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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帝业缭绕-第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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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让微浓和明尘远说话。  明尘远不等她开口,先问道:“左副将来信说,您从宁王宫逃出来之后,在燕军大营住了一晚上又失踪了,这是怎么回事?”  失踪?这个词倒是用得极好,能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微浓并未解释:“我发现一件可疑之事,想告诉你。”  “什么事?”明尘远神色自然。  微浓咬了咬下唇,决定不拐弯抹角,直接问出来:“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反了?”  明尘远沉默须臾,干脆点头:“是。”  “为何这么快?我们明明说好的,你先回燕国稳定局势!”微浓心头大恼。  “聂星逸已经决定归附宁国,我总不能看他为了一己私欲而置燕国百姓于不顾,毁了殿下的基业!”明尘远倒是比微浓更气愤。  “他决定归附宁国,你可以钳制他,可以威胁他!怎么能说反就反?”微浓顿了顿,本想说几句重话,但终究没说出口,只道:“你这是要做什么?要背弃燕国吗?要落下骂名吗?”  “不是我要背弃燕国,是聂星逸背弃!”明尘远面色肃然:“如今我就是想争口气,和宁国一争到底!聂星逸要做懦夫,我可不做!燕国还没输呢!此事不管是好名声还是骂名,我都认了。”  微浓仔细打量着他,似是想从他面上看出话语的真伪,见他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微浓也不好做出判断,只得斥道:“你太冲动了,至少也要等我从宁国回来,与我商量才行!”  “等不及了,我和长公主回燕国时,定义侯都已经跑去宁国了!聂星逸连旨意都已经拟好,根本没和朝臣们商量,打算赶在我们回去之前就昭告天下呢!”明尘远越说越是气愤,忍不住重重一拍桌案:“我恼怒之下,直接带人闯进龙乾宫质问他,这才被他扣上了‘造反’的罪名,我一看这情形,索性就顺势反了。”  “这不就是个圈套吗?你怎么能上当?”微浓听后无比焦急。  “我可没那么傻,虽然形同造反,但我打出的旗号是‘保家卫国’,阻止聂星逸投宁!”明尘远冷哼:“若不是宁王突然宣布开战,我不得已率兵前来,此时我早就杀了聂星逸那个叛国贼了!”  “你们已经正面起过冲突了?他手里有多少兵力?”微浓问出最紧要之事。  “不到五万,与殿下的亲信部队人数悬殊,他根本不可能打赢我们。”明尘远自信满满。  “聂星逸被架空多年,却还能有五万人马为他效命,也算不简单了。”微浓心下稍安,再问:“他的身世,你说出来了吗?”  一说起此事,明尘远又是一肚子的气:“没有,我本欲曝光他的身世,长公主不让,说是燕王室的耻辱,有损高宗英明。我就不明白了,他本来就是假的,为何不让曝光?”  微浓也不赞成曝光,不过她的立场和长公主不一样:“不曝光是对的,若是聂星逸的身世被揭穿,所有人都会知道燕王室后继无人,到时候造反的可就不是一个两个了,手握重权的大臣都会心生反意。如今不曝光他,至少一切还在平稳之中,局势尚且可控。”  明尘远倒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一步,此刻听微浓这般一说,也是惊出一身汗:“听您这么说,当务之急是将兵符都收回来?”  “大部分兵权都在你手中,其余的如京畿卫,还有调拨各州州将的兵符,收回来也没什么用。他们该拉拢的早就拉拢了,没有兵符,照样能调兵遣将、收买人心。”微浓叹道:“如今大家之所以都按兵不动,大约还是顾忌着聂星逸是正统,以及,想看看你能走多远。”  明尘远闻言,只觉得今晚宴上酒喝得太多,此刻很是头痛:“从前殿下总想着,把兵权收在自己手里头才放心,一般的武将他也看不上,造成如今连个能用的武将都没有!