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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黑锅-第3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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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多小时后,已经颓然抱头小憩的简凡被一声乍然的女声吓醒:“简凡,快来看……”

一个激灵起来,凑到了叫喊着的梁舞云电脑上,梁舞云声音里带着激动:“孙学文……36岁、汉族、居住地三门峡市陕县王家后村,正好两省交界地带……落户时间是一九九X年,九年前……吻合、吻合……你们看像不像?”

“像…像……太像了。”

“用他的身份证查其他资料,看有没有银行户口、缴费和手机其他记录。”

“有没有家庭成员资料,再比对一下。”

“哇……大海捞针啊,神了啊,要是这捞得没错。那可拽了。”

“哎……简凡……简凡,是不是他?”

梁舞云兴奋地大喊简凡的时候,却发现身后神情沸腾着的队友里,独独不见简凡,踱出了办公室梁舞云却是一愣神,简凡正站在楼道里,拦住了正赶来的支队长,敬着礼说着:“支队长,我要求参加抓捕。”

梁舞云心里一跳,有点诧异,支队长看样也和梁舞云的感觉雷同,嗤笑了句:“你行吗?”

“总要有第一次的,不去怎么知道行不行?”

“不行,机会有得是,这次很重要,不能出任何纰漏。”

支队长二话不说,拒绝了,拨拉开简凡要进办公室看排查结果,简凡一掉头喊了句:“支队长,我保证他不在陕县王家后村。”

“什么?”伍辰光被吓了一跳。

“留下身份记录的地方不一定就是藏匿的地方,百分之六十七点五的惯犯都会用真实的地名人名记录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简凡顺顺溜溜地说着:“这是全市十几年的刑事案件统计结果,孙仲文隐藏了十年,他不会那么傻居于一地等着露馅。”

“那……那就顺藤摸瓜,不信挖不出他来。”伍辰光被激,甩着手火大了。

“那您更应该让我去,难道还有比我更了解他们的人吗?”简凡反问道。

这话像刚才行与不行那句一样,透着几分自信,伍辰光被简凡看着心里一动,沉吟了片刻,看着简凡眼里的坚决,不知道是被打动了还是被说服了,一挥手:“准备出发,带上你们组,陈十全现在在云城窝着,我把他配给你们组,队里的信息比对继续进行,有新消息随时联系……看了你这么久,就今天像个男人,像个刑警,去准备吧。”

“是!”

简凡没来由得一阵胸前翻涌着激动,像那次拦着秦高峰请战上抗洪一线一样,像汇聚到齐赴一线的铁流之中一样,胸中翻涌的豪情压抑了郁闷。

伍辰光头也不回地进了办公室,一侧站立的梁舞云像第一次认识简凡一样,诧异的大眼瞪了半晌,不过对这等爷们行径还是赞许地竖了竖大拇指。

谁也道这爷们真拽。可谁知道这爷们心里难受的想豁出去破罐破摔。

三个小时后,三次重复比对的结果锁定到了邻省陕县王家后村,第二次大范围筛选又开始了,而外勤抓捕小组,乘着茫茫夜色,在这个寒风呼呼的腊月天,直出大原……

第33章 苦若牛马走

腊月二十五,接近新年,乍雪刚晴的清晨,一辆晋字牌照的商务车嘎声停在了路边。

二级路的路牌斜斜地一个箭头,灵宝市,43KM。

驾驶宝和侧门哗声同时而开,司机是位秃了半个脑袋的汉子,下车就招呼着:“嗨,走远点,别都尿车轮上,一股骚味……”

说话的是陈十全,几个鱼贯而出的是简凡、肖成钢、郭元、张杰四人,又在车上窝了一个晚上,看样憋得久了,四个人在路边一字排开,齐刷刷解带脱裤的动作,霎那间四条白练喷涌而出,看来条件艰苦了,人对幸福的要求还相对简单,就这么着一放水,还让几个人全身抖着、颤着幸福的直哼哼。

这已经走出来第六天了。又一次让简凡这个乌鸦嘴不幸言中了,三门峡市陕县王家后村根本没有抓到人,乡派出所倒对此人的确切记载,不过数年前就走了需要再没有回来过,说是村里有个包工头组织施工队在郑州干活,孙学文可能在他手下;几个人连夜再赴郑州,找到了这个工头,不过又是一盆凉水,这个包工头早回鹤壁过年去了。

