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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重生之原配娇妻-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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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您别生气,卢侍卫也是为着二弟妹好,我们等着吧,大喜的日子,别闹出幺蛾子才好。”薛氏在旁边帮王氏顺着气,一边给卢平使眼色,“你站旁边去,太夫人见着你心里不舒坦,若不是大少爷求情早已将你发卖出去了……”旨在提醒卢平,他可是大少爷的人。
    卢平不为所动,明月心底回过神来,去厨房,不一会儿端着盆鸡汤进了屋,王氏气得胸口起伏,骂道,“作孽啊,作孽啊……”
    沈月浅充耳不闻,喂周氏喝了汤,按着周氏的吩咐,小心翼翼扶起她,扯了床上的凉席,明月帮着明竹铺好褥子后,重新扶着她躺回去。
    明竹这才去正屋抱帘帐,枕头,被子……
    一应齐全后,三个人坐在床边,等着周氏生产……
    半个时辰,周氏紧咬着贝齿,脸色乌青,手拽着身下的褥子,额头青筋直跳,细细碎碎出声,“阿浅,准备好了?按着娘说的做。”
    幸得沈月浅骨子里活了几十岁了,否则,早已慌乱得找不着北,静下心,按着周氏双腿,弯腰,等候孩子的到来。周氏一鼓作气,不消片刻听到婴儿啼哭的声响。
    外边的王氏薛氏震惊对视一眼,王氏怒极攻心,张嘴,呼吸凝滞地瞪着帘边抱着襁褓鲜血淋漓地沈月浅,身子直直地往后仰去。
    “娘……”
    “太夫人……”
    沈月浅轻轻拍着小孩子的背,嘴角勾起一抹妖冶的笑,笑容在脸上散开,艳光四射,叫人挪不开眼,说出的话像抹了蜜的剑,直戳王氏心窝,,“祖母见着弟弟怎么晕过去了?不喜欢我爹就算了,弟弟是爹在世上唯一的儿子,祖母不能看在爹爹的份上为他高兴高兴吗?”
    屋外一阵慌乱,沈月浅的话好似无足轻重的蝉鸣散在炙热的空气中,未得到一丝回应。
    同一天,故去的沈侯爷喜得麟子却引沈太夫人不满意得晕过去的事传遍了京城,宫里的皇后都听到了风声。

    
    第5章 005 背黑锅的
    
    王氏醒来听说外边关于她不喜二房小孙子的传言,气得头脑发晕,偏旁边薛氏没有眼色,扶着她坐起身时,一脸高兴道,“娘,您总算起了,小七那孩子是个有福气的,昨日周家来人,周老爷子给孩子取名沈未洛呢!”
    说着,接过罗氏递过来的凉席垫子,靠在王氏身后,低声询问“娘,您要不要去云锦院瞧瞧?小七像极了二弟。”
    王氏冷眼瞪着她,语气不善,“没出息的蠢货。”那个贱命的活下来,二房的爵位未远哪儿还保得住?王氏细细咀嚼着名字,回过神来,脸色愈发难看,“你说他叫什么?”
    “未洛,沈未洛。”不等薛氏张口,罗氏抢声回道。
    沈未洛,暗讽她想害他落地还是嘲讽她没有得逞?王氏心中怒极,一口气没缓过来,又晕了过去。
    罗氏和薛氏吓得不轻,薛氏更甚,扭头朝外大喊,“快请大夫来,太夫人又被三小姐气得晕过去了。”
    相比临安堂的鸡飞狗跳云锦院静悄悄的,沈月浅还未从重生一事上回过神来,坐在摇床旁,手撑着脑袋,神情木讷,目光呆滞地望着里边的小婴儿。
    周氏心细,生产时惊觉产婆有问题,上辈子又怎会因难产而丧命生出个死胎?她无法想象上辈子周氏经历了何种惨绝人寰的苦痛。
    “阿浅,你不用守着我,昨日送你屋里的荔枝,再不吃不新鲜了。”刚生完孩子,周氏语声疲惫,视线从沈月浅身上移到摇床上的小婴儿上,笑容和煦,“已经给你大哥去信了,明日小七洗三的时候也不知他能回来不?”
    沈未远去年进工部,官职低,向周氏抱怨工部活多累人,周氏与沈怀渊说了,沈怀渊本想今年秋闱时通通关系将他引进翰林院,熬个几年,以后就容易了……朝堂上惯是见风使舵的,沈怀渊死后,沈未远的差事便搁置了,前些日子,工部修造堤水大坝出了纰漏,沈未远背了黑锅,随工部侍郎南下考察了。
    沈月浅目光倏然染了杀气,算算日子,上辈子也是这样,周氏头七过了沈未远才从南边回来,只怕故意避开,担心有人将周氏的死怀疑到他头上。
    敛下思绪,沈月浅淡淡笑道,“大哥日理万机,有我陪着娘不好吗?”
