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锅-第6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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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您这几十年经验就是财富,看应验了吧,我想支队肯定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才来请你的,算了,去就去吧,这多好,屠宰场给你发工资,病退工资,再加上外聘工资,耶……师傅,您成功地晋级为白领阶层啦,羡慕死我了,你看我,想去人家都不要呢?”
一多半话是顺着师傅的心意讲,几句说得陈十全踌躇满志,信心倍增,比那老树开新花还看着喜庆,不过待到简凡说着“人家不要”的话,一时间更喜出望外了,拉着简凡乐呵呵地说着:“要,要……我就为这这事来的,刁主任和支队长说了,咱俩一起回去,就是个场外教练的名义帮帮忙……他们还怕说不通你呢,原来你也想回去呀?那就说定了啊……我先回去了啊,你们聊,说定了啊……下个月我来叫你……”
陈十全边说边劝,边看着简凡脸色变了,又怕这货反悔,言语挤兑着起身就走,说定了啊说了几次,几次把简凡的话堵在嘴边,简凡可没想成全陈师傅倒把自己成了搭配送人了,紧张地起身喊着:“嗨、师傅,我下个月结婚呢,顾不上去……”
“没事……你答应就成……”陈十全的话声能闻,人已不见,早下到楼下了,简凡追了几步又喊又叫,却是早不见人影了,待回身再回办公室,杨红杏却是一脸幸灾乐祸看着简凡直嗤笑,笑着点评着:“机关算尽太聪明了吧?送人情把自己也送人了吧?呵呵……”
“我高兴,我乐意……你看把个陈师傅乐得……哎,去就去呗,挂个名,朋友多了路好走。”简凡像是有几分无奈的认命了,不料杨红杏撅撅嘴,俏指一指斥着:“得了呗,你也想回去,还说陈师傅呢,你也放不下。”
“哎,无情未必真英雄,何必耿耿于怀那么多呢?怎么啦?你不高兴呀,不高兴咱就不回去了呗……”简凡扮着卡通惊诧地样子弱弱地看着,轻佻地端着杏儿下巴,被杨红杏一把打掉,又是转手一弯在杏儿的脸蛋上摸了一把,殷勤、轻佻、淫荡,又呶着嘴示意上来了,杨红杏一把推过一边,呵呵地笑着,其实俩人之间的事很微妙,简凡这嘴上说处处杏儿当家,其实杨红杏清楚这货是小事懒得当家,大家肯定是想方设法自己当家,比如现在,你就反对,也被逗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俩人正腻歪着,电话响了,杨红杏一惊,推过简凡看了看手机,登时脸色大变埋怨着:“耶耶……光顾着和你说淡话,正事误了,我干什么来着……那个,张芸说楚秀女醒了,咱们房子也装修完了,趁今天没事,一起去看看她……”
“哦哟,这么忙,又得跟小娘们扯淡,你去就不就行了?……再说前一段还有人说闲话我们俩关系不正常呢,醒都醒了还有什么看的……前天不就醒了。”简凡对此事还真有点不悦了。
“走吧……”杨红杏使劲拉着,拽着简凡起身了,背后推了一把,直推着出门,简凡促狭地揽着杨红杏谑笑着问着:“哎,你可想好啊,我要保持距离,你非要拉近距离,这醒过来一知道是我救了她,非要以万贯家财相许,你让我多不好意思。”
“只要不以身相许,别的都可以接受啊,我没意见。”
杨红杏掩鼻轻笑,俩人跟着是相视笑着,上了车,直朝着二院而来……
第114章 冷眼观世相(下)
“咦?站住……说你呢,鬼鬼祟祟钻这儿干嘛呢?……”
简凡叱喝着,杨红杏还未省过神来,简凡早上前几步,把医院门口转悠的一位小青年揪着了,再一看笑了,居然是换了普通装束的王坚,看惯了全身防护的警装,乍看王坚换上条牛仔裤,绷着夹克衫,精精干干的短发,这样子嘛,甭提多精神了。不过乍被简凡揪了正着,霎时又好似做贼般地脸红心虚,怔了怔强自辩白着:“我等人呢……”
“哦!?……等人!?”
简凡狐疑的目光审视着这位大小伙,那样子似乎发现了其中的重大案情一样,顺着王坚的眼光看了看医院的方向,又凑上了鼻子嗅嗅王坚的领口,霎时间眉开眼笑了,这一笑,王坚更不自然了,被窥破心事一般下意识地躲着简凡。
不料又被揪住了,简凡这一笑淫笑悄声问着:“小子嗳,到什么程度了?”