循着这条线索,抓捕小组马不停蹄再赴鹤壁,终于找到了这个工头,包工头的问询证明,这已经是四年前的事了,不过提供了一个重要的消息,此人还真讨了房媳妇,老婆是驻马店人。抓捕小组在几地公0安的协助下,在驻马店市郊农村终于找到了孙学文岳丈家。在这里发生了件有意思的事,由于怕惊动嫌疑人,只能由当地警方出面,这里的乡村警察叫了位计划生育办的工作人员,带上抓捕组直奔孙学文岳丈家里,这次可算见识了,敢情这儿人不太怕警察,就怕计划生育办的上门,一问之下。这里计划生育严格到扒房牵牛没收自留地的水平,村里跑出去偷生的不止一家两家,把俩个留守老人咋唬询问了一番,主要是想问闺女的去处,不过问来问去,又走访了几家邻居,让众人失望之至,敢情这家闺女压根就在外地当小姐的,老俩口也不知道具体在什么地方,只是偶而往家里汇钱。

负案在逃的娶个满天飞的小姐,简直是绝配,这一点信息,就打破简凡脑袋也分析推测不出来。

此时的侦破中集体智慧的力量就体现出来了,虽然次次扑空,可有了家属的资料,有了电话、有了汇款记录,就越来越接近嫌疑人了,奔波了六天,CCIC从各地警务信息中分析的线索最后指向了这里,灵宝市。

六天六夜的追捕,两省七市行程上千公里,大部分时间都消耗到了路上,由于案情重大,支队都不敢假手当地警方处理此事,每一次每一个细节都需要外勤的五个人亲历亲为,虽然苦了点、虽然累了点,不过越来越多的信息表明,这个人追得绝对没有错。

两个多月的抽丝剥茧、六天六夜的追捕,终于离嫌疑人越来越近了。上了高速公路就剩几十公里了。

好爽!比跟老婆XXOO还爽……张杰撒完了,提着裤子,憋了一晚上,痛痛快快的倾泻一番,忽生生打个激全身精神一振,端得是舒爽之至,郭元笑骂了句。五个人老爷们聚一块,流氓话比正经话多,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没什么障碍,比如肖成钢边撒边做着摆胯的动作,拽得自己迎风尿得最远,悄悄一看简凡,突发奇事了,怪怪地问:“哎,锅哥,你人这么白,咋也长个黑JJ?”

一言突出,郭元和张杰笑得提着裤子打颠。简凡却是剜了一眼,以牙还牙道:“那你人那么黑,也没有见你长个白JJ呀?”

针锋相对,你比我流氓,我比你淫荡,几个人互相攀比之下,俱把肖成钢形容成牲口一类。笑得更厉害了。陈十全年岁大了自重身份,没和几个没大没小的家伙一块方便,喊着众人,一回头,白晃晃扔过几瓶一块钱一瓶的矿泉水来。各人接着,咕嘟咕嘟喝着嗽着口,哗哗地吐上了,嗽完口又是互相往对方手里倒着残余的水,就着凉水洗把脸,冷水一激暧暧的额头,冻得浑身起点鸡皮疙瘩,人更清醒了几分。

这个嘛,就当是起床洗漱,新的一天开始了。

艰苦,一直如影随行,吃在车上、住在车上,五个人轮流驾车,换班休息,六天里仅有一次住了个旅馆休息了不到六个小时。现在看这帮子倒是都挂上了几分匪相,陈十全、肖成钢、张杰都是一脸胡茬,凶相更浓了几分;郭元胡子倒不长,就是头发扎了一头,像个山匪。唯有简凡好歹还保持着形象,不过也是一身脏衣脏鞋,偶而闻闻自己的衬衣领口,冲得难受地呲牙咧嘴,都几天没洗澡了,一股馊味。

这才是真实的追捕生活,可离人家国外大片里开着豪车、傍个美女、住着酒店腰里揣把名枪的水平差得太远了。有时候想想,刑警这帮哥们过得比逃犯还可怜几分,一路说来,张杰和郭元老同志的,不以为然,敢情这种事经常摊上,肖成钢呢,就是头属猪的,放嘴里就能吃、躺下就能睡,根本不在乎。师傅陈十全看那样已经非常习惯这种生活了。可对于简凡就有点受不了了,像这种严重破坏生活规律的事想想自己活这么大还就没经历过。

不过简凡表现的不错,最起码这次没有发什么牢骚,话说回来了,就这条件,大家都一样,有什么牢骚可发?这些天一直被案子这条线牵着神经,简凡倒觉得有事压到心头了,受的苦重倒也未必是什么坏处,最起码不用再想大原里那么多烦人闹心的事了。

