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原配娇妻-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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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氏也反应过来,和煦地笑了笑,“你倒是个谨慎的,如此好,不怕有人钻了空子。”沈月浅在三个孩子花了许多心思,荔枝他们一岁多,一般的人情世故都隐约明白了,桌上盘子里的糕点,有她在的时候必然会先递给她,随后再自己吃,就没见过更招人疼的,想着,宁氏坐不住了,“你们说着话,我自己去一趟好了,荔枝见着我,不知道愿意和我走不。”
“见着娘,他高兴还来不及,自然是乐意的。”正好她有话和周淳玉说,当着宁氏,她说不出口。
屋子里只剩下两人了,沈月浅摒退屋子里的丫鬟,低声问周淳玉,“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那日从宫里出来周淳玉就情绪不对劲了。
周淳玉心不在焉地转着手腕上的镯子,“没什么,听说你和大哥要去法林寺,世子提议我们也去,散散心。”在宫里,小高氏拉着她说了不少事,让她小心服侍文博文,有的人能怀孕的时候不想要,真到想要的时候,肚子迟迟没有动静,小高氏说如果这个法子一直没有用的话,孩子就真的只能靠缘分了。
她心里后悔了,当时不该由着文博文,如果,如果她一直怀不上,宁氏一定会给文博文纳妾,想到有那么一天,她心里难受。
沈月浅看她不想多说,不再多问了,“我和国公爷商量的四月中旬,可朝堂闹得厉害,能不能走不好说。”消息一定是宫里某位娘娘传出来的,怀孕的有好几位娘娘,怕没有一个想让大皇子当太子,一时半会她也没个头绪。
“行,走之前,你通知我一声。”她没去过法林寺,问起法林寺的环境,沈月浅为了讨她高兴,挑了好多趣事讲,提起空一,眉梢尽是笑,渐渐,周淳玉好似身临其境,一扫脸上抑郁,期待起来。
中午,文战嵩文博武文博文不在,宁氏没提给文博文纳妾的事情,围着荔枝三人,乖孙乖孙喊着,周淳玉神色落寞,沈月浅牵着她的衣袖,示意她别想太多了。
两人身子骨没有问题,怀孕是早晚的事儿,她琢磨着,将荔枝三人搁在宁氏院子里,转移宁氏为文博文纳妾的心思,每日也有事情做,不过三人认床,夜里怕是睡不好。
傍晚十分,文战嵩和文博武才从外边回来,文博武神色不明,而文战嵩则是一脸怒容,进屋当即破口大骂了一句,嫁进文家,沈月浅第一次见文战嵩发火,床上的荔枝被文战嵩粗犷的声音吓得一怔,随即咧嘴哭了起来,苹果葡萄也跟着嚎啕大哭,文战嵩这才发现屋子里有人,一脸窘然,上前抱起荔枝,抛高骑马才将人哄好了。
朝宁氏道,“屋子里有人怎么不提醒我,瞧把孩子吓的。”他也是气急了,不说皇上如何想,他从未想过要将孙女嫁进宫,一辈子的时间那么长,就让葡萄在宫里冷冷地待着,身边没个知心人,出了事,他和文博武不能给她做主,文家有今日,他和文博武文博文提过醒,过犹不及,及时收敛锋芒才是明智之举,御史台那帮人,说除非文家小姐亲事有了着落,否则文家和洪家就是结党营私。
听着这话,他如何不生气?葡萄多大的年纪?除非家里出了事才会订娃娃亲,谁家父母乐意连对方品行都没打听出来,是胖是痩都说不准的情况下将女儿嫁给他?御史台那帮人站着说话不腰疼,搁明日,他也找人坏了他们府里小姐的名声,看看他们如何想法子的。
冷哼一声,看身子僵硬,才回过神来,乐呵呵地逗荔枝玩。
文博武见着沈月浅倒是没多大的意外,抱起葡萄,轻声哄着,和沈月浅道,“看来,我们要早点去法林寺了。”皇上又有大作为了,后宫不得干政,这件事明显因后宫争斗而起,皇上不会姑息的。
沈月浅点头,晚膳时,文战嵩抱着葡萄不肯撒手了,在外边受了刺激,心里不舒坦,愈发疼爱葡萄,他们离开时,文战嵩叫住文博武叮嘱了两句,文博武没吭声,文战嵩怒斥道,“文大人是个糊涂的,会有人收拾他,别脏了你的手。”
今日咬着文家不放的便是御史台的长御史文大人,文博武记恨,文战嵩担心他私底下解决了文大人,文家更是说不清楚了,因此才提醒文博武别插手这件事。
回去的路上,文博武没有骑马,前前后后将事情说了,沈月浅拧眉,“相公可查出来谁在背后推波助澜了?”
