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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穿越之喵呜-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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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时候,沈嵘出手了!他毫不客气地举起了手里的船桨朝贱鸟咳了两声,贱鸟的声音立刻就低下来了,“呜呼哀哉……”然后,就再也听不到了。

四周终于安静下来,赵诚谨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这里真好看,是不是?”船在湖上瞟了有半个小时,赵诚谨悄声朝沈嵘道:“比皇宫里头还要好看。”

沈嵘小声道:“不止这边景致好,湖的东岸还有一大片花田,是京城连云花房的地,有一回我从那边经过,只见一大片海棠花海,灼灼其华,美不胜收。”

“真的?那现在开花了吗?”赵诚谨兴奋地问。

“海棠早谢了,不过这会儿有茉莉,花虽不大,香味却沁人。”

萱宁堂就种了不少茉莉,一到夏天便开得极好,清幽的香味能飘满整个瑞王府。不过赵诚谨对此并不特别感兴趣,随口问了几句后便作罢了,招呼着侍卫绕着小湖转了一圈,直到许攸肚子饿了,扒拉到赵诚谨里的怀里“喵喵”地撒娇,他这才让侍卫划船上岸。

随侍的丫鬟们都守在岸上等着,见他们回来,翠羽总算松了一口气,赶紧招呼雪菲和一众小丫鬟们把出门前准备好的吃食热一热。大碗小碟一溜排开,足足摆了有十几样,把许攸这没见过世面的土鳖立刻就镇住了!

吃饭的时候二缺鹦鹉又被打击了一回,因为三只宠物里头只有许攸能享受到跟赵诚谨同坐同吃的待遇,茶壶和它都被小丫鬟们拉到一边吃小灶。茶壶反正早就已经习惯了,摇着尾巴吃得乐呵呵的,二缺鹦鹉满脸悲愤,啄一口小米就忍不住嚎一声,那悲呛落魄的样子让众人都无语凝噎。

许攸心里想,也亏得这贱鸟只是只鹦鹉,换了是个人,用这种拙劣的手段来争宠,早就不知道被收拾成什么样子了。它现在还能嚎一嚎,逗大伙儿笑一笑,就该心满意足了!许攸可没意识到作为人类跟一只鸟争宠是多么没下限的事情。

赵诚谨倒是挺镇定的,有的时候这个小孩的脸上会露出与他年纪不相符的成熟和淡然,二缺鹦鹉闹成这样,他也没被逗得哈哈大笑,就侧过头去看了它两眼,勾了勾嘴角,转过身,夹了一筷子鱼肚皮放在许攸面前的小碟子里,道:“雪团,吃鱼。”

许攸高兴极了!

赵诚谨难得能出一趟城,一颗心都快飞出来了,恨不得能一直留在外头疯玩才好,翠羽催了好多次,他才终于悻悻地登上了回城的马车。

“下次……唔,我叫上太子哥哥,还有七皇叔,还有父王,我们一起去祁云的庄子里住,我听娘亲说那里有温泉……”回城的路上,赵诚谨抱着许攸絮絮叨叨地说着话,沈嵘在一旁时不时地搭一句。两个小家伙都玩得有些累了,说着说着就开始打瞌睡,小脑瓜子一点一点,最后索性歪在了座位上。

许攸本来没什么睡意,见他们二人瞌睡得热闹,终于也被传染,打了几个大大的哈欠后,在赵诚谨的膝盖上盘成一个团子,睡着了。

本以为会一路睡到王府,没想到半路上竟然出了点意外。因为他们动身得晚,快到城门口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擦黑,眼看着城门就要关了,赶车的侍卫遂加快了鞭子,可劲儿地往里赶,不想竟与同样一队加速进城的人马给冲撞了。

所幸今儿赵诚谨出门所乘的马车是太后所赐,宫中特制,外表虽平淡无奇,实则结实舒适,再加上那马车的侍卫技术高明,故在冲撞中大获全胜,他们的马车只稍稍震了几下并无大碍,对方的马车却径直撞上了城墙,发出一声巨大的轰响。

茶壶的动作最快,一骨碌就从马车里钻了出去,甩着尾巴看热闹。城门口有几只流浪狗,远远地瞅见了茶壶,眼睛一亮,屁颠屁颠地奔过来讨好地朝它摇尾巴。茶壶这个憨厚的好孩子一点也不嫌弃人家,立刻就跟这几只流浪狗玩到一起去了。

许攸也扒拉开车帘跳到马车外的座位上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二缺鹦鹉的动作比她还快,飞出马车停在车顶上,扯着嗓子使劲儿地嚎,“死人了,死人了……”这唯恐天下不乱的贱样,简直让人想要抽它一爪子!