现在最需要的不是什么感情不感情了,要是能美美吃上一顿、洗个热水澡,然后再蒙头大睡一觉。那才叫世界上最美的事。

人就是如此,苦了、累了、难了,需求就简单了,简凡有点深有体会了。

“走嘞,兄弟们……”陈十全习惯地叫了一声,先自上了车。路面上弯腰、伸胳膊抬腿抓紧时间活动的四个闻言,又奔回了车里,呜的一声,车又向新的目标驶去。

车里,刚刚换了换空气,空调没加热起来有点冷,简凡坐在副驾上,后面仨挤了一个座位相互挤着暖,肖成钢又是一句习惯用语:“陈师傅,饿了。”

“就你小子肚大。坚持一下,40公里,进了市里咱们吃饭,要是今天能逮着这小子,就能赶上回过年了……再没结果,支队长就要毛了。”陈十全笑着,看了看座上的简凡。

一路行来,简凡的话不多,不过每次都能说中要害,每一次的判断都让陈十全这个老把式多有叹服,特别是在纷乱信息中找人比其他人都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让陈十全有点诧异的是,这个向来乐呵呵的小子这次出门,有点显得心事重重。

简凡很安生,后面的仨只要醒了,一刻都安生不下来。

“哎,我好想简凡的白切肉……那味道,唏律律唏,真好吃……”张杰故意说着,舌头和嘴唇做着品尝美味的动作,发着馋涎四溢的声音,故意逗肖成钢呢。

“我觉得还是辣子鸡块好……咦哟……”郭元也苦中作乐来了,眉飞色舞地回忆着:“油汪汪沾着辣椒的鸡块,又香又嫩又滑,一嘴吃得能爽到骨子里……哈哈……成钢,想吃不?”

“切……你们俩才吃过什么?简凡家老爷子做得那山猪肉、柴鸡、炖全獾、烧野兔还有那五香牛羊肉,那才叫好呢?锅哥,说好了啊,回大原先给整上五凉十热,红烧肉全归我啊……饿死我了,都别说吃的了啊。……”肖成钢发了一通感慨,威胁着身侧的俩人。俩人被逗得哈哈直笑。

“哎……”简凡在发着感慨,摇着头说了句:“警察当久了,怕是做菜越来越退化了,做不到原来的水平了,呵呵……”

后面的仨不以为然,还当是简凡抠门,又埋怨上了。

这倒不是假话,有多长时间没有再摸菜刀了,简凡都记不清了,不过那种感觉有点生疏,也有点想念了。

一听肖成钢这么说,思绪不由得飞回了千里之外的地方,飞回了乌龙、飞回了那个热气腾腾的土灶泥火边上,这个时间,老爸不知道在洗羊牛肉还是在炸油豆腐、三强、水生、桃花肯定都回枫林了,不知道老妈是不是还是那样站在厨房边上对老爸指手画脚;也不知道老妹回家,是不是还是那样疯疯洒洒光说找同学玩不知道着家。

偶尔的电话永远慰籍不了对家的思念,离家越远仿佛心被家牵扯得更紧了几分……

整八时,终于隐隐地看到了远处的城市,又是一座陌生的城市,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抓到这个潜逃十年的花脸鼠。

…………

…………

大原,247次列车鸣着笛声缓缓进站。重重的开门声响,人如潮水般地从几十节车厢里涌向站台,站台上保障春节安全的条幅在冽冽风中摇摆。

上站检查的较严、下站可就没那么严了,只有检票口乘务员大致看下车票从出口直出广场,一点也不觉得轻松,广场上聚集的准备返乡、已经回乡的旅客也有数千人之众。挤挤攘攘的人群此起彼伏着不同地方的方言夹杂着小孩的哭闹声。

一个字:挤;俩字:太挤。仨字:挤死了。

注解:这就是春运。

人群涌出来的中间挤出来俩个裹着风雪衣、扣着绒帽的俩人,遮了大半边脸,出了人群快步走着,一个在问:“地龙,问问三柱到什么地方了?”

另一位拨着电话,问了几句说着:“他们在清徐北下车,再过一个小时就能进来。”

“嗯……一会进来再告诉他们会合的地方。”

“知道了……二哥,这光景咱们来这儿,是不是有点不安全,雷子在云城可四处抓老三呢,片警都找家门口了。”

“呵呵……所以才来大原呀?他们能想到我们敢回来?”

“那倒是……不过年节查得可紧了。”

“你小子整个一地老鼠,没在城里呆过,人越多越安全。年前紧,可过年立马就松了,过了年咱们漂洋过海,我不信谁还能到国外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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