若非无人领兵,当初我也不至于被殿下调去楚地平乱,也许殿下就不会死!如今我更不会进退维谷,留在燕国也不是,去幽州抗宁也不是!”  明尘远说着,胸中一腔悲愤更难以抒发,忍不住一拳重重砸在桌案上。  这就是聂星痕自负所造成的后果,微浓心里也难受,却自知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再次问他:“眼下你还有回头路吗?须知‘造反’的帽子一旦扣下来,很多事情都不好办了。”  好在明尘远还算理智,点了点头:“有,连翩当初劝过我,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绝,故而我一直没有公然宣称,只说是‘保家卫国’,拒绝投宁。但是殿下的嫡系兵马都已换了我的军幡,以示与聂星逸的人马区分。”  “朝中大臣呢?都知道多少?”微浓更关心这一点。  “我在殿下的亲信面前,都是坚称要保住殿下的基业。至于其他朝臣,虽知形同造反,但我只拿着聂星逸要‘降宁’的把柄说话,也没有公然承认过。”  “那就好。”微浓一颗悬着的心终于重重落下。朝堂之上,很多事情都讲究一个“名”,即便明尘远已经做了什么,只要名分上还是燕王室的臣子,没有公开说过造反的话,一切就来得及补救。  “若是没把事情做绝,就不能算‘造反’。军幡可以换回来,你就安心去前线吧,宫里的事情交给我,我来治治聂星逸。”微浓如是表态。  “你没有兵权,治不住他。”明尘远直接打击她:“长公主那么恨他,都没有与他撕破脸,也是顾及他手里还有五万兵马。”  “所以你这一仗必须要赢,只有打赢,我们的底气才能更硬。”微浓一想起燕宁如今的情势便觉得头大,拿下幽州又能如何?还有闵州、丰州、演州等等……除非打到底,攻下黎都,否则就不可能再灰头土脸地回来了。然而说是攻下宁国,没有聂星痕坐镇又谈何容易!  “说了这么久,您还没说,您到底是要告诉我什么事?”明尘远倒还记得此事。  微浓这才想起,还有这桩大事要说!虽然云辰曾告诫过她,让她提防明尘远,那日在燕军大营的事也让她觉得明尘远确实有反意。但如今与他倾谈一番,微浓觉得还是该信任他,至少现阶段,他心里还是忠于聂星痕的。  于是,微浓决定把聂星痕或许没死的猜测告诉他,可思前想后,她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好似只要牵涉到聂星痕的生死,就必须要说宁王和他的关系。  微浓深吸一口气,垂眸道:“我得先告诉你一件事,关于他和宁王的关系……”  这一整个夜晚,微浓将聂星痕是宁王外孙的事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包括后来她与宁王的角力、她如何逃出黎都、在丰州遇上一队奇怪的人马……直至姜王所说的“移棺”之事。  从始至终,明尘远一直沉默地听着,只在微浓说到“移棺”时,皱了皱眉:“这件事您难道不知情?”  微浓听得一头雾水:“我人在宁王宫,怎么会知情?”  明尘远面色一沉:“我记得很清楚,腊月初,我写信飞鸽传书送去幽州,命人八百里加急送到宁王宫给您。腊月二十宁王宫便有回信,还是您的亲笔信,说您已经同意移棺。”  “我的亲笔信?”微浓面色更沉:“信上落款是几日?”  “就是腊月二十。”明尘远回道:“正是因为您同意了,长公主才特意去了一趟姜国,为殿下主持移棺。”  腊月二十,那时她还没逃跑呢!若是她没记错,那应该是她第一天去原澈私邸的日子!微浓一时大为光火:“此事宁王根本就没提过,我更没有写过什么亲笔信!”  明尘远也意识到自己上了当,对宁王的恼怒更多了几分:“我和长公主都不认得您的笔迹,只觉得此事与宁王无关,死者为大,他没有阻止的理由,故而见信也就相信了。他为何拦着不让您知道?我实在想不明白。”  微浓在心中默默列出那些有用的线索:聂星痕与祁湛死时,都是冀凤致在场;冀凤致出身墨门;墨门有假死秘方;宁王是聂星痕的外祖父、祁湛的祖父;宁王对她隐瞒移棺之事,大批买进草药;还有元宵节那夜被五千人护送着的东西……  微浓隐隐感到自己离真相很近了,她心中有个大胆的猜测,立即问道:“你在信上都写了什么?”  “无非是陵寝的位置、风水、姜王花费多少人力财力,还有移棺的日子……”明尘远话到此处,发现微浓睁大眼睛看着他,心里骤然“咯噔”一声:“糟了!”  “糟糕!”两人异口同声。微浓几乎是失声喊了出来:“快!去陵寝看看!”