“什么什么程度?”王坚欲盖弥彰,杨红杏笑着和王坚打招呼,拽了简凡一把,现在这样子就像简凡欺负个老卖巴交的王坚一般,不料简凡没理会这些,悄声地凑到杨红杏耳朵说了句什么,这下子,连杨红杏也诧异地、怪怪地看着王坚,让个王坚更窘了。
“偶像哥,杨姐……你们忙,我……走了……”王坚半晌又憋了一句,正找乐子的简凡哪容错过,又是一把揪着了,嘿嘿笑着一指停车地方:“你是等那辆小红车的主人是吧……准备在这儿搞一个邂逅巧合,是吧?这事你问偶像哥呀?……你不早说,让偶像哥教你两手的话,早得手了,你个傻孩子,傻不啦叽站这儿,一看就知道没泡过妞……”
一揭破这心事,王坚却是更糗了,杨红杏也讶色一脸,简凡看案情不但一眼识奸,看奸情更是一瞧一个准,王坚和张芸敢情是钓留超胜的时候单独处过半个晚上,看现在这样,说不定还是真像简凡说的那个样子,想上了。
王坚没吭声,得,简凡卖关子了,一扬脑袋:“算了,不承认拉倒,你傻等着吧……放着这儿大把的经验你不请教,真是白瞎了。”。。
说话着作势要走,不料几句撩得王坚心里早痒痒了,霎时变了脸色,赶紧地上前拦着简凡,呵呵笑着,掏了半天口袋递了根烟,恭恭敬敬地打火,恬着脸问着:“哎,偶像哥……那您说,我…我怎么办?”
“这个态度嘛,还凑合……”简凡装模作样乱夹着烟冒了口,揽着王坚的肩膀这倒开始编外教练了:“你们俩现在是处于互有好感的阶段啊,对不?”
“嗯,对对……”
“你喜欢她,她也不排斥,对不?”
“对,没错。”
“这就是最危险的阶段,懂不?”
“不懂。”
王坚点头两回,一听这危险,真不懂了,一不懂简凡一瞪眼教训着:“笨蛋,这都几个月,再不咸不淡发展下去,那么熟悉了成朋友了,你好意思再说男女关系呀?就你好意思,人家好意思呀?”
“这……那我怎么办?”王坚摸着后脑勺,愣神地看着简凡。
“啧,人要不要脸,才能挣到钱;脸上不知羞,才能泡到妞,这妞搁这儿你迟迟不动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哥教你一招啊,去买两束玫瑰,大大方方站她车跟前等着,等她一出来直接向她表白,怎么露骨怎么来,你越忸怩人家越看不起你……你问问你嫂子,我当初就是这么追的……表白的时候她要不愿意,甭客气,直接抱着先来第一步,啧,使劲啵一下,女人最喜欢身体接触,你要能啵得到,这事就成了一半了……你想想是不是?”
简凡嘿嘿笑着,把话题撂给了杨红杏,杨红杏哭笑不得,在简凡胳膊上拧了把,不过再看王坚这么愣头青的样子,要是真露骨表白一下子,那怕是要黄得更快了,可不知简凡这天生就要煽风点火的本事似的,几句下来,庞征博引,说得王坚频频点头,像接受党交给的重大任务一般,神色庄重地一溜小跑走了,不用说,简凡估计是先买玫瑰花去了。
人一走,杨红杏又是拧了一把嗔怪着简凡不该这么捉弄王坚,在那个环境呆久了,出任务都是生龙活虎,可男女之事多少都有点木讷,一埋怨简凡倒无所谓了,俩人边走边说着:“成人之美,这是天大的好事,又哪儿错了?”
“这可能成吗?张芸比王坚大好几岁……就年龄不是问题,这俩人的差别也太大了点吧?”杨红杏不太相信这种可能性,一个经理人,一个特警,这中间的差异不用说也知道有多大。不料简凡却是谑笑着道:“成不了,咱们也是做好事。”
“什么意思?”
