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于九天 第16部 言惊四座-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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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响起带着熟悉节奏的脚步声。
「烈儿,我看你来了。」形状优美的手,轻轻落在男子看似瘦弱的肩膀上。余浪见他不作答,打量着地窖里的摆设,还算满意,宽容地笑道,「不要生气,这里是简陋了些。太气闷,不合你往日的脾气,再过几天,我带你到别处去,看看阿曼江的景色。」挨着烈儿身边坐下,伸手亲昵地将烈儿搂住。
烈儿被他搂入怀中,也不奋力反抗,待在他臂弯里,眉目间却冰意寒人,缓缓道,「我没生气,我正在高兴。」
余浪轻轻道,「你被闷在这里,心里不快活,说什么难听的话,我都不生气,又何必说谎?」
烈儿嗤笑,「对啊,何必说谎。你连日来不见踪影,囚禁我的地方又换了几处,现在还要躲到地窖了,外面一定出了什么好事,说不定永逸已经找到这附近了。我高兴极了,快活得不能再快活。」
他说着说着,示威般的笑起来,淡红色的唇倔强地翘起一个弧形。
余浪也不动气,只用淡泊的眼睛静静瞅他。烈儿笑了一阵,激不出他一点反应,顿觉索然无味,渐渐自己敛了笑容,把脸转到一边,恢复开始不理不睬的样子。
两人身体隔着薄薄衣料贴在一起,体温慢慢传过来,都觉得肌肤上微弱的温度一点一点渗到血里,牵扯得心也隐隐跳得不稳。
地窖原本通风不错的空气,在沉默中凝结成一团,让人窒息般的闷热。
余浪道,「你果然在生气。」
烈儿心道,我生不生气,只是永逸的事,和你有何干系?他一个劲在自己心底说着这话,恨不得让余浪从自己脸上把这句话的意思都看出来,毫无掩饰地咬着下唇。挺直优美的鼻梁逸出一股毫无兜转的坚持。
余浪却硬生生看不出来,反而声音变沉了,温存地问,「烈儿,让我亲一下,可好?」
烈儿徒然微震,眼神顿变凌厉,磨牙道,「你爱如何便如何,我没吃过你的那些苦头吗?有本事,全使出来就是。」
余浪笑了笑,啧啧道,「这话让旁人听了,还以为我要对你用刑呢。」
烈儿冷笑不已。
这人仿佛从没有对他用过残忍的刑法似的,说得好无辜。
余浪自己作主,搂着他君子地浅浅亲了一口,又问,「想不想知道我这几天去干什么了?」
烈儿后头轻轻点了点,咬住牙。
余浪虽然稍微一亲就退开热唇,掌下却展开行动,一边柔声问着,一边磨出茧来的手已经伸入烈儿衣下,顺着腰腹间起伏有致的肌肤细细摩挲。
「我派人去见大王的信使,在约定好的地方与我见面,传达大王的王令,那些鸣王人偶,大王命我立即销毁。」
烈儿强笑道,「原来就算是若言那样的人,也不齿你的所为。」说了半句,便缓缓喘气,声间微喘。
烈儿自从落入他手中,无一日不被喂药,肌肤比往日敏感数倍。余浪是房事中的高手,又熟悉烈儿的身体,最清楚烈儿弱点,虽然只是用手缓缓抚摸,已让烈儿浑身灼热,备受煎熬。
他身子轻轻一扭,余浪把他抱得更紧,热唇贴在后颈敏感的肌肤上,磨蹭着,扬起笑意,「不但如此,大王还把我献上的神草退了回来。那东西,我本来想他用在你那鸣王身上的。」
他卡起来风流儒雅,是个诗书公子型的人物,其实武技甚高。烈儿被他双臂似乎轻轻的抱着,就算在往日要挣脱也要耗费一番功力,何况现在身上无力,竟一点也避不开,像被捆住手脚的小狐,只能清醒地看着猎人对他为所欲为。
听见余浪提及凤鸣,列二暂时把余浪在身上游走的手掌从脑海里摒除,喘气着追问,「什么神草?」
余浪把神草的功效说了一下,烈儿心里暗暗吃惊,幸亏若言还有一点大王的风度,不肯用这邪恶的东西。
不过,为什么他们那么笃定能把鸣王抓到呢?正在暗中思索,胯下一阵火热刺痛。烈儿痛哼一声,双掌勉强按住衣料下肆虐的祸首,带动金属链子一阵叮当作响,低声道,「余浪,你若想要你,只管进来,何必一直这么活折腾人?」细细眉毛蹙起,挤出一分痛楚却异常性感的妖艳。
