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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重生之原配娇妻-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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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氏如何坐得住,勉强地笑了笑,“府中还有事,得先回了,今日多有叨扰,改日我下了帖子在院里摆席你可要来。”
    余氏满心欢喜地应下,将刘氏送到拱门,拿药的丫鬟才到,余氏顺手将红色瓷瓶递给刘氏,“马车上先给雯姐儿涂抹上,消消肿,很快就好了。”
    刘氏心不在焉地谢了两句,拉着一直未回过神的宋安雯,以及默不作声的宋子御出了周府大门。
    文博武话少,文博文却是个心思活络的,三言两语将话题接了过去,说难得遇着读书人,便以院子里的景物作诗,赢的人家可以在跟着文家去秋猎场。
    每年皇上秋猎,都会有文武百官随行,家眷也是能参加的,可座位等级严格,秋猎是武人的天下,文人都坐得较为远,若能跟着文家,座位前了不说,皇上赏赐点东西,又或是赐婚的话……
    故而文博文提出彩头,院子里的少年皆来了兴致。周寒轩在翰林院当值,已有了官场作风,心思八面玲珑,吩咐人往院子里摆了一张漆木长桌,少年们做成两排,旁边,则是跃跃欲试的各府小姐。
    不知为何,沈月浅总觉得文博武目光若有似无的落在她身上定睛一瞧,又什么都没有,她想是她多心了……
    最后,赢得彩头的是丁家,丁夫人面上挂着得体的笑,可搅成一团的手帕还是暴露了她心里的激动。
    沈月浅回到沈府的时候夜幕已低垂,走廊掌了灯,玲霜站在弄堂口翘首以盼,见着她,难掩兴奋地追了过来,晕黄的光下,衬得她一张脸温柔而朦胧。
    上辈子护不住的人,这辈子她倾其所有也要保住她们。
    目光渐渐一暖,“玲霜,夫人可还等着我用膳?”
    “是,大夫人叫夫人过去用膳说有事相商,夫人没理会,小姐……”玲霜说到这,左右张望了眼,确认无人后才小声道,“大小姐回来了,刚进门就哭……”
    沈月浅往尘杏院的方向投去一瞥,意味不明地嘀咕了两句,玲霜讶然地睁大眼。
    沈月浅好笑,“走吧,回云锦院。”
    
    第22章 022 登门拜访
    
    “回来了?你外祖母身子骨可好?”周氏站在门口,边上前拉着她手边吩咐明月传膳,眉峰间尽是和煦。
    沈月浅顺势挽上她的手臂,轻声细语道,“外祖母精神矍铄,好得很。”
    周氏微微一笑,遇着丫鬟端水盆进屋,她亲自给沈月浅洗手,顺便说了大房的事,“你大伯母亲叫我过去有事相商,小七月份小,我是离不得半步的,明日只怕她们会上门,你在院子里忙你的事别出来。”
    经过沈未远一事,周氏不想与大房二房有所牵扯,太夫人傻了薛氏和罗氏掌家,有意无意克扣二房的月例,她睁只眼闭只眼不予理会并非性子软好欺负,不过是懒得计较罢了,她嫁妆丰厚,靠她的嫁妆,二房日子照样能过得有声有色。
    想起嫁妆,周氏话锋一转,“给你的嫁妆单子可看完了?你尽些理清楚铺子事宜,今年冬日掌柜来府里你在后边听着我如何处的,你学着些。”
    周氏抓着沈月浅的手伸进水盆,轻轻摩挲片刻后,取下架上的巾子摊在手上,包裹住沈月浅的小手,沈月浅的手白而细嫩,骨节分明,这些日子握惯了小七软嘟嘟的胖手,猛然捏着沈月浅的,她蹙了蹙眉,“明日我让桂妈妈弄些调养身子的膳食,你最近瘦得厉害,好好补补。”
    不说还好,一说,周氏再看沈月浅的脸,圆润的下巴渐渐尖了起来,她眉峰又蹙成了一团,心下愧疚不已,“阿浅,娘是不是委屈你了?”话落已是眼眶通红。
    沈月浅心下疑惑,目光顺着周氏视线落在巾子上的一双细手上,心下了然,扬眉笑道,“今日外祖母还说我年纪渐长,身子会愈发窈窕,和娘小时候一样呢,娘小时候也胖吗?”