“早点让他认识社会阶级的差异,早点死了这份心呗。别说没有阶级差别啊,你就看看这二院的加护病房,一天得几千费用,大原里百分之八九十就快死了都不敢往这儿送……咱们身边世界可比同犯罪分子做斗争残酷多了。”
简凡再一说,谑笑和玩味中透着那份尖锐让杨红杏若有所思,微微地一怔,稍稍理解了简凡的用心,摇摇头,无言地笑着挽着简凡,俩个人直进了医院住院部大门。
…………
…………
从重症监护已经转到普通病房的楚秀女,正半躺在床上,对着镜子梳理着头发,长发已剪,镜子里原本丰腴的脸庞怎么看怎么憔悴,昏迷的时候靠的是营养液维持生命,一个直接的后果是瘦得奇快,体重在两个月下降了二十多斤,今天是第一次照镜子,第一次发现一个人的青春和美丽会消逝得如此之快,也是第一次发现人的生命是如此地脆弱,无言地抚过自己的额头,瘦得有点嶙峋的臂指,显得有点突兀的颧骨,额头,深藏的病服之下的身体也是如此,每每夜深人静的看着身上尚留的伤痕总是心悸地独自垂泪,即便是知道凶手已经死于非命,也给她带不来哪怕一点劫后余生的释然。
更或许,心里的创伤要更甚于肉体。
默默地想着,暗暗地垂泪,张芸到楼下去接简凡了,一想到即将见到熟人,又让楚秀女有几分慌乱的拭着眼泪,苏醒后除了支队的警察来做正常笔录,一直陪着的是张芸,断断续续地知道了案子的事,知道了自己昏迷中发生了那么多的事,让她的心里对于简凡又多了几分重逢的期待,这期待里,有几分无端把他扯进来的歉意,有几分难难以出口的谢意,更或许还有其他,还有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那种朦朦胧胧的感觉,似乎还带着几分恼意,醒来这三天最想见的人莫过于简凡,可偏偏他却姗姗来迟……
门……吱哑轻轻而开,张芸先进来了,尔后又进来一位女人,张芸笑着介绍着这是杨红杏,在支队就是她们俩人照顾的,而且附加了一个身份,开着玩笑说楚总您要是真不醒来,连简凡和杨红杏的婚礼都要错过了。
微微地心里泛着涟漪,勉强地笑着冲杨红杏点头,门外最后伸进来那个脑袋,那张脸,那张无比熟悉而带着几分陌生的脸依然是笑意盎然,何乎是被幸福浸了个通透,笑得是如此灿烂,甚至于连脸上那道伤疤带来的不适也可忽视了,在这一瞬间,楚秀女笑了,莫名地、灿烂地、释然地、会心地笑了。
俩个人女人床前围了上来,杨红杏把买的一大堆营养滋补品放到床前,楚秀女一手拉一个,左边、右边,颇频点头,谢谢谢谢不绝于口,会心的笑里带上了几分泪光。
“嗨…嗨…还没谢我呢啊?你谢她们管什么用,你这人一丢,张芸只知道哭,还跟我急了好几回。”床头站着的简凡笑着道,这一说张芸不悦了,剜着简凡:“谁哭了?谁哭了?……你才哭了呢!?”
“你看你看……女人都是口是心非啊……呵呵,楚总你醒了就好啊,我正说我都结婚呢,要是没你这么位大人物出现,那场面可就要冷清不少啊,给我媳妇当伴娘怎么样?”简凡半支着身子靠了床边,还是那副开玩笑的口吻,杨红杏在幸福地嗔怪着简凡,只有张芸注意到了楚总的脸庞上飞过一丝愁绪,不过刹那之后却是勉力笑着,点头称是着,弱弱地握着杨红杏的手,那眼光里俱是羡慕,说出来的话,俱是祝福。
四个人说着的功夫,又来了一拨,是许岳山带着公司的几位老员工探病来了,许岳山没走,叔叔楚喜峰一家子又提着大包小包来了,人家的姓楚的一家子聚一起叙上了,就显得简凡这几个人多余了,寒暄着告辞着,在楚秀女无限挽留的目光中,几个人先自退出了这间病房。
掩上了门,带着笑意的张芸揉揉眼睛,作为旁观者历经此事之后恐怕比当事人更看得清了几分,握着杨红杏的手谢着,送着这一对璧人,叹着气说着:“谢谢你们,楚总最想见的就是简凡……你看她见了简凡多高兴,醒了几天了,我都没见她这么会心地笑过。”
说着,张芸感觉到了自己握着的那只手微微一动,不料还是眼睛更尖的,看到了杨红杏脸上不适,简凡立时澄清着:“嗨,张芸,你会不会说话,什么就想见我,什么见了我就高兴?……她现在躺在病床上,是见了谁也高兴。”
这下子让张芸诧异了,支着脖子看看杨红杏,又看看急不可耐有点紧张得简凡,扑咔声笑了,杨红杏也笑了,这俩个女人在一起照顾过楚秀女,没准有过什么默契,俩人相视一笑,张芸指着简凡靠着杨红杏,一副蜜友般的样子警告着:“看到了没红杏,他心里有鬼啊,看牢点。”
“呵呵……那以后有什么动向及时向我汇报啊,他这鬼可大得去了……”杨红杏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