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原配娇妻-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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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路上遇着周寒轩,说了两句,想了想,文博文没说沈月浅在奎家受了惊吓的事,担心周家和沈家担心,傍晚去宅子的时候和文博武说起,“今日宴会周家人不在,可覃家和周家是姻亲估计会听到风声,要不要你和沈夫人说声?”
文博武整理公务,目光都没有抬一下,“我准备明日去沈府接岳母和小七过来住些时日,你帮我切断奎家的联络就行。”奎家在朝堂有人脉,文博武单纯地想对付奎家,其余的人他不想波及,至于奎静,文博武勾了勾唇,她有胆子做就要有胆子承受今日的后果,他不会要奎静的命,会好好留着折磨她,直到死去。
文博文拧眉,沉重地点了点头,“之前是尤家,现在是奎家,会不会引起上边人的不满?”尤家已经没了挣扎的余地,钱财散得也差不多了,文博武出手就不会给尤家翻身的机会,文博文担心的是皇上,朝堂上朝夕之变,伴君如伴虎,这两年文博武受皇上宠爱,之后就不好说了,他是担心文博武。
“不碍事,皇上的心思简单,只要我不拉帮结派随便我怎么折腾就好,你先回去吧,过些时日就会有动静了,为免人怀疑,你不用告假,继续在翰林院当值就是了。”文博武一一翻过,快速地一本换一本。
文博文不再打扰他,起身走了,文博武估摸着时辰,直到文贵说沈月浅醒了,他才搁下手里的事务,回了院子,沈月浅坐在窗前,以往红润的脸上没有了光泽,文博武进屋后她抬眸,嘴角扯出勉强的笑意,玲珑行礼后退下,顺手关上了房门。
“大夫说你身子好着,孩子也没事。”文博武上前抱起她坐在自己腿上,把玩着她一撮头发,故作漫不经心道,“明日我接岳母和小七过来陪着你,小七学堂暂时不去了,你守着他做课业可好?”
沈月浅蹙眉,转身望着他,心中怀疑文博武隐瞒了她身子情况,心中一惊,忐忑道,“我的身子是不是不太好?今日动静大,之后也没听着孩子有动静,博武哥哥……”
“孩子没事,要是你整日提心吊胆的话就说不准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孩子是我们两的,我不会欺瞒你的。”文博武语气认真,沈月浅盯着他神色,半晌才松了口气,说起今日的事情来,“我心里害怕,那时候我都想好了,我会浮水,躲不开我就跳下去,等着人来救我。”沈月浅声音还带着微微颤抖,文博武紧紧抱着她,故作轻松道,“你身边我安插了人,你以为为什么我第一时间就来了,之后遇着事情叫一声我就在了,你别怕。”
文博武不想说假话,为了消除沈月浅心中不安,他只得说谎,信誓旦旦说了之前的事,“我早就中意了,说亲后我一直派人守着你,只有你有危险身边就会有人出来,你仔细想想,是不是很多时候遇着危险都躲过去了?”担心沈月浅想不起来,文博武故意说了两件事,“有一次元宵,你和二弟妹去南山寺山下放花灯,遇着地痞想要出言侮辱你和二弟妹,之后还想上前调戏你,是不是被人不明不白拉走了?”
沈月浅记得那件事,那次小七特别想去,周氏担心带着小孩子出门遇上人拐子,她走的时候再三保证会给小七带礼物,结果,年前小镇上不知从哪儿来了一批叫花子,流里流气,占了不少小姐的便宜,看沈月浅和周淳玉穿得好看就上前说了两句荤话,正逢镇上人流多,沈月浅和周淳玉走散了,身边没人,那人也发现了胆子愈发大,伸手就要扯沈月浅身上的面纱,谁知被突然冲出来的人踢中了肚子,沈月浅和周淳玉害怕,逃跑似的走了,从来没想过,竟是文博武派来的人,沈月浅想了想,那时候她才多大?没想到文博武就喜欢她了,沈月浅心中甜蜜,“那时候我不过是个孩子,你怎么就看中我了?”