    周氏待沈未远视如己出,从未提起过沈未远的身世,前世若不是文博文痛恨她拖累文博武,拿这些话戳她的心窝子,沈未远是大房的孩子,她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好,好好好……”周氏无奈地叹息道“我就是担心你大哥,她入仕浅,这次若不是你外祖父从中帮忙,他头上的黑帽子还要多几顶,他啊,不容易。”说到这里,周氏眼角挂着酸楚的笑,沈怀渊若在,沈未远的日子不会这般难熬……担心惹沈月浅跟着难受忙转移心绪,问起另一件事,“阿浅,昨日你怎地闯进来了?”
    沈月浅敛目沉思,半晌后,缓缓道,“早些日子我答应过爹爹,定会守着娘,等您平安生下弟弟,娘忘了?”
    周氏怎么会忘?沈怀渊领皇命离京,皇上派的差事难,沈怀渊舍不得周氏大着肚子身边没个说话的人,未让他放心,周氏便拿跟前的沈月浅当借口,沈月浅拍着胸腹保证后,沈怀渊才念念不舍地离开了。
    此去一别,竟是阴阳相隔,周氏心中酸涩难忍,极力抿着嘴唇,尽量不哭出声来。猛地,怀里多出一团软软的触感,定睛,却是她将小七搁在她怀里。
    “娘,小七饿了,喂他吃点奶吧,”沈怀渊是周氏抹不掉的柔情和宠溺,于她,又何尝不是?
    与其抱头痛哭不如搁在心底,夜深人静时,细细咀嚼,怀念,眼泪,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
    刚生下来的孩子,吃了便是睡,待周氏也睡下了,沈月浅轻手轻脚退出门,叮嘱明月守在门口,不得离开半步,转到正屋厅堂,等着王氏差人请她过去。
    先是玲珑来通禀,“大少爷回来了,说洗漱后过来,临安堂,太夫人又被气晕过去了,好像和外边传言有关,说太夫人容不下七少爷,半百老妪容不下一刚出生的婴儿,传她德行有亏,三夫人在屋里守着,大夫人往这边来了。”
    玲珑的话声刚落下,薛氏就缓步进了屋,脸上挂着慈祥的笑,“浅姐儿倒有闲情逸致,大热的天静坐在屋里品茶,你祖母便没这么好的命了。”
    沈月浅不为所动,给旁边玲珑使眼色道,“给大夫人泡一杯昨日我祖父带来的雨前龙井,大伯母气色苍白没休息好的缘故,和茶提提神。”
    又斜眼打量薛氏,商量道“大伯母羡慕我这一边伺候我娘一边照顾弟弟的日子,不若改明日我去照顾祖母,你在这边搭把手?”
    薛氏脸色微变,笑僵在了脸上,她恨不得那娘两死,照顾她们不是存心找膈应吗?扯扯嘴角,不自然道,“昨个儿你一声王氏气得你祖母晕了,醒来见是你,气急攻心,说不准大夫都回天乏术了。”
    沈月浅冷笑,薛氏责怪她不孝顺将王氏气晕了?不气死她是要留着慢慢折磨,真气死了,她心底的恨谁来偿?
    故而,不接薛氏的话,漫不经心地抿了口茶。
    薛氏尴尬了一瞬,自顾在她旁边椅子坐下,语声缓缓,“我来也是知会你和你娘一声,你祖母现下的情形,大夫说要卧床些时日,这服侍的人选……”
    不待她说话,沈月浅拍桌打断她的话,不可置信道,“大伯母,您该不会让我娘坐着月子去伺候祖母吧,我娘出了差池,小七也活不了,难不成外边传言是真的?祖母真容不下小七?”
    刚坐下的薛氏神情一噎,心里毁得不行,罗氏本要来给二房传话,得知沈未远回来了,她想顺便看看他才自告奋勇来了,沈月浅的话她怎么回,说是,便是应证了外边传言,王氏醒来后不会给她好脸色,说不是,她心里又不舒坦了,都是儿媳,凭什么周氏能舒舒坦坦在床上躺着,她与罗氏忙前忙后?
    心思一转,折中道,“你娘要照顾小七,月子里受不得凉更受不得累,哪敢让她去临安堂伺候你祖母?阿浅,你还有两年就及併了,也该理事了?”
    沈月浅漫不经心反问,“大伯母想说什么?”
