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锅-第6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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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那是,他没破相以前还能和我比比,现在没得比了。”
“嗨……挤兑我是不?你俩一见如故路上再慢慢叙,别磨蹭了……”简凡打断了俩人的话,正准备走,不料曾楠一甩手把车钥匙给了费仕青:“小费,去开上姐的车、姐跟他说几句话,回头咱们俩坐一车。”
费仕青这回是真的一愣,跟着猛点着头咽着口水,颠儿颠儿小跑着直到曾楠车前坐上去发动着了车,鸣着喇叭先行一步,曾楠追着简凡的步子,直追到了车上,问着简凡:““哎哎哎……等等,有事给你交待。”
简凡开着车门,没发动,望着坐到副驾上的曾楠道:“嗯,说吧……”
就像公事公办,曾楠此时也无暇扯其他的事,掏着坤包里的一摞资料直递上了来:“还有些东西在笔记本里,这是历年来找到的资料不知道有没有用……你别有意见啊,不是我非要来,本来是雷助理的事,不过简家夫妇看出来你对他们不感冒,所以就委托我来了,对我态度好点啊,我可是拿两千万的本票来了,刚给你办好。”
曾楠弱弱地说着,似乎很在意简凡的态度,好在简凡稍稍笑了笑,大致地浏览着这些无功而返的资料,边看边一心二用说着:“谁来我也没意见,不过我有个建议你必须遵守啊。”
“什么建议?”
“很简单,找不到线索你就当来玩了一趟。要是找到线索,谁也不能告诉啊,既然愿意花两千万找人,那这人的价值要远远超过两千万,我想不仅仅是亲情的缘故,我没其他意思,还是慎重对待的好。”
“没问题,我没意见,其实就想和你多呆几天……”
曾楠下意识地说了句宽心话,不料话一出口略略地觉得有点失言了,不好意思地掩着嘴,简凡也听出来了,笑了笑,不置可否地问了句:“哦……是吗?”
是?否?曾楠媚眼如丝,笑而不语,不过即便是心有戚戚简凡也不敢擅越雷池,收好了资料,大大的一摞,曾楠又递了份协议和转帐支票回单,协议是公证过的馈赠,钱已到账,只不过让曾楠微微诧异的是,简凡捻着两千万的回单看也没多看一眼,那点钱就像收了几份盒饭钱一般。一切准备就绪,不过曾楠这心里倒有疑问了,看着简凡准备走,奇怪地问着:“简凡……你的人呢?”
“什么人?”简凡问。
“找人的人呗,叫唐大头他们了没有?”曾楠兴致勃勃地问着。
“老唐腿脚都不利索怎么下乡?找人的吗?你都见过了。”简凡莫名其妙地笑了。
“咦?不是说……不是说你说要拉千把上万人?真的假的?”曾楠好奇地问着。
“哦……呵呵……就这胖子,一个人抵一万。”简凡道。
“就他?”曾楠哑然失笑了。
“所谓千军易得,一贱难求,要是大原论贱,这家伙肯定榜上有名,本来就贱,这几年又在基层和党内久经考验,那就是贱上加贱了,他的格言就是人类社会和人的生活都是在不断犯贱中前进的……呵呵……这都是以一当千的人物……”简凡笑着,说得曾楠咯咯跟着笑,此时再回味那憨憨可爱的费胖子,倒觉得简凡话有点损了,不过一听简凡说费仕青在枫林镇政0府呆过几年,倒有点理解简凡的意思了,或许只是对于此人而不是对于此事有更大兴趣,即便是觉得不妥曾楠也没有提其他,车起步着,不过没朝城外走,却是直接往街里开,曾楠问了句,简凡这话又来了:“……先给你买身衣服买双鞋,你穿成这样,下乡那是要被狗撵的,狗一撵你跑都跑不利索……被狗咬吧还是小事,我还怕那贱人光顾着围着你转,顾不上干活了……”
说话着曾楠刚叱了句嫌简凡多事,谁可知说贱贱来,费仕青驾着宝马早并行到了车道上,鸣着喇叭向副驾上的曾楠示好,简凡大声喊着到哪哪商店,费仕青如得军令般直驾着车在前面开道,那殷勤的劲比迎接上级来的领导还来劲,曾楠不说话了,低着头掩着嘴不时地看看前面开道的车,吃吃地笑。
买上了让曾楠颇觉得太土的行头,又出城不远接上了休假两天的肖成钢,此行就正式开始了……
第10章 出口便是骗
乡下人进城和城里人下乡的感觉几乎相同,第一次都要叹为观止。
