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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帝业缭绕-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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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此言,立刻应道:“这事好办。你将你师父的情况告诉我,我替你留意着。”  “他名声很大,只要稍加打听应该不难。”微浓如实道:“他老人家叫冀凤致,你听说过吗?”  “你师父是冀凤致?”祁湛吃了一惊。  微浓早知他会是这般反应,自嘲地笑笑:“怎么?他名气太大,认了我做弟子,你都不敢相信?”  不是,”祁湛惊叹一声,表情霎时变得复杂难言,“冀凤致曾是我的师叔……不过我舅舅做了门主之后,冀师叔与他的理念相悖,愤而脱离墨门了。”  师父竟出自墨门?!微浓很是震惊,转念又想起一件事来,便迟疑地询问:“那墨门有没有一个名为‘良夜’的人?是我师父的师兄?”  “这个名字没听说过。”祁湛边回忆边道:“不过舅舅共有师兄弟三人,大师伯名为‘夜凉晨’,和冀师叔一起离开了;还有一位是璎珞的师父,已经去世了。”  夜凉晨,良夜……应该就是他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原来父亲和师父都出自墨门。难怪璎珞会用峨眉刺,也难怪楚璃会懂墨门的暗语。  “夜凉晨和我师父,为何会脱离墨门呢?”微浓终是忍不住问道。  “说来话长,”祁湛的表情更加隐晦,最终只道,“总之是追求不同,看不惯我舅舅的处世之道吧。”  想想祁湛的舅舅是何等有心机,能逼迫怀了孕的妹子生下祁湛,隐藏在墨门二十余年。这等心机,师父这种人定然是看不惯的。微浓大约也能猜到父亲和师父脱离墨门的缘由了。  “原来我们竟是同门,还真是有缘分。”经过云辰的事,什么事都不足以让微浓惊讶了,她已能心平气和地说道。  祁湛心中亦是莫辨滋味,感慨万千,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闷在了心口,只道:“你放心吧,我们墨门有独特的追踪之术,我如今又是……王孙。一旦有冀师叔的消息,我立刻想法子送去京州。”  “记得送去千霞山璇玑宫。”微浓客气一笑,抬眸望了望天色:“我该走了,你也回去吧。若是让宁王知道你来送行,又该龙颜不悦了。”  祁湛听着这疏离客气的话,竟是无从招架:“那你多保重……”  微浓踩上车辕,又朝他颔首微笑,才慢慢坐入车辇之中。离开燕国一年多,她又要回去了,如此之快,如此之仓促,令她如此猝不及防。  车轮辘辘行驶起来,向着燕国的方向,一切好似命中注定一般。聚散离合,兜兜转转,因果循环,周而复始,她又将回到宿命的起点……  (卷三,完)
   

第182章:生死劫难
    夏风炎炎,烈日灼灼,时隔九月,微浓再次来到姜国地界。只不过上一次是由燕入宁,这一次是由宁返燕,而且身边还多了不少“押送”之人。  一路上,微浓对云辰留下的“去姜国”三个字念念不忘,在路过姜国王都苍榆城附近时,她也曾试图逃进城内。只可惜宁王派来的眼线太多,各个都是人精,两个侍女在她身边寸步不离,根本不给她任何逃跑的机会。眼看着即将过了十万大山,进入燕国地界,微浓也渐渐死心了。  说来也怪,上次来十万大山时正值隆冬,没遇见蛇虫鼠蚁还算正常。可这一次时值盛夏,微浓路上竟也平安无恙,偶被几个毒虫叮咬也没什么大碍。真是奇事。  “王后娘娘,敝上昨日传下消息,一旦出了十万大山,贵国摄政王即会派人接应您。”为首的宁国侍卫打断微浓的心思。  “知道了。”微浓没什么好脸色,一想起即将再次见到聂星痕,她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侍卫们早已习惯了她这副惜字如金的冷淡态度,也晓得她只是废后,便也没怎么将她放在心上。一个侍卫见她爱答不理的样子,还低声鄙夷一句:“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微浓轻轻瞟了他一眼,只当作没听见:“我去前头走走。”  