她正鼓着脸朝二缺鹦鹉怒目而视,赵诚谨忽然从马车里伸出一只手把她拽了进去,一张稚嫩的小脸变得很严肃,小声朝许攸道:“别出去,让刘侍卫处理就好。”

许攸眯了眯眼睛,有点明白了。

身为当今圣上的嫡亲兄弟,瑞王爷的身份决定了他没有办法太低调,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全都被人盯着,那些御史们只恨不得用放大镜来找出他一丝一毫瑕疵来。作为瑞王府的世子,不说而今城门未关,便是关了,那守城的侍卫也不敢不放他们进城。但侍卫们为何要卯足了劲儿地赶到前头,不就是为了避免抬出瑞王府的名号来么?

所以,赵诚谨才不肯露面,只让侍卫出面解决问题。

二缺鹦鹉见赵诚谨没有出来,连许攸都进了马车,小眼睛滴溜了几下,又跳了回来,挨着赵诚谨站了。

外头闹了一阵,许攸甚至听到对方呵斥责骂的声响,但过了一会儿,又安静下来。几分钟后,马车又动了,侍卫招呼着茶壶归队,茶壶这才恋恋不舍地回了马车。

一上车,它又热情地去舔二缺鹦鹉,被那只狠心的贱鸟啄了一口,可怜的茶壶委屈极了,又调转脑袋可怜巴巴地瞅着许攸。许攸实在见不得它那可怜兮兮的小眼神儿,于是安慰性地伸出爪子朝它拍了拍,茶壶的眼睛立刻就亮了,热情洋溢地扑过来跟许攸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如果许攸知道后来发生的噩梦一般的事情就源于这这一时的心软,她是绝对不会让茶壶那只蠢货上马车的!

那只笨狗!蠢货!挨千刀的臭狗!害得她剃!光!了!毛!

三十二

许攸发现不对劲是在好几天之后,刚开始只是身上有点痒,她以为是在城外招了小虫子没放在心上,只在每天晚上泡澡时多泡了一会儿,果然揪出了两只虱子。本以为此事就此完结,不想过了两天,她身上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她意识到自己身体出了问题之后就再也不肯上赵诚谨的床了,死死地趴在墙角从来没有睡过一次的猫窝怎么也不肯出来,也不肯让他抱,赵诚谨不明就里,急得眼泪都掉了出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直把荔园一众丫鬟吓得不轻,慌忙去寻瑞王妃搬救兵。

瑞王妃匆匆赶到的时候,赵诚谨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脸上泪痕满面,许攸却趴在窝里一动也不动,睁着一双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赵诚谨,眼神儿很关切,但只要赵诚谨稍稍靠近她,她立刻就紧张得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嘴里还发出“呜呜”地低吼,态度相当坚决。

“出什么事了?”瑞王妃牵着赵诚谨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丝帕温柔地给他擦干了眼泪,温柔地问:“顺哥儿是不是跟雪团吵架了?”

“我没有——”赵诚谨委屈极了,豆大的眼泪又脱眶而出,抽抽噎噎地回道:“我……我一回来,雪团就……就不理我了。呜呜……雪团不理我了……”他眼泪婆娑地看着许攸,越哭越伤心,最后索性“哇——”地一声埋进了瑞王妃怀里。

许攸看着他这模样心里头也难过得厉害,眼睛一直发酸,好歹忍住了没掉眼泪。

傻乎乎的茶壶使劲儿地往屋里钻,还黏到赵诚谨身边想撒个娇,尚未近身,许攸就犹如闪电一般从窝里冲了出来,挥起爪子毫不留情地给了茶壶一爪,茶壶一声惨叫,立刻就夹着尾巴落荒而逃。

教训完茶壶,许攸没有一如既往地跳进赵诚谨怀里求抚摸,而是掉头躲进猫窝里继续坚守阵地,身体盘成一团,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赵诚谨,目光中盛满了担忧。

瑞王妃总算看出些问题来了,皱起眉头问翠羽,“雪团最近可有哪里不对劲?它身体可好?”

翠羽仔细想了想,低声回道:“雪团这两日吃得少,精神也不好。”

“雪团在掉毛,”雪菲在一旁很小声地插话,“茶壶的毛也掉得厉害,肚皮上都脱了一块。”

瑞王妃隐隐猜到了原因,赶紧牵着赵诚谨出了房间,又吩咐下人去请大夫。不多时,翠羽便匆匆地领着个中年大夫进了荔园,许攸见状,不消她招呼,立刻就从窝里跳了出来,乖巧地蹲到大夫面前。

这大夫平日里是给人看病的,只稍稍懂些兽医,好在许攸身上的皮肤病并不少见,大夫看了两眼便立刻能确定病症,低声朝瑞王妃道:“王妃放心,这并不是什么大毛病,许是跟外头的猫猫狗狗一起玩闹过才惹上,且先把它们身上的毛剃掉,老夫开个方子煮水泡几日便好了。”

剃……剃毛!