   

第370章:内忧外患(五)
    五日后,微浓与明尘远快马加鞭赶到苍山,后者担心延误战机,只得让十万大军趁着春雨时节到来之前,先行赶往幽州燕军大营。  直至两人来到苍山脚下,微浓还在担心明尘远的这一决定:“十万援军没有主帅,你真的放心?”  明尘远也别无他法:“宁王虽放出风声要开战,但毕竟还在整军当中,咱们有二十万大军,尚且能抵御一阵子,只要我尽快赶过去,应该问题不大。”  在燕宁即将再次开战的重要关头,明尘远身为主帅,微浓觉得他这个决定太不顾大局。但站在个人立场,微浓又欣慰于他这个决定,至少证明在他心中聂星痕比掌握军权更加重要。正是这个决定,让她彻底对明尘远放下心来。  为了以防万一,两人这次来苍山是带着姜王的手谕,还有一千人马相随,守陵的士兵见有姜王手谕和信物,便让他们进入园内。此时已是二月中旬,万物复苏草木生长,陵园里一派新绿,各种具有姜国特色的花草树木遍植园中,为这本该忧伤、沉肃的地方增添了几分生机盎然的颜色。  但微浓和明尘远皆无心观赏,两人直奔聂星痕的地下墓室,命令士兵将墓门挖开。这一挖,就足足挖了三天。因为聂星痕的棺椁移入陵园之后,姜王为了防止有人盗墓,命人在墓门内外安置了诸多机关,虽有图纸在手,但士兵们害怕毁坏墓室,故而进展缓慢。  微浓和明尘远就在陵园里等足三天才等到墓门开启,微浓眼见机关复杂,下意识地分析道:“如若宁王真得曾来盗棺,必定是在棺椁进入墓室之前行动,否则以这墓门的机关,相信他很难得手。”  明尘远也做此想,心情感到一阵紧张:“真相近在眼前,进去看看便知。”  言罢,他亲自选定十名亲信随微浓进入陵墓,其余人马则都围在墓室外头等候差遣。十二个人手持烛台往地下走去,微浓边走边看,率先感叹:“他去年九月份逝世,迄今为止不过五个月的光景,姜王竟能建成如此规模的陵园,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您有所不知,这陵园去年初就动工了,本是姜王给自己百年之后修建的,后来听说殿下想安葬于此,他在苍山上看了一遍,没有一处风水比这里更好,遂将这修到一半的园子让出来,命工匠依照咱们燕国的规矩略加删改,改成如今这个样子。”明尘远深深一叹:“单从这点上来看,姜王还是重情重义的。”  此事微浓根本毫不知情,如今听到这段内情,再想起自己初见姜王时的质疑,她也感到有些惭愧。明尘远见她默不作声,怕她徒增伤感,不禁说道:“郡主,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去查看棺椁吧。”  这才是正事,微浓忙掩去种种思绪,随明尘远往地下深处走去,虽越走越觉寒凉,但也越走越是激动。一方面,他们希望看到聂星痕的棺椁安然无恙,然而另一方面,他们又希望聂星痕的棺椁真的被宁王盗走了,而那一场生离死别只是大梦一场。  终于来到存放棺椁的墓室,明尘远将石龛里的烛台全部点燃,打量棺椁,道:“从外观来看,的确是殿下的棺椁没错。”  微浓也抚摸着棺椁上的狻猊雕纹,竭力回想当时所见,想了片刻,这棺椁确实一模一样。  “还不能最终确定,绿檀木椁里还有棺,也要看一看。”微浓如是说道。  明尘远便也没再说什么,对着棺椁磕了三个头,才命道:“你们当心一些,把里头的棺木抬出来。”  “是。”十名士兵什么都没问,合力将木椁打开,又将里头的棺木抬了出来。  微浓和明尘远再次上前查看,这一次,仍旧看不出任何异常。明尘远不禁眉峰紧蹙:“难道真如姜王所言,宁国只是来采买药材?”  微浓没有回答,只是双目死死盯着那具棺木,轻声道:“开棺,验尸。”  明尘远大惊:“郡主!这是会惊扰亡魂的!对殿下不好!”  微浓仿若未闻,只低声重复:“开棺吧,我要验尸。”  明尘远心中既震惊又为难,伸手挡在她面前:“您可要想好了,咱们如此已经是大不敬了,若要开棺……”  “他一定会理解我们的,一定会。”微浓蹲下身子,轻轻摩挲着棺材边沿:“不看到尸身,我绝不死心。”  她边说边用手扒着棺木边沿,想要凭一己之力将棺木打开。此时此刻,没有一个人觉得她是亵渎亡魂,反而都为她这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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