两个侍女立刻跟上,几个侍卫也欲待抬步,微浓便冷冷添上三个字:“不方便。”  侍卫们这才作罢。  微浓朝东走了两步,又突然转过头,叮嘱一句:“替我喂喂马。”这一路她虽乘坐车辇,但坐骑祥瑞是一直跟着的,侍卫们也得“好吃好喝”地喂着它。  微浓言罢,便在侍女的监视下慢慢走着,走到一处视野遮蔽的山隘,静静坐下出了会儿神,却不知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两个侍女等了她半晌,见她一直没有起身回去的意思,不禁催促道:“娘娘,时辰不早了,咱们该……”  刚说到这里,不远处忽然响起祥瑞的嘶鸣声,紧接着,几匹马儿似都受了惊,同时开始狂嘶不止。微浓背脊一冷,迅速反应过来,忙对两名侍女命道:“快趴下!”  似乎是为了印证她的话,激烈的打斗声霎时传来。两个侍女均有武艺在身,也不再迟疑,立刻俯趴在茂密的草丛里。微浓拨开长长的草叶向外看去,只见一群江湖人士不知从何处跳了出来,正和护送她的车队侍卫们纠缠打斗,下手狠戾毫不留情。  而她的祥瑞竟是分外激灵,此时独自扬蹄跑了,却并不是朝她的方向而来。那伙人只顾着打斗,谁也无暇去管一匹马,于是祥瑞瞬间便跑得无影无踪。  微浓自然也顾不上马儿了,一心都放在那伙杀手身上。一个侍女也是惊疑不定,低声问道:“难道遇上了打劫?”  微浓毕竟走过几年镖,对江湖上的路数也很清楚,观察了片刻便否定道:“不像打劫。”  她已意识到那些人马是冲着她而来,心里也不禁打起鼓:在宁国境内一直平安无事,怎么到了姜国就遇上截杀?会是谁来杀她?是明丹姝接到了消息,想阻止她回燕王宫?还是宁王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或者是她从前结了怨而不自知?  显然,那两名侍女也猜到了杀手的目的,其中一人对微浓道:“娘娘不可露面,否则必定性命不保。”  另一侍女则犹豫着:“我身上有求救用的烟弹,可一旦放出来,必定会被他们发现。这可如何是好?”  微浓沉吟一瞬,命道:“你跑远一点再放,快去!”  侍女不禁愣了一下:“那您呢?”  “我想看看是谁要杀我。”微浓盯着不远处的打斗,目不转睛。  侍女一听这话,忙劝:“娘娘,性命可比这个要紧!”  但微浓就是如此固执,想要查探的事情,即便冒再大的风险也要执意前行。她思索片刻,又对两个侍女道:“趁他们还没发现我,你们都走。一个去山下找援兵,一个躲到隐蔽之处放烟弹。双管齐下会保险一点。”  “可是……可是您能支撑下去吗?”侍女们有些迟疑。  “这是最好的办法,也许对方不是要杀我,只是想捉我。”微浓冷静地劝:“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就照我说的话做。”  话虽如此,可微浓心知肚明,这群突然冒出来的杀手虽然功夫路子异数,但没有一个人蒙面。这表明他们根本不怕被发现,是抱着必杀的决心而来,一旦她被捉住,大约是没有活路可言的。  侍女们当然也想自保,见正主儿都发话了,也都不再迟疑,立即分头行动,各自跑开。  然而毕竟是两个大活人从草丛里钻出来,再如何小心谨慎,还是会被杀手们瞧见。眼看着有两个杀手已经朝这边看来,那个手持烟弹的侍女脚下一顿,当即改变了主意。  她立刻转身将烟弹扔给微浓,口中喊着:“娘娘,得罪了!”  微浓大吃一惊,没想到侍女竟会如此害她。可眼下说什么都来不及了,只见那烟弹已经快速朝着她的方向飞来,落入她身边的草丛里。与此同时,一道浓烟高高飘起,伴随着一声悠然鸣响,直冲天际。  那几个杀手见此情状,再不恋战,当即跑到草丛之中,一把抓住微浓。微浓的惊鸿剑被云辰夺走,手边又没有兵器,根本打不过这些人。她唯有寻思着拖延时间,期望那两个侍女还没有彻底泯灭良心,还能找到救兵。虽然,这个希望微乎其微。  如此想着,她只好慢慢从草丛里起身,拨了拨身上的草屑,故作一问:“你们是来捉我的?”  几个杀手都不说话,径直将她绑了起来。那边厢,打斗也已接近了尾声,宁国的侍卫们全军覆没,地上横尸一片。剩下的杀手掂着血淋淋的刀剑,迅速跑来会合。  而其中那个领头的蓝衣人,微浓竟觉得其颇为眼熟,但死活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一直盯着那个蓝衣人看,直到他走近了,她还是没能想起丝毫讯息。  那蓝衣人至多二十来岁的样子,神色冷峻,五官端正,乍一看并没什么特别之处。他倒也坦然地任由微浓打量,冷笑问道:“怎么?