许攸立刻炸毛,弓起背,呲着牙朝那大夫发出威胁的低吼:不要命的臭王八蛋!谁敢剃她的毛,她就要给他好看!

可那大夫却丝毫不理会她的威胁,反而好脾气地咧嘴朝她笑笑,许攸气得不行,挥起爪子想把他那张笑眯眯的脸给撕了,结果还没跳起身,就被翠羽给抱住了。

“好猫儿乖乖的啊,听话,我们去把毛剃了,回头我给你做两身漂亮衣裳。”翠羽耐着性子哄她。茶壶尚不知自己的狗毛危在旦夕,傻兮兮地凑过来看热闹。许攸一看到它心里头就火冒三丈,越想越气,挣开翠羽的手就朝它扑过来,两只爪子左右开弓,直把茶壶扇得“嗷嗷”直叫。

端坐在上首的瑞王妃都快看不下去了,掩着嘴小声道:“这雪团真够厉害的。”

雪菲小声解释道:“王妃您有所不知,雪团身上的病十有□□是茶壶带给它的。上回出城,奴婢瞧见茶壶跟外头的几只癞皮狗在一起玩,恐怕这病就是那会儿染上的。”

“这就难怪了。”瑞王妃哭笑不得,说罢又没好气地瞥了茶壶一眼,见它满脸委屈,可怜巴巴地趴在地上不敢看人,心里的气又立刻消了,摇头道:“这只笨狗,真是……难怪雪团要揍它,真是该打!”

她又轻轻拍了拍赵诚谨的后脑勺,小声劝慰道:“顺哥儿你都听到了,雪团哪里是不要你,它生了病,怕传给你才不肯让你抱,它可聪明了。”

赵诚谨的眼泪这才收了回去,眼巴巴地看着许攸,小声地道:“我不怕。”想了想,他又仰着脑袋一脸紧张地问:“娘,雪团不会死吧。”

“呸呸,瞎说什么呢。”瑞王妃轻轻拍他的脸,佯怒道:“雪团听了你这话该伤心了。”

赵诚谨急得立刻就要冲过去跟许攸说话,被瑞王妃拉住,道:“顺哥儿乖,等雪团病好些了你再陪着它一起玩。猫儿都爱美,一会儿剃了毛,样子不好看,她一定不愿意被你看到。”

“我又不嫌弃它。”赵诚谨小声喃喃,但终于还是安静下来了,眼睁睁地看着许攸和茶壶被翠羽抱走,过了好一会儿,才瞧见小丫鬟们抱着个装满了猫毛和狗毛的筐子出来。

…………

许攸很忧伤,她以前从来没有意识到这身猫毛对自己这么重要,直到真正被剃光了,才忽然有一种连衣服都没穿的羞耻感。

没错,就是羞耻,这种羞耻感没办法用语言来形容。就在这种无法言语的悲伤中,许攸想起了一句装逼小清新的句子——我的忧伤逆流成何……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吧。

她再也不出门了,躲在猫窝里一动也不动,大多数时候都用两只爪子掩耳盗铃地把眼睛蒙起来,她简直不忍直视自己这个光秃秃的身体。

茶壶那个蠢货一点不自在也没有,它居然还光着身子摇着光秃秃的尾巴跑到赵诚谨面前撒娇,连二缺鹦鹉都看不下去了,呲着牙不停地打寒颤,扯着破嗓子使劲儿地骂它不要脸,不过这欺软怕硬的家伙也只敢冲着茶壶耍狠,在许攸面前不晓得多老实。

许攸的抑郁和颓废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就连皇宫里的诸位大人物也听到了动静,纷纷派人来表示关心,皇帝陛下不好亲自出面,但太后宫人亲自登门的时候却特意提到了他,说是里头有两套衣服是陛下亲自挑的。

瑞王妃的眼角不由自主地抽了几下,待来人回了宫,她才特特地将宫人所说的皇帝陛下亲自挑选的衣服从那一大堆赏赐物件中挑了出来,想了想,亲自送去荔园。

许攸一如既往地躲在猫窝里,赵诚谨就坐在她窝边,翠羽将他的书桌移到墙角,他每写几个字便要低头看许攸一眼,她大半个身子都躲在猫窝里,只露出一个没剃毛的毛茸茸的脑袋,半眯着眼睛在打盹,见她一切安好,赵诚谨这才抬起头来继续自己手里的功课。

“雪团还是不肯出来吗?”进了屋,瑞王妃关心地问,她总觉得这只猫聪明有些邪门儿,刚开始心里头不是没有芥蒂的,可后来发生的事情多了,瑞王妃便释然了,甚至还多了些真心实意的关心。

赵诚谨小心翼翼地收了笔,起身回道:“雪团怕羞,这几天都不肯出来,吃饭都躲在里头只伸个脖子。娘,它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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