余浪脸色平静,只在他鼻尖上吻了一下,「你口口声声说要永逸,我就算占了你的身子,又有什么意思?余浪难道是强暴他人的下流强徒?烈儿,你未免太瞧不起人。」拾起垂在软垫上的长链,绕过石壁慢慢拉扯。
链子越收越短,可以活动的空间越来越少,不一会,烈儿双手已被固定在墙上,无法动弹。
烈儿不屑道,「把人折腾到开口求你,再加强暴,你就不是下流强徒了?可笑。」朝余浪狠狠啐了一口。
余浪似乎真的从不生气,侧头避过,反而展开足以令日月失色的俊美笑颜,「烈儿,太晚了,现在就算求我,我也未必肯抱你了。谁让你这么让我伤心呢?」他嘴上说着伤心,却丝毫不见于眼色,还是那般款款柔情。
一边说着,一边分开烈儿大腿,烈儿身上的衣物都由余浪一手挑选,本来就是很松垮简单的样子,下面更是空无一物,和权贵家中豢养随时供发泄的宠妾衣着几乎相同。
把下摆往上一卷,纤细白净的大腿就尽露在余浪眼底。
烈儿挣了一下,脚裸上链子又悦耳地响起来。他知道又像过去几次一样,无论怎样挣扎都好,反正逃不过去。余浪不把他折磨到心满意足,绝不会离开。心里暗叹一声,闭上眼睛听天由命。
余浪也叹一口气,低声道,「你这样,难道我就饶了你吗?烈儿,你越如此,我越放不过你。」
这人最大的本事,莫过于言行不一,嘴里说着不放过,手去不再揉捏令烈儿痛苦万分的胯下之物,捏开烈儿的牙关痛吻一番后,蓦然退开。
他转身躺倒在软垫上,头离烈儿被束住的右膝不过数寸,儒雅的脸上泛起一丝倦意,闭上眼睛,忽然沉声道,「大王这次的所为,令我深感焦虑。神草对西雷鸣王这样的人,是最快又最有效的控制工具,大王竟弃之不用,可见他对西雷鸣王一事上,已经分不清轻重。」
烈儿身上被他煎熬出来的欲火稍微消退,闻言低头朝他看来。
余浪闭眼仰躺,似在半寐半醒之间,乌黑发丝垂散在软垫上,宽阔的额头和高挺的鼻梁,无一不昭示此人才情出众。
这模样,和当日初见时几乎一丝不改,此刻双目闭合,掩去犀利无情的光芒,越发温柔迷人。烈儿趁着这难得的空档,低着眼睛默默凝视,脑内隐约一片模糊,似又听见他曾经的赞叹声一一「好精致的孩子……」
低沉雅静的声音,一句赞美,余音渺渺。
他出了一会神,脑中晃过永逸的脸,吃了一惊,狠狠咬住下唇,几乎咬出血来,回过神来,心窝又是一阵刺痛。
余浪却像没什么也看不出来,收回视线,微笑着,吐出一个仿佛过深思而做出的决定,「我要杀死西雷呜王。」
「什么?」烈儿剧震。
四肢上的链子清脆作响。
「我要杀死西雷呜王。」余浪缓缓从软垫上坐起来,轻轻松松地道,「此人的存在对大王是一个可怕的威胁。已经有过一次阿曼江惨败,这样的惨剧绝不能再重演,他必须死。」
烈儿听得目誉欲裂,咬牙道,「余浪,你道我家鸣王是你养的兔子狗儿吗?你要杀就杀?有我家大王在,你休想动他一根头发。」内心却不如嘴上说的强硬。
别人的威胁也许他不会放在心里,但余浪,却总有片言只字就让他心里发寒的能耐。
这个人,绝不是空口吹大气之辈。
他越焦急,余浪越是悠闲,「等他落到我手里,我不但要动他的头发,还要动他的小命。」
说罢,走到地窑入口,屈指敲打了两下厚木板。
厚木板被掀开,几道阳光直射进来,不一会厚木板又关上了,余浪再出现在面前时,掌上托了一个小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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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儿一看那碗,知道又要被喂药,咬着牙怒视余浪。
「这些都是我精心熬制的,虽然不太好喝,可这是为了你好。J 余浪一边说,一边撬开他的牙关,一口气灌入他喉中,「你也该猜到这里面有毒,不过用不着害怕,我每天都给你喂了解药。那些让你身体无力,而且肌肤敏感的药丸,就是解药,只要你乖乖留在我身边,这剧毒永远不会伤到你。」
烈儿毫无选择,碗里墨绿色的浓汗全被灌了下去,鼻口之间全是一股诡异的浓香,胃里火辣辣的,像热油在里面烧沸了,痛得他四肢抽紧,把链子拉得哗啦哗啦响个不停。
一会痛楚渐平,才停下净扎,失神般的默默喘息。
黑发沾上冷汗,湿洒洒地贴在脸颊上。
余浪将他链子松了,把他抱在软垫上躺下,问,「你还想不想那个永逸?」