    “你二姐姐昨晚在你祖母跟前守了一宿,她说她年纪稍长,该给下面妹妹做好榜样,你认为呢?”大房有三子两女,两子一女乃薛氏所生,大姐沈月容两年前已出嫁了,薛氏口中的二姐沈月牙是沈怀庆的一门小妾陈姨娘生的,陈姨娘容颜迤逦,婀娜多姿,一双眸子像会说话似的,雾蒙蒙望着你,恨不得为她摘天上的月亮星星。
    故而,杜姨娘哪怕只生了一个女儿,沈怀庆也爱屋及乌,将母女两捧在心间上供奉着。
    薛氏见她严肃认真,以为她想通了,正欲张嘴说两句鼓励的话,不料,沈月浅抬眸,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大伯母说的也是,二姐姐自幼跟着陈姨娘,品性可是得过大伯父称赞的,一言一行比起大姐姐都不输分毫,然大伯母却忘二姐姐再好也是庶女,哪能与我相提并论?”
    薛氏面色微微发白,她与陈姨娘斗了几十年府里人都清楚,输给一门小妾叫她在外抬不起头来,而沈月浅刚才的一番话更像一根针,直刺她心窝,沈月牙不配与她相提并论,与她的月容就能了?握着茶杯的指尖泛白,她站起身,尽量不在沈月浅面前失了风度,“你若无心伺候你祖母就算了,我与你三婶忙得过来……”
    话完,薛氏扭身就走,她担心再坐下去,忍不住撕烂沈月浅的嘴,她暗暗安慰自己,沈月浅自幼被沈怀渊宠坏了,嘴巴只为自己痛快,实则是个没脑子的。
    气得不轻,她的步伐却从容不迫,大家之女的优雅仍维持得好,面上愈是隐忍,心底愈是愤怒,若不留着她为沈未远争取爵位,早已发作了。
    沈月浅想到她面部一会儿红一会白好不精彩的情景,徐徐绽放出笑来,“劳烦大伯母传达祖母,明日,我就去临安堂给她请安,当然,侍疾。”
    最后二字咬得重,薛氏身子顿了顿,随即,挺直脊背,步伐匆忙地走出了门。
    王氏真以为她去临安堂就能收拾她了?沈月浅好笑,不在意地将额间碎发往旁一撩,琢磨着,如何搅浑沈家这趟水,让她们窝里斗,这一世,她要早早收拾她们得服服帖帖,对二房心生畏惧。
    “三妹想什么笑得如此开心?”沈未远站在门口,沈月浅未回神的时候他已坐在了刚才薛氏坐的位子,目光澄明清澈地望着她。
    沈月浅学他,回以一个灿烂的笑,“刚才大伯母来说大姐姐要回来了,我心里高兴,大哥可去过临安堂了?”
    沈未远在院子里遇着薛氏了,两人寒暄了两句,没聊到这些,故而,他跟着笑了起来,“大姐姐回来你就这么开心?”
    沈月浅点头,她当然开心,沈月容回来事儿多着,有王氏忙的时候,不过,此刻不是说那些的时候。
    “大哥,娘生了弟弟,去年,祖母硬要爹和娘去南山寺请大师诊脉我还以为大师胡乱说的,没想,是真的呢!”
    谈到刚出生的小七,沈月浅脸上的笑真挚起来。
    “大师名声在外哪能有假?”沈未远脸上的笑浅了,换作平日,沈月浅便会问他是不是遇着什么烦心事,然后听他怨天由地,这次,不想再配合他,犹不自知地接过了话,“可不就是?大哥舟车劳顿,不若先回屋休息,我还有许多话与你说。”
    沈未远心中正纳闷,她最是对他公务上的事感兴趣,怎地今日不问了,没想是侯在这里。
    多年兄妹,沈未远心底感知得到她的关心,收了心底欲往外倒的苦水,笑道,“不累,我们先看看弟弟吧,他可有小名了?”
    “娘叫他小七,这名字甚好,他是府里最小的少爷,千般宠溺,万分荣华,皆是他的……”沈月浅起身,语气清脆而笃定。
    沈未远愣神,随即,伸手揉她额前的刘海,扭头望向窗外,“走吧,快去看小七。”
    沈月浅侧目打量着沈未远风尘仆仆却稳如磐石的面容,心下憎恶,脑子里闪过的全是前世周氏死后,他回来的场景,她抱着他痛哭,“大哥,娘死了,弟弟也死了,我见着的时候娘就躺在棺木里,他们说弟弟在里边陪着娘,大哥,我也可以陪着她,为什么她不让我陪着她。”
    他说什么?他说,阿浅,是大哥没用,若这次不曾被人陷害我就不用南下收拾烂摊子,就能守着你和娘,娘说不定能平安生下弟弟,阿浅,是大哥错了。
    痛恨,愧疚,心伤,眼角却未有一滴泪,那便是她的大哥,娘死了,都未曾痛哭流涕。
    可她记忆里,沈未远哭的次数极多,每次都是在她面前痛恨老天不公,大房三房陷害他的时候。
    原来,他的眼泪,如此轻贱,轻贱得只为名和利……
    周氏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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