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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重生之原配娇妻-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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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勃然大怒,聘为妻,奔为妾,沈月茹不懂礼数,教养不当,实在是有辱门风,连带着皇上对宋子御和沈未远也不喜起来。
    宋老侯爷英明神武,不成想教出来的儿子这副德行,联想博武将军奔赴战场前求他的话,“皇上,此去收复失地,微臣将直捣南蛮都城,叫他们百年内对皇上俯首称臣,微臣无妻无子,若有幸为国捐躯,还请皇上看在微臣鞠躬尽瘁的份上,照顾文昌府夫人一二……”
    忆起南蛮投降诏书,皇上愧疚于博武将军,当下免去宋子御兵部侍郎一职,命其回府反省,至于沈月茹,沈家和宋家商量着办。
    闻言,刚醒过来的沈月茹再次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人已在沈府了。
    宋老夫人得知宋子御没了官职,回府后称病卧床不出,宋子御颓败地侍奉左右。
    十二月二十五,侯府安安静静的,较平时静谧得多……
    宋子御百思不得其解,好事怎会弄成这般样子?他首先想到的便是沈月浅从中作梗,好巧不巧,偏生入宫前病了?
    怒气冲冲到了正房,屋子里充斥着浓浓的药味,宋子御蹙眉,质问沈月浅,“是不是你做的?”
    沈月浅嘴角轻蔑地扬起,“你觉得我有这个心思?”
    宋子御这才注意她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心烦意乱道,“不是你谁跟我有这么大的仇恨?”
    “侯爷觉得我和你有仇?”沈月浅促狭地望着他,眼神黑而晶亮。
    宋子御竟不敢与她直视,不自然地移开眼,除了沈月浅他真想不到谁与他和沈未远过不去,口不择言道,“不是你还有谁,我与你直接说好了……”
    “你离京去庙里祈福是我拖韩大人将你的身辰八字递给皇上,我与四妹妹两情相悦,她性子软,待人随和,比你好千万倍,沈府世子就是你大哥是她亲哥哥,身份上她不比你低……”
    说到后边,宋子御眼眶通红,笃定是沈月浅私下使坏,沈月茹怀着他的孩子,而沈月浅一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眼红嫉妒,有什么做不出来?
    宋子御恼怒,气得脸色通红面目狰狞,嘶吼道“是你,一定是你,你嫉妒四妹妹什么都比你强,连带着你用亲事换来的爵位都是帮她大哥谋划的,活该你有如此报应,家破人亡,唯一的弟弟没见着光就死了!”
    沈月浅充耳不闻,嘴角淌过温和的笑,不疾不徐反诘道,“你现在的境况确实比我好得多,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和睦呢……”说到这里,她淡淡瞥着他,话锋一转“我倒是忘了,四妹妹能不能进府可不好说,你也说过老夫人最重礼数,大着肚子进门有伤风化,老夫人能不能接纳四妹妹还不好说……”
    宋子御被美色冲昏了头,刘氏清醒着,这时候皆沈月茹进府便是忤逆皇上,刘氏怎会拎不清后果?
    事实,刘氏已经给沈府去了信,沈月茹品德败坏,肚子里的孩子沈家人自己看着办,反正沈月茹想进侯府,门都没有。
    沈月茹肚子里的孩子势必保不住了。
    宋子御脸色铁青,握成拳的手青筋直跳,嘴唇哆嗦着,“毒妇,果真是你做的……”
    沈月浅笑笑,不置一词。
    沈月浅一颦一笑印入宋子御眼中好似透心的针锥,刺得他胸口发痛。
    “你快些还能赶上贾氏逼四妹妹打胎的情景,晚了,就只有一盆血水了……”
    “毒妇,毒妇……”宋子御腿脚打颤地往后退,眼里充斥着血丝,慌乱地朝外跑。
    沈月茹肚里的孩子是他的,不能没了,不能!
    傍晚的天际残着少许的白,沈月茹屋里一室黑暗,躺在床上,双眼无神。
    就在刚才,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沈未远准备将她送给越州巡抚,身形肥硕,年纪和沈怀庆差不多,果真是去伺候他的。
    沈未远,是他怂恿沈怀庆与贾氏的。
    沈未远名义上为二房长子,实则是大房的孩子,二叔二婶成亲多年没有孩子,太夫人做主将沈未远过继给二房,目的是爵位,这件事,她也是十岁时才知道的。
    沈未远优柔寡断,只重利益,讨好沈月浅替他谋划,为此沈月浅连亲事都算计进去了,结果又能好到哪儿去?