最起码让曾楠叹为观止了,山连着山、水连着水、郁郁葱葱地绵延不绝,自然风光嘛倒是美得紧,但要身处其间还是长途跋涉,那就美不起来了,第一天用了三个多少小时到了枫林镇,在简凡的老家吃了一顿饭,又用了两个多小时赶到了简堡乡,县乡两级公路倒还尚可,等到第二天上路下乡时,颠颠簸簸的村公路可就有的受了,公路无一例外都是依山而建,后靠着峭壁前临着深渊,上坡路车里的人几乎被后仰着,那心几乎要提到嗓子眼了,而下坡路又像蹦极时候被吊着附冲,刚提起来的心霎时又落到了不知何方何处,唯一的感觉只剩下了五胃翻腾。
要是偶尔往车窗外看一看抬眼森然的峭壁、或者看到了数十丈高的涧沟,又多了一种感觉:心胆俱裂。
现在理解雷助理为什么死活都不愿意来了,而且也理解为什么简凡要找这俩奇形怪异的货来了,第一晚上住宿简堡乡,费仕青出面就请了乡政0府一干人大吃二喝了一通,直喝到半夜才回来,一大早出行,刚刚上路不久,这俩人的能耐又体现出来了,费仕青仰着头靠着椅背开始打呼噜,肖成钢靠着费仕青,也犯迷糊,驾车的简凡泰然自若,几次曾楠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是强行咽回去了,不一会儿便被这乡路折腾得浑身难受,上坡下坡、拐大弯、每一次让曾楠都觉得堪堪避险,每一次离路沿不过数米,都让曾楠心提到了嗓子眼,忍…忍…忍…到了第一个叫小梁村的地方,坡势稍缓,曾楠终于忍无可忍了,拍着前座示意简凡,嘴里鼓着,万分的难受的样子,简凡轻轻一刹车停在路边,门应声而开,曾楠飞奔着跑将出去,蹲在路沿边,呃…呃…呃…开始狂呕了。
“哦……锅哥,到了啊……”
费仕青迷迷糊糊半睁着眼,含糊不清地说着,简凡说了声睡吧,还没到,拎瓶矿泉水,拍门下了车朝曾楠走来,回望后座的俩,还在呼呼大睡着。
弯下脚,给曾楠捶捶背,早晨在乡政0府喝得粥基本都清出来了,还在干呕着,曾楠回眼有点虚弱地看了简凡一眼,接着水灌了口漱着口,似乎还有点不好意思第一天就出丑了。漱了几口,轻轻地说了句:“对不起啊。出洋相了。”
“呵呵……你自作自受啊,要对不起,也是对不起你自己。”简凡开了句玩笑。在化解曾楠歉意的同时,又勾起了几分怒意,本来曾楠还觉得给添麻烦了,一听这话有点生气了,灌了口狠狠地喷出去,拭着嘴忿忿瞪着简凡说着:“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呀?人家都这样了?”
“那好……对你好一点。”简凡伸着手,变戏法一般掌心里出现了个小小的瓶子,曾楠一看问是什么,一说是晕车药,这倒如逢救星了,就着矿泉水喝了一口,吞了一粒,吞完了,气还没消,又怨上简凡:“有晕车药你不早给我?现在才给?”
“你真不讲理,你也没告诉我你晕车呀?”简凡笑着道,原本是不晕车的,不过没经过的路,还就晕上了,俩争辩了几句,气得曾楠回身要走,又被简凡叫住了,就着路沿边的石头席地而坐,教着曾楠坐稳了,深呼吸,放平心态,第一次来这地方的鲜有不晕的,这晕车其实是一个心理作用,是你看到山大沟深让潜意识里的危险作祟到了心理而引起的外在表现……侃侃说了句,文绉绉地,倒让曾楠轻笑之后,还真就放松了不少。
“哎这就对了,坦然面对这一切,学会享受你身边的生活,你看这清凌凌的河水,看这郁葱葱的山、再看这蓝殷殷的天空,一呼吸就是清新的要肺要炸开的空气,不觉得生活美好么?……这是享受嗳,不觉得么?不比你天天闻城里带着汽油味的空气强呀?”简凡喋喋说着,曾楠听得心情渐渐放松之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看着眼前路沿下的河水,起身顺着斜坡直往河边走,简凡吓了一跳,背后紧跟着上来了,还以为这妞又发什么神经,不料没什么意外,只是奔到了河边,鞠了几捧清水直泼在脸上,几把洗得好像挺舒爽一般长舒了一口气,半晌才释然地回身拉着简凡说着:“哦……现在舒服了。”
“以后干啥吱声啊,吓我一跳,我以为你要投河自尽呢?”简凡咧咧说着,曾楠咬着嘴唇浅笑着,回头看简凡这脸上的紧张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明明这河水漫不过膝,何来自尽?笑着揶揄地问着:“这么紧张呀?以前都不觉得你这么关心我。”
“一直就挺关心的,你不觉得而已。”简凡道,似乎被这句不经意的话拨动了哪根心弦,一怔之后曾楠侧头偷偷瞄着简凡,似乎在确实这句话的真假,不料心有默契般,正好和简凡鬼鬼祟祟投过来的目光对视了个正着,已然换上长裤衬衫,稍稍遮掩了惹火 身材的曾楠,此时发梢挂着水滴,洗尽褪去妆如同出水芙蓉,少了几分妖冶多了几分清丽,只不过眼睛里闪着的是促狭,睫毛动动,揶揄的口吻回问着:“真关心?”