文博武冷笑一声,“宫里边怀孕的妃子多,可对那个位子怀着心思的却不多,明早就知晓是谁了。”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感情不是一蹴而就的,经历的事情多了,那份感情弥足珍贵,皇上心里,谁都越不过皇后娘娘去,说来,皇上像极了先皇,先皇对太后娘娘何尝不是这样子的感情?这种感情,在皇家,多少没人相信。
定了四日后去法林寺,翌日,沈月浅带着三个孩子回了侯府,说了去法林寺的事情,小七画作愈发好了,画的荔枝葡萄栩栩如生,三个孩子喜欢跟在他后边,小七不说话,三人守着他都规矩得很。
小七写完功课,抱着葡萄,指着荔枝道,“荔枝,小舅舅给你改名字怎么样?走出去,别人家的侄子名字可好听了,出门和人说你叫荔枝会被人嘲笑的。”
吴二吴三就曾因着荔枝三人的乳名嘲笑他,小七护短,和两人打了一架,之后,吴二吴三再也不敢乱说了,不过,小七却将两人的话听进去了,荔枝苹果葡萄,葡萄眼睛圆圆的,像极了葡萄,乳名好听,荔枝和苹果是男孩子,这个名字俗气不说,没有男子汉气概,小七翻开诗词,将三人抱来坐在凳子上,晃着脑袋开始念诗,“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三人扬起头,咧嘴朝着小七笑,小七备受鼓舞,“荔枝苹果喜欢这首诗?”
“嗯。”两人脆生生地答道,边上的葡萄急了,双手趴在桌子上,眼神忽闪忽闪地望着小七,“喜喜,喜喜。”小七听明白了,三人都喜欢着呢,不由得有了主意,“荔枝,舅舅给你改名字,叫小碗怎么样?”碗喝晚一个音呢,又看向苹果,“你就叫小筷。”碗和筷子才是一家人,荔枝苹果听起来就不像一家的。
两人似懂非懂,小七跑过去抬了根凳子过来,拿出纸和笔,快速画了一只碗和一双筷子,“荔枝和苹果喜欢不?是不是很好看?”
葡萄伸长了脑袋,响亮道,“喜喜,喜喜。”
荔枝苹果也点了点头,伸手欲抓小七手里的画,小七大大方方的递过去,“这样的话,我就当你们答应我改名字的事情了,小碗,答应我一声,小筷,看着舅舅。”
荔枝苹果一人抓着画纸一角,认真撕扯着,眼神都不给小七一个,小七只当他画得太好了,两人爱不释手,“你们别抢,舅舅再给你们画,画很多。”
筷子最是容易,碗也简单,洋洋洒洒画了四五张纸,递给荔枝,“小碗,拿着,舅舅送你们的。”想着要是当日两人就叫这个名字,他画得多了,现在更好看。
沈月浅和周氏不知晓屋里的事情,晚饭时,听小七一口一个小碗,一口一个小筷,两人满心疑惑,“小七,说什么呢,什么小碗小筷?你年纪大了,都当舅舅了,碗筷自然要大些。”
荔枝的碗筷花哨,碗底应景的雕刻了一串荔枝,碗的周围花纹皆是荔枝,苹果用的碗筷雕刻的是苹果,小七的碗筷和周氏相同,无什么出彩的地方。
小七想着周氏和沈月浅还不知道,将给两人改名字的事情说了,沈月浅哭笑不得,周氏则沉了眉,“闹什么,荔枝的名字好好的为什么要改?”荔枝是文家长孙,哪怕是小名也是有讲究的,哪能随便就改名字?
沈月浅拉着她,示意别说了,小七年纪小,别伤了他的心,看小七果真一副受伤的神情,沈月浅替他夹了片红烧肉,问道,“小七怎么想着给侄子改名字了?”
小七抬起头,脸上有些许难过,扫了周氏一眼,垂头不说话。
沈月浅只得自顾说道,“说起来,荔枝的名字还是我娶的呢,那段时间,我喜欢吃荔枝,就娶了这个名字,因为是我喜欢的,希望我的孩子也会喜欢,小七觉着不好听吗?”
小七不想沈月浅喜欢吃荔枝,直摇头,“不是……就是……就是俗……”
沈月浅噗嗤一声,周氏绷着的脸也乐开了花,“俗气,你懂多少,知晓什么是俗气吗?”周氏从未从小七嘴里听过这个词,原来,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小七有自己的想法了。
忆起沈月浅说了许多次的话,周氏一阵怅然,声音温煦道,“这是乳名,大了就不叫了,你看荔枝长得白白胖胖,脸色红润,改名字,脸变成碗那样坑坑洼洼,好看么?”