    她们在沈未远眼中,不过是交换权势的筹码罢了。
    “小姐,三小姐来了。”苍竹通禀的同时掌了灯,屋子亮了,衬得沈月茹脸色愈发不苍白。
    沈月浅自顾进了屋,任由玲珑解掉她身上的披风。
    沈月浅略施粉黛后气色好了许多,比沈月茹更是绰绰有余。走近了,在床前凳子上落座,面露担忧,“听说你病了,怎地如此不小心?”
    明知故问!沈月茹瞪着她,目光染上了一层霜。
    她与沈月浅自幼不对付,知晓沈未远身份后她有意避着她,贾氏叮嘱她不可惹沈月浅生气,她不爱阿谀奉承,沈月浅仗着容貌好不将她放在眼里,同样是嫡小姐,她凭什么低她一等,故而,只得远远避着。
    “大夫看过了?可惜大哥虽是世子,皇上还没让他继承侯爷,否则拿了牌子请宫里的太医看看也好。”沈月浅眉眼微蹙,遗憾道,“侯爷来沈府看你被老夫人拦住了,无法,只得我走一趟了。”
    “用不着你假好心,母亲与我说了,不是你,我何苦躺在这里?”沈月茹身子弱,声音也比以往小,气势仍还在,一如既往的尖声惹人厌。
    沈月浅抿唇笑道,“可不是我,是我大哥,说起来也是你大哥,你现在的境况是他一手促成的,当然,也与你好高骛远有关,怎么,我说错了?”
    沈月茹无言以对,她想学她借宋子御飞上枝头当凤凰,沈月浅的话没说错,是她不自量力。
    “你若听我的话,我能帮你摆脱眼下的困境,不过,你得帮我做件事……”沈月浅吩咐玲珑出去守着,也不急着沈月茹给她答复,她时间,有的是。
    “想蒙我?”
    沈月浅摆手打断她的话,“你现在没有选择的余地,不去越州,只能听我的。”
    “之后呢?”
    沈月浅笑出了声,“之后就看你自己了,出府买宅子做点小生意嫁个老实本分的人或让宋子御养着你,这点于你不算难。”
    “你倒说得出口,宴会上我名声尽毁,谁还敢要我?”沈月茹将名声二字咬得重,她心底不是不恨沈月浅的。
    “这便与我无关了,你想好了差人去侯府给我送信……”
    语声未落,沈月茹怒道,“不用了……”沉默片刻,破斧成舟道,“你要我做什么?”

    
    第3章 003 来生不遇
    
    沈月茹办事谨慎,春末时才将前后事打听清楚了。
    “难为李妈妈多年前的事还记得清楚,二婶难产确实有猫腻,二叔死了,祖母不会让二婶平安生出儿子和大哥抢爵位,事隔多年,你知道了又能怎样?”
    沈月茹小产后郁结在心,脸上始终带着久病不愈的苍白,配上眉目间轻蔑的嘲讽,面目狰狞而恐怖,沈月浅形单影只,侯府还留着她不过是看在她还有用的份上罢了。
    她也是个可怜人!
    沈月浅轻轻挑了挑眉,平静道“用不着可怜我,不久,你与我也差不多了。”
    “哼,谁会可怜你?”沈月茹不屑一顾地移开眼,沈月浅要对付沈家是她的事,若不是越州巡抚逼良为娼被弹劾,她已在往越州的路上了,沈月浅不过运气好遇着有人弹劾越州巡抚罢了。
    张了张嘴,终究没有问她谁在暗地帮忙,她做好本分就够了。
    沈月茹心里知晓沈未远要遭殃了,搬出沈府过了几日清静日子才如梦初醒,明白沈月浅当日话里的意思。
    果真,紧接着沈家私设青楼,引诱威胁朝中官员,皇上命人彻查,随后,在青楼搜出许多药物,关于沈未远乃大房所出的事也被挖了出来,沈太夫人身边的李妈妈状告太夫人蛇蝎心肠,害二夫人难产,一尸两命……
    一时之间,沈府被推到了风口浪尖,连带宋子御受了牵连,宋子御贿赂朝中大臣正是在沈府青楼,皇上怒气难平,下令收回宋府沈府的侯爵,将宋家人逐出京城永世不得入京,比起宋家,沈府境况更惨,沈未远到手的侯爵飞了,沈太夫人残害人命收押不日处斩,沈未远品性败坏,从沈家族谱除名,沈家族人害怕受牵连,争相状告近几年沈未远为拿到爵位犯下的罪行。
    沈家,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刑部大牢,地面阴暗潮湿,沈未远坐在角落里,衣衫凌乱,神情狼狈。
    沈府和宋府几乎同时遭罪,唯独沈月浅,不仅没受牵连,相反,要离京为太后祈福得了太后赏赐,沈未远本就不傻,怎会不明白其中关键?
