前,一直在二公身边当差。后来……相爷选中四个女孩送去教坊艺,因缘际会之下,无意中看到了妾身的舞姿,便宠幸了妾身……”
    “原本我们去教坊艺时,用的都是新户籍,因此殿下一直不知妾身出身明氏。后来明良娣进了东宫,妾身便与她互相照应。”魏良媛跳过了细枝末节,直接说道:“直至今年明氏落败,明良娣因此与妾身有了龃龉,妾身才改投二公的。”
    “明良娣知道你跟了明尘远,竟不戳穿你?”微浓将信将疑。
    魏良媛笑了笑:“她原本是想告发妾身的,可一旦告发,妾身从前与明氏的关系便会被翻出来,届时后果更加严重。”
    微浓恍然大悟,的确如此。
    “那你为何还要加害金城公主?你难道不知,明尘远很希望留下这一胎?”微浓再问。
    “那孩是大公的。二公虽然不计前嫌,可只要明良娣在,妾身就不能放心。万一明良娣日后挑唆孩报仇,便会对二公产生威胁。与其将这祸患留下,不如快刀斩乱麻。”魏良媛如实答道。
    “你这些想法,好似逾越了本分。”微浓不客气地评价。
    魏良媛又笑了,眸中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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