“别误会啊,朋友间的关心啊……我一直把你当做剑胆琴心的红颜知己啊。”简凡被那双眼睛盯得没来由几分慌乱,正色说着,不料这哄别人还成,哄曾楠就差了点,曾楠腾下子直竖了根小拇指以示鄙视,嗤鼻小声问:“那你趁酒醉摸知己,这事又怎么说?”
哦哟…简凡顿时牙疼加肚子疼比晕车还难受的表情,那个…那个…那个的几句弱弱地瞄着曾楠,轻声说着:“那个,谁婚前还不犯点错误不是……原谅价个啊,那回鬼迷心窍了啊……”
“哦……懂了,婚前的错误不提了啊……不过你婚后也没变成了谦谦君子呀?好像唐大头说你们俩上个月去……去哪儿哪儿看什么什么舞了……”曾楠坏笑着,揭着简凡的老底了,简凡一听大惊失色,嘘嘘示意着曾楠噤声,直辩白着:“绝对没去,再说老唐那说话大舌头你能相信呀?”
曾楠蓦地笑了,老唐的嘴里守不住秘密,某次喝高了直说带着简凡去看过艳舞什么什么地,这消息曾楠看简凡这等紧张地表情倒不用再问也知道假不了了,只不过不喜欢简凡这欲盖弥彰的态度,嗤鼻说了句:“切……你呀,以前是真小人不怎么样,现在是伪君子,还不如以前呢……”
一句不拖泥带水,不待简凡再说迈步就朝路面上走着,看得简凡直愣着眼,可不知道哪里又把这妞惹着了……
车,继续向前走着,有了前次的经验,再坐到车的曾楠倒是体现出了与众不同的适应性,不多会便开着车窗,呼吸着新鲜空气,大胆地朝窗外看着,偶而还发问一句,渐渐忘了这沿路的危险之虞了,其实根本没什么危险,都是自个吓唬自个,就看看后座流着哈喇子还在睡觉的费胖子都知道不会有什么危险。
…………
…………
“醒醒……哎,老费、成钢……醒醒……”
简凡喊着,后座这俩昨晚酒精过量迷迷瞪瞪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到了村口,弯弯曲曲仅容一车行进的小路,山坳里的村庄笼罩在烟气袅袅中,你要心情不好,一定是穷山恶水,你要心情好,那绝对是仙境中的村落,偶而经过的是牵着耕牛的农夫,开着柴油三轮蹦蹦车的村民,对于这辆外来车只是诧异地望上一眼便低头各行其是,似乎什么事、什么东西都改变不了这里似的。
停车第一档子事,费仕青和肖成钢都是下车急匆匆地就跑,曾楠正奇怪地问简凡,简凡笑着一扬头示意看后面,曾楠一看乐了,这俩人钻到了路下半人高的草丛里,前挺、正襟、正做着嘘嘘动作,敢情是着急放水了,回头问着简凡:“这不是枣树沟吧?”
“枣树沟早成了死村了,到那儿干什么?”简凡道。
“那人怎么找?”曾楠诧异,这是最关心的事,仅次于身边这人。
“问那个最肥的贱货,这次他是主角。”简凡笑着,看着费仕青水放完了,正吃力地从路下上个小坎,肖成钢在上头还拉了一把才勉强上来,小跑着回了车上刚刚坐定,简凡铺着地图问着:“老费,这儿就是回龙村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啊,我们都听你指挥,缺钱了我想办法,需要人帮忙了,成钢有办法。”
成钢喏喏应着,几年的刑警生涯锻炼的脸上表情少了戏谑,多了点庄重,不过再和锅哥、肥哥混一块,这庄重又开始少了许多,笑着说着没问题,就肥哥这派头一出面,三圈酒喝下未,乡派出所来个倾倾巢出动连窝端出来都没问题。
听着肖成钢这么说,曾楠霎时恍然大悟了,连着昨天大请乡政0府一干人员的事,这想明白了,敢情不需要人.就地取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