小七反应好一会儿才回味过周氏话里的意思,打了个哆嗦,眼里满是害怕,沈月浅于心不忍,“娘,别吓小七。”安慰小七道,“娘乱说的,名字是姐姐想出来的,小七认为不好听?”
愣愣地摇头,吞了两下口水,小七伸手指着荔枝,“我叫小碗他很高兴的。”
沈月浅解释,“他们才一岁多一点,很多事情都不明白,喜欢听你说话,不管你说什么,他们都会转过头看你,不信你看,荔枝是不是又转过身看你了。”
顺着沈月浅视线看过去,还真是,荔枝张着嘴,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呢,不知为何,小七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荔枝是姐姐喜欢的水果,喜欢才会给自己的儿子取这个名字,是他狭隘了,悻悻然地摸了摸鼻子,鼻子发酸,“荔枝,舅舅对不起你。”说到后边,眼角落下泪来,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不停道歉。
小七情绪来得快,沈月浅也始料未及,起身替他擦干眼角的泪珠,哭笑不得,“荔枝年纪小,不懂事,别哭了,他看着你哭,自己也要哭了,吃饭,待会你姐夫来,让他带你出门玩。”
沈月浅朝周氏的方向看了一眼,周氏眼里,小七是调皮不懂事的,明明,小七心里比谁都通透,才得多了,因着名字才会哭,荔枝看得新奇,学着沈月浅的样子伸手给小七擦泪,手短,也就触到小七手臂而已。
小七瞬间收了声,羞红了脸,还得维持一本正经的模样,“荔枝,舅舅没哭,沙子掉进眼睛里,舅舅用水给它逼出来,瞧,现在不是就好了吗?”
荔枝固执地伸出手,沈月浅失笑,“小七,你凑过去给他摸摸,他是安慰你呢。”
小七不情不愿地探过身子,严肃地纠正沈月浅,“我没哭,不要安慰。”
荔枝抬起手背,认真地擦了擦小七的眼角,咧嘴呵呵笑着,周氏心中一软,“荔枝真懂事,小小年纪就知道替舅舅擦眼泪了,长大了,可要好好嘲笑你舅舅,都是当舅舅的人了,说哭就哭,不害臊。”
顿时,小七摔了筷子,气鼓鼓道,“我没有哭,就是沙子进眼睛了。”
担心母子两因着这点小事闹起来,沈月浅插话道,“娘清楚,逗你玩的,吃饭吧,别说话了,让奶娘还好喂荔枝他们吃饭。”饭桌上,这才安静下来。
在侯府的几日,沈月浅算是明白小七为何总和周氏矛盾不断了,周氏喜欢逗小七,偏偏小七极为在意细节,认为周氏无中生有,母子两这才有了嫌隙,想着背后缘由,沈月浅心里难受,府里只有周氏和小七,小七念书去了,就剩下周氏一个人,身边没个人说话,心里是寂寞的,所以哪怕让小七不高兴,周氏也喜欢和他说说话。
沈月浅这才明白,周氏平日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待在屋子里的,沈怀渊在的时候,即便不回家,周氏心里有个期盼,小七小的时候,她和小七陪在周氏身边,周氏能打发时间不会觉得难熬,她嫁人了,小七上学,搬去了隔壁院子,天天见面,小七表现得不耐烦,周氏才会如此作为的吧。
周氏做了几身衣衫,不用比划,沈月浅也明白刚刚合身,她眼角酸涩得厉害,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彼时不能深刻体会,现在才算明白,“娘,明日我们去法林寺,秋后再回来,您和我们一道吧?小七也去,功课有相公和二弟,不会落下的。”说到后边,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周氏一件一件整理着衣衫,不紧不慢道,“我就不去凑热闹了,你外祖母身子骨不好,我得在京城守着,你日子过得好,我没什么好担忧的,你外祖母那里,需要我陪着。”
高氏病情反反复复,有文太夫人的例子在前,周氏哪敢走远了。
想着小高氏话多,她计上心来,“娘,不然这样,我带着小七去法林寺,你回周府住些日子,贴身照顾外祖母,说不定外祖母心情好,病也就好了,如何?”前些年,周氏不敢回周府,一是为沈怀渊守孝,再者,没了夫君,她行事张扬,担心惹得两个嫂嫂不高兴,日久见人心,余氏贾氏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