    千般愧疚因着沈月浅一句话消以殆尽,细长的眉舒展开来,点了点头,声音轻柔,“你外祖母说我小时候身子甚是丰腴,她一度担心我瘦不下来,谁知,大了,初条后,自然就瘦了,说起来,和你差不多的年纪……”
    沈月浅眉宇轻松下来,问了好些周氏小时候的事,母女两一问一答,气氛甚是温馨。
    若没有大房的人过来打破这份美好,沈月浅的好心情怕会维持一整晚。
    沈月浅最后一口汤还没喝完,明月说大夫人与大小姐来了,周氏脸上倒没什么表情,只让请人进屋。
    薛氏妆容精致,一身暗紫色绮罗牡丹褙子,暗红色金线牡丹长裙,不苟言笑,神情庄重肃穆,只一眼便能看出掌家后的春风得意。
    相比薛氏满面红光神态倨傲,她旁边的沈月容则黯淡得多,穿得是渐不旧不新的荷花图案襦裙,胸前皆是褶皱,一张脸哭得梨花带雨,双眼微微泛肿,眼圈一片乌黑,进门后,驼着背站在薛氏身侧,拿手帕不停的拭泪,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薛氏以为她进门周氏会如往常出声询问,谁知,人都到桌边了周氏不吭一声,她正了正神色,咳嗽两声道,“二弟妹还在用膳?”
    周氏搁下筷子,拭嘴后才扫了她一眼,一眼后已移开了目光,对沈月浅道,“整日没和小七说话,你喝完了汤去纱窗隔间看看小七,世上只有你们才能相互扶持,多亲近亲近。”
    她说这句话一半是真心一半是说给薛氏听,不理会薛氏暗沉下来的脸,故作疑惑,“大嫂怎地这么晚还来这边?有什么事叫丫鬟走一趟便是。”
    薛氏喉咙像卡了刺似的不上不下哽得难受,周氏生完孩子性格大变愈发不好相处了,前两日周氏想让沈月浅去家学念书,她懒得理会便让丫鬟随意找个借口打发了,没想着她怀恨在心,现在出口揶揄她。动了动嘴角,尴尬的拉过沈月容坐下,岔开了话,“月容好些日子没回来了,得知你生了小七,等不及地要过来给你请安,你自幼看着她长大,知晓她最是尊敬长辈,坳不过她才来了,没打扰你们吧?”
    周氏瞥了眼沈月容,心下叹气,无事不登三宝殿,沈月容若不是遇着麻烦了哪会来这边?一码归一码,她不会将与大房的恩怨和沈月容归在一块,看着沈月容,问,“阿容用膳了没,没有的话我让厨房重新备几样小菜。”
    沈月容肩膀一耸一耸哭得厉害,闻言,拿下脸上的手帕,梨花带雨的摇了摇头,“用过了……”
    沈月浅对沈月容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几位不耐烦,尤其看过周氏的嫁妆单子她才清楚,上辈子,沈月容隔三差五的从沈府拿回家的东西好些都是周氏的嫁妆。
    周氏活着的时候对沈月容就不错,周氏有哪些好东西沈月容不清楚,可薛氏手里的嫁妆她是有数的,每次回沈府拿那么多东西,她不信沈月容没问过薛氏东西是从哪儿来的,问过了还能安之若素收下,性子如何已一目了然。
    故而,她侧过身子,冷冰冰道,“大堂姐哭什么,我爹死的那几日不见你影儿,现在才回来哭丧是不是晚了?”
    沈月容被沈月浅说得面色通红,支支吾吾道,“阿浅,我,我并非不想回来给二叔奔丧,实在是,实在是……”
    “浅姐儿,你还小不明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嫁了人哪是想回来就能回来的?”薛氏神色不愉,却也清楚有事相求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只得出面圆场,嘴角挂着谄媚的笑。
    薛氏油光满面,已有打理后宅后养出的优越感,巴结讨好的笑落在她脸上成了狰狞,沈月浅往后推开凳子,顾左而言他道“我懂的少也是没念过几天书的缘故,娘,既然大堂姐来给您请安想必要送您礼,我在她不好拿出来,我这就看小七去。”
    薛氏嘴角不自主地抽动了两下,沈月容小脸也白了起来。
    周氏坐在桌前,朝门口比划了个手势,明月指挥门口的丫鬟进屋收拾碗筷。
    “大嫂,我们去窗边坐下说话吧,明月,给大夫人大小姐泡茶。”周氏兀自起身,南窗下是这两日安置的梨花木书桌,沈月浅嫌梧桐院太安静了,周氏做针线的时候她便在这边练字,母女两说说话,日子过得倒也快。
    薛氏也注意到这张桌子了,心下有所不满,太夫人傻后她当家,并未听库房说二房缺书桌,这张桌子打磨得光滑,梨花木本就贵,院子里有一张已是不错的了,没想着周氏品味如此高,联想到沈月浅屋里的摆设,薛氏心里泛酸,看向窗外走廊的灯笼随风摇摆,投在地上的影子也飘忽不定,想起死了的沈怀渊,她缩了缩脖子,开门见山道,“不瞒二弟妹,阿容回来是遇着点麻烦了,李珏平日就是个浑的,谁知去别人家做客多喝了两口,摔碎了主人家的釉里红宝月瓶,偏生那家什么都不要只要陪瓶子不然就见官,李家虽不显赫,李珏却也是官身,闹起来,他的那点官职哪逃得过御史台的那帮人……”说到这,薛氏小心翼翼留意周氏神色,陡然加快了语速,道,“辗转打听了许多人才问到周府也有类似的宝月瓶,可周老太爷当作你的嫁妆送来沈府了,你自幼疼阿容,这次不会见死不救吧?”