觉得我眼熟?”  微浓垂眸道:“没有。”  蓝衣人没再说话,围着微浓走了一圈,视线落在绑缚她的绳子上,突然笑了一笑。继而,“嚓”地一声响,他将她身上的绳子划开了。  微浓有些惊讶,活动了一下手腕:“多谢。”  蓝衣人冷哼一声,阴测测地笑回:“你多虑了,我替你解开绳子,不过是怕耽误我下刀。”  他说完这一句,目光瞬间变得狠戾无比,突然之间手起刀落,重重砍向微浓的面门。微浓见状大惊,下意识地转身想要躲避,那一刀便狠狠砍向了她的后背。  夏季轻薄的衣衫根本无法抵挡这骇人的利器,但听“叱”的一声响,刀锋砍中肌骨的声音猛地传来,微浓痛苦地呻吟着,重重向前跌在了地上。  背脊上的疼痛,已经不是火辣辣能够形容了。她能感到刀刃已经深深嵌入在她的后背中,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就像死去一般,她的呼吸开始变得困难,浑身也开始猛烈地抽搐。  然而那蓝衣人并没有罢手之意,缓缓蹲下身子,看着趴在草丛中抽搐的微浓,满目皆是杀意:“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  此言甫毕,“唰”地一下,他倏然将刀从微浓背后拔了出来。一瞬间,鲜血飞溅,溅上他的脸面,溅上他的蓝衣,溅在了高高的草丛之中。  十万大山的毒物们立即嗅到了鲜血的气息,从四面八方的角落里爬了出来,朝着微浓的身躯行近。这一刻,她已是它们眼中最鲜美的食物了。  蓝衣人就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他甚至还特意撕裂她背上的衣衫,让毒虫们可以更轻松地找到她的伤口。他看着微浓抽搐、翻滚、痛苦地喊叫,神色却是漠然的冷酷的,甚至产生了一种报复的快感。  微浓感受到自己背脊上有越来越多的毒虫爬了上来,很痒很痛,他们在吸她的血,在吃她的肉。整个背部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鼻中、口中不知吸进了多少泥土草屑,呛得她喘不过气来,渐渐窒息。  这种感觉令她痛不欲生,可她依旧强撑着最后一丝精神,执着地问:“为……为什么……”  蓝衣人看着她迅速失血萎靡的面容,无情地笑道:“不为什么,这是你的报应!”  此言甫罢,他又缓缓扬起佩刀,指着微浓的脸颊:“我要将你的脸划花,如此便没人能认出你来了。你会死得面目全非,尸体被毒虫分食,化为这十万大山里的尘土,毫无踪迹。”  微浓此时的意识已经渐渐消失,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她只是浑身抽搐着、疼痛着、感受着濒临死亡的痛苦,仍旧执着地追问:“为……为什么……”  “只怪你非要到宁国来!”蓝衣人说到最后三个字时,面目已是狰狞扭曲变了形,扬刀便欲往微浓脸上划去。  然而在他的刀剑落下之前,微浓已经彻底晕死过去了,意识消失的那一刻,她隐约听到马匹的悲鸣声,那声音像极了她的祥瑞。  它是在为她哀鸣吗?他们会为难它吗?她不知道。她甚至期盼着死亡快些来临,好让她尽快解脱。
   

第183章:飞蛾扑火(一)
    恍惚中,微浓感到胸闷气短,可背上却有些许凉意,带着惬意的微痒。她努力地想要清醒,挣扎良久才从混沌之中缓过神来,发现自己正**着上半身,趴在一张舒适无比的软榻上,而这张榻,就在一辆辘辘行进的车辇里。  她想翻身挣扎,但被一只微凉的手掌阻止了,确切地说,是一只微凉的手掌按在了她光裸的背脊上。显然,方才背上传来的痒意,也是来自这个人的手指。  微浓竭力想要看清对方是谁,怎奈她是趴着的,而那人是坐着的。从她的位置看过去,触目只能看到一片暗色的袍角,质地轻薄而熨帖,提醒着她如今依旧是夏天。  虽然,这车辇里凉爽无比。  你是谁?微浓想开口问话,只可惜嗓子里发不出一丁点儿声音,她整个人就像是干涸了的泉眼,极度需要水的滋养。  而那人还是不说话,只用微凉的手指一再摩挲她的后背,轻柔流连,似疼惜又似爱怜。  微浓定下神来,回想自己昏迷前所发生的一切,大约也猜到了对方是谁。这一猜想,即便自己如今坦胸露背不着丝缕,她也没力气计较了,索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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