文博武的手探进她领子,放在她一方柔软上,目光渐渐变得温柔,“是啊,早就对你用心良苦了,只是你没发现罢了,所以,哪怕两人冲上来你也会没事的,只要不是在皇宫,我都会想法子保护你的。”担心沈月浅怀疑,又说了一件事,那件事沈月浅没有什么印象了,心中惴惴不安也消散不少,“没想到你在我身上花了这么多心思,难为你了。”
第一次被人呵护备至,比起上辈子是完全不同的感受,上辈子文博武对她越好,她心中就越害怕愧疚,有段时间甚至感觉到了害怕,两辈子得到的温柔都是文博武给的,沈月浅窝在文博武怀里,微微一笑,“你再说些其他事吧,我喜欢听。”文博武不说,她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沈月浅转过身子,和他面对面,双手环着他脖子,中间隔着圆鼓鼓的肚子,半分迤逦都没有,只有淡淡的温馨,面上欢喜,“你再说说吧,从何时看上我的,之前都没问过你,要知道大名鼎鼎的博武将军早就对我用情至深,我也不至于为了将来没个出路谋划得心力交瘁了。”
文博武知晓他心中没有半分忧虑了,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她额头,促狭道,“大概是看着一个小姑娘不惜牺牲自己也要保护我和二弟吧,那时候你身形还没长开,我就想着长大了肯定是个美人胚子,奈何胸前伤口深,估计要留疤了,嫁给别人怕是要遭人嫌弃的,不如自己娶回家算了。”
沈月浅心惊,那时候她才多大,容貌也就是个清秀的样子而已,迎上文博武深情的目光,她不好意思地错开视线,嘀咕道,“没想到你喜欢小孩子……”
“……”文博武无奈,还以为她会感动,没想着竟是揶揄,不过她能这样和他说话,文博武心里也是欢喜的,他对她的喜欢哪是时间能计算的?
沈月浅心中恐惧没了,说起奎静的事情来,“奎静现在怎么样了?”她做不到原谅一个伤害她的人,哪怕没有成功她也不会原谅,迟疑了会,她沉声道,“事情查清楚了没?奎家其他人有没有份?”
“不清楚,这件事你不用管,奎家人敢做就敢当,做什么我心里有数。”奎家的事情非一朝一夕能解决掉的,比起江南尤家,对付奎家更难,毕竟,奎老太爷还在,奎家在京中有势力。
沈月浅双手动了动,十指相握,俏皮道,“我想要对付的只有这次参与其中的人,你别将敌人扩散太多,我怕应付不来。”她有法子让奎静生不如死。
文博武挑眉,“你怎么怎么对付她?”文博武不想沈月浅参与这种肮脏事,奎静现在估计都不好受了,文全做事稳妥,他说留一命,奎静一定会留着口气,“奎静的事情我交给文全了,你肚子大,不是在意这种事的时候,不过,若是你法子好,我倒是可以让文全听从你的差遣。”
“奎静不是还有一个丈夫吗?可以给他送两房小妾去,不过那两名小妾可要好好挑选一番,争风吃醋不要紧,要紧的是一点点剥夺一个人心中的希望,你觉得如何?”奎静是后宅中的女子,沈月浅用的法子太过温和,文博武不赞同,当初奎静想要给他做平妻他就想着给她个教训,为他挑了个又老又丑的男子,结果奎静卷土从来,还害得沈月浅差点没了孩子。
“你的法子治标不治本,还是我来吧,你安生养胎。”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文博武对这件事有深刻的认同,尤其,奎静对那位丈夫并不如面上的喜欢,暗地里和人早有了收尾,瞒得紧也能被他发现。
沈月浅蹙眉,她以为这个法子已经够省心的,不解地看向文博武,后者摇头,“过些时日你就知道了。”
沈月浅点头,“随你吧,我肚子饿了,想吃饭。”
文博武抱着她站起身,让门外的玲珑传膳,沈月浅心中的担忧没了,和之前没什么两样,文博武心里放了心,夜里等沈月浅睡着了才起身穿衣蹑手蹑脚地离开,文贵候在门口,听着门口的动静,上前躬身道,“主子,事情已经吩咐下去了,人已经回了宅子,估计闹开了,要不要再添把火?”
“行啊,让奎家知道我要对付他们了。”文博武声音不疾不徐,文贵顿时歇了声,缩了缩脖子,一脸讪讪,“奴才知道怎么做了。”
翌日一早,周氏和小七来了,文博武去沈府接的人,得知沈月浅昨日发生的事,周氏连衣衫都没来得及收拾牵着小七就来了,路上听街道上的人说起奎家发生的事,小七恶狠狠地呸了声,“怎么只打断了腿,直接将人杀了不更好?”