烈儿无声地把脸侧过去。
余浪凝视着他优美的侧面轮廓,轻轻一笑,道,「就算你说不想,我也不会信的。」 搂着烈儿,把额抵在他渗着冷汗的后预窝处,半日没再说话。
烈儿僵了半日,察觉身后的人一点动静也没有,才悄悄转过头来。
余浪居然静静睡了。
烈儿也是一愕,隔了片刻,似有打算,可手不过略动了动,链子立即碍事的叮叮响了起来。
余浪已经睁开眼睛。
「别打算在我睡着时动手。」他眼神清醒得仿佛很本没睡过,淡淡笑道,「我从少年离家的那一天起,就没试过真正合上眼睛安睡。烈儿你不明白我。」
他将手放在烈儿脸上,那致密充满弹性的肌肤仿佛让他感到安心。余浪舒服地挪了挪身子,又移到烈儿腰上,将他松松的抱住了。
「你竟一点也不明白我。」
他低声又说了一句,终于再无声息。
又安静地睡去了。
第六章
同国。
庆离大王子的同安院中。
「呕……」一阵恶酸涌上心口,长柳忍不住又一次弯起腰,狠狠呕吐起来。
侍女们赶紧捧着青洞盆接着酸物,师敏焦急地一遍遍抚着公主的背,住外问道,「御医到底来了没有?」
「不要急,也许只是吃错了东西。」长柳把胃里的东西吐个干净,虚弱地仰起苍白的脸。
「公主不要大意,奴碑看不像吃错东西。」师敏不满地摇头,一边取过锦巾为她细心地擦汗,一边唠叨道,「不是奴婢胆敢说公主的不是,但公主也太不爱惜自己了。前些天懒怠吃东西,当时就该找御医,偏偏公主说是夜里喝了京水,嫌麻烦,不许声张,昨天呕了一次,还说是吃坏了肚子,现在好了,一下子呕得脸都白了……」
「好了,」长柳苦笑道,「你要数落到什么时候?我已经这样子了,你还要来教训我。」神色忽地一凝。
师敏知道不好,赶紧转头喝道,「把青铜盆拿来,还有干净的软巾……」还未说完,长柳已经猛然伏下腰,纤掌按着胸口,痛苦地把中午吃的东西全部呕了出来。
屋里充斥一股呕吐物的酸昧。
师敏越看越不对,暗中起疑,等侍女们打扫干净,命她们都退下,亲自捧了一杯温水伺候长柳嗽口,悄悄压低声音道,「公主……」
「嗯?」
「奴婢瞧公主吐成这个样子,该不是……」师敏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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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不是什么?」
「该不是……有孕了?J
长柳自己也是一征,惊疑地瞥了师敏一眼,半响,眸中蒙上落寞,苦笑道,「怎么可能?庆离自从那狐狸精入府,三个月来天天和那狐狸精腻在一起。这事……难道我一人就能成……」
师敏想想也是,叹了一口气,脑海里猛然惊过一事。
「未必。」她骤抬起头来,神色紧张地道,「公主忘了上个月的事?庆离殿下喝了酒,半夜过来,醉得人都认不清了。公主那晚已经睡下,还被庆离殿下吓了一跳,那天晚上,不是……」
长柳露出惊疑不定的表情,脸颊却微微一红,细若蛟声道,「怎会?起初新婚那阵,我们倒有一段日子常在一处,当时大王急切地盼着抱孙子,庆离夜夜温存,几番都是白高兴。这次只是一夜偶然,就……」神色一黯,「他现在心里只有那个裳衣,日后即使他能登上王位,恐怕第一件事就是把我这个王妃废了。这个变得和从前完全不同,我就算为他生下孩子,恐怕这孩子将来也是命苦。」
想到伤心处,不禁抹泪。
师敏知道她说的也是,这样凑巧的事也太少了,何况裳衣那只狐理精现在把庆离迷得失去理智,有孕又如何?陪着长柳无声无息抹了一阵眼泪。
默默垂了一会泪,长柳强露出笑颜道,「别哭了,这已无救药,为他哭也是白费眼泪。倒是昨晚的王宫宴会,让我见识了鸣王的风采才干。果然是个出色人物,仅那份气势见识,就非一般权贵可比。现在最让我心里踏实的,就是已经和他结成联盟。对了,他有派人来和我们联系吗?」
「目前还没有。」 师敏毕竟并非毫无见识的女子,见公主不再伤心,也收敛了悲色,表情变得谨慎细致,到窗外看看四周无人偷听,答道,「奴婢已经在院子小门处安排了信得过的人手,随时等待呜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