    隔间沈月浅侧耳贴着墙角,心想,果真因为这件事,薛氏说话含糊,关于李珏怎么摔碎了人花瓶却不细说,想来也是没脸吧。
    喝醉了酒跟着人家小姐进了书房,意欲行不轨之事,推攮间打碎了东西,这种事薛氏怎好意思开口,上辈子发生这件事的时候周氏已不在了,沈月容轻而易举就拿到了宝月瓶,若不是后来李珏仍将那位小姐纳入府中,她也不知道中间曾闹过这么一出。
    她双手趴在墙上,细细听周氏如何回答。
    “大嫂也说是我的嫁妆了,我是不能拿出来的,这件事我无能为力。”周氏想也没想就一口回绝了,她不傻,宝月瓶如此贵重怎会被在前院喝酒的客人打翻?薛氏不说实情,她也不问,怜惜地看着不停抹泪的沈月容,无奈道,“我屋里的宝月瓶还是老太爷几经周折弄回来的,并非有钱就买得到,李珏会不会被人陷害了?”
    话还未说完,薛氏蹭地下站了起来,眉目尽是怒气,“二弟妹不帮忙就算了,何必挖苦人家,宝月瓶再贵重,又不是周家才有权有势?”
    薛氏看不起周氏装好人的样子,不乐意就算了,何苦摆出一副“为你好”的神情,拉起沈月容,怒视道,“阿容,我们走,回去问你爹寻其他法子。”
    “娘,正好我也回去了,我送大伯母和大堂姐出门吧。”沈月浅走出来,似笑非笑地看着薛氏。
    她最好能一直有骨气才好。
    周氏成亲时虽然摆过嫁妆,依着薛氏眼光她可不信她认得出莲花色的宝月瓶,沈府人就那么几位,薛氏从谁嘴里听来的她都懒得问了。
    沈月容不动声色扯了扯薛氏袖子,薛氏也回过神来了,脸一阵红一阵白,好不精彩……
    李珏坏了人名声,那户人家哪是要宝月瓶,是要勒索钱财和李珏正妻的位子罢了,沈月浅挑了挑眉,看着一动不动的薛氏,“大伯母还不走?”

    
    第23章 寺庙解围
    
    沈月容脸上的红润慢慢褪去,楚楚可怜地望着沈月浅,哽咽地叫了声三妹妹,祈求她别这样。
    沈月浅无动于衷,提起裙摆,径直走到门边,唤玲珑提灯笼,回眸朝薛氏扬了扬眉,“大伯母走吧。”
    薛氏气得双手直发抖,脸色铁青,斜了眼默不作声的周氏,牙齿咬得咯咯响,拉着沈月容的手指尖泛白,挺直了脊背,强壮优雅地越过沈月浅走向院子,到拐角以为没人了才扭头怒骂身后的丫鬟,“提灯笼去,黑灯瞎火的要摔死我啊?”
    沈月浅不紧不慢地跟在她们身后,闻言,微微侧过身子让薛氏身边的丫鬟先过……
    薛氏余光扫到她贴着墙,气不打一处来,偏生沈月浅安之若素地看着,不发一言,薛氏更是胸闷。盯着她看了半晌,想起临安堂卧病在床的太夫人快清醒了,一出大戏等着二房,不由得轻快起来,轻抬手理了理一丝不苟的发髻,漫不经心道,“做事还是留有余地好,真到了众叛亲离的时候才来后悔就晚了。”
    黎婉双手交握在胸前,像没听懂薛氏话里的意思,晶莹透亮的眼神蒙上一层不解,薛氏端直了脊背等她开口询问,不料,她却转身与身边的丫鬟嘀咕了两句,薛氏额上青筋直跳,扔下一句,“不识好歹”后拂袖而去。
    沈月浅并未理会,回到屋里由玲珑伺候着沐浴洗漱,躺在床上,撩起荷花色的纹帘,目光飘向窗台新放的花盆上。
    “亮着盏灯,你在屋内打地铺吧。”她半夜易惊醒,有时总觉得黑暗中有双眼直直望着她,叫她动弹不得,没来由的心里害怕。
    玲珑收回搁在灯罩上的手,轻轻落下,称是后转身出了屋子,不一会就抱着褥子进了屋,床畔,沈月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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