奎静和人私通被人发现,奎静丈夫带着人上门两人正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上前一阵拳脚伺候,奎静当即四肢断了,那人不解气,脱了奎静的衣衫挂在奎家大门口,骂了一晚上,看热闹的人将巷子围了水泄不通,不止对奎静,带着整个奎家都骂了进去,经过这件事,奎家是没任何脸面了,奎静被接进奎府的时候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
周氏不想那些侮了沈月浅耳朵,并未说起这件事,下午的时候,奎家嫁出去的女人被人休回了家,下边几位少爷也被和离了,整个奎家名声扫地,奎太夫人气得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连着几位儿媳妇都提出要和离。
奎老太爷目光转到罪魁祸首奎静身上,她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只怕活不过今日了,奎静的母亲趴在一边哭得厉害,如今闹到这样的地步,要说和文博武没有关系她是不相信的,可是他们没有证据,这样子的暗亏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奎太夫人手指着地上穿着衣衫的奎静,嚎啕大哭,“老爷啊,你看看,这就是你亲妹子,这么对付娘家人啊。”
奎老太爷心烦意乱,昨晚他让奎太夫人别理会这件事,命人出去想要直接要了奎静的命,奎静死了奎家还有转圜的机会,谁知道奎太夫人抢先他一步将人接进了府,如今,旁人不会认为奎静是嫁出去的女儿,只会认为是奎家的小姐,奎家连话都不好说了。
奎老太爷心里不好受,一天之中,奎家的亲事黄的黄,被休的休,和离的和离,下边的女子要说亲估计更是难上加难了,“来人,备马车,我去一趟大将军府。”
“我也要去。”奎太夫人面色憔悴的起身,她要问问文太夫人到底什么意思,这样不顾奎家的脸面,文太夫人也是奎家出来的,奎家出了事,文太夫人脸面有损。
一行人风风火火去了大将军府,侍卫拦着不让进,说得明白,“太夫人今早起身去了法林寺,好些时日才会回来,还请您回去吧。”半夜太夫人得了消息,今日一早就动身出京了,文博武做得再不对也是她孙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文太夫人没法子面对,只有离开。
亏老太爷怒不可止,“宁氏呢,我要见宁氏,大将军府她当家,是不是任由文博武欺负到我文家的份上。”奎老太爷声音醇厚,侍卫不为所动,眼观鼻鼻观心道,“大夫人要忙的事情多,近日不见客,还请诸位回去吧。”
墙倒众人推,奎老太爷何时被一守门的侍卫落过面子,当即沉了脸,“我倒是要看看谁敢拦着我。”说着往继续往里边走,奎老太爷有备而来,身边带了人,和将军府的侍卫动起手来,侍卫以前是文战嵩身边的人,上战场杀过敌的,哪会惧怕,几招就将奎老太爷身边的人击退了,拦住奎老太爷的去路,“还请老太爷不要让小的难做。”一副誓死不走开的神情气得奎老太爷嘴角都歪了,“你们大少爷呢,让他滚出来见我。”
“大少爷去军营了,不在。”侍卫丝毫不给奎老太爷面子,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奎老太爷带人站在门口,良久,恶狠狠地走了,回到府里,就说奎静的丈夫死了,奎老太爷不以为意,“死了更好,狼心狗肺的东西……”
翌日,弹劾奎老太爷的折子呈到朝堂上,奎静丈夫的官职是奎家帮忙弄的,他无缘无故死了,有人看见奎老太爷身边的小厮出入他的府上,还说“他忘恩负义,老太爷容不得他活在世上。”意思就是人是奎老太爷杀的,要是一个老百姓估计掀不起风浪,偏生那人死后,掌管的公务出了差池,背后都指向奎老太爷。
奎老太爷身上背着人命,致仕多年,奎老太爷不得不重新去朝堂解释一切因由,话语直指文博武,朝堂上的人见风使舵惯了,文战嵩领皇命离京走了,偌大的将军府都是文博武说了算,奎老太爷话声一落就有人将话题指向他纵凶杀人的事情上,哪还有半分文博武的影子,皇上听着双方争执,最后以奎老太爷晕厥过去了事,皇上当即下旨,“奎老太爷年事已高,负债子偿,奎家几位老爷的官职降两等,奎老太爷不许出府半步。”
满堂哗然,皇上的意思就是软禁奎老太爷的意思了,而且,算是认下事情是奎老太爷所为,如果是尤家败落还有个过程,奎家的事情怎迅速就结束了,奎老太爷连给自己说话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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