    “贱。人,贱。人……”
    他口中的贱人正穿着大红色衣衫闲庭信步而来,不着粉黛却娇艳得叫人挪不开眼。
    “贱人,你这个贱。人……”
    沈月浅为之轻笑,走近了,居高临下看着面目全非的沈未远,“你还有精神自嘲,真不愧是京中有名的谦谦君子……”
    沈未远挣扎着爬起来,伸出手抓沈月浅,却未碰到她一丝衣袖,恶毒地嘶吼道“果真是你,你毁掉沈府于你有什么好处?没了娘家,夫家落败,你以为刘氏会放过你?”
    宋老夫人精于算计,事出后不会休了她,只会留着折磨她,至死方休。
    “难为你关心我,冲着这点我也会想方设法护着自己,今日来是看在多年兄妹情分上赠你一身衣衫,玲珑,将袍子拿过来。”沈月浅笑得灿烂,“自幼你便在意旁人眼光,虽落了难,奔赴刑场也该光彩体面才是。”
    玲珑双手奉上衣衫,沈月浅轻轻触摸着上好的杭绸,笑得愈发开怀,“你未说亲,想来不能体会成亲时喜悦,这一身大红衣袍当给你过过瘾!”
    约莫想着开心的事,沈月浅嘴角的笑堪比春日的海棠,娇艳欲滴,炫彩夺目,她来只为膈应沈未远,她能为他奋不顾身,也能毁了他似锦前程以及性命,皇上处死他这等事由她说出来再合适不过。
    她开怀大笑,笑得狠了,眼角淌出了泪花,与沈未远的怒骂萦绕在整个牢房,分外惊悚。
    刘氏和宋子御被逐出京,沈家人入了狱,她憎恶的人都得到了报应,她已了无牵挂。
    沈家人流放千里之外的西北,她没有去送行,快离京了,她准备收拾包袱,她的东西多,只选了两身衣衫和积攒的银两,内心平静得如一汪死潭,再无任何波澜。
    六月十五,艳阳高照,沈月浅同其他人一道乘马车前往寺庙。
    玲珑在侧撑着伞,目光随着沈月浅的视线注视着高大巍峨的城墙。
    沈月浅望向城门口,旁边角落,停着一辆白色帘帐的马车,府里死了人,出行会在马车右上角挂上一朵白花,以免冲撞了贵人,这辆马车便挂着花。
    转身离去时,余光瞥到马车上下来一人,素白色衣衫,身形玉立。
    沈月浅顿了顿,回眸,一步一步朝马车走去。
    “侯夫人好。”男子躬身施礼,语气疏离而淡漠。
    沈月浅神色微僵,好些日子没听到这个称呼了,年后,宋子御自顾不暇,下人们闻到风声避她如蛇蝎,主动称呼她侯夫人的不多。
    他死了许久,身边之人还用如此方氏记着他,沈月浅尽力维持脸上的平静,“免了吧,你家主子……”以为说起他能如往常轻松,终究低估了自己的忍耐,垂目,敛下心中酸涩,“他的坟墓……”
    “我大哥已死,侯夫人何苦再说起他?”说着,吩咐身后的人抬出一个箱子来,“这是我大哥的遗物,他尸骨无存,有劳侯夫人替我大哥在京外寻一处安静之地,不受世人干扰!”
    沈月浅眼神一暗,文博武为人果断,未雨绸缪,必是死前有所交代,正因为是死前交代,她心里才更难受,他战死沙场是为了她,死了还记挂她要护在她身侧?
    他后悔的是那两年不在京里叫她受了委屈,她却庆幸,没有让他看见最不堪的自己。
    “谢谢你。”没有文博文,她哪能将手伸到越州去?朝堂风向也不会转得如此快。
    男子轻笑,“侯夫人见笑了,大哥眼里容不得沙子,忍了这么多年已是极限,此去一别,后会无期,告辞。”
    话毕,男子跃身上马,挥鞭离去。
    沈月浅神思恍惚,抬头,炙热的阳光刺得眼眶湿润,和他离京那日差不多,火辣辣的太阳晒得她眼角出了汗。
    那时,她已嫁给宋子御了,文博武写信请她送行,思虑再三,她忍不住去了。
    凉亭里,他在左他在右,他自酌自饮道“南蛮这次占领南仓怕有人里应外合,沈未远急功近利致使一万士兵丧命已引得皇上不满,你不必担心,我前去必会想法子护你大哥周全,阿浅……你……”他顿了顿,终究没有将口中的话问出来。
    是他为人木讷,不善